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紀茹茜轉身就走,懶得再多留片刻。她不想聽紀安邦那些不堪的話,哪怕她早已經不在意這段親情,可還是會覺得委曲。明明她也同樣流著紀家的血,為什麽紀安邦卻能對她如此狠心?


    紀茹茜轉身離開,其他股東包括沐風在內,也跟在她身後準備往外走。


    “沐風!”


    安雅微微推開紀勤,走向沐風。


    沐風腳步一頓,站著沒有動。


    “啪!”


    安雅一記耳光朝著沐風甩過去。


    沐風猝不及防,生生受了這一記重重的耳光。


    “阿風!”


    誰都沒有想到,神思有些恍惚的紀勤會突然衝了過來,擋在了沐風的麵前。


    “小勤,你給我走開!今天我一定要打醒這條白眼狼!”


    安雅十分的氣憤和痛心,比起紀茹茜,沐風的背叛讓她更痛心。沐風不但背叛的是紀家,更重要的是他辜負了紀勤。


    “媽,我不要!”


    紀勤卻張開雙手,死死的護著沐風。


    沐風伸手推開紀勤,站到安雅麵前,臉上毫無愧色,冷冷的道:“紀夫人,這是你欠心水和她肚子裏孩子的,也是你們紀家,欠我的。”


    “你……”


    安雅氣得直發抖,一記耳光又朝著沐風甩了過去。


    有了第一次,沐風自然就有了防備。伸手擒住安雅的手,用力的一甩。


    “紀夫人,請自重!”


    安雅一個踉蹌,就跌倒在地上。


    “媽!”


    紀勤手足無措的又跑去扶安雅。


    安雅推開紀勤,自己爬了起來,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看向沐風,突然就笑了,是那種森冷的笑。


    “沐風,我再說最後一遍,徐水心的失蹤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為了一個婊子,你居然傷害了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這樣辜負小勤,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沐風冷冷的笑,道:“我沐風也許會做錯事,但是我從來都不會後悔。”


    “阿風,我……”


    紀勤楚楚可憐的看向沐風,伸手準備去拉沐風的手。雖然沐風就在剛才給了她最重的一擊,可是她已經失去了紀氏集團,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哪怕沐風做錯了事情,而且錯得離譜,可是她卻依舊還是想要原諒他,因為她再也不能失去沐風了。


    然而沐風卻避開了紀勤的手,冷冷的道:“紀勤,我們離婚吧!”


    這一刻,他對紀勤的感覺,連他自己都說不清。他恨安雅,恨紀家,因為就是他們害死了水心和他的第一個孩子。他也怨紀勤,如果不是紀勤,他又怎麽會錯認紀茹茜?如果他早知道紀茹茜才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小女孩,他又怎麽會錯過紀茹茜?明明曾經他才是離紀茹茜最近的那個人,可卻因為紀勤的介入,讓他與心中最初的美好背道而馳。


    他想,他曾經是真的愛過紀勤,但那也隻是曾經。他錯認了紀勤,所以才會愛上紀勤。但現在當他知道真相時,他卻真的後悔愛過她。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會好好的珍惜紀茹茜。所以,到了現在,他和紀勤之間到底還剩下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我不同意!”


    紀勤全身一震,看向沐風,斬釘截鐵的道。


    ……


    京都,顧家,書房。


    “先生,收購紀氏集團的是紀茹茜,並不是少爺。所以傳聞中的mr顧應該不是少爺。”


    管家張祥正在向顧淵匯報他查到的事實。


    “少爺?那個孽種也配稱少爺?顧家的家譜上從來都沒有他的名字。張管家,你可是在顧家呆了這麽多年的老人了,難道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顧淵聲音蹙冷,原本平和的氣息瞬間變得殺氣凜凜。


    “先生,這是老爺子的意思,我不敢違背。”


    張祥微垂著頭,語氣不卑不亢。


    顧淵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的道:“爸真是越來越糊塗了。那個孽種一肚子的壞水,恨不得顧家所有人都死。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認那個孽種,他這個做爺爺怎麽就這麽愛多管閑事呢?”


    “先生,少爺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您這樣……”


    “親生兒子?”顧淵冷冷的笑,道:“你有見過哪個親生兒子成天盡想著算計自己的父親,巴不得自己的父親早點死的嗎?那個孽種從我手中奪走顧氏集團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我是他的父親。在那個孽種的心裏,有拿我當父親嗎?我真是後悔啊,當年為什麽就要一時心軟留下這個孽種,我真該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他。”


    張祥沒有再說話,此時他也不敢說什麽。他的目光掠過坐在輪椅上被截去雙腿的顧淵,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當年那件事情之後,顧淵就生了一場大病。很多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顧意,他卻一直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仇視。哪怕顧意曾經對他做過的許多事情,他都已經不再記得了。甚至這兩年,顧淵在顧家被架空,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卻還是在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顧意,從來都沒有消停過。


    他在顧家當了三十多年的管家,知道許多顧家的秘密。如顧淵與顧意這對父子之間的恩恩怨怨,明知道顧淵如果再一意孤行,最後他有可能連廢人都做不了,然而此時他卻什麽都不能說。顧意是他見過最狠的人,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狠。除了當年那件事,顧意在顧家一直低調著,也隱忍著。可是他卻並不認為是顧意好欺負,或者是無能。相反,顧意絕對是顧家最可怕的人。


    “聽說那個孽種最近對一個戲子很癡迷。那個戲子叫什麽來著?”


    顧淵又問道。


    “紀茹茜。”


    張祥答道。


    “紀茹茜?你剛才說收購紀氏集團的人也叫紀茹茜,她們是同一個人嗎?”


    “是的!”


    “嗬嗬!”顧淵似乎是發現了什麽大秘密,突然就笑了起來。“好一出瞞天過海之計!世界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所以那個孽種一定就是華爾街的那個風雲人物mr顧。他可藏得真深,這麽多年,他竟然就這樣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先生,目前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外界現在都在猜測紀茹茜才是那條‘金融鱷魚’mr顧,畢竟紀茹茜曾經一手將紀氏集團推上了顛峰,讓原本瀕臨破產的紀氏集團成為了a市的經濟龍脈。所以紀茹茜在商場上,確實很有天賦。”


    “我好像記得紀氏集團的總裁紀勤與那個叫紀茹茜的還有些恩怨,這兩年她們鬥得十分厲害。”


    顧淵卻突然轉移了話題,說道。


    “嗯,是的!紀勤和紀茹茜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兩人之間的恩怨說來話來,搶父母,搶男人,搶紀家,搶紀氏集團。總之,這兩人現在已經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不過,現在來說,勝出的是紀茹茜。畢竟目前來說紀勤才是那個被追著打的人。”


    “我聽說這個孽種為了那個戲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可沒少做。看來這紀茹茜,就是那個孽種唯一的弱點啊!”顧淵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紀勤是吧?看來這迴,我得好好利用利用這個十分有力的外力。”


    “先生,這……”


    “張管家,你在顧家呆了這麽多年,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這件事,如果讓老爺子知道,我雖然現在在顧家並不得勢,但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顧淵警告道。


    “是,先生,我明白!”


    ……


    顧雲帆的臥室。


    剛才還向顧淵保證過的張祥,此時正將剛才顧淵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全告訴顧雲帆。他微微低著頭,語氣也十分恭敬。對顧雲帆和顧淵,明明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對顧淵是敷衍,而對顧雲帆才是真正的恭敬。


    “不要阻止他,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實在不行,就幫他一把。紀茹茜這個女人,肯定會搶累顧意,必定為成為顧家強大的絆腳石。而且雨墨那個丫頭也快迴來了,白家這門親事我是一定要結的。絕不能因為紀茹茜的存在,而失了白家的支持。紀茹茜始終是一個禍害,如果這次能借著顧淵的手除掉她,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顧雲帆微一沉吟之後,才說道。


    “好的,我明白!”


    “務必做得隱蔽一些,別讓顧意知道。”


    “好!”


    張祥正準備退出去時,顧雲帆又問道:“顧淵最近有想起來什麽嗎?”


    “應該是沒有,記憶一直是斷斷續續的。隻是他對顧意少爺,卻是一直恨之入骨。不過剛才,他有說到是顧意少爺從他手中奪走了顧氏集團。”


    “通知醫生再給他做一次全身檢查,查一查到底問題出在哪裏?他為什麽又會想起來這些?”


    “好!”


    “他現在還有在吃醫生開的藥嗎?”


    “有的,每天都是我親自端到他的麵前,然後親眼看到他吃下去的。”


    “嗯,一定要密切的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一旦他有想起來什麽,一定要立刻告訴我,我會馬上安排醫生再給他動手術。”


    “是!”


    ……


    ------題外話------


    明天的更新在下午,不用練車,可以休息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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