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羨似是聽到了他的唿喚般忽然頓住,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透著蝕骨的寒涼之意,側眸盯著他溫涼道:“你知我尚在禁足期,日後若還是這等事,父皇不罵你身為兄長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長孫無月連忙舉手投降:“我錯了,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皇兄你別生氣了,我也不知道她又哭又鬧求我為的是這事啊,嗚嗚,我也好委屈的。”作勢抹了把沒有眼淚的眼睛,一雙眸子竟比女子還靈動,委屈兮兮好不可憐。


    一身紅衣女款勁裝,衣擺稍短腳腕裸露在外,青絲如瀑及至腳裸,手腕腳腕上各掛著一對銀色鈴鐺,行走間鈴鐺清脆作響。眉間一點美人朱砂紅,一雙桃花眼開合間神光熠熠,唇角要彎不彎,紅衣烈烈泣如血,略顯稚嫩青澀的容顏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媚比女子勝三分。


    長孫無羨淡淡睨他一眼,溫涼的反問道:“我的錯?”


    長孫無月連忙把頭搖成撥浪鼓,悄咪咪的往後退了兩步,委屈巴巴的小聲道:“不是不是,皇兄也是受害者,怪‘禁足’!若不是‘禁足’她也不會見不到你,她見不到你也就不會來求我,她不求我也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但那眼神卻和說出來的話然不同,仿佛在說就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拒婚,她哪會這樣?平白害的寶寶我也受了牽連,嗚嗚~


    長孫無羨麵皮一抽,似有若無的睨了眼他的衣著,漫不經心地道:“父皇的寵愛也是有限度的,你好自為之。”


    話罷,長孫無羨便不再看他掉頭就走。


    十五年的質子生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位西鳳國鳳姣姣公主的脾性。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在西鳳仗著太後與皇後的寵愛,就不曾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在這裏又有何人能奈何得了她?


    兩輛馬車載著兩撥人,在同一地點不同時間向著不同方向駛去。


    長孫無羨的馬車剛在府門前停下,一隻蹲在門口石獅子上等待著他的黑不溜秋的團子就連忙跳起來,鑽進他懷裏喵喵叫個不停。


    它身後跟著一身黑衣的雲淩和一位胡子花白上了年紀的老伯。


    “主子,這家夥今日不知怎了,有點躁動。”雲淩很苦惱,平日裏萬分黏人的小家夥,今日怎麽都抓不住。


    長孫無羨揪著小團子的耳朵,把它提溜到肩上,漫不經心地拋出一句話:“發情期到了。”


    雲淩聞言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發、發情期?!


    黑團子可憐兮兮的蹲在肩上瑟瑟發抖:“喵~”


    寧伯笑了笑,老神在在的說道:“主子說的是,同性相斥,這貓兒自然就不要你了。迴頭你給它找個母貓蹭蹭,它舒服了你自然就舒服了。”


    雲淩嘴角一抽:“……”什麽鬼?什麽叫它舒服了我就舒服了?!


    更可怕的是,長孫無羨竟也煞有其事的點頭附和:“寧伯的建議不錯,可以采納。”


    “……”夫人您快迴來救救寶寶,欲求不滿的主子好可怕!


    “喵~”


    打趣完畢,寧伯想到了正事,連忙道:“屬下近日在查夫人蹤跡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嗯?”長孫無羨疑惑地望著他,“何事?”


    寧伯深知主子對夫人消息的重視程度,不敢繞彎子,忙道:“屬下發現慕容冷楓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女孩,和夫人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結合夫人的生平經曆,屬下鬥膽猜測夫人有可能……”


    他不敢明說,生怕觸了黴頭。


    長孫無羨卻不甚在意,寒眉微微蹙起眸中仿佛有種類似恍然大悟的神采,語調輕快,仿佛這就是他盼望看到的結果。


    “這件事慕容舒知道嗎?”


    “屬下不知。”


    長孫無羨沉吟,黑眸幽深如深海般讓人捉摸不透,深不可測,周身氣息幽寒詭秘仿佛還透著某種不知名的光彩,令人不敢逼視。


    沉默片刻後,他斬釘截鐵的拋出一個字。


    “查。”


    ——


    許是因為半日奔波的原因,慕容善迴來後沾床便睡,睡了足足半日才醒。


    她醒來後已是下午,柳扶風已經等了她兩個時辰,等的身上都快長蘑菇了。


    慕容善從外麵進來,望著拿著枯枝蹲在殿中無聊的和焦陽畫圈圈的男子哭笑不得的道:“怎麽不讓人叫醒我?等很久了吧。”


    聽到聲音,焦陽抬頭瞅了一眼,撮著小指在畫圈圈和慕容善之間糾結。


    柳扶風迴神連忙把小樹枝拋到腦後勺,走過去接過棉凝手中的活兒推著她往前走:“不久,你難得能睡著一會兒,我等多久都無妨。況且我這也不是什麽急事,暫且先放一放也無妨。”


    “何事?”


    焦陽仿佛是糾結完畢,大約是認為慕容善隨時都可以見,但畫圈圈卻不是隨時都能玩,果斷把慕容善拋到腦後勺,低眸專心致誌的在地上和圓圈圈做戰鬥。


    “前幾日你不是問我紅香宴嗎,今兒我得了消息,五日後在秦河臨江樓舉辦,屆時京中大大小小的誥命夫人都會攜女參加。”


    慕容善抿著嘴,左手無意識的扣著右手指,因右手的觸覺已不甚明顯,往往是手指被她扣出血了才會被旁人發現然後製止她,所以此時她的右手上已然留下很多傷疤,縱使用了去疤痕的藥膏,往往也是舊疤未去又添新傷。


    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柳扶風無奈地提醒她一句,慕容善連忙迴神,目光觸及自己的手指甲時瞳孔微微一縮,淡然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對於慕容善客氣的迴答,柳扶風默默送了她一個白眼,又道:“紅香宴需要名帖才能參加,我母親和妹妹也會前去,你若想去這幾日我就引薦妹妹給你認識。”


    柳扶風的妹妹柳昕昕是將軍府的嫡女,慕容善從沒見過,倒是聽他說過很多次,心中對她已然不陌生。


    不過慕容善倒沒想到,沒等柳扶風引薦,她卻因為一件意外提前結實了這位將軍府小姐。


    ------題外話------


    女裝大佬上線


    快上架了,時間大概在七月中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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