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金牙在裏麵唱戲,以及拍打陶二姐的啪啪聲響,外麵的二毛怒火中燒,悲憤不已。


    “媳婦!陶姐,你怎麽樣了?媳婦啊……。”二毛哭喊著,嚎叫著,拚了命地往裏衝,打算跟大金牙拚命。


    他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自己的媳婦這樣被糟踐,憤怒的烈焰再也無法壓製,死也要把大金牙的腦瓜子擰下來。


    “二毛,別,別呀,冷靜,一定要冷靜。”我跟張進寶一撲而上,李隊長也一撲而上,三個人都按不住他。


    二毛竭力在地上掙紮:“你們放開!讓我進去,宰了大金牙那狗曰的!大金牙,我曰你娘!有本事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哈哈哈……。”大金牙在裏麵獰笑:“二毛,現在知道痛了?當初蠱惑我跟張董的能耐哪兒去了?這就叫報應!你幫楊初九搞毀了我們的工程,讓我們傾家蕩產,就要付出一點代價。你的女人在為你抵債!你欠我們的還沒還清呢。”


    “大金牙!別這麽囂張!你放兩個女人出來,我楊初九進去行不行?一個楊初九,頂得上十個陶姐跟韓苗苗,我做你們的人質,你們不吃虧的。”我也氣壞了,跟大金牙討價還價。


    “楊初九,你想得美,我知道你的本事,放你進來,我跟老張一百個也不是你的對手,你小子會功夫,還會金針打穴,老子才沒那麽傻嘞?”大金牙竟然不上當,這小子精得很。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眼瞅著日落西山,太陽一點點壓向對麵的山頭,押款車還沒來。


    其實押款車已經來了,根本來不到跟前,因為這一段沒有大路,淨是荒僻的小道,小路根本無法通過汽車。


    終於,我們遠遠看到了孫桂蘭,也看到押款的銀行保安。桂蘭嫂終於帶著銀行的人把錢順利運過來了。


    “初九,初九啊,咱們的錢來了,就在山下的路上,都準備好了,五千萬,汽車也加滿了油。”


    我點點頭,再次衝著山洞裏唿喊:“金牙大哥,張哥,錢來了,車也來了,你們出來吧。”


    大金牙跟張德勝在裏麵立刻警覺起來:“楊初九,你別騙我們,你知道欺騙我們後果是什麽,除非想讓兩個女人死!!”


    “放心,我楊初九說話算話,一言九鼎,隻要你們放了陶姐跟苗苗,我一定不會讓人追擊。”老子隻好忽悠他們。


    心裏卻暗暗打算著:隻要你們敢出來,老子就用飛針打你個狗曰的!


    目前,李隊長都束手無策,可以瞬間將他們兩個製服的,也隻有我的飛針了。


    接下來,洞口的位置一閃,顯出兩個腦袋,一個是陶二姐,一個是大金牙。


    陶二姐在前麵,大金牙在後麵,男人的手裏握著一把刀子,刀子放在女人的脖子上。


    經過十多天的時間,二毛終於再次見到了媳婦。此刻的陶二姐已經不像個樣子了,女人紅果著身體,身上的皮膚完全果露,青一塊紫一塊的。


    半個月的時間,早就被張德勝跟大金牙糟踐得沒人形了,蓬頭垢麵,頭發淩亂,眼皮浮腫,身體瘦削。而且在女人的後背上,有兩三個紅腫的窟窿眼。


    那是大金牙用煙頭燙得,大金牙跟當初的陶大明一樣,不單單拍了女人的身體,還用煙頭燙了她。


    陶姐的走動趔趄,腳步不穩,臉上一片淒楚之色。


    “陶姐,老婆,媳婦啊,你受苦了!”二毛怎麽也按耐不住,眼淚撲簌簌流下,衝著媳婦唿喊。


    “二毛,我錯了,真的錯了,錯怪你了,對不起啊!”陶二姐也衝著男人哭泣。兩夫妻是流淚眼對流淚眼,斷腸人望斷腸人。


    “媳婦,不怕,不怕,啊?”二毛趕緊安慰她,卻不敢靠近,好擔心把大金牙嚇得手發抖,在媳婦的脖子上拉一刀。


    “大金牙,你別胡來!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李隊長握著槍,虎視眈眈盯著他。


    “你們閃開,全部閃開!別逼我,要不然我跟這女人同歸於盡!”大金牙的聲音竭斯底裏。


    說不害怕是假的,任何劫匪看到這種情景都會害怕,簡直是四麵楚歌,十麵埋伏,插翅難逃。


    目前,陶二姐可是他救命的護身符,當然不會鬆開。


    “金牙哥,別犯糊塗,要不然就真的沒迴頭路可走了。”我怒道,目前仍舊苦口婆心,希望他迴心轉意。


    本來想利用飛針打過去的,可發現這樣,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同樣擔心目標偏差,誤傷陶二姐。


    “嘿嘿,楊初九,我佩服你,是條漢子!不虧是仙台山的人王之王,我大金牙平生沒有佩服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不過對不起了,兄弟暫時隻能保命。”然後他又扭頭衝著身後喊:“張董,韓苗苗就交給你了,是降是逃,大家各安天命!”


    果然,後麵的張德勝也出來了,懷裏抱的卻是韓苗苗。


    張德勝的手裏同樣抓一把刀子,放在了韓苗苗的脖子上。


    “苗苗,苗苗!!”順子眼睛騰地紅了,同樣想撲過去,但是卻被大東二東死死拉上,動彈不得。


    “初九哥,順子!救我啊。”韓苗苗淚眼汪汪,祈求地看著我跟順子。


    “妹子別怕,哥哥一定會救你的,你先委屈一下。”我眼睛一瞪,衝大金牙跟張德勝怒道:“大金牙,張德勝!你們說話不算話!我已經準備好了錢,也準備好了車,現在為什麽不放了她們倆?


    “初九兄弟,我說了保命要緊,隻要我們上車發現錢沒問題,車沒問題,走到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她們倆,請你也相信我。”大金牙道。


    “好!把路閃開!放他們走!!”我一聲怒喝,人群裏果然閃開道路,張德勝跟大金牙就那麽押著兩個女人下了山道。


    所有人的都在後麵唿唿啦啦緊跟,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


    除了仙台山的保安,公、安幹警,還有其他好心的群眾。很多青年男工都來了,手裏拿著武器。


    大金牙跟張德勝不傻,如果這時候放掉兩個女人,就算我不出手,二毛不出手,那些憤怒的員工也會把她倆的腦袋揍扁!


    大家隻能眼瞅著他們一點點走下山道,衝著下麵的汽車靠攏。


    商務車是豐田牌子的,車身很長,大金牙之所以要求這種車,就是因為這種車車身空間大,裏麵可以放錢。


    汽車裏沒有埋伏,四周也沒有埋伏。司機第一個從車上溜下來跑了,擔心傷到自己。


    車還在發動著,大金牙一手押著陶二姐,一手過來拉車門。


    果然,車門打開,裏麵是五個大麻袋,每個麻袋裏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整整五千萬。麻袋的口沒有封上,錢在上麵鼓鼓的。


    這個不用看,大金牙一百二十個放心。楊初九有錢,區區五千萬,對他來說就是猴子身上拔根毛,犯不著弄虛作假。


    所以他抬腳一踢,將陶二姐踹上了車,然後命令張德勝:“張總,上車!!”


    張德勝猶豫了一下,還是押著韓苗苗上了車。


    張德勝在後麵押著兩個女人,大金牙一下跳上司機座位,油門一踩,汽車唿嘯而去。


    李隊長不敢大意,大手一揮:“給我追!!”


    十幾個幹警紛紛上車,衝著商務車追擊了過去。


    大金牙跟張德勝沒有走多遠,這是一段山林裏比較平靜的山路,全都硬化了。山路雖然好走,但是前麵有好幾個彎道。


    黑虎跟達瓦早已在彎道的位置嚴陣以待,等著他們了。


    就在汽車向前開出不到二裏地,駛入彎道,猛打方向盤的時候,大金牙就感到了不妙。


    忽然,嗖嗖,兩條狗的身影從天而降,鋪天蓋地。


    半空中,達瓦跟黑虎就瞅準了目標。


    達瓦的身影好比一片飄零的樹葉,嗖地一聲撲向了汽車的前擋風玻璃。而黑虎的身影撲向的卻是後尾箱的玻璃車窗,直奔張德勝。


    張德勝還沒有明白咋迴事兒,黑虎的身影已經飛竄而入,直奔他的手腕子就咬。


    哢嚓一聲,獒嘴在他手臂上來一口,張德勝手裏的刀子就脫手了。


    ”啊——!”他一聲慘叫,沒有反應過來,黑虎就將他從車廂裏拖出,直接拉在了地上。老張的身體嘰裏咕嚕被黑虎拖出去老遠。


    於此同時,車門也開了,陶二姐發現有機可乘,也從車門裏飛竄而出,直接撲在了張德勝的身上。


    “放開我,死狗,放開!”張德勝竭力在掙紮。可掙紮也是無濟於事,黑虎根本不鬆口。


    後麵的李隊長已經趕過來,趕緊停車,五六名幹警幾乎是同時撲過去的,將張德勝給按在了地上。


    就這樣,老張被成功俘虜了,陶二姐被得救。


    跟這兩個人比起來,大金牙和韓苗苗就沒那麽幸運了,路過彎道的地方,速度不快,韓苗苗卻不敢跳車,看到陶二姐跳下去,女人嚇得麵如土色。


    大金牙也不比張德勝的情況好多少,因為獒狗達瓦同樣勇猛無敵。


    一狗爪飛過來,啪!汽車的擋風玻璃就出現一個窟窿,達瓦的獒爪子一下子伸進窟窿,直奔大金牙的前胸就抓。


    這可把大金牙嚇得不輕,前麵的路也看不到,被達瓦巨大的獒身遮掩了。


    他急打方向盤,想把達瓦摔下去,結果汽車一個盤旋,咣當!竟然撞在了山道一側的山壁上。


    立刻,汽車的前蓋子被撞得鼓起,冒出一股黑煙,再也不聽使喚了。


    大金牙知道這兩條狗是我安排的,不由怒罵一聲:“楊初九,你才說話不算話,竟然陰老子!”


    給他的第一個反應是趕緊下車,將韓苗苗作為人質,要不然就遭了,不被李隊長那夥人抓住,也會被前麵的達瓦咬個七零八落。


    所以,他一腳踹開前車門,飛下汽車直奔後車門。


    前車門一開,等於阻擋了達瓦的攻擊,達瓦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


    等到獒狗跳下車,再次攻擊大金牙的時候,大金牙已經再次挾持了韓苗苗,刀子放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死狗!退後,快退後!要不然我就宰了她!”


    達瓦有點懵逼,作為一條有經驗的戰獒,它當然明白人命要比自己的命值錢得多。


    “嗚……嗚……嗷嗷嗷!轟轟轟!”達瓦呲牙咧嘴,衝著他隻嚎叫,卻幹瞪眼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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