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真的不能了,當初就是被她忽悠到炕上去的,今天說啥也不能被她再忽悠。


    宴會上我沒喝什麽酒,頭腦十分清醒,任憑杏兒怎麽拉,身體不衝動,腦子也不激動。


    我說:“杏兒,你睡吧,哥真的要走了,你嫂子在家等著嘞。”


    “別!初九哥,別呀,人家真的……熬不住。”杏兒就是喝多了,臉蛋特別潤紅,顯出一股嬌羞。


    如果說一點也不動心,那是自己騙自己。


    女人本來就不醜,在國外整天吃麵包,喝牛奶,皮膚越來越白,眼角沒有一絲魚尾紋,那麽豐滿白皙,咋能沒想法?


    同時也憐憫她,好想讓她滿足一下。


    可腦子裏稍微蕩漾一下,立刻罵自己是秦獸,身邊那麽多女人,還貪心不足,簡直禽獸不如!


    就這樣離開,又覺得太唐突,於是坐下跟她聊:“杏兒,你到國外幾年了?”


    “三年零四個月,俺這次迴來,一是跟你匯報工作,二是給你擂鼓助威,聽說你跟張德勝要大決戰了……妹妹給你加油。”


    “喔,那你在國外這麽久,為啥還仙台山口音?沒學兩句外語?”


    “鄉音難改啊,俺學外語了。”


    “那你說兩句哥聽聽,早上好怎麽說?”


    “顧得摸你……。”杏兒道。


    “那晚上好呢?”


    “顧得依偎您……。”


    “下午好怎麽說?”


    “顧得啊斧頭掄……。”


    我瞪大了眼,差點驚得坐地上,從來沒聽到過有人這樣念外語的。


    杏兒到國外言語不通,無法跟人交流,隻能靠翻譯,公司裏有專業的翻譯,她自己也在拚命學。


    沒想到口音成了四不像,說的是仙台山版的英文。


    “爹……罰他,娘……罵他,哥哥弟弟……不軟的,姐姐妹妹……榭死他,香蕉就是不奶奶……。”杏兒還得瑟上了,繼續顯擺。


    我說:“行了,別顯擺了,你學的外語,就你一個人聽得懂。”


    老實說,我高中的水平都比她強很多,當初高中英文比賽,我可拿過獎的。


    最近很多外國商人過來跟仙台山做生意,我一般不用翻譯,對答如流。


    “初九哥,俺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在國外啥也沒學成,但這不影響俺的管理才能,很多員工被俺管得服服帖帖,那些外國員工見到俺也點頭哈腰,俺對你是忠心的。”


    “我知道,沒有你,咱們國外的生意不會那麽好,你受累了。”趕緊安慰,真不知道說啥,腦子裏一直在尋思離開的理由。


    “就是想你,天天想你,想咱娃的爹,想仙台山,俺每天做夢都能夢到你,在夢裏,隻有咱們一家三口,好幸福,好快樂……。”杏兒扯上我的手,腦袋又紮進了我懷裏。


    “對不起,把你一個人扔國外,孤苦伶仃,真的對不起。要不然你……迴來吧,我安排別人去。”


    “不!俺不,咱娃還在國外嘞!他現在可是美洲人,在那兒出生的,就是那兒的公民,俺必須以監護人的身份監護他,所以,過完五月,依然要走。”


    杏兒是舍不得國外哪個孩子的,注定要離開。喝酒太多,她又說漏嘴了。


    我真的想見見那個娃,可惜杏兒不會給我這個機會,不知道長啥樣子,這個爹做的也太失敗。


    “杏兒,真的對不起,苦了你了……。”我的嗓子有點哽咽。


    “初九哥,俺還想再俘虜你一次……懷上……帶上俺的戰利品離開,你這輩子都是俺的俘虜。”


    杏兒真的想俘虜我,而且已經行動,雙手勾上我的脖子,親過來,也扯過來。


    我嚇壞了,腦子裏嗡嗡響,糾結不已。


    推開她吧,女人一定會遭受傷害。


    配合她吧,擔心被香菱給抽扁,而且害怕這樣下去跟杏兒的關係根本無法收拾。


    於是,隻好推脫,尋求救兵,趕緊拿出手機撥響了桂蘭嫂的電話。


    電話打到孫桂蘭家的時候,桂蘭嫂跟孟哥已經躺下了,他兩口子正在唿嘿。


    唿嘿得正歡,忽然,手機響了:“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唿嘿,唿嘿參北鬥啊……。”


    聲音太大,桂蘭嫂跟孟哥嚇得差點震……精。


    孫桂蘭趕緊抓起手機一瞅:“娘隔壁嘞,是楊初九。”


    孟哥說:“初九半夜找你一定有急事兒,快接!”


    孫桂蘭很不耐煩,她在跟孟哥唿嘿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打擾:“喂!初九,半夜三更你咋嘞?到底啥事兒?”


    我在這邊被杏兒糾纏得無法脫身,隻能求饒:“桂蘭嫂,救命啊……。”


    “咋了?平時都是香菱叫救命,今天為啥是你叫?”


    “我不在家,在……杏兒這兒,杏兒喝多了,纏著不放,你過來跟她作伴,我好脫身。”我的聲音就是在乞求。


    桂蘭嫂噗嗤樂了:“杏兒剛迴來,你就安慰一下人家唄。”


    我怒道:“你少廢話!就說來不來吧?來了,今晚給你加班費,工資雙倍,獎金翻翻,不來,明天別上班了,老子炒了你!”


    桂蘭嫂說:“楊初九,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嘛?當個破董事長了不起啊?加班是自願的,俺不去!!”


    “……。”我無語了,除了桂蘭嫂,真想不到該找誰。


    目前,仙台山的女人大多不在家,巧燕跟張進寶到l市去了,陶寡婦跟大東哥也喝多了。二東跟瓜妹子酒宴完畢,就去了縣城的批發市場。


    至於香菱,根本不敢讓她來。萬一俺媳婦進門,瞅到我跟杏兒這樣,還不把她一口吞了?


    我隻好求饒:“嫂,你是我親嫂,加一個月獎金,怎麽樣,快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孫桂蘭隻好說:“行!馬上到,你可要說話算話。”看錢的麵子上,桂蘭嫂開始悉悉索索穿衣服。


    孟哥在旁邊問:“初九到底有啥事兒?”


    “哎,人長得帥就是沒辦法,他又被杏兒纏上了,無法脫身,讓俺去救急。”女人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那你趕緊去唄。”


    孫桂蘭提上褲子,說:“上輩子欠他的,老公,今晚你一個人睡吧,俺走了。”她衝孟哥親一口,隻好走出家門,來到了杏兒的家。


    挑開杏兒家門簾的時候,我還沒把女人掙脫。


    杏兒跟膏藥一樣,一個勁地粘啊粘,嘴巴裏也胡言亂語:“初九哥,讓俺俘虜你吧,順便帶走俺的戰利品……。”


    孫桂蘭嚇得不輕,趕緊過來幫著我拉杏兒:“妹子,妹子,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剛才在酒店,不還沒事兒嗎?”


    我說:“那些酒後勁大,路上還沒事兒嘞,到家就發作了。”


    “她幹嘛喝那麽多?”


    “迴到仙台山,見到父老鄉親,高興唄。”


    “那她幹嘛又這麽纏著你?為啥要俘虜你?還有,戰利品是啥?”桂蘭嫂根本沒聽懂。


    我也無法告訴她,難道要說俘虜就是把我按炕上,戰利品就是就讓她懷上孩子?


    就孫桂蘭那張賤嘴,還不滿大街瞎嚷嚷,跟我宣傳半道街?


    “少廢話!桂蘭嫂,今晚上杏兒就交給你了,你來跟她作伴。”我長長籲口氣,孫桂蘭的到來,等於援兵趕到,老子終於可以脫身了。


    杏兒還是不依不饒,扯我的扣子,扯我的毛衣,兩隻手也直往我背心裏麵撈。


    桂蘭嫂噗嗤一樂:“初九,嫂子問你個事兒,你可要老實迴答。”


    “啥事兒?”


    “你跟杏兒……有沒有相好過?大家都說她在國外給你生了個娃,真的假的?”女人抿抿嘴,嘴角閃出一絲詭秘。


    “你別聽外人亂嚼舌根子,沒有的事兒,我跟杏兒是純潔的。”趕緊否認,想窺探老子的隱私,門都沒有。


    桂蘭嫂瞅瞅杏兒急不可耐的樣子,噗嗤又笑了:“瞧杏兒這勁頭,你倆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你瞧瞧她的……胸,恁大,一定還在奶孩子。她幾年沒碰過男人,除非奶孩子,才會那麽……大。”


    我說:“你觀察力還挺仔細,老子再說一遍,我跟杏兒是清白的,俺倆啥也沒有。她胸大不大,跟我沒關,有沒有孩子也跟我無關,就算生過孩子,也不管我的事兒,誰知道那個王八蛋的?”


    這件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讓桂蘭嫂知道。


    孫桂蘭知道,香菱就知道了,香菱知道,全村的人就全知道了。


    以後,老子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噗嗤!瞧你急嘞?俺又沒說啥,就是問問。”


    我說:“那行,我走了,你跟杏兒在這兒慢慢問吧,她喝醉了,滿口胡話,你可別信。顧得依偎您,晚安!”說完,我一個飛竄跳出杏兒家的門,轉身迴家去了,屋子裏,隻剩下了杏兒跟孫桂蘭。


    桂蘭嫂瞅著我離開的身影,笑道:“還保密?你跟杏兒的那點事兒全村人誰不知道?就香菱一個人不知道。”


    說完,她把杏兒按在了炕上,幫妹子裹上了被子。


    杏兒必須要有人作伴,這屋子真的三年沒住過人,鬼氣森森,晚風一吹,窗戶簾子唿唿啦啦響,凜冽的寒風把孫桂蘭也嚇得不輕。


    全村人都知道,十年前杏兒的孩子就是在這屋子裏被男人摔死的,然後她男人跳進了山崖。


    婆婆也是因為無法接受打擊,心髒病複發,死在了這屋子。


    所以,孫桂蘭衣服也沒解,拉被子蒙上腦袋,一個勁地亂哆嗦。


    這一晚,孫桂蘭很倒黴,因為杏兒真的喝醉了,把她當成了我。


    女人竟然過來抱上桂蘭嫂,扯她的衣服,嘴巴裏不住嘮叨:“初九哥,懷抱抱,睡覺覺,顧得摸你……讓俺再懷個娃吧?”


    桂蘭嫂差點沒被杏兒折騰瘋,沒辦法,最後隻好用自己的臭襪子堵了杏兒的嘴巴,然後用腰帶栓了杏兒的兩手,她才不折騰了。


    捆上也不老實,一個勁地亂挺。


    接近天明時分,杏兒才睡著,孫桂蘭疲憊不堪,哈欠連天,仰天長歎一聲:“楊初九啊,老娘上輩子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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