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得不到就心生怨懟?所以找了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出氣?嘖嘖,你說你好歹也是將軍府嫡出的公子,怎就和那些鄉野庶出的人一樣不知廉恥呢?”


    他身邊某位來自鄉野的庶出公子徐子琰默默看他一眼:“……”


    柳扶風持著馬鞭迴頭,看清來人後瞳孔微微一縮,嘴角一勾極其輕佻的道:“說的好,得不到的就騷動,莫不然你也是如此?且我是不是和別人一樣不知廉恥你居然比我還清楚!莫不是你體驗過?”


    徐子琰:“……”


    蘇綰鐸臉色微微一怒,不過眨眼間便更加諷刺的道:“柳扶風,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肮髒不堪?走了就走了,你怎有臉迴來?見到燕迴時你不覺得自己下賤不堪嗎?一想到和你同處一個地方我就覺得惡心。”


    遙想六年前,皇子長孫無諶,侯府世子燕迴時,將軍府柳扶風,秦王世子秦楚暮,四位少年小團體鮮衣怒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在當時可謂羨煞所有世家子弟。


    這四人中,當年三皇子長孫無諶,才貌雙在金陵盛極一時,連最受寵的月小王爺的都遙不可及,在當時私下裏無數人都說這是最沒有資格做太子卻最符合太子位的皇子。


    而燕迴時與柳扶風則被並稱金陵雙雄,並被預言稱是能助三皇子榮登大寶的左膀右臂。


    但誰也沒想到科舉沒過多久,柳扶風遠走他鄉,勢頭盛極一時的三皇子直到如今都未得封號,而鎮北侯府在皇權的打壓下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而這一切拜那件事所賜,說到那件事,柳扶風的容顏霎時一黑,他瞥了眼梅林深處某個向這裏走來的白衣人影便漫不經心地收迴視線諷刺道:“那你不用活了,因為不論我走到哪兒,咱們唿吸的都是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


    “你!”蘇綰鐸臉色頓時一怒,他陰狠狠地瞥了眼柳扶風身後的焦陽,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忽地卷起一陣罡風揚手就向他劈去。


    寒風四起,四周霎時如墜地獄般。


    他動作突然且飛快,令徐子琰措手不及,身子被他卷起的罡風狠狠向後摔去。


    柳扶風瞳孔驟縮,鳳眸微眯漫不經心地抬起象牙白玉折扇朝他向焦陽伸過去的手輕輕一擊,輕柔的力道順著折扇頃刻間蔓延上蘇綰鐸的胳膊,如群蟻啃噬般絲絲麻麻,令他固若金湯的防禦頃刻間潰不成軍。


    柳扶風眨眼間便淡然地化解一場危機。


    燕迴時身子迅速移動過去,攔住徐子琰後摔的勢頭,然後快步走過來。


    柳扶風動作不停,一擊化解危機後,抬腳直接踹上蘇綰鐸的胸膛,把他踹飛三米遠。


    燕迴時側身,麵部表情的讓蘇綰鐸的身體從他麵前飛過去,連看都沒看一眼。


    “六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如今以卵擊石更是不自量力!”柳扶風道。


    蘇綰鐸本以為柳扶風不在金陵,武功必然有所下降,而自己勤學苦練這麽多年,肯定能輕而易舉將他拿下一雪前恥,可沒想到,自己苦練這麽多年卻仍不敵他一招,當即嘔出一口淤血。


    “柳扶風,你個肮髒不堪的人不配入金陵!”他捂著胸口臉色猙獰不堪。


    柳扶風嗤笑一聲沒搭理他,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轉身就扶著焦陽上馬離開。


    燕迴時見狀連忙踢出一顆小石子擊上蘇綰鐸的穴道,令他動彈不得又發不出半點聲音,然後閃身攔在馬前笑道:“扶風,好久不見,何時迴來的?”


    柳扶風拉忙拉住韁繩,身子微微一僵麵容嚴肅地看著他道:“吾弟身嬌體弱偶感風寒,在下即刻就要帶他去就醫,世子菩薩心腸還望莫要耽誤吾弟就醫。”


    據說身嬌體弱感了風寒的某小孩,此時被寬大的髦裘披風罩著,被熱的努力想從披風裏鑽出來,可奈何那披風就好像專門和他作對似的,還生出了一雙賊有靈性的手,他往哪裏鑽,那手就按住哪裏,死活不讓他出來。


    燕迴時望著他胸前那一團不明物體,微微一笑如沐春風:“既然舍弟趕時間,倒不如由我為他問診一番,你知道我的醫術比你好。”


    前半句說的一本正經,後半句帶著輕鬆調侃似意有所指般,語氣堅定,不容置喙。


    柳扶風麵皮一抽,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副畫麵令他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默默瞅了眼不遠處蹲在蘇綰鐸身邊瑟瑟發抖的徐子琰,冷著臉道:“不牢世子大駕,在下告辭。”


    話罷,不管麵前的人是否會被馬蹄誤傷,直接揚鞭一抽騎著馬撒丫子往前奔。


    燕迴時沒想到他會忽然做此動作,連忙動作迅速的側身讓開,望著馬蹄揚雪的方向眨眼間便消失不見的人影容顏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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