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啊,渴,口渴,水,水呀……。”兩個人正在談話,旁邊的陶二姐發出了輕聲的呢喃。


    老張跟大金牙迴頭一瞅,這才想起二毛的媳婦還病著。此刻的陶二姐渾身發熱發燙,發燒越來越嚴重了。


    “不能瞧著她死。”張德勝說。


    “上那兒給他弄藥?”大金牙問。


    是啊,發燒必須要想辦法弄藥,要不然女人就真的燒死了。可仙台山的醫院不能去,把陶姐送進醫院,兩個人絕對是自投羅網。


    一時間他們陷入了糾結。


    “有辦法了。”張德勝想了想忽然說:“有一種闊葉草,名字叫板藍根,是仙台山的特產,這種草專門治療發燒感冒,當初在大雪山,我見楊初九用過,療效非常好。”


    “那快去采啊,不能看著她燒死啊。”大金牙趕緊催促。


    於是,張德勝隻好拖著血淋淋的屁股,從山洞走出去,采集板藍根的葉子和根莖。


    山峰的四周的確有野生的板藍根,數量還不少,老張趕緊采集一些迴到山洞,放在茶缸裏,將茶缸裏灌上山泉,下麵燒火熬煮。


    板藍根熬煮成為藥液,吹到不涼不熱,這才幫著女人服下。


    時間已經進入深秋,天氣特別寒冷,陶二姐凍得直打哆嗦,牙齒咯咯響。


    大金牙就把女人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幫著她取暖,同時,也借助女人的身體取暖。


    張德勝一瞅,這個辦法不錯,同樣抱上了女人。


    就這樣,他倆輪流抱,不知道抱了多久,女人的燒才退,陶二姐睡著了。


    大金牙跟張德勝畢竟是人,是人就有自己善良的一麵。


    可以偷,可以搶,可以騙,但絕不能傷害人命,要不然心裏就會愧疚不安。


    再說了,二毛媳婦的身體又香又滑,不抱白不抱。


    他們兩個對杏兒跟陶花發動攻擊,是四天以後的事兒。


    那時候,他們已經拉著陶姐再次換了新的山洞,張德勝屁股上的傷口也結痂了。


    這一次,他們同樣巧妙地避過保安,先在別家偷幾件衣服,再偷幾盒感冒藥,最後才爬上了杏兒家的牆頭。


    很容易就翻了過去,卻發現杏兒的家裏有人。


    當時,杏兒,陶花,韓苗苗都在,屋子裏還有一個男人,是小順子。


    人都湊齊了,順子跟韓苗苗,包括杏兒,都要離開了,他們在做最後的告別。


    大路修通,打敗張德勝,幫著我將所有工廠重開,他們等於完成使命,順子跟韓苗苗要迴到z市去了。杏兒幾天後也要走,坐飛機重返美洲。


    哪兒有她的事業,有她的孩子,她的根也丟在了哪兒,再也離不開,這一走,說不定就不迴來了。


    張德勝跟大金牙趕到的時候,屋子裏熱火朝天,正在高談闊論。


    “陶花,你越來越漂亮了,瞧這辮子,這臉蛋,恁俊,怪不得初九會為你神魂顛倒。”這是杏兒的聲音。


    “杏兒姐,你老是笑話人家,初九哥已經有了香菱嫂,紅霞嫂跟翠花嫂,怎麽會記得俺?”這是陶花的聲音,女孩特別靦腆,臉蛋又紅了。


    “你倆啊,都跟楊初九有一腿,全都把他按上了炕,隻有俺沒人要,隻能跟順子將就了。”這是韓苗苗的聲音。


    “我咋了?不比初九哥差啊,初九哥有的,我一樣不缺,韓苗苗,是不是跟著我委屈你了?那你走啊!你走了我再找個好的,保證是漂亮的大姑娘。”這是順子的聲音。


    順子的聲音酸酸的,分明吃醋了。


    “咯咯咯……。”幾個女人一起笑起來。


    韓苗苗趕緊安慰:“我就是說說,才瞧不上楊初九嘞,他就是脫下衣服,鑽進老娘被窩,老娘保證視而不見。誰有俺順子好?長得帥,身體狀,還知道疼人,叭叭叭……。”韓苗苗也不知道害羞,抱上順子親了兩口。


    “呀呀呀,瞧這兩口子親熱得?當著外人的麵就親,要親熱啊,迴家裏炕上去,免得俺眼饞。”這是杏兒的聲音。


    “杏兒姐,你就會看人家笑話,俺跟順子是新婚的夫妻嘛,新婚的,新鮮刺激,當然親熱了。”韓苗苗一點也不隱晦,完全沒把杏兒跟陶花當迴事兒。


    “是啊,那恁兩口子一晚上幸福幾迴?逮不逮,爽不爽啊?”杏兒繼續逗他倆。


    “俺倆一晚上幸福幾迴,管你啥事兒?偏不告訴你!”韓苗苗故意賣關子。


    陶花的臉紅了又紅,眼瞅著弟弟跟韓苗苗終成眷屬,心裏也樂得不行,趕緊說:“好了,好了,別談了,夜深了,咱們該散了。”


    “是啊,都12點多了,明天還要收拾行李,後天迴美洲公司呢,散了吧。”杏兒打個哈欠說。


    “那好,散了,陶花姐,咱走,一起迴。”韓苗苗也哈欠連天,扯上了順子的手。


    然後房門一響,執拗,三條人影從杏兒的屋子裏出來,開大門。


    張德勝跟大金牙一瞅不妙,茲溜,躲廁所去了。


    杏兒是把韓苗苗,陶花跟順子送走以後關門睡覺的。


    可張德勝也在那一刻改變了目標,不再瞄準杏兒了,而是瞄準陶花跟韓苗苗。


    順子帶著兩個女人走上大街,張德勝身不由己,跳出圍牆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大金牙扯了兩下,沒扯住,張德勝的身體跟磁鐵一樣,被兩個女人吸走了。大金牙沒辦法,隻好跟在後麵追趕。


    張德勝之所以改變綁架的目標,是因為他瞧不上杏兒。


    杏兒好看,但絕對比不上陶花跟韓苗苗。


    陶花跟韓苗苗,那才是真正的俊俏。陶花自不必說,豔若桃花,膚白貌美,身影婀娜。


    韓苗苗也是胸……湧澎拜,白裏透紅,好比仙女下凡,嫦娥姐姐離了廣寒。


    張德勝早對著兩個女人垂涎很久了。


    就這樣,順子在前麵帶著兩個女人走,老張跟大金牙在後麵跟,他們一起穿過兩條大街。


    來到十字路口,順子說:“苗苗,你進家吧,我先把咱姐送迴桃花村。”


    前麵幾步遠就是家門,韓苗苗點點頭:“嗯,早點迴來,俺等著你,咱倆摸摸噠呀棒棒噠!”


    順子衝媳婦來個飛吻,上去牽了姐姐陶花的手走了,韓苗苗也衝順子的方向親一口,轉身走進了家門。


    這個家同樣是個四合院,兩層小樓。仙台山的建築經過了規劃,房子幾乎一樣。這一片全部是二層小樓,統一的幹淨,統一的齊整。


    畢竟女人跟順子剛剛成親沒多久,迴家沒地方住,我就讓公司送給了他們一套房子,方便他們迴家的時候居住。


    陶花不跟弟弟住一塊,仍舊住桃花村的老宅。


    韓苗苗走進院子,沒有上門栓,擔心男人一會兒送姐姐迴來,進不了門。


    沒有睡覺前,女人首先走進了院子的廁所,打算排汙幹淨再睡覺,所以,她腰帶一解,褲子一拉走進了茅廁。


    院門開著,張德勝跟大金牙毫不猶豫就溜了進來,同樣跟著女人走進了廁所。


    韓苗苗做夢也想不到後麵會跟著兩個男人,坦然地進去廁所,準備噓噓。


    女人蹲下,後麵就傳來一陣小河流水聲,嘩啦啦啦……。


    聲音響徹完畢,她用廁紙擦擦屁股,剛剛站起來提起褲子,忽然大事不好了。


    張德勝跟大金牙是同時撲向女人的,韓苗苗的嘴巴也是在那一刻被毛巾堵住的。


    堵上嘴巴的瞬間,她感到了不妙,開始唿喊,竭力掙紮。


    可根本唿不出聲,掙紮沒幾下,眼前一暈,就啥也不知道了。


    就這樣,張德勝跟大金牙一前一後,抬著女人避開村子裏的保安,再次上了大山。


    順子牽著姐姐的手往家走,對於韓苗苗這邊的事兒,根本不知道。


    一邊走,姐弟二人一邊攀談。


    陶花說:“弟,結婚好不好?”


    順子說:“好,姐,有個女人真好。”


    “現在知道女人的樂趣了?”陶花掩著口問。


    “嗯,苗苗很不錯,知道疼人,對我可好了,別看她年齡比你大,總是一口一個姐叫著。”


    韓苗苗的確比陶花大一點,可仍舊攆著順子叫姐姐。沒辦法,陶花的輩分放在那兒,不叫姐姐怎麽行?


    結婚以後的順子是幸福的,生活也是美好的。韓苗苗是過來人,經驗豐富,每天晚上總是把順子伺候得服服帖帖,小兩口可舒服了。


    “順子,結婚以後就是大人了,你跟苗苗再添個孩子就更好了,也算對得起爹娘的在天之靈。”陶花的心裏熱乎乎的,多少年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陶家前途有望了。


    “嗯,我知道,姐,你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你跟初九哥……?”順子問。


    “俺倆根本不可能!”陶花說。


    “打你打算以後咋辦?”


    “哎……就這麽孤獨終老唄,以後姐不會再嫁人了,我已經跟公司申請,準備到美洲去。港口那邊急缺員工,也缺領導,我就幫著杏兒,去管理港口貿易。”陶花歎口氣說。


    “怎麽,姐,你要走?”


    “嗯,仙台山已經沒有姐的立足之地了,在這兒,俺老是忍不住會想著初九哥,離開他遠遠的,也就不思不想了,更不會打擾他的生活。”


    “那你以後還結不結婚?談不談男朋友?”順子又問。


    “不知道,看命了,姐的命如果好,再遇到一個跟初九哥一模一樣的,一樣的身高,一樣的才能,一樣的長相,名字也叫楊初九的話,會毫不猶豫嫁給他。”


    “……”順子徹底無語,知道姐這輩子廢掉,被初九哥害慘了,可這種命運的安排誰也沒辦法,隻能聽天由命。


    “那你這次跟杏兒姐走,還迴來不迴來?”


    “不知道,同樣看天了。”陶花苦笑一聲說。


    陶花起下了必走的決心,真的決定要離開。


    不走不行,在仙台山隻能給初九哥添亂。


    初九哥的生活本來就夠亂了,她不想再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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