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趕緊攔住她:“你身子弱,有力氣了再幹也不遲,也不在乎這幾天咧。”


    香菱說:“不行!初九哥一定很想俺,俺也想他,俺想早一天迴到他身邊。”


    惡老婆兒攔不住,隻好喊:“四兒,四兒,你媳婦非要下地不可,快跟上她,大熱的天,別讓她中暑咧。”


    老四慌慌張張從屋子裏跑出來,說:“香菱你……虛頭巴腦這是幹啥啊?不要命了?”


    “她想趕緊還咱家的債,早點迴去。”


    老四看到香菱已經扛著鋤走出家門,他同樣扛起一張鋤在後麵跟上。


    惡老婆兒在後麵甩出一句:“小心看著,別讓她跑咧!”


    老四說:“知道了!”一步不落追了過去。


    香菱根本不知道老四家的地在哪兒,但她鼻子下麵有嘴巴,可以打聽。


    老四從後麵跟上,這下好,不用打聽了,她也知道他在監督她。


    來到地裏,玉米苗已經膝蓋高了,漲勢很不好,焦黃枯幹。


    磨盤嶺跟仙台山差不多,都是梯田,因為不能打井,沒人澆水,隻能靠天收。


    往年都是雨水調勻,可今年不知道為啥,一滴雨也沒下。


    這兒的山民一般在麥子沒割的時候點玉米種,小麥收割以後,玉米苗也就腳脖子高了。


    然後才是鋤麥茬,順便將地裏的雜草鋤去。


    剛剛進入夏天,天氣非常熱,香菱走進地裏就幹了起來。


    老四說:“香菱,你幹嘛這麽拚?俺家有啥不好?我又哪兒不好咧?”


    香玲說:“很簡單,因為這兒不是梨花村,你不是楊初九,俺喜歡梨花村,喜歡初九哥,俺的根在仙台山,不在這兒。”


    來到磨盤嶺兩個月,這是香菱第一次跟老四說話。老四屁顛屁顛美得不行。


    因為香菱知道,老四已經對她沒有威脅了。


    上次洞房的那一腳力氣很大,徹底治住了男人的兇猛。


    香菱把老四給踹傻了,哪個地方腫了一個月,從此再也沒抬起頭。


    男人落下了病根,見到任何女人都不能衝動了,盡管香菱非常美麗,美若天仙,他也衝動不起來。


    兩天前,爹老子帶著他去了一次縣城,到一家大醫院診斷,診斷的結果是陽……痿。


    女孩那一腳踢斷了男人的雄起功能……他成為了太監。


    也就是說,香菱這個媳婦是白娶了,以後他不能跟女人同床共枕,兒子也不能生了。


    因為這個,老頭兒和老婆兒跟香菱結下了仇恨,打死也不會放她走。


    惡婆婆也因為兒子的事兒非常苦惱。這女人睡又不能睡,碰又不能碰,還要浪費糧食養活她,還不如一頭豬,養頭豬都能賣錢。


    她好言好語把香菱留住,就是為了糟踐她,甚至有把她賣掉的打算。


    香菱的身子沒事兒,手腕上的割傷徹底愈合,就是接連躺了兩個月身子虛地不行。


    活兒幹開,也就適應了。


    女的在前麵鋤,男的在後麵跟,一步也不敢離開。


    老四說:“香菱,你說的楊初九,有那麽靠得住?”


    香菱說:“當然,初九哥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他有文化,有知識,還會醫術,會修柴油機,他差一點就考上大學了。”


    女孩的話太實在,深深傷害了老四,男人撇撇嘴沒做聲。


    香菱說:“四哥,俺知道你是好人,心地善良,可俺真的不喜歡你,俺相信,將來你會找到適合的女人,但絕對不是俺。”


    老四紅著臉說:“俺知道……可俺就喜歡你,沒有你,俺就不活了……。”


    他心裏還是蠻興奮的,因為香菱終於開口跟他說話了,盡管那些話不中聽。


    “四哥,俺以後就叫你哥,行不行?”


    老四低著頭,說:“叫啥都行,你樂意叫俺啥,俺都答應咧。”


    “那說好了,以後俺就叫你哥,誰欺負俺,你要護著俺。”


    男人說:“好著咧。”


    香菱沒話找話,就是想打動男人,企圖讓他放她走。而且在一步一步試探。


    “哥,那你能幫幫妹子不?”


    “你說,幫啥?”


    “把俺送出大山行不行?送俺迴家,你放心,欠你家的錢,等俺迴到家,初九哥一定會還你,而且會加倍。”


    老四說:“就是這個不行,除了這個,你要啥俺都給你,要月亮俺都給你摘,要命,隻管拿去!”


    香菱一聽生氣了,就不再搭理他。無論男人跟她說啥,她也不做聲了。


    太陽落山,迴家的路上,老四說:“妹,你喊俺一聲哥,俺這輩子都是你哥咧,隻要你不離開這個家,讓俺幹啥都行!”


    香菱一聲苦笑:“那管啥用?這兒沒有初九哥,俺一天也待不下去。”


    走進家門,香菱將鋤頭放在牆根,還是不閑著,把袖子一卷,開始燒火做飯。


    飯菜做好,她把飯端上了餐桌,唿喚老四吃飯。


    她不搭理惡婆婆跟老頭子,隻是唿喚老四,兩個老東西愛吃不吃,餓死才好呢。


    然後,女孩子衝向鍋台,燒一大鍋開水,把家裏打來的豬草放在大鍋裏熬煮。


    這是豬的飼料,老四家有兩隻豬崽子,新買的。


    為了給他娶媳婦,兩個老東西將大豬賣了,賣豬的錢全部給了那人販子,還向鄰居借了不少。


    買兩隻豬崽的錢也是借的,這家人打算將豬崽養大,填補那些虧空。


    香菱在家就是喂豬的行家,當然知道怎麽喂。


    她把煮熟的豬草撈出來,晾到不涼不熱,然後把家裏的麥麩跟稻糠,還有豆餅拿出來,跟豬草攪拌,這才將豬食提到豬圈,一瓢一瓢給豬喂。


    喂了豬,她就幫著惡老婆兒刷鍋碗,掃院子,洗衣服。然後衝進機房,幫著她織布。


    香菱本來就是窮人家出來的丫頭,啥都會幹,小時候跟著娘學過織布。


    她一天可以織兩丈布,而且織出來的布匹質量很好,這樣的速度不要說磨盤嶺,你找遍整個貓耳山,也找不出第二個女人有這樣的本事。


    天真的香菱覺得,隻要自己幫著惡婆婆幹活,還清債就可以走。


    可她根本想不到,老太婆是把她當長工使喚,這麽一用,就是兩年。


    以後的日子,惡老婆兒總是跟特務一樣盯著她,寸步不離。她到哪兒,惡婆婆就跟到哪兒。


    香菱到村外的小溪邊洗衣服,她跟著。香菱到山上打豬草,她也跟著。


    香菱跟村子裏幾個女人坐大街上打毛衣,她也偷偷在遠處瞧著。


    香菱在屋子裏織布,她在院子裏防線,反正不離開姑娘三十步的距離。


    惡婆婆在等,等著兒子陽……痿好轉的一天。


    她一邊穩住香菱,一邊偷偷尋訪名醫,治療兒子被踢斷的根。


    隻要兒子那個地方有了好轉,她就繼續讓香菱跟兒子同炕,早晚弄個孫子出來。


    女孩不樂意,她就決定跟蜜榮嫂男人當初一樣,把這小丫頭弄炕上,捆綁四肢,用剪刀挑開衣服,讓兒子把她喀嚓掉。


    隻要哢嚓一次就好了,女孩變成女人,嚐到那種事的好滋味,說不定以後打她都不走哩。


    再以後的日子,香菱的臉上有了笑容,飯量也增加了。


    她也想開了,逃走也不急於一時,要找機會,得到機會,立刻就走。


    可命運的安排總是那麽不盡人意。她怎麽也想不到,這時候正有一雙魔爪悄悄向她靠近。


    而那魔爪,正是家裏年近六十的老頭子。


    老四的爹老子,那老頭兒不是啥好東西,同樣是個老色棍。


    這老頭兒年輕的時候作風就不好,沒少跟村子裏的寡婦們勾勾搭搭。


    自從香菱被買迴來那天,他就看上了這個兒媳婦。


    而且他總不失時機偷看香菱洗澡,換衣服。


    這不,炎炎夏季,他又偷看香菱洗澡了。


    女孩從地裏迴來,熱得不行,一身的汗水,不洗澡身上就不舒服。


    所以晚飯後,她就打一盆水,在屋子裏清洗起來。


    惡老婆子沒在家,串門子去了。老四也不在家,打小牌去了。


    香菱拿條毛巾,將衣服一件件除下,用毛巾蘸水,在身體上擦拭。


    她提心吊膽,就怕老四偷看,也擔心那個色棍老公爹偷看,所以拉嚴實了窗簾子。


    可根本不管用,老頭子從廁所出來,聽到了香菱屋子裏水聲響動,於是跟貓兒一樣靠近房門,木匠吊線往裏看。


    真的很美,一絲不掛,白如凝脂,好像童話裏的洋娃娃,也好像一隻百靈鳥,一下子就抓住了老頭子的眼。


    他的哈喇子淌了一地,鼻血也噴出來不少。


    人間極品啊,你就是找遍磨盤嶺,也找不到這麽白,這麽俊,這麽滑溜的女人。


    兒子沒本事,真是糟踐了,浪費啊。


    他怎麽也忍不住,彎腰把門扇子端開了,慢慢向著香菱靠近。


    香菱洗得正爽,忽然看到老頭子進來,嚇得魂飛天外,趕緊用毛巾遮掩了身體,一聲尖叫:“你幹啥?滾開,滾開!”


    老頭子的煙鍋掉在了地上,哈哈一聲獰笑:“瓜女子,你丁滴很,真俊!俺家兒子不行了,被你踢成了殘廢,所以你要包賠,付出代價。


    既然他不行,那家裏傳種接代的事兒隻能交給我。你還是閨女,沒嚐過男邊的滋味吧?叔叔教你啊。”


    他一步一步向著女孩靠近,香菱不知所措,猛地抓起水瓢,舀一瓢水,劈頭蓋臉衝他澆了過去。


    老頭兒沒防備,被潑一身水,打個冷戰。


    趁著這個機會,香菱拎起衣服就跑,衝出了家門。


    她出門就喊:“救命啊!打流氓啊!流氓欺負人啊。”


    一邊喊一邊穿衣服,夏天的衣服不多,很快穿整齊了,老頭兒也從後麵撲過來,堵住了她的嘴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野山的唿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斷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斷欲並收藏野山的唿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