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跟香菱刀來劍往大戰三百迴合,四周的夫妻紛紛響應,仙台山人再次匯入一陣縱情的呐喊中。


    山裏人的生活恢複平靜,照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接下來的日子比較平淡,我依然在工廠的總部辦公,監督生產,監督修路。


    日子過得波瀾不驚,讓人壓抑,那種平靜也讓人產生恐懼,恐懼地好像暴風驟雨來臨的前奏。


    每個人都知道,仙台山正在醞釀著一場驚濤駭浪,這場駭浪將是我跟張德勝最後的大決戰。


    走進辦公室,心情特別不好,因為陶花不在了,連個端茶送水的都沒有。


    瞅著冰冷的座椅,雜亂的辦公桌,心裏不免有點酸楚。


    “哎……要是陶花在多好,至少辦公室會有很多活氣。”想著平時女孩燦爛的笑臉,不由歎口氣,整個心感到空蕩蕩的。


    看了一會兒報紙,實在無聊,又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兒鬥地主。


    “陶花,端杯茶過來,我口渴了。”扯嗓子一喊,心裏猛地一酸。


    陶花都不在了,喊個毛?她根本聽不到。


    哪知道聲音剛落,忽然,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麵前,手裏端著一杯茶,笑容可掬看著我:“茶來了,新泡的烏龍茶,不涼不熱正好,喝唄……。”


    猛地抬起頭,頓時驚愕,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身體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天啊!翠花,咋是你,你……啥時候迴來的?”


    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是翠花,心裏一熱,趕緊站起來抓了她的手,將女人攬在了懷裏。


    “俺剛迴來,看到你辦公室髒,想打盆水幫你清理一下,還沒來得及。”


    翠花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半年不見,她還是那麽秀麗,楊柳腰還恁細,短頭發,皮膚一如既往的白,熟悉的笑容甜蜜依舊,忽閃著大眼睛。


    二話不說納緊她,惡狠狠親了一口,差點哭出聲:“你迴來真好,可想死我了……。”


    翠花的臉紅了,趕緊掙紮,像隻撲棱的麻雀:“冤家,你輕點,別毛手毛腳的,有人闖進來咋辦?”


    我說:“怕啥?這是我的辦公室,老子的天地!沒我的命令誰敢放個屁?再說你是我媳婦,親親抱抱咋了?想死你了,再來一口……。”


    啪啪啪……嘖嘖嘖,接連親她好幾口,弄翠花一臉唾沫。


    翠花一邊擦臉,一邊抬手點我的額頭:“冤家,俺也想你,天天做夢夢到你,一走就是一年多,上大雪山也不告人家一聲,害得俺天天為你擔心。”


    果然是翠花,沒有被調換,老習慣,還是點額頭,不點我的額頭,她就不是翠花了。


    “你咋迴來了?啥時候迴來的?也不打個電話,讓我安排車去接你。”


    “剛迴來不到十分鍾,想給你個驚喜,知道你在大雪山上遭罪了,受苦了,特意迴公司看看你,驚喜不?”她的掙紮很輕柔,別管咋掙紮,也舍不得離開我的懷。


    “驚喜,讓本老公好好瞅瞅,胖了還是瘦了……。”


    呀!瘦了,小臉都蒼白了,不過更好看了,趕緊摸摸,再親親……嘖嘖。


    又是兩口,女人的臉都要被親腫了,怎麽也抱不夠,親不夠,摸不夠。


    翠花也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小手特別滑,也特別暖:“你呀,見麵就親,見麵就抱,除了這個,就不想別的?俺也摸摸你……你也瘦了,不過更壯實了,俺的初九長大了。”


    瞅著她憔悴的麵龐,我特別心疼,說:“大雪山上那麽苦,沒吃沒喝能不瘦嗎?你在z市也一定生活不好,生活條件差,瞧這瘦的?”


    翠花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臉,黑多白少的眼球閃著異樣的光彩:“條件倒不差,還不是想你想得?聽到你在大雪山被困,人家哭死過去幾迴。感謝蒼天,你終於迴來了,俺的心也放下了……。”


    “對不起,讓你為我擔憂了,這一年過得好不好?”


    女人說:“不好,很擔心你,咱倆的心是栓在一起的,你好俺才能好,你遭罪俺就心疼。”


    她幫我撩著前額的頭發,我也撩著她的頭發。


    我的翠花怎麽看也不顯老,都三十五了臉蛋還是那麽光潔,咋看咋好看。


    抱著她,手都不想撒開。


    她也抱著我,更加舍不得離開,坐我腿上一副享受的樣子。


    女人的身體柔軟緊繃,好想在辦公室立刻跟她發生超友誼關係,一隻手不由自主進去她的衣服裏。


    “初九別,初九……大白天的,你矜持點,不如晚上,俺在酒店等你,目前咱倆隻聊離別,隻聊工作,不幹別的行不行?”女人嚇一跳,特別尷尬。


    其實她也熬不住,懶得反抗,懶得推脫,臉上還泛起一股紅潤,唿吸也十分急促。


    我迫不及待,兩隻手在她的衣服裏麵劃拉,聲音也顫顫抖抖:“可咱倆是夫妻啊,夫妻之間難道不該親熱?”


    “不行不行,這兒是香菱的領地,俺不想侵犯。”雖然嘴巴裏這麽說,可她的心跳依舊很快,手也不安分,抓著我的手上下滑動。


    “啥領地啊?你跟香菱紅霞一樣,還分領地?”


    “是,必須分領地,走進仙台山,就是香菱的領地,你就是她的。俺的領地在z市,到那邊你才能跟俺胡來,這兒不行……。”翠花終於將我的手拉出來,跟繩子一樣束縛。


    “好吧,不摸,也不親,我尊重香菱,也尊重你。”


    不能再摸了,不能再親了,好擔心有人忽然闖進來,將俺倆的曖、昧透露給香菱,倆女人打起來。


    其實也打不起來,要打早就打了。


    女人的手還是死死束縛著我,身體也斜依在我的肩膀上,聲音跟摻了蜂蜜一樣柔:“初九,迴到仙台山俺就不得勁,別扭。好像有雙眼睛盯著咱倆,渾身不自在。”


    “是,感同身受,當著香菱的麵跟你和紅霞在一塊,我也別扭。”


    翠花又點我額頭一下,好像在嘲笑:“被三個媳婦伺候的感覺不一樣吧?爽不爽?幸福不幸福?累死你個王八蛋。”


    我說:“一點也不幸福,感覺自己像無賴,同時禍害了三個女人……也覺得自己不是東西,秦獸不如!”


    的確秦獸不如,家裏有個做飯的,外麵有個好看的,遠方有個思念的,跟所有發達以後的暴發戶一樣,我成為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那種人。


    從前,一直嘲笑別人不負責任,妻妾成群,結發的妻子也能背叛,一群狗曰的。


    現在,我他娘跟那些人渣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人渣。


    別管咋著標榜自己,也無法擺脫身邊三個女人的事實。


    不!準確地說是四個女人,因為還有一個陶花。


    翠花的手指繼續在我的額頭上撩撥,輕描淡寫:“初九,你別這樣責備自己,俺跟紅霞香菱對你都是真心真意的,死心塌地的,你是完全負責任的,我們都依你為榮,因為你是最優秀的。”


    “可別管咋說,三個媳婦總是不好的,別人不知道背後咋議論我。”


    “管別人胡說八道啥?咱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俺們都沒有意見,他們背後議論管個屁用?”


    “這麽說,從嫁給我那天起,你從沒後悔過?”


    翠花搖搖頭,眼睛裏還是亮光閃閃,充滿了欣賞:“絕對沒有,一直以你為驕傲。”


    “這次迴來住幾天?晚上住哪兒?不如住家裏吧,有的是房間,咱倆也好說說話。”


    離開z市半年,又在雪山上呆半年,見到她有千言萬語需要傾訴,恨不得說上三天三夜。


    翠花繼續搖著頭:“不了,還是住酒店方便,免得礙你跟香菱的事兒。”


    “那行,咱們立刻到酒店,說個夠,聊個夠,順便也……親熱個夠。”


    抱著她,手又在她的身上捏了一下,翠花就滿足地呀一聲。


    這是一種暗號,夫妻之間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暗號。


    翠花噗嗤樂了,說:“晚上吧,俺等你?”


    我迫不及待了,抓著她的手特別心焦,聲音是在乞求:“幹嘛等到晚上?不如咱倆立刻去酒店,摸摸噠呀棒棒噠,人家受不了拉……”


    女人有點為難,抽抽楚楚,禁不住我的糾纏,也禁不住一年多生理的渴盼。


    終於咬咬牙說:“好……吧,豁出去了,那俺頭前走,在酒店等你,你後麵來。”說完站起來,趕緊整理衣服,順便撩了一下前額的秀發。


    衣服整理好,走出辦公室才不會有人看出破綻。


    女人是頭前走的,我在後麵緊跟,來到了仙台山大酒店。


    翠花每次來都住酒店,根本不住家,家已經不屬於她了,香菱也不會讓她踏進家門。


    我在這兒幫她準備了一個總統套房,就是她的私人公寓,啥時候來,啥時候住進去,不來就那麽鎖著。


    鑰匙隻有兩把,我一把她一把。


    “董事長好!!”走進大堂,所有的服務生點頭哈腰,一起鞠躬。


    懶得搭理他們,趕緊直撲翠花的房間。


    來到門口,我上去揪住一個服務生的脖領子,把那小子嚇一跳。


    “董事長……啥事兒?我哪兒做錯了?”服務生哆嗦了一下。


    我說:“你沒做錯,現在我命令你,哪兒也別去,就守在田總的房間門口,如果你嫂子來,馬上給我打電話,聽到沒有?”


    “哈衣!保證完成任務!”服務生受寵若驚,趕緊立正稍息,跟門神一樣,杵在了哪兒。


    這是我的精明之處,擔心的就是香菱過來攪局。


    奶奶隔壁嘞,翠花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兒啊,怎麽跟她親熱,搞得跟地下交通站接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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