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啥了?妹妹,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嚇壞了,傻呆呆瞅著她。腦子裏也在竭力迴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好像就是被張德勝跟大金牙灌醉,扔進了一個包間。


    然後他們要挾小雨進來陪我,小雨不肯,他們就威逼女孩那麽做。慌亂中小雨踹張德勝一腳,老張惱羞成怒,給了她一刀。


    其他的啥也沒有發生的?


    “你再想想?”小雨說,女孩的眼睛繼續眨巴。


    “想不起來了。”我搖搖頭:“那天我的衣服是整齊的,咱倆啥也沒發生。”


    “胡說?在大金牙跟張德勝沒有進來以前,你就扯了俺的衣服,親了俺的嘴巴,占有了俺的身體。”小雨撅著嘴說道。


    轟隆,一個炸雷在頭頂上炸響,我蒙了。難道那天真的把人家女孩親了……也摸了?我咋不記得了。


    老常女人一聽更生氣,再次抓了我的脖領子:“好你個楊初九,竟然親俺閨女,還摸她,賠錢,賠錢!!”


    我有苦叫不出,心裏產生一個念頭,是不是小雨跟自己父母聯合起來敲詐我?


    到如今已經百口莫辯。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算我倒黴,一句話,想要多少?”我隻能認栽,趕緊打發走這一對瘟神算了。


    “五十萬,最少五十萬?”老常怒人怒道。


    “啥?五十萬?你閨女是金錠子還是銀疙瘩?親一口摸一下要我五十萬?”老子也生氣了,真以為小雨是玉做的啊?


    “嘿嘿,俺閨女已經不是完璧了,被你楊初九糟踐了,要不咱檢查一下?反正在醫院,啥條件都齊全。”老常女人還跟我杠上了,也不把小雨的名節當迴事兒,反正就是一個字……錢。


    “行行行,不用了,要不然小雨就沒臉見人了,我認罰,給你五十萬。”說完,趕緊從懷裏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寫一張五十萬的支票,簽上自己名字遞給了她。


    “這是啥?”老常女人沒見過支票,翻過來調過去瞅。


    “錢啊,支票。”


    “這東西能當錢花?不就一張紙嗎?楊初九你少糊弄我。”


    我說:“當然,這就是錢,任何銀行都可以兌換到現金。”


    “我不信!”女人沒見過世麵,根本不信。


    “那你要啥?”我問。


    “老娘要現金,這樣看起來比較直觀。”


    我沒辦法,隻好招唿小王:“小王,你拿上支票,馬上拍開縣銀行信用社主任的門,讓他連夜提五十萬出來,交給常嫂,然後送她走。”


    “明白了董事長,一定辦到。常嫂,常哥,咱們走吧。”小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打算弄走他們兩個。


    “楊初九你不騙我們?”


    “當然,拿不到錢,到仙台山找我,我雙倍賠給你們。”


    “這還差不多,初九兄弟就是大方。那個啥……丫頭,俺跟你爹走了,你在這兒好好陪著初九大兄弟,古德拜,拜拜。”


    老常媳婦拿上支票就走,閨女也不要了。


    小雨氣唿唿的,怒道:“慢走,不送!以後別來仙台山了,別給我丟人現眼!”


    老常兩口子離開以後,我也非常生氣,衝著小雨瞪眼:“小雨,你怎麽這樣?那天咱倆是清白的啊。”


    “俺知道,對不起了初九哥。”小雨的臉色也不好看。


    “那為啥當著你爹娘的麵這麽說?毀我的名聲?”


    “初九哥對不起,俺不是故意要毀掉你名聲的,剛才就是氣他們。”


    “你氣他們不要緊,我不但損失了五十萬,以後在仙台山怎麽立足?丫頭,你把我坑苦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初九哥,你心疼錢?”小雨笑眯眯問。


    “那倒不是,就是沒法跟你嫂子交代,晚上她讓我跪搓衣板咋辦?”


    “咯咯咯……放心,俺會當麵去跟嫂子解釋的,那五十萬算俺借你的,用來孝順爹娘,以後俺在仙台山工作,不要工資,啥時候還清,啥時候算完。從明天起,俺就到仙台山報道,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小雨掩著口笑道。


    原來小丫頭在這兒等著我呢,我苦苦一笑:“你呀,鬼靈精,算了!這錢不用還了,你的傷好了沒?”


    “好了,全好了,本來要出院了。”


    小雨的傷終於好了,徹底恢複,已經能夠來迴行走。


    她胸口位置的刀口早就複原,隻是留下了一處傷疤,銅錢大小,那個傷疤可能要帶一輩子。


    我也明白了女孩的心思,磨盤嶺畢竟很窮,老常兩口子日子不好過。有了那五十萬,他們就可以安度晚年。


    老常的傷畢竟是小天翼搞成的,也是二東帶人打的,就算是我本人對他的補償了。


    從今以後,小雨果然留在了仙台山,陶花,杏兒離開以後,她成為了我新的左膀右臂。


    小雨的事情處理完,接下來就是杏兒重返美洲的事兒了。


    從去年臘月迴來,一直到今年九月,杏兒一直沒走,在國內呆了足足大半年。


    現在,她必須要趕迴美洲去,管理哪兒的生意,照顧那個孩子。畢竟在哪兒紮了根。這一走,說不定就不迴來了。


    晚上,我去看杏兒,問她:“你啥時候走?”


    杏兒說:“十天以後吧,初九哥,這次走,俺要帶幾個人去。”


    我問:“帶誰?”


    她說:“俺想初八哥,李燕嫂,跟俺一起去。”


    我問:“為啥?”


    杏兒說:“生意太大,俺一個人管理不過來,能力有限,初八哥去就不一樣了,他是仙台山真正的大股東,生意畢竟是你們楊家的,應該有楊家的人來管。


    到美洲以後,初八哥依舊是董事長,俺做ceo,再把仙台山的重要員工帶走幾個,幫著管理。剛剛收購剩下的股份,員工奇缺,人當然越多越好。”


    我說:“行,反正我哥哥的傷已經好了,迴家商量一下,我讓他去。”


    “嗯,初九哥,俺這一走可能就不迴來了,你在仙台山要保重。”


    “放心,這是我的家,身邊有的是人,不會有事兒的。”


    “嗯,張德勝那樣的對手,在你手裏都走不過三個迴合,你是生意場上的戰神,俺放心。”


    “還有啥需要交代的?”我繼續問。


    “接下來就是……憋得慌,你能不能答應俺,最後的幾天,好好陪陪我。”女人含羞帶臊說,身子也來迴扭啊扭。


    “唯獨這個不行,杏兒你饒了我吧,你要錢我可以給,要人也沒問題,唯獨我的身體不能給你,上次,你跟香菱合謀欺騙我,村子裏都鬧翻天了。”我嚇得趕緊後退。


    “嗬嗬嗬……。”杏兒笑得前仰後合:“瞧把你嚇得?那……抱抱,抱抱行不行,再抱俺一次。”女人忽閃著大眼,期待地看著我。


    我當然知道這一抱的含義,是戀戀不舍,是生理的渴望,也是心理的渴求。


    在仙台山,杏兒前前後後經曆過兩個男人,第一個是他的死鬼前夫,第二個就是我。


    她跟香菱一樣是伯虎星,香菱的命比她好,擁有了一切,而杏兒隻能孤獨終老。


    就算到國外,再也不能談戀愛成婚了。除非那個男人想自殺,活夠了,才敢跟她拉手接吻。


    我不親她,她的嘴巴以後就沒人能親了,我不抱她,她的身體以後也沒人能抱了。


    這個條件不過分,是她做女人的權利。


    所以,我張開雙臂,杏兒唿喚一聲:“初九哥……。”一下就紮進了我的懷裏,拱啊拱。


    女人釋然了,滿足了,流淚了,她說:“值了……。”


    忘記這是第幾次抱她了,最清楚的一次,是她三年前上飛機的時候。


    這次恐怕是她今生的最後一次了,所以女人十分留戀,也很貪戀,盡情享受著這一刻。


    她的手伸過來,想扯開我的扣子,我卻抬手製止了她。


    她抬起頭,想親我的嘴巴,我又把臉無情地扭了過去,沒讓她碰著。


    杏兒很失望,眼淚再次流淌……。


    兩個人剛剛分開,忽然,一條人影匆匆忙忙衝進了杏兒的小屋子。


    “初九哥,原來你在這兒。”迴頭一瞅,竟然是陶花。


    我問:“陶花,你咋來了?”


    陶花說:“哥,俺找你很久了,剛從你家裏出來,香菱嫂說你一定在杏兒這兒,你果然來了。”


    “你咋了?到底啥事兒?”


    “俺……俺。”陶花欲言又止。


    “沒事,說吧,到底啥事兒?”


    陶花的臉色也十分嬌羞,說:“初九哥,俺想跟杏兒姐一起到美洲去,到哪兒去發展自己的事業。”


    “你說啥?你也要走?為啥啊?”我又吃一驚。


    陶花說:“你知道……。”


    “我知道個屁!不能,你不能去,必須留在仙台山!”我有點生氣。


    陶花是我的影子,七八年來一直在我身邊,沒有她,都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忽然提出要離開,簡直是撕心裂肺地痛。


    “哥,你就放俺走吧,在仙台山你能給俺啥?你身邊有了翠花嫂,香菱嫂,紅霞嫂的傷也恢複了,俺就是個多餘。整天跟著你,抓心撓肺的,還不如離開好,或許俺出去,到外麵見見世麵,會找到後半生的幸福。


    如果俺在國外,剛好碰上一個人,跟你長得一樣帥,一樣的身高,一樣的體型,一樣的才能,剛好也叫楊初九,那就是俺的緣分,俺一定毫不猶豫嫁給他。”


    陶花的聲音是哭泣,也是哀求。我的心在煎熬,她的心也在煎熬。


    尋思良久,我終於歎口氣:“走吧,走吧,都走吧,哥拖累你的時間太長了,是該撒手了。”


    “哥,俺舍不得你,真舍不得你啊……。”陶花哭一聲,也撲了過來。


    我這邊抱著杏兒,那邊抱著陶花,心裏淒楚地不行。


    一想到這兩個女人馬上要離開,就跟全身被刀子紮一樣。


    不撒手不行了,兩顆嫩草啊,不能全擼嘴巴裏去。


    是該給別的男人留個機會了。


    至於到國外她倆能不能幸福,隻能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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