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我問:“滿意不?逮不逮?爽不爽?”


    香菱說:“差不離兒!俺也看得出,巧燕那丫頭還是個姑娘,可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初九,你可要把持住了,千萬別對不起俺。”


    我說:“放心,你老公門戶守得很緊,任何女人也別想撬開。”


    媳婦抱上我,咋著也不肯放手,好像怕他男人忽然飛了。


    “初九啊,俺知道你優秀,是幹大事兒的人,比誰都強,一定能成功,自己配不上你。


    可你要記住,俺永遠是你的女人,你是俺唯一的男人。將來,別管多少大姑娘勾引你,挑逗你,你可千萬別上鉤啊……你一走俺就完了,跟著孩子是很可憐的,啥也沒了,一無所有,嗚嗚嗚……。”


    香菱竟然哭了,女人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她的擔憂很有道理。


    如果我楊初九沒有發達,沒有掙這麽多錢,沒有建廠的決心,香菱就不會難過。


    隨著事業的雄起,名聲的遠播,生意越做越大,接觸的女性也越來越多,我逐漸變得成熟,男人的魅力盡力展現,難免會招蜂引蝶。


    香菱擔心我早晚會離開,被別的女人拐跑,丟下她跟楚楚可憐的小天翼。


    鄉下的女人都很可憐,她們把男人當寶,天下獨一無二的寶貝疙瘩。男人就是她們的一切。


    沒了男人,她們真的無法生存了。


    我的心也酸楚地不行,抱著香菱,幫她撩起前額的秀發:“媳婦兒,你放心,我會一直要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你不要我的那天……。


    別的女人再好看,也是別人的媳婦兒,我的炕絕不會讓她們上,身子也絕不會被讓她們摸,永遠屬於你……。”


    香菱抽泣一聲:“放屁不疼,賭咒不靈,那你最近,還有沒有跟翠花……摸?”


    一句話把我問得沒詞了,是啊,海誓山盟就是扯淡,我怎麽能忘得掉翠花?


    這些年上躥下跳,忙裏忙外,殫精竭慮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翠花?


    發現我沒吱聲,香菱道:“沒話說了吧?你還一直在跟嫂子摸……心裏還是被翠花填得滿滿的。


    你做啥都是為了嫂子,不是為了俺香菱,俺得到的隻不過是一具軀殼。


    你的心早不在俺這兒了,或許當初娶俺的時候,心就沒在俺這兒,一直在翠花的身上……。”


    我隻能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香菱說:“得到一個軀殼……足夠了,隻要你的軀殼是俺的,心喜歡走就走吧,愛跟誰私奔跟誰私奔,俺有本事留住你的人,沒本事留住你的心。”


    我說:“香菱,我的心至少一半在你這兒,跟咱嫂子……沒啥的。”


    這句話有點底氣不足。


    “都摸沒遍沒數了,還沒啥?你想說嫂子現在還是閨女是不是?可你的心早就把她占有一百遍一千遍了,你對翠花是真愛,對俺……隻是為了責任。”


    “那你想咋著?我真的管不住自己,沒法控製對翠花的……貪戀。”


    我這人比較坦率的,瞞也瞞不住,跟翠花互摸的事兒,早就成為了仙台山人眾所周知的秘密。


    香菱歎口氣:“摸就摸唄,控製不住就別控製,愛睡,就真的把她睡了吧。咱哥迴來,俺不說就是了。”


    “我跟翠花也就是摸摸,親親,抱抱……其他沒啥。你打我吧,咬我吧,發泄一下吧。”


    “俺咋能舍得打你?咋能舍得咬你?親你還來不及呢。”


    “那你懲罰一下我吧,要不然,我心裏難受。”


    香菱說:“好,那俺就懲罰你,罰你每天跟俺折騰兩次,抽空你,以後見到別的女人就衝動不起來了。”


    媳婦說完,身子向下一縮,又跟本丈夫纏緊,倆人又折騰一次。


    把男人抽空,看到別的女人無法衝動,是香菱唯一能做的。


    也是女人在報複,我無怨無悔,那就讓報複來得更猛烈些吧……。


    香菱這邊是很容易搞定的,因為她頭腦簡單,容易滿足。


    翠花哪兒就不好搞定了。


    這些天,翠花也看出了巧燕跟我的關係不同尋常。


    巧燕談笑風生,嘻嘻哈哈,根本沒把自己當客人,有時候大庭廣眾下就跟我勾肩搭背,動手動腳。


    她嗔怒起來抓我頭發一下,扯我臉蛋一下,打一拳,踢一腳。


    溫柔起來幫我整理衣服領子,一點也不看場合,一點也不拘謹。


    以至於全村的女人都對我倆指指點點,全廠的工人瞅到我們全都繞道走。


    翠花也徹底被孤立了。


    工廠修建的進度不慢,地基全部砸好了,圍牆也壘砌一米高了,廠房,宿舍,辦公室跟倉庫也初具模型。


    工人都是早上八點上班,下午六點下班。大家離開以後,我跟翠花、巧燕還不能走。


    因為要檢查鋼筋的用量,水泥的用量,石頭子跟沙子的多少,還要關心有沒有拉電閘。


    等我們仨忙活完,天色早就黑透了。


    翠花說:“巧燕,你迴吧,俺跟初九還有話說。”


    巧燕瞅瞅我,再瞅瞅翠花,抿嘴一笑:“咋?你倆還有悄悄話兒?”


    我說:“讓你走你就走,嫂子找我一定有事兒。”


    巧燕小嘴巴一噘:“俺才懶得聽你倆說那些甜言蜜語呢?哼!”女孩子氣唿唿走了。


    工地上隻剩下了我跟翠花……瞅瞅四周沒人,我一下扯了翠花的手,拉進懷裏。一隻手攬著嫂子的腰,一隻手穿過衣服,摸上了她的胸,輕輕揉,慢慢磨……。


    哪知道嫂子卻下把我推開了,有點生氣:“初九,俺問你,你跟巧燕……咋迴事?”


    “咋了?”


    “說實話,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


    “咋?你嫉妒了?”


    “嫉妒個屁!全村人都說你倆有了那個事兒,她肚子都被你搞大了,要不然這麽俊的洋學生,會跟你來到仙台山?你倆……啥時候好上的?”


    “好個毛!她把我當哥,我把她當妹。別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三個月前咱們開按摩門診那會兒,這丫頭還沒從國外迴來呢。


    既然沒迴來,她哪兒來的孩子?我又怎麽跟她好?別聽那些碎嘴的老娘們亂嚼舌根子。”


    翠花眼睛一瞪:“那你老實交代,當初去救江百岸,被一條狗追,是不是進了人家姑娘的房,爬上了她的炕,鑽了她的被窩……?”


    我說:“誤會,誤會而已,你被狗追急了,也會爬炕上,鑽被窩。”


    “那你有沒有親她的嘴巴,摸她的……乃,占有她的身體?。”


    “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


    “那你參加江百岸婚禮那天,挾持巧燕跟她住一塊,過了一晚是不是真的?”


    “是,不過那晚,她睡炕上我睡地上,不要說親嘴摸乃,小手手都沒拉過。”


    翠花還不相信:“真的?”


    “廢話,騙你幹嘛?”


    “那你說,俺俊,還是巧燕俊?”


    “當然是你俊,你是楊玉環,王昭君,她是狗尾巴草。”


    “那……俺白,還是她白?”


    “當然是你白,你是梨花,是白雪,巧燕就是一煎餅果子。”


    “那俺的乃……大,還是她的乃……大?”


    “當然是你的大,你的是棉花包,她的是小籠包。”


    “那俺的腿功好,還是她的腿功好?”


    “當然你的腿功好,你練的是太極,以柔克剛,她就是一個跳芭蕾的。”


    翠花說:“呸!露餡了吧?既然你跟她沒親過,沒摸過,為啥知道她是煎餅果子?小籠包,腿功沒俺好,分明是騙人!”


    啪!一記耳光抽過來,嫂子氣唿唿的,差點把我扇蒙。


    我眼冒金星,在地上滴溜溜轉倆圈兒,站定以後,愣是沒分出東南西北來。


    “你打我幹啥?”


    翠花說:“打你是為你好,讓你長點記性!楊初九,俺算是看錯了你!家裏有個做飯的,外麵有個好看的,家裏紅旗不倒,外麵紅旗飄飄。你勾三搭四,吆五喝六,從今以後,你休想碰俺,滾!”


    翠花說完氣唿唿跑了。


    其實她相信我跟巧燕沒啥,可就是按耐不住那種嫉妒。


    這一巴掌是警告,也是發泄嫉妒的手段。


    打就打吧,打是疼,罵是愛,最愛就是扇腦袋,這叫愛之深恨之切。


    所以嫂子給我一巴掌,我不但沒生氣,還挺高興。


    有本事就再給我一巴掌,扇死我算了。


    嫂子的力氣不大,撓癢癢一樣,不是很疼,與其說扇一巴掌,不如說扒拉我一趔趄。


    她才舍不得真打我呢。


    甩甩亂糟糟的長毛頭發,整理一下衣服,同樣準備迴家。


    可剛剛走出一米高的工廠門口,忽然又一條身影站在我麵前。


    這一次是巧燕,巧燕也瞪倆眼瞅著我,叉著腰,因為生氣的緣故,胸口一鼓一鼓,兔子似得蹦躂。


    我問:“咋了?你咋還沒迴家?”


    巧燕怒道:“楊初九,你個沒良心的!剛才跟翠花的悄悄話,俺都聽到了!誰是狗尾巴草?誰是煎餅果子?誰是小籠包……你找死!”


    沒明白咋迴事,巧燕的巴掌也掄圓了“啪!”同樣給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氣真大,我又轉了仨圈兒,差點被她扇掉門牙。


    左邊耳朵嗡,右邊耳朵嗡,眼前麵金燈換銀燈,腿肚子轉筋咯嘣嘣。


    老半天才明白過來,抬手捂上臉:“你瘋了?幹嘛也打我?”


    巧燕說:“老娘打你?惹急了,我踹死你!以後no狗尾巴草,no煎餅果子,no小籠包,聽到沒有?”


    我趕緊說:“聽到了,聽到了。”


    她也啐我一口,身子一扭,這才氣憤憤走了。


    五分鍾不到,被兩個女人抽兩巴掌,我他媽就是一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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