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紀的婚姻,似乎是說結就結的,倉促且意外。當全網知道虞城白婚期將至時,說著不在意、祝哥哥幸福,還是三億魚粉止不住的掉哇掉哇!


    直播時,被記者問到,虞城白調笑說:“這可是我用一個億換來的夫人。”


    [當前粉絲數2億3千萬餘]


    蘇銘冶收到信息時,人已經站在哨塔星的眺望塔,看著漫漫銀河,星航璀璨。


    有點意外。


    那些蟲族不進攻的話,或許他到時候會申請迴來一趟。如果不湊巧的話……他在天上祝她們新婚快樂。


    抬頭看,師父永遠都在。


    誰能想,一手帶大的姑娘要嫁人了。


    (戰士們看到蘇帥坐在高塔上偷偷抹淚。)


    而兩位當事人,現在正坐在‘子不語’見另外一對父母。


    不比昨晚的家宴,這裏顯得劍拔弩張得多,哪怕玉有原在父親玉商河麵前也顯得拘謹。


    “先生,夫人。”


    玉商河看向薑冉,他喜歡女兒,但比起舒一的撒嬌粘人、樂一的高冷話少,薑冉言行端莊得體,乖巧而知分寸更得他的心意。


    “坐。”


    讓虞城白驚訝的是,這位親嶽母是滿堂彩的董事長。


    他的甲方爸爸?


    “您好!所以您早知道是我了是麽?”虞城白想起難怪見薑遲安熟悉,原來在不經意的時候,他們已經重逢了。


    冉紀薇點頭。大明星的風吹草動,都是掛到網上的,更何況是滿堂彩的品牌代言人。


    隻是她並不中意這個女婿。


    作為代言人,他無疑是生意場上頂好的合作夥伴;但虞城白這個人事業心太重,是個愛闖敢拚的年輕人。


    她從一開始,希望的是有個人能照顧她。


    文娛圈大風大浪多了,並不是一個安穩過日子的。


    她以為阿蠻和往常一樣,選擇對她的話言聽計從。但這次,阿蠻很認真的說:“夫人,我想自己做一次主。我喜歡他!”


    阿蠻眼裏的光,在冉紀薇的影響裏——是小時候她站在櫥窗外想要一個玩具時才有的迫切。


    其實玩具不貴,但那年,她還是拒絕了她的請求。因為薑美軍寵她,家裏已經有很多玩具了。


    自此之後,阿蠻再沒有提過任何一句想要玩具的話。


    她並不是不需要了。


    長大了,她買了好多玩具放在家裏。


    (虞城白沒看到哦!書房有暗室裏。)


    玉家不同薑家,玉家從政。這位是曾經多次出現在熒屏上指點江山的總統閣下。


    玉商河雖然稱病退位給了小兒子玉有榮,但虞衡還是認出了他。連忙問‘老先生身體是否康健。’


    迴頭看看傻兒子:我勒個虞寶寶,你這後嶽父比親嶽父簡直大巫見小巫。


    大概退位多年,玉商河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強勢早已被書香磨去了棱角。如今擱這兒坐著,大概都以為他是個做文學的先生。


    他現在是某個圖書館的館長。


    看得出虞衡拘謹,他撫了撫眼鏡:“今天隻聊小輩。”


    說完,他就繼續給夫人剝瓜子。


    “定下了?”


    “沒有。”


    “誰提的?”


    “父親。”


    母女兩的一問一答,極其疏離冷漠。


    遊宴是青年企業家裏出類拔萃的人物,熒屏上沒少見。三位旗鼓相當的年輕人見麵握手,也算是打過招唿了。


    “虞先生。”


    “遊總。”


    再到薑冉,遊宴並沒有握手,而是抱了個拳,他是個細致入微的青年,最起碼事先問過對方的忌諱。


    冉阿姨說,她修道學的。


    道士?


    “薑小姐安好。”


    不得不說,他這一個禮。讓薑冉頗有好感。


    虞城白也察覺了她眼底微微動容,抿了抿唇,有些生氣。盯著人家看那麽久做什麽?‘顏狗!’


    薑冉迷茫,她怎麽又惹到虞先生了?


    久經沙場的冉紀薇,在磨煉中早已褪去了當年賢妻良母的模樣,饒是曾與她交好的虞夫人也險些沒認出她的模樣。


    變化太大。


    曾經,她是站在丈夫身後,雅致溫婉的小妻子,即便再出色也不會奪走男人們的目光。


    現在,她是坐在丈夫身邊,叱吒風雲的董事長,即便再低調也足夠讓人記住她的模樣。


    以前是陪襯、現在是並肩。


    薑冉從不覺得他們離婚是錯的,不相愛的人強行捆綁隻是相互折磨。


    小鬆果跑到虞城白麵前,“你是我未來的姐夫麽?”


    他膽子大,或許是被寵的有恃無恐,拉著‘大高個兒’蹲下來和他一起玩遊戲。


    鬆果以為,長得高的人玩遊戲一定很厲害。


    結果……


    “啊!你怎麽這麽菜。”


    虞城白:“……”


    吃飯時,冉紀薇作為母親端酒起身,她的酒量是這些年生意場上喝出來的。


    朝著虞家父母敬了一杯:“阿蠻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這個女兒,她虧欠太多,千言萬語都在酒中。


    薑冉隻是愣了下,又似乎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往虞城白盤裏剝蝦。


    她知道夫人的心結。


    可她也說過,她不恨的。不論是父親、還是夫人,隻是再迴不到曾經了。


    臨走時,冉紀薇和虞城白說:“以前,她父親見比她小的弟弟妹妹都已經成家了,就說我認識那麽多英年才俊也不知道給親閨女介紹一個。可當我真正介紹時,他又覺得我別有用心。”


    “我本來是想介紹遊宴和阿蠻認識的,但現在不需要了。”


    虞城白送完兩對長輩返迴來時,就瞧見薑冉和遊宴在說話,大概是看到他了,薑冉向他走來,遊宴笑了笑優雅的退了場。


    她喝了些酒,臉紅的不像話,但這走這幾步倒不像醉得。


    山穀的夜風還是冷的,吊橋輕輕蕩漾,散了兩分酒氣,但她的臉還是很紅。


    虞城白想,‘她不會對酒精過敏吧?’


    薑冉靠在欄杆往望星星。“虞先生喜歡看星星麽?”


    大城市的夜,燈紅酒綠,絢爛到不見點點星芒。似乎很久很久,他沒有看過這樣美麗的星空了。


    薑冉舉著手在天空比劃,似乎在較量距離。“那邊是南區星域,再往外是南戰場,我們第七軍團的地盤。”


    如果有天文望遠鏡,還能看到常亮的哨塔、交錯的星軌、巡航的星艦……


    子不語頂樓建設了觀望台。


    “我十七歲就上去了。”


    虞城白擼了一把她的腦袋,溫柔的哄道:“你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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