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全嚇一跳:“啥?她是你楊初九的妹子?”


    我說:“廢話!她沒說是仙台山人?沒說我楊初九是他哥?明知道是我妹子,你還跟她訂婚,信不信我跟你翻臉?!”


    我咬牙切齒,上去揪住了張德全的脖領子。


    老張尷尬一笑:“初九,我不知道啊,她真沒說是你妹子。這樣,咱們坐下,慢慢談行不行?別傷害了兄弟感情。”


    我的一番舉動把在場的人全都嚇蒙了,酒也不喝了,唿唿啦啦往外跑,還以為我要在這兒跟張德全火拚呢。


    老張的手下人很精明,知道大事不妙,趕緊把人員疏散,說:“對不起各位,今天我們董事長遇到點小麻煩,訂婚派對暫時取消,大家請迴吧。”


    人員唿啦散去,宴會廳就剩下了我跟張德全的人,大門也關閉了。


    一張長桌拉開,這邊是我,那邊是張德全。兩個人都是臉紅脖子粗。


    我瞪著他練氣功,他也瞪著我練氣功。


    張德全問:“初九,你到底有幾個妹子?”


    我說:“管你屁事兒?反正是我仙台山的姑娘,你就不能碰!動了我仙台山的女人,你就是不給我麵子!”


    “楊初九,你太霸道了吧?我跟陶花兒是自由戀愛。”


    啪!一拍桌子我站了起來,怒道:“放屁!你少侮辱戀愛這個詞,因為你不配!


    你前前後後娶了四個媳婦兒對吧?戀愛這個詞,你也同樣跟四個不同的女人說過對吧?


    可瞅瞅你那個過到頭了?小麗,秀蓮,還有前麵的那兩個,誰跟你白頭到老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把她們勾搭到手的,你的手段卑劣而又下流!


    小麗跟秀蓮,當初都是學校的大學生,你利用他們父母到城裏看病的機會,賄賂醫生開假證明,說他們得了癌症。


    你知道這兩個姑娘窮,需要錢,於是就假意出手幫助,然後讓她們的父母按照癌症去治療,一通化療下來,好人也給折騰成為了死人!


    偽善的麵具揭開,然後又逼著她們還債。因為她們是窮學生,根本還不起,最後隻能以身抵債。


    老張,你的手段高明啊。這樣卑劣的手段,也能稱得上是愛?


    這次,你對我妹妹陶花又使用了啥手段?談談經驗唄?我看你怎麽編!”


    一番話說出來,張德全的老臉青一陣白一陣,虛汗如注:“楊初九,原來你根本看不起我,從心裏看不起我。”


    我說:“對!我的確看不起你,你為富不仁!一幅偽善的假麵具。你騙別的女人我不管,騙我楊初九的妹妹,老子就跟你死磕!”


    “既然你看不起我,為啥當初要救秀蓮的命,還有我兒子的命?”


    我說:“兩碼事兒,那時候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職責,秀蓮跟你兒子是無辜的,這跟你為富不仁完全沒關係!”


    “嗬嗬,想不到你做人還挺有原則的。”


    “廢話!你第一天認識我楊初九啊?”


    張德全冷靜了一下,說:“一句話,怎麽你才能答應我跟陶花的婚事?我可以花錢……。”


    “你說啥?花錢?”我一聽,覺得受到了侮辱,氣兒更大了:“你以為我楊初九缺錢?會為了錢斷送我妹妹的幸福?”


    張德全說:“你幹啥那麽固執?她又不是你親妹妹,他爹陶大明是個罪犯,家裏本來就窮,跟了我哪兒不好?我會真心對待她的。”


    我說:“那麽今天我就告訴你,陶花就是我親妹子!當初,大明叔臨死前把一雙兒女交給我,我就必須對他們負責!決不能嫁給你這個老色狼!”


    張德全說:“你別左一個色狼右一個色狼的。換上別人,我早抽他了,也就你楊初九。你去問問小麗,問問秀蓮,我啥時候虧待過她們?啥時候不是好吃好喝供著?


    是她們偷人!首先對不起我。我才趕走她們的!一群蠢女人!”


    我說:“那是你害她們的父母在先,害死人家父母,人家還要笑臉相迎伺候你,陪著你強顏歡笑,生兒育女?!老張,你想得未免太美了吧?”


    “一句話,開個價,啥條件你能答應?我這人不喜歡廢話!”張德全的話幹脆利索,斬釘截鐵。


    “沒商量!你敢動陶花一根手指頭,我現在就廢了你!”我的眼睛幾乎冒火,絲毫不退讓。


    張德全說:“兄弟一場,難道為了陶花,你要跟我翻臉?要知道,我可是你最大的客戶,每年給你銷售兩千萬斤白菜。”


    我說:“你別用生意上的事兒來壓我,我楊初九要是怕,也混不到今天!沒了你張屠戶,我照樣不吃帶毛的豬,銷售渠道,我自己會打開!我不可能為了自己的生意,毀掉陶花一輩子!”


    張德全說:“楊初九啊楊初九,為了一個交往不深的小姑娘這麽拚命,你圖啥啊?是不是喜歡她?如果你喜歡她,想討她做小老婆,行!我不跟你搶,誰讓你是我兄弟?”


    老王八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氣得我抓起酒杯,嘩啦一聲,澆他一頭一臉。罵了聲:“無恥!!”


    張德全抬手抹掉一臉的水珠子,氣急了,怒道“楊初九!想不到竟然跟我動手?信不信我找人揍你,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我說:“既然敢動手,就沒害怕打架,老實說,你這兒幾個酒囊飯袋,我還真沒放眼睛裏!”


    張德全說:“行行行,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知道你身手好,有兩下子,也知道你一口氣殺掉過一百多條野狼,狼都怕你。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陶花我不要了,送給你中不?你拉迴去,做妹妹也好,做小老婆也罷,不管我的事兒。


    可我告訴你,咱們倆的兄弟今天是做到頭了,以後,別想我買你一顆白菜。生意場上相撞,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也冷冷一笑:“行啊,放馬過來吧,小爺兒接招就是了。下雨天打孩子,反正我整天閑得蛋疼,正想跟你老哥過過招呢……告辭!!”


    “恕不遠送!!”


    就這樣,拱拱手我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隻留下那張掀翻的桌子。


    從這天起,我跟張德全之間的矛盾正式產生,一場新的商業鏖戰,也由此拉開序幕。


    走出宴會廳的大門,我瞅到了捂著臉啼哭的陶花,也瞅到了正在安慰她的媳婦翠花。


    看到我出來,翠花問:“跟張老板鬧翻了?”


    我點點頭:“鬧翻了。”


    翠花說:“就知道你這脾氣,天王老子也不怕!鬧翻了更好,這人俺瞅著就惡心。”


    陶花還在那兒哭,我眼睛一瞪:“你還有臉哭?你腦子被驢給踹了,還是假奶粉吃多了?張德全根本不是好人!老實交代,你咋跟他混一塊的?他騙你了沒有?”


    陶花一邊哭一邊問:“你指的是啥?”


    我說:“還有啥?有沒有被他占便宜?告訴我,現在我就進去擰掉他的腦袋!”


    陶花說:“現在還沒有……。”


    我籲了口氣,其實張德全這人還是挺守規矩的,是個壞人,不是小人。


    小人跟壞人不一樣,能得罪壞人,不得罪小人。


    壞人再怎麽壞,都有他的規矩,有他的底線,他的壞就擺在哪兒,任憑你自己選擇。


    而小人則不同,常常在你最不經意間下刀子,還是從背後捅你,讓你猝不及防。


    他們做事情沒有底線,為達目的決不罷休,不擇手段。


    在得不到姑娘的同意之前,張德全不會隨便解開一個女人的扣子。


    當然,他會不擇手段征求你的同意。


    我問:“到底咋迴事兒?你咋著認識他的?他用啥要挾了你?”


    陶花說:“他沒要挾俺,是俺自己樂意的。俺樂意嫁給他,你管不著!你算老幾,又是俺啥人?俺嫁給誰,管你屁事?”


    “不知廉恥!!”啪!抬手我就是一巴掌,重重刮在了陶花的臉上,力氣不大,可花兒的臉蛋還是被我打了五個手指印。


    陶花一瞪眼:“楊初九你混蛋!憑啥打我?”


    我說:“就憑你爹臨死前把你姐弟倆托付給我!就憑你爹臨死前那兩滴不舍的眼淚!我有責任保護你,不能明知道是火坑,也看著你往裏跳!!”


    的確,陶花的爹老子陶大明也是壞人,當初,他兩次劫持陶二姐,兩次把女人綁進山洞,還跟女人幹下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事兒。


    當所有的山民跟公務人員包圍山洞,他無所遁逃的時候,陶大明扯著嗓子喊:“楊初九,俺閨女跟兒子就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他們,要不然九泉之下老子也不會放過你!


    花兒,順子,跟著你初九哥,好好走正路,千萬別學爹,給祖宗臉上抹黑啊。”


    這些話時刻像一陣炸雷在我耳朵邊響起,所以花兒跟順子的安危,生活,時刻牽掛著我的心。


    我幫著他兄妹兩個掏學費,供她們上學,還給他們蓋了新房子。婚喪嫁娶,我都要一手包攬,把他倆當弟弟妹妹看。


    花兒說:“楊初九你不配!俺就樂意跳火坑,那又咋了?。俺就樂意傍大款,那又咋了?誰都比你強。


    四年前,是你把俺扔下的,扔下就走了,讓俺一個人孤零零去上學。


    俺想你的時候你在哪兒?俺弟出事兒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你娶了紅霞娶香菱,娶了香菱你又娶翠花,沒有往俺這兒瞟過一眼?你是個超級大混蛋!”


    其實花兒的話,統統都是廢話,說過來說過去,還不是喜歡本帥哥?想代替香菱的位置,跟我過日子?


    起初,我也喜歡過她,誰讓她長恁漂亮?


    可不行啊,我有香菱,有翠花,再勾搭個小姑娘,仙台人的人會咋著看?


    老子的脊梁骨都會被人戳穿,根本無法抬頭做人。


    天下美女多的是,不可能全部拉被窩裏去吧?


    所以更多的時候,我都是望美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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