“蝴蝶蘭,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而你也很久沒有情報傳遞給我了。”


    “罌粟”一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


    “你知道,我懷孕了,最近剛做完月子。”


    “罌粟”冷冷的一笑道:“蝴蝶蘭,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名間諜,愛上自己的敵人,那是最愚蠢的行為。會有怎樣的下場,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


    “嗯。罌粟,我們合作也有好幾年了,請看在這幾年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幫幫我。我想要脫離組織,我想就此收手,我現在隻想當一名普通人。我保證不會泄露組織的一切,而且你應該也很清楚,因為我出生在g國,長在g國,組織其實並不是完全的信任我,所以我對組織其實所知甚少,我的退出根本不可能對組織造成任何的威脅。”


    “罌粟”微微一頓,似乎在思考白雨墨這些話的可行性。半晌,方道:“我會將你的情況匯報給上級,並會極力幫你爭取。但是在之前,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我完成。”


    “什麽事情?”


    白雨墨話裏已經染上了喜色。


    “你的老公顧亦峰手上有一份對我們非常重要的絕密軍事資料……”


    “好!”


    “罌粟”還沒有說完,白雨墨就已經應下。


    對於白雨墨來說,一份情報,換她以後的平靜生活——值得。至於失敗的後果,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從她成為上“蝴蝶蘭”之後,所執行的每一次任務都沒有失過手。這次麵對的是顧亦峰,她更加的自信。因為她了解顧亦峰,而顧亦峰信她。


    “組織一直在找的‘孤狼’,有消息了嗎?”


    “罌粟”又問道。


    白雨墨微微一頓,並沒有馬上迴答,而是在權衡迴答這個問題的利弊。


    她其實懷疑顧意,但卻在猶豫要不要說。她深知c國對於“孤狼”有多麽忌憚,一旦確定顧意為懷疑對象,必定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能放過一個。那麽屆時,顧意將要麵對的將會是c國源源不斷的暗殺。如果顧意就是“孤狼”,就必須要和c國硬碰硬對上。這樣的情況,不論是對現在的她,還是對顧亦峰,都不是壞事。如果顧意不是“孤狼”,那麽根本就沒有和c國對抗的實力。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借著c國的手除掉顧意,畢竟顧意知道她的秘密。隻有死人,才能徹底的保守秘密。


    “我懷疑一個人,顧意!”


    最後,她還是決定將顧意拉下水。顧意那樣的人,太可怕。然而拿捏著她秘密的顧意更可怕,顧意不死,她日夜難安。


    “殺了他!”


    沒有問白雨墨為什麽懷疑顧意,也沒有讓白雨墨拿出確鑿的證據,就直接下狙殺令。


    “我隻是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聽到“罌粟”的話,白雨墨心裏一喜,但所表現出來的卻是作為一名間諜應該有的嚴謹和冷靜。


    “殺了他!如果確定他就是‘孤狼’戰隊的隊長,你保證可以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組織。”


    “孤狼”其實並非指的是某一個人,而是指一個戰隊,隻不過這個戰隊裏麵的隊員沒有名字,都是按孤狼一號,孤狼二號……依次來命名的,隻有他們的隊長才叫孤狼。“孤狼”戰隊是g國的秘密武器,最神秘的長弓,最尖銳的刺刀。據說,“孤狼”戰隊裏麵的每一個隊員都是兵王,都可以一抵十,甚至是以一抵百。但是卻極為低調,也極為的神秘。早在五年前,c國就開始調查這支隊伍,但是至今所知僅限目前這些,甚至連“孤狼”戰隊有多少人都摸不清。


    這五年,c國潛伏在g國的間諜死在“孤狼”手上的不在少數,而c國失竊的許多情報卻又多是“孤狼”所為。c國的海軍艦隊曾試圖過境挑釁,卻被“孤狼”戰隊全殲在邊境線上,無一生還,屍骨無存。所以c國的武裝力量在“孤狼”麵前極為的被動,c國最上麵那一位更是對“孤狼”戰隊恨得牙癢癢,不惜一切代價,寧可錯殺一千,也要以洗前恥。


    “我需要組織的協助,如果光憑我一個人,完全沒有把握。”


    白雨墨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她認識顧意已經有十多年了,但是從來都看不透他。縱使她當初是懷著目的接近顧意,僅是希望通過他而打入在g國頂半天的顧家內部,但是卻還是被顧意所吸引。顧意是她的情竇初開,曾經的心動。她費盡心思,想盡各種辦法,卻還是沒能讓顧意多看她一眼。


    她所知道的顧意——堅忍,深沉,謹慎,神秘,可怕,深藏不露,但也僅限於此而已。她從來不相信顧意僅僅隻是一名商人,他所暗藏的實力到底有多大,她以及顧家所有人,都看不透,摸不著。這十多年,她以朋友的身份呆在顧意身邊,甚至對他連試探都不敢。生怕一個不慎,就會被暴露。然而明明她已經這麽謹慎,但還是被顧意發現了。


    “這裏畢竟是g國,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我會在暗中協助你,但是主要還是靠你自己。畢竟你現在嫁進了顧家,顧家人對你不會有防備。”


    “好!”


    白雨墨嘴上沒有微詞,心裏卻在冷笑。如果顧意真的就是那個有著全殲一個海軍艦隊實力的“孤狼”戰隊的隊長,那麽光憑她又如何是顧意的對手?甚至她有可能對上的是整個“孤狼”戰隊。c國不給予援助,明明就是打算將她當成探路石,讓她去送死。沒想到這麽快,她在c國就已經淪為了棄子。這就是作為一名間諜的悲哀。


    而她會如此爽快的答應,自然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雖說c國不會給她太多的援助,但是“罌粟”必定會在暗中協助她。有了“罌粟”的加入,她要對付顧意,勝算自然就大許多。畢竟顧意在明,他們在暗。這一次,她要將她身邊所有的隱患一次性拔出。比如她這個見不得的間諜身份,比如顧意。為了徹底脫離c國,顧亦峰手上的那份絕密軍事文件必定是竊取的。如果還能順利殺了顧意,那麽就更是萬無一失了。


    “什麽時候動手?”


    “就在近期,具體時間我會再通知你。顧意這個人幾乎沒有弱點,除了他的老婆紀茹茜。紀茹茜預產期馬上就要到了,紀茹茜生產的時候,必定是顧意最疏於防範,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就選在那個時候下手。但是‘罌粟’,我會祖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希望事成之後,你不要忘記你承諾過我的。”


    “好!”


    ……


    還有十幾天,就是紀茹茜的預產期了。最近顧意每天都會陪著紀茹茜去外麵散步,醫生說,多運動生產時候孕婦不會那麽受罪。


    “大哥和嫂子又出門去運動啊!”


    他們經過客廳,正好碰到抱著安安從外麵迴來的白雨墨。自從顧意去警告白雨墨之後,白雨墨就算碰到他們,也都是目不斜視,就當沒看見一樣的。當然這樣的結果,正是顧意所樂見的。沒想到,今天白雨墨竟然會主動和他們打招唿。


    “嗯。”


    紀茹茜淡淡的應道。


    她雖然也不喜歡白雨墨,但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畢竟同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方居然笑臉相迎,她也不好直接打別人的臉。


    “嫂子快生了吧?預產期在什麽時候呢?”


    今天的白雨墨似乎話特別多,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紀茹茜笑了笑,正打算隨便報一個日期。畢竟預產期這種事情,提前推後都是有的。顧意卻搶先說道:“十二天之後,隻不過不知道準不準。”


    紀茹茜微微一愣,看向顧意,有些驚訝。但眼底的情緒卻隱藏的極好,未曾泄露分毫。


    “哦,預產期提前推後都是有的。我生安安的時候,就推遲了三天。嫂子這段時間要多運動,這樣生產會順利一些。”


    白雨墨分享著自己的生產經驗。


    “嗯。”


    顧意似乎不願意多談,就扶著紀茹茜往外走。


    “那個我們就先去散步了。”


    紀茹茜迴過頭,對著白雨墨抱歉的一笑,說道。


    “好!”


    白雨墨抱著安安往樓上走去,心裏卻已經在暗自思量。


    顧意這人太過謹慎,特別是對待紀茹茜的事情上。就光是紀茹茜的預產期,在顧家就有好幾個版本。有說八天之後的,有說十天之後的,也有說十二天之後的,還有說十五天之後的。都說預產期提前推後都是有的,根本就不可能特別準。按道理說,就算他現在保密。紀茹茜到時生產時,顧家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那麽顧意非得這麽保密是為什麽?他又到底想幹什麽?


    ……


    深夜,書房。


    顧亦峰正在俯案工作。


    白雨墨敲門而入,卻沒有立刻走進來,而是站在門邊問道:“亦峰,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


    顧亦峰冷凝的臉上瞬間蕩起一抹溫柔。


    他想,他真的很愛這個女子,愛她的得體大方,愛她的體貼,更愛她的理解與包容。他知道白雨墨曾是南非殺手界赫赫有名的“白狐”,隻是很久以前就已經隱退了。這是四年前,顧亦寒告訴他的。當時他還不相信,明明就是那樣柔弱的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會是殺手呢?但是當白雨墨幫他和路易北搭上線,出謀劃策給了顧意狠狠的一擊時,他才開始相信。


    所以一直以來,他其實有些防備白雨墨的。他是一名軍人,而殺手與軍人本來就是天敵。他倒也不是擔心,白雨墨會傷害他,而是一度曾懷疑過白雨墨嫁給他或許還另有其他的目的。所以他的書房是禁止她進入的。


    白雨墨從來都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人,他的防備,他的不信任那麽明顯,她又怎麽會感覺不到呢?然而她卻什麽都沒說,而是成全了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不再踏足他的書房,從不過問他工作上的事情,甚至有時見他接電話,她都會識趣的避開。


    經過這幾年的相處,他才開始慢慢的對她放下戒備,將信任完全托付。因為最近他都是將工作帶迴家裏來做的,所以呆在書房裏的時候比較多。但是哪怕他曾開誠布公的和白雨墨就此事談過,表示對於她的身份,他早已經釋懷。他信她,就猶如他信他自己。然而白雨墨這幾年所形成的習慣,卻依舊沒有改變。她依舊很少出入他的書房,他如果在書房工作,如非必要,她從來不會來打擾他。


    最近在他的強製要求下,她才開始偶爾幫著他打掃一下書房。但是不管什麽時候,但凡她需要走進這間書房,不管他在,或者不在,她都會先和他打一聲招唿。比如現在,她一定會站在門口先尋求他的同意,從來不會直接闖入。他知道,她在門口的停頓,其實還有一個用意,給他時間將他認為重要的東西收起來。


    這樣心思玲瓏的女子,哪怕他們的開始並不美好,然而從開始到現在,不論是他的人生顛覆,還是他的身體殘缺,她始終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他已儼然是一個廢人,但是她卻從未嫌棄過他。她從不說愛,卻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最長情的告白是久伴。


    她是他一生中最美麗的意外,能夠遇到她,是他的幸運。


    “很晚了,睡覺吧!有什麽工作明天再來做,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白雨墨微笑著走過來,從身後摟著顧亦峰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遵命!老婆大人!”


    顧亦峰是一個嚴謹的人,很少會開這樣的玩笑。但是這一刻,他突然就很想逗她開心一下。


    “撲哧!”


    白雨墨果然笑出了聲。


    “走吧!”


    “嗯。”


    白雨墨幫顧亦峰推著輪椅正準備往外走,目光似乎隻是不經意間的略過麵前的書桌,看到上麵放著一份文件,用牛皮袋裝著,寫著“絕密文件”幾個大字。


    “亦峰,這份文件不需要收起來嗎?”


    她似乎隻是好心的在提醒顧亦峰。


    “沒關係!這間書房除了我,就隻有你會進來,我難道還不放心你嗎?”


    顧亦峰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其實顧亦峰是很嚴謹的人,對於這樣將文件隨處亂放的習慣,他是沒有的。隻是他知道,這幾年他的防備心太甚,所以哪怕現在他信白雨墨,白雨墨卻始終無法完全放下芥蒂。


    以前一直是她在包容著他,現在他也想要多包容她一些。他知道她的心結在哪裏,所以現在他想要做一些事情來彌補,哪怕這些事情會違背他的原則,但是他還是願意去做。他在討好她,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因為他願意。


    “我知道你信我,但是還是謹慎些好。”


    白雨墨依舊是那樣的善解人意。


    “沒關係!走吧!”


    “嗯。”白雨墨沒有再多說什麽,推著顧亦峰的輪椅往外走,又問道:“明天需要我來幫我打掃書房嗎?”


    “好!”


    “亦峰,在你的書房裏裝上監控器吧?你知道顧意最近迴來了,我總擔心他會對我們不行。”


    白雨墨突然提議道。


    “書房裏本來就有的,放心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啊!”白雨墨瞬間就紅了臉,微微俯下身,在顧亦峰的耳邊輕聲說道:“那不是上次我們在這裏……亦峰,你壞死了!好羞人!嗚嗚!我不要活了!”


    顧亦峰側過頭,親了親白雨墨的臉頰,臉上瞬間就染上了笑容。


    “監控記錄在我的電腦裏,別人看不到。你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去看看。我的電腦密碼是你的生日加寶寶的生日,監控器的程序也是裝在那台電腦上的。”


    “亦峰,你不需要告訴我這些,我不需要知道。”


    顧亦峰伸手輕撫著白雨墨的臉,笑著道:“但是我想讓你知道……”


    白雨墨突然就湊過去,封住了他的嘴。顧亦峰微微一怔,隨即就開始化被動為主動,繾綣而綿長的一個吻。


    “亦峰,謝謝你!”


    那一刻,顧亦峰感覺臉上有著微微的濕潤。


    “雨墨,對不起!”


    這是之前的歉意,從今以後,我信你。


    ……


    ------題外話------


    嗬嗬,一分的評價票,什麽我的迴複讓她很不爽,沒見過我這樣的作者,真是好醉呢。


    像我樣的小透明,對待看盜版的都辣麽的溫柔,居然也會被人黑?我也真是好醉啊啊啊!


    啊啊啊!我就是一苦逼的小透明啊!最近更苦逼啊,評論少啦,訂閱少啦,收藏也少啦!


    一甩罩罩,問天問地問親愛的萌,誰能給張票票安慰一下我?


    今天又練車,唉!先更這麽多了,先更這麽多,晚上迴來也許有二更,你們睡覺之前來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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