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景琛差點直接栽倒,而顧意卻是瞪大了眼睛,隻有紀茹茜若無其事的吃飯。


    “白小姐,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景琛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才看向白流蘇,扶了扶眼鏡,道。


    白流蘇依舊是托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臉上笑意淺淺。


    “白小姐太生分了,你叫我流蘇吧!”


    “那個白小姐,不是……”


    “流蘇!”


    白流蘇很堅持。


    “不是,白小姐。那什麽我……”


    “流蘇!”


    景琛的話又一次被白流蘇打斷了,白流蘇一副“你要是不叫我流蘇,我就和你死嗑到底。”的模樣。


    “好吧!流蘇!”


    景琛歎了一口氣。


    白流蘇臉上的笑意瞬間漾開來,滿心的歡喜。


    “那我也叫你阿琛吧!”


    景琛心想,請問我有拒絕的權利嗎?我可以拒絕嗎?


    而白流蘇卻顯然根本不必景琛迴答,自來熟的道:“阿琛,你是哪裏人啊?現在在哪裏工作呢?今年多大年紀?你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麽……”


    白流蘇還要bb的開始人口調查,卻被景琛打斷了。


    “白小姐,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白流蘇臉上的笑容一僵,僅是一瞬,那雙暗淡的琉璃眸又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笑意,聲音帶著點冷意,道:“阿琛,白小姐這個名字我真的是不太喜歡呢。”


    景琛扶額,直接摘下眼鏡放到一邊。熟悉他的顧意知道,這是景琛發怒的前兆。


    “流蘇,我很鄭重的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很喜歡她,除了她,我不會喜歡任何人。”


    “是麽?”白流蘇依舊是笑眯眯的,托著下巴看向景琛,道:“那你們結婚了嗎?”


    “還沒有,但是……”


    “ok!”白流蘇直接打斷了景琛,然後將他放在桌上的眼鏡遞給他,道:“還是戴上吧!你不戴眼鏡的時候整個人太沉冷了,戴上眼睛顯得斯文和溫暖些。”她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阿琛,我也很鄭重的告訴你,除了小三我沒有興趣,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景琛拿著白流蘇遞過來的眼鏡一愣一愣的,他十八歲就跟著顧意在美國的華爾街玩金融,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他都見過,他自問他從來沒有怕過誰。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她年紀並不大,隻有十*歲的樣子,她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甚至她給人一種柔弱,需要保護的感覺。可是他卻對眼前這個女孩感到後怕,甚至是無力。


    於是氣氛頓時僵了,景琛似乎是氣得不輕,垂著頭,也不說話,拿著眼鏡的手背上青筋乍現。


    “茹茜,你說我是冷場王嗎?”


    白流蘇很無辜的看向紀茹茜,神色呆萌呆萌的。


    “撲哧!”


    紀茹茜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道:“好了,大家先吃飯吧!”


    白流蘇於是拿起筷子,若無其事的開始吃飯。


    不一會兒,景琛突然又說話了。


    “流蘇,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成嗎?”


    白流蘇放下筷子,拿起餐桌上了的紙巾抹幹嘴上的油,看向景琛,神色嚴肅,一本正經的道:“阿琛,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你改吧!”


    景琛差點沒氣得一口血吐出來,這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呢?


    “哥,茹茜,我吃飽了!我看我還是先迴去吧!”


    其實他就是氣飽了。


    景琛拉開椅子,打算開溜。對於白流蘇這號人物,他表示惹不起,他總躲得起吧!


    白流蘇立馬也站起來,朝著已經往外走的景琛,喊道:“你等等我啊!我們一起啊!”


    “你,你,你幹什麽?”


    景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的了。


    “自然是跟著你一起,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白流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要迴京都!”


    景琛又開始歎氣。


    “好啊!好啊!”白流蘇拍手叫好,高興的道:“我長這麽大還沒去過京都呢,剛好這次可以去看看。”


    “你到底想幹嘛?”


    景琛咬牙切齒的道。


    “阿琛,你好笨啊!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在追你嗎?”


    白流蘇皺眉,表示很困惑。


    這一刻,景琛隻想去撞牆。


    “姐夫,茹茜,讓阿琛務必好好招待一下我這個從遠方去京都的客人哦!”


    白流蘇迴過頭,對著顧意和紀茹茜喊道。


    這明明就是在尋求保護傘嘛!


    “一定,一定!”


    顧意笑著答道。


    “阿琛,你看姐夫都同意了。那我們趕緊動身吧!”


    白流蘇身材高挑,再加上穿著高跟鞋,就隻比景琛矮一點點了。她勾肩搭背的推著景琛就要往前走。


    “你好好走路,別動手動腳的!”


    景琛立馬推開白流蘇,避之如蛇蠍,與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白流蘇聳了聳肩,道:“讓我摟一下,你會死嗎?”


    景小雛兒何時被女人這樣調戲過,頓時變得麵紅耳赤,又是羞澀,又是生氣的道:“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白流蘇猝然靠近他,笑嘻嘻的道:“需要我脫衣服給你檢驗嗎?”


    “無恥!”


    景琛太陽穴突突的跳,甩開白流蘇的手,轉身就走。


    白流蘇急步跟上他,擋在他的麵前,露出了白白的牙齒,笑著道:“阿琛,你看!我明明就有牙齒啊!我的牙齒又白又整齊,長得可好看了!”


    “你離我遠點!”


    “我告訴姐夫,你兇我!”


    “姑奶奶,我放過我還不成嗎?”


    “不成!”


    ……


    紀茹茜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擔心的問道:“流蘇不會有事吧?我怎麽感覺阿琛已經快崩潰了!”


    “放心!阿琛有分寸的。”


    顧意搖了搖頭,道。


    “我不管!”紀茹茜拉著顧意的手,道:“你可得交待阿琛,不準欺負流蘇。”


    “好,好,好!保證完成任務!”顧意歎了一口氣,又道:“但願流蘇隻是一時興起,不是真的喜歡上阿琛。阿琛太固執,萬一……唉!”


    ……


    美國,淩晨兩點。


    紀勤剛和防衛專家就mr顧的收購重新為紀氏集團鞏固了財務計劃,十幾天的超負額工作,此時已是筋疲力盡,正打算上床睡覺,手機卻響了。


    她拿起手機,見是一個陌生號碼,微微猶豫了一下,才按下接聽鍵。


    “你好!”


    “請問是紀勤嗎?”


    電話裏的是一道女聲,聲音很甜美。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叫徐水心,是你老公在外麵包養的女人。”


    “你說什麽?”


    紀勤驚的差點連手機都握不住,不敢置信的道。


    “你老公現在睡在我的床上!”


    “賤人!”紀勤氣得差點直接將手機從窗戶口扔了出去,冷聲道:“讓沐風接電話!”


    “紀小姐,真的要他接嗎?丈夫在外偷腥,一般聰明的女人都不會選擇這樣愚蠢的方式。”


    徐水心沒有絲毫作為小三的自覺,比紀勤這個正室還要囂張,還要有氣勢。


    “怎麽?你不敢嗎?還是我老公根本就沒有在你身邊呢?你根本就在說謊!”


    紀勤冷冷的道。


    “紀小姐,我沒有興趣來和你咬文嚼字的玩文字遊戲。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沐太太這個頭銜該換人了。別占著茅坑不拉屎,生不出兒子就從正室的位子上滾下來。”


    聲落,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紀勤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家裏的電話。電話是家裏的傭人接的,沐風沒有迴家。她又改為撥打沐風公司的專線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響,卻沒有人接聽。她的雙手在發抖,幾度握不住手裏的手機。她很想打電話給沐風,卻是拿起手機又放下,撥了號碼又刪除,終究是沒有勇氣。


    是的,她在害怕!


    她其實早就懷疑沐風在外麵有人,可是她卻一直在說服自己相信沐風。她不停的告訴自己,沐風是愛她的,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好不容易才可以在一起,沐風絕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可現在,事實擺在她的眼前,容不得她再逃避,容不得她再不相信。


    她費盡心思從紀茹茜手裏搶來的男人,結果又怎麽樣呢?如同當初沐風背叛紀茹茜一樣,現在沐風也同樣背叛了她。當初她千方百計的躲著紀茹茜,可現在的小三居然囂張到直接朝她這個正室叫板?


    徐水心,你這個賤人!


    沐風,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等等!那個賤人說,別占著茅坑不拉屎,生不出兒子就從正室的位子上滾下來。她和沐風已經結婚兩年多了,他們從來都沒有避過孕,為什麽卻一直沒有消息呢?難道……


    那一晚,原本筋疲力盡,站著都能睡著的紀勤坐在地上,一夜未合眼。她連夜打電話給助理,幫她訂了第二天下午迴國的機票,還有預約了美國最著名的婦產科醫生。


    第二天上午,她拿著醫生給出的檢驗單,跌跌撞撞的從醫院走出去,一路失魂落魄的迴到了酒店。


    又一個晴天霹靂!


    宮寒,不易懷孕!


    紀勤甚至沒有時間悲傷,就改了航班,中午就迴了國。


    紀勤迴國之後,並沒有迴沐家,而是迴了紀家。她迴家洗了澡,然後命令自己必須好好睡一覺。睡醒之後,她才打了電話約徐水心下午三點見麵。在這之前,她去了美容院做保養。


    隻是沒想到,她會在美容院遇到沐風的母親董雅琴。


    “婆婆!”


    紀勤怯怯的叫了一聲。


    其實紀勤一直以來都有點怕董雅琴。她與沐風的事情最早發現的就是董雅琴,董雅琴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董雅琴給過她錢,甩過她耳光,威脅警告過她……總之,她曾經用過許多方法逼她離開沐風。就算後來知道她才是紀家的女兒,她也隻是表麵上接受她,其實心裏一直都看不起她。相反,對紀茹茜倒是喜歡的很,就算知道紀茹茜隻是一個私生女,就算後來她已經成為了沐太太,董雅琴依舊還會時不時在她和沐風耳邊念叨紀茹茜的好。


    原本她和沐風結婚之後就搬出來住了,可是因為他們兩人工作都非常忙,根本就沒法照應家裏。董雅琴心疼兒子經常在外麵吃飯不衛生,所以就要求他們搬迴沐家住。他們也是最近才搬迴沐家的,雖然她與董雅琴表麵上是和和睦睦的,但是暗地裏董雅琴老是找她的不痛快,對她冷嘲熱諷的,隻不過她一直忍著沒發作而已。


    “嗯。”


    董雅琴從鼻子裏哼出的聲音。


    “你也來做美容?”


    紀勤隨口找了一個話題,打算和董雅琴聊兩句就進去找美容師。


    “怎麽?難道隻有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董雅琴語中帶刺,神色瞬冷。


    “婆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雞蛋裏挑骨頭是董雅琴的習慣,紀勤明知道她就是在故意挑自己的刺,卻因為沐風不得不咬牙忍下委曲。


    “夠了!”董雅琴卻根本不聽她解釋,打斷了她,道:“一出門就是十幾天不迴家,也不知道到底在外麵幹什麽?一迴來也不知道迴家,就眼巴巴的往紀家跑。在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婆婆,還有這個家嗎?”


    “婆婆……”


    原本董雅琴不說還好,一說紀勤就委曲的說不出話來了,眼淚止不住的流。


    “哭什麽哭?你也不嫌丟人!”


    董雅琴拉著紀勤往裏走,兩人進了一個單獨的美容間。


    進來之後,紀勤也不說話,坐在床上開始哭起來。從前天晚上到現在,她沒有停下過一刻。在這樣的時刻,她不允許自己軟弱。哪怕在睡覺的時候,她也在想著見到徐水心應該說些什麽,如何挽迴沐風。打擊接二連三,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急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急需要好好的發泄。


    此刻,董雅琴那些指責的話讓她無比委曲,情緒一發不可收拾。明知道不該在董雅琴麵前哭,這樣隻會讓她對自己更反感,可是她控製不住了。


    她很委曲,很難受!


    “紀家又沒死人,你這是哭得哪門子的喪?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我這個婆婆怎麽苛刻你了呢?”


    董雅琴對待她永遠這麽尖酸刻薄。


    “住口!再敢說紀家一個不字,我撕爛你的嘴!”


    原本坐在床上的紀勤突然“蹭”的站起來,冷冷的看著董雅琴,道。


    “反了!反了!紀勤,你居然還敢頂嘴?還要撕爛我的嘴?”


    董雅琴氣得臉色鐵青,揚手一耳光就朝著紀勤甩過去。


    紀勤現在也是一個練家子,真要打起來董雅琴在她手上自然是討不到半分好處。她握住董雅琴的手,用力一甩,董雅琴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哎呦!”


    “董雅琴,你這個潑婦,我受夠你,也忍夠你了!”


    發泄之後,就是徹底的爆發。


    董雅琴“哇”的一聲開始唿天搶地的哭起來,邊哭邊罵道:“紀勤,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紀家怎麽會教出你這種目無尊長的女兒?居然還敢動手打我?我告訴你,這事沒完!大家快來看啊!兒媳婦動手打婆婆啊!天理難容啊!”


    董雅琴何時受過這樣的委曲,此時就算是霍出臉麵不要,也要好好整治紀勤。


    原本並不寬敞的美容間頓時擠滿了人,有顧客,有美容院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些與董雅琴相熟的名流圈裏的太太。


    “沐太太,這是怎麽啦?”


    平時與董雅琴關係最好的方太太連忙扶起她,問道。


    董雅琴就那樣坐在地上,也不起來,哭得愈加傷心。


    “我不活了!我的命怎麽會這麽苦啊!攤上一個這麽不孝的兒媳婦,平時不說在我跟前盡孝,剛才居然還動手打我。我到底是造得什麽孽啊,要遭這樣的的罪啊!”


    周圍的人紛紛向紀勤投去了異樣的目光,對她指指點點的。


    紀勤卻隻是冷眼看著董雅琴唱戲,隻覺無比可笑。她懶得解釋,就算解釋也沒有用,她轉身就要走。她受夠了董雅琴的無理取鬧,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刻,她已經無法再忍下去了。


    “賤人,你給我站住!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說法,你休想離開這裏半步。兩年多都下不出一個蛋來,居然還敢在我麵前橫?沐家沒將你掃地出門,已經算是……”


    董雅琴突然就站了起來,臉上淚水未幹,頭發淩亂,死死的拉住了紀勤。


    “兩年多都下不出一個蛋來”狠狠的刺激了紀勤,讓她想到了徐水心,想到了沐風的背叛,想到了她自己的不易受孕。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瞬間又爆發了。這一刻,她很想董雅琴這個女人立刻去死。她懶得再看她一眼,又是大力的一甩,董雅琴又跌倒在地上。


    “哎呦!”


    董雅琴爬起來,就朝著紀勤衝過去。紀勤雖然是個練家子,但是她此時還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自然知道不能真的傷了董雅琴。可董雅琴卻不一樣,她此時是滿腹委曲,恨不得讓紀勤死。所以她對著紀勤往死裏打,兩人毫無形象的扭打成一團。


    “別打了,別打了!”


    周圍的人開始勸架,上前去拉開兩人。


    可是董雅琴卻是紅了眼,一拉開又朝著紀勤衝了過去,場麵十分的混亂,根本就沒法控製。


    方太太平時閑來無事,經常到沐家去坐坐。所以與沐風也是認識的,她從董雅琴口袋裏拿出手機,將電話打給了沐風。


    “沐風,你快到琳達美容院來。你媽和你媳婦在這裏打起來,拉都拉不開。”


    等沐風趕到時,看到的便是他的母親和他的妻子雙雙躺在地上,兩人都是披頭散發,衣衫淩亂,十分的狼狽。


    “媽!”


    沐風先去扶董雅琴,他向來極為孝順父母,此時見到自己的母親如此的狼狽,他十分的痛心。比自己被別人打了臉,還要難受。哪怕那個傷他母親的人是他愛的女人,哪怕她有原因,也不行。


    董雅琴見到自己兒子,仿佛見到救星一般,抱著他就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兒子,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紀勤那個女人給打死了!”


    沐風抱著董雅琴側頭看向紀勤,雖然他明白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毆打自己的母親,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紀勤都不應該。思到此,他的聲音不由冷了一分。


    “小勤,到底怎麽迴事?快來向媽道歉!”


    紀勤卻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這一刻,她是那麽的無助,那麽的失望。


    沐風,太讓她失望了!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在沐家,她從來都隻是一個外人。


    “兒子,我不活了!這麽多年,我爸媽從來舍不得碰我一根手指頭,就是你爸都從來沒有對我大聲說過一句話。今天卻被自己的兒媳婦打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毒死我。兒子,你快救救我!我好害怕!”


    董雅琴似乎很怕紀勤,越說越害怕,說到後麵都已經開始發抖了。


    “小勤,你動手打了我媽?”


    沐風的聲音更冷了一分,語氣也更硬了。他用的是“我媽”,顯然已經在和紀勤分彼此了。


    “你為什麽不問問她對我說了什麽?她又做了什麽?”


    紀勤從地上爬起來,冷冷的與沐風對視。


    “不管她對你做了什麽,說了什麽。我現在就問你,你是不是打了她?”


    “是!”


    “啪!”


    下一瞬,沐風一記耳光就朝著紀勤扇了過去。


    “紀勤,她是我媽,也是你媽!你捫心自問,你心裏還有我這個丈夫嗎?”


    聲落,沐風便沒有再看紀勤一眼,抱起董雅琴往外走。


    而紀勤被沐風那重重的一記耳光掀翻在地,她躺在地上,無人問津,受盡嘲弄和唾棄。


    嗬嗬!沐風的話真是可笑!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吧?我心裏有你這個丈夫,你心裏又何曾有我這個妻子呢?


    ------題外話------


    嗯哼,虐紀勤,不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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