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晚了,陶二姐同樣是個寡婦,不敢多留,於是趕緊迴家。


    哪知道剛走出她家的門,當!就跟一個人撞個滿懷。


    那身影很瘦,腦袋撞在我胸口上。


    媽的!她應該是故意的,因為一口咬過來,剛好啃老子胸毛上。


    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我問:“誰?”


    那人說:“俺。”


    聽清楚了,原來是二毛的另一個女人,瓜妹子。


    我問:“瓜嫂?你在這兒幹啥?”


    瓜妹說:“俺出來撒尿。”


    我心說,你撒個毛尿?你家距離陶姐家可隔著兩條街,別說撒尿,拉一條井繩也不用這麽長的距離。


    半夜偷偷潛伏在陶二姐的門外,一定另有企圖。


    瓜妹子跟陶二姐不對付,兩個女人是仇敵。


    這全都是二毛造的孽,睡完這個睡那個,瓜妹子還賴在梨花村不走了。


    我說:“瓜嫂,半夜三更不睡覺,你跑這兒幹啥?是不是想把婆婆偷迴去?”


    瓜妹子眼睛一瞪:“關你屁事兒?楊初九,你是不是跟陶二姐有一腿,咋從她家出來?”


    擔心她誤會,我趕緊解釋:“你別胡說,那隻眼睛看見我跟陶姐有一腿了?俺倆有四條腿好不好?我找她有事兒。”


    “啥事兒?”


    “啥事兒……好像這不管你的事兒?”


    瓜妹子噗嗤笑了,說:“初九,你跟陶姐的話,俺都聽到了,明天你是不是要出門收菜籽?正在招人?”


    我說:“是。”


    “那你帶上俺中不?俺也想跟你去?”


    “啥?”我吃了一驚:“你也想去?收菜籽可是很苦的,你吃得消?”


    瓜妹子說:“當然吃得消,初九,嫂子剛來仙台山沒幾天,窮啊。


    雖說有了房子,有了地,可地裏的莊家一時半會下不來,目前手頭緊,想跟你賺倆錢花花


    你能帶上陶二姐,就能帶上俺,你給她五十塊,也要每天給俺五十塊。”


    明白了,瓜妹子之所以到哪兒來,不是為了偷她那老不死的婆婆,她對婆婆不關心,關心的是我楊初九。


    發現我走進陶姐家,她還以為我跟陶姐有關係,結果聽到的是收菜籽的消息。


    其實我不想雇她,這女人太瘦,沒力氣,搬搬抬抬的,幹不動。


    我說:“瓜嫂,你要是沒錢呢,我可以借給你,起五更搭黑的活兒,你真不能幹,瞧你這小身板……?”


    瓜妹子一聽不樂意了,嘴巴一噘:“瞧不起人,別看俺力氣小,可有的是力氣,而且吃得少,一句話,你用不用?”


    我說:“不用,你還是迴家吧,我這兒有二百塊,你先花著,夏天把你的地種上菜,冬天就能見收入,到時候日子就不緊了。”


    哪知道瓜妹將我手裏的錢推開了,怒道:“楊初九,你看不起人!最後問一句,你用不用俺?不用俺,老娘可要出絕招了!”


    我一愣:“你要出啥絕招!”


    瓜妹子嘿嘿一笑,立刻撲過來,猛地抱了我的腰,一邊抱一邊撕扯自己衣服,她還一邊喊:“救命啊!楊初九剝俺衣服啊!村長耍流氓啊——!”


    聲音不大,就是在嚇唬我。


    這可把本帥哥嚇壞了,渾身一抖,上去堵了她的嘴:“姑奶奶,你想幹啥?”


    瓜妹子說:“你不帶俺去,俺就喊抓流氓,說你扯俺的衣服,摸俺的乃!”


    臥槽!這娘們還真厲害,這麽下流無恥的招數都使得出來,徹底被她打敗了。


    我無可奈何道:“行!瓜嫂,算你狠!用!用還不行嗎?那你趕緊迴家睡覺,明早上六點出發。”


    瓜妹子這才笑了:“初九啊,明天咱倆一輛車,俺不跟陶二姐在一塊,你可記住了!”


    我說:“記住了,古德拜,慢走不送,做個好夢……。”


    瓜妹還戀戀不舍呢,在我胸口上撈一把說:“死鬼,俺就知道你心眼軟,見不得人家受苦,明天見。”


    女人扭動著不大的屁股走了。


    就這樣,瓜妹子也成為這支團隊中的一員。


    我們這夥人是第二天五點鍾起床的,六點鍾出發的。


    簡單吃了點早飯,三馬車加滿油,灌滿了水箱。


    三輛車分三隊,第一隊的成員是我跟瓜妹子。第二隊是孟哥跟桂蘭嫂。第三隊是嫂子翠花,陶二姐跟陶寡婦三個女人。


    三隊人馬走上國道,分為三個方向,分別是南,西,北。


    每一輛車,我給了他們三千塊錢,作為收購菜籽的本金。


    這樣的話,就能遍地開花,成功的幾率也增大了三倍。一天收購三千斤菜籽不是問題。


    雖說目前正是油菜籽收獲的旺季,可大多數的菜籽正在收割晾曬中,還沒有入倉。


    所以,近幾天收購的,應該是陳年的菜籽。


    一路走我一路想,該怎麽把附近村民今年產的菜籽全部收到自己手裏。


    昨天遇到的那兩個菜籽販子也在收,必須跟他們競爭。


    漸漸地,一個成熟的計劃在心裏醞釀成功,我胸有成竹了。


    今天三馬車裏不是嫂子翠花,翠花跟我不一路,旁邊坐的是瓜妹子。


    瓜妹子比我大兩歲,今年二十六,她還年輕滴很。


    女人一點也不老實,坐旁邊老是盯著我,目不轉睛地看……都把我看羞了。


    我說:“你看啥?我臉上髒啊?”


    瓜妹子說:“初九,你可比二毛活著的時候帥多了,真俊!”


    我說:“二毛也能叫人?他家住高老莊,腸滿肚圓,招風耳朵大肥臉,給他根摟地的耙子,就能保著禦弟哥哥到西天取經了,比豬八戒他二姨夫還醜。”


    “咯咯咯……”瓜妹子樂得爬不起來,說:“初九啊,想不到你這麽幽默,不但聰明,有腦子有膽量,還會按摩,真好,恁家香菱真有福氣。”


    不知道她想說啥,總之覺得她不懷好意。


    果然,女人下麵的話就不上道了,問:“初九,你跟香菱一晚上弄幾迴?”


    “啊?”我心裏一緊張,方向盤抖動,三馬車差點衝溝裏去。


    “你問這個幹啥?俺兩口子一晚上幾迴,幹嘛告訴你?”


    瓜妹說:“俺感興趣唄,來村裏沒幾天,天天聽到恁兩口子喊、炕,香菱一定很舒服。初九,這附近沒人,也讓嫂子……舒服一下唄……。”


    曰她娘!我說這女人咋死皮賴臉非跟我一輛車,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勾搭。


    也不瞅瞅自己啥質量?滿腦袋亂七八糟的黃毛,小眼睛跟綠豆似得,一臉雀斑好像鳥屎。半年都不洗一次澡,屁股上的泥有一煎餅厚,我會看上你?


    可女人覺得自己蠻有魅力,一個勁地扭,身子也一個勁地蹭,不知不覺,拱進了我的懷裏。


    這樣是非常危險的,本少爺可正在開車。


    女人根本沒意識到危險,兩隻手出出溜溜滑進了我衣服裏麵,在我肚子上摸啊摸,撈啊撈,撈魚一樣。


    我癢癢地不行,也窘迫地不行,怒道:“你幹啥?危險!”


    瓜妹子沒撒手,說:“初九,嫂子好久沒男人了,熬不住……你跟伺候香菱一樣,伺候俺一下唄,求求你了……其實從進村的第一天,俺就看上了你,你咋恁招人疼捏?來吧,咱倆耍耍……!”


    女人說著,手已經劃過了腰帶,摸在了我……至關重要的地方。


    這一下可了不得,渾身顫抖地更厲害,方向盤也不聽使喚了,三馬車在路上走起了s線。


    忽然,前麵出現一條路溝,我趕緊說:“小心,溝,溝,溝!”


    瓜妹子跟著唱道:“歐嘞,歐嘞,歐嘞……”


    她以為我在唱歌,沒想到前麵真的有條溝,刹車沒踩住,三馬車一頭紮進了溝裏……。


    還好那個溝不是很深,要不然就摔死了,三馬車怎麽也上不去了。


    氣的老子光想一巴掌抽死她,趕緊把她推開,拉開門下了車。


    車軲轆陷進去老深,坑裏淨是淤泥。


    荒山野嶺的,去哪兒找拖車的?出不去,不要說收菜籽,家都沒法迴,隻能在這兒過夜了。


    我氣得不行,怒道:“摸啊?咋不摸了,你他媽摸個球球啊?”


    瓜妹子說:“對,人家就是想摸你的……球球。”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仔細瞅瞅,路溝好深,必須找個拖車的。


    來迴看了看,這附近不要說人,鳥都沒一隻。


    既然鳥都沒有,那還看個鳥啊?


    於是,我隻好蹲路邊抽煙,希望過來一輛車,幫忙將三馬子弄上去,大不了花幾個錢。


    瓜妹子就蹲我旁邊,她也來迴瞅。


    看到四周沒人,她又靠了過來:“初九,哪兒都沒人,就咱倆……幹點啥好呢?”


    我說:“都是你,摸啊摸,這下摸出事兒來了吧?你咋恁饑渴?多久沒碰男人了?”


    女人說:“一年半了,自從跟二毛分開,俺再沒找過其他男人,本想過來跟二毛成親,可他卻死了,人家的命好苦。


    從前俺就聽二毛提起過你,你們倆鬥智鬥法,他從沒贏過你一局。你在俺的心裏一直是個謎,好像見見你本人。”


    我說:“那你現在見到了?我有啥可見的,還不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


    瓜妹子說:“不一樣,你跟二毛絕對不是一路人。你比他善良,比他心眼好,比他負責任,比他腦瓜子好使,最關鍵的,你比他……強壯。”


    瓜妹子真的好饑渴,一邊說一邊蹭,手腳很不老實,還在我的肩膀上捏,腰肋上捏,腿上捏。


    不知道捏個啥,差點把老子撞山溝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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