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老子的手摸的就是這女人的奶。


    很簡單,就是想瞅瞅她是死是活,死人的奶是硬的,活人的奶是軟乎的。


    果然軟乎乎的,而且分明感受到,她的胸口還有一絲溫熱。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解開張老板女人的衣服,還在人家媳婦的身體上摸來摸去,立刻引起了四周人的不滿。


    有幾個小青年劍拔弩張,打算過來跟老子拚命。


    但是張老板卻攔住了他們:“別動!看這小子耍什麽花樣?一會兒跟他算賬不遲!”


    既然身體是柔軟的,那心裏就有底了,立刻吩咐:“快!把她從棺材裏抬出來,放桌子上,快呀!再不救就晚了。”


    “你……真的能救活他?”張老板還是有點疑惑。他甚至覺得本少爺是變……態,死人的屍體都摸。


    懶得跟他廢話,怒道:“二哥,狗蛋,拉張桌子過來,幫忙啊,傻愣著幹啥?”


    趙二哥跟狗蛋一聽,將旁邊桌子上的果品,蠟燭,還有遺像唿唿啦啦撥拉了下去,將方桌抬到了棺材的旁邊。


    然後三個人一起用力,把女屍從棺材裏抬出來,放在了兩張並起來的八仙桌子上。


    這是張老板娶的第五房媳婦,這孫子的命也夠苦的,前前後後娶過五個女人。


    他的大房媳婦得病死的,二房媳婦十年前難產也死了,三房跟四房,娶迴來沒多久就跟著野漢子私奔而去。


    小麗是他的第四個老婆,被二毛誑走了。


    眼前的第五房也沒跟他過多久,娶迴來一年,眼看著要生了,也活活讓沒出生的孩子給憋死了。


    他不知道做了哪門子孽,直到現在,也沒留下一男半女。


    可能是禍害的女人太多,老天給了他報應。


    將女人抬出來,我伸手拉開了女人的扣子。


    旁邊的本家一看,紛紛卷袖子要跟老子幹仗,大唿小叫:“不能褻瀆死者的身體!不能讓她摸咱們家的女人!將軍嶺的人不能這麽沒麵子!”


    我眼睛一瞪:“麵子重要還是人命重要?統統給我立正!稍息!向後——轉!起步——走!滾開!”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那些人摩拳擦掌,氣勢洶洶。


    張老板很無奈,剛才擊掌為誓,賭約生效,他就不能違背誓言。


    所以抬手一揮,還是把其他人給轟走了,他一個人留下觀看。


    目前是冬天,天氣特別的冷。


    剛才雙方拚鬥一起光身子,是無奈之舉,誰也不怕冷。


    桌子上的死屍也沒時間抬迴家裏去。不動還好,真擔心來迴一折騰,這女人真的會死幹淨。所以隻能就地施救。


    啥也顧不得了,三兩下把女人的衣服扯了個溜光,渾身一絲不掛。


    想不到張老板的女人還挺白,也很豐滿,條也特別順,鼓鼓的肚子像個帳篷。


    豐滿的兩團又圓又鼓,雙臂跟兩腿也又白又淨,有點浮腫。這是妊娠期的正常反應。


    她的皮膚特別滑溜,用手一摸彈性十足,渾身涼冰冰的,但是沒有僵硬。


    肚子裏的羊水早破了,還沒超過72個小時,胎兒也奄奄一息。


    可以肯定,她流出來的血是新鮮的。


    按摩秘術裏有專門幫助孕婦催產的按摩手法,但是在催產前,必須要把女人給救活,讓她的血脈暢通。


    所以,這就需要高超的針灸術。


    抬手一揮,二十多根鋼針已經捏在了手裏,從她的腦袋上抹下去,一直抹到兩腿的位置。


    就這樣,她頭頂上的百會,人中,胸口的天突,華蓋,顫中,還有肚子上神闕,丹田……分別被刺上了鋼針。


    然後我讓狗蛋把女人的身體扶了起來,讓她坐直身體,開始幫著按摩推拿後背。


    狗蛋跟趙二哥一起把女人扶正,兩個人的眼睛不住在她身上瞧。


    狗蛋的眼睛瞪得好大,看著屍體口水直流。


    老子怒了:“一個懷孕的女屍,有啥看的?瞧你小子那沒出息的樣兒?”


    狗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抬手擦了擦哈喇子。


    催產按摩術,手法不能太重,要輕舒,柔緩,首先從後背的風門穴開始,向下一點點按壓。


    輕柔七八下,再慢慢移向肺俞,心俞,肝俞,分別按柔七八下,然後移至神堂,魂門,會陽,分別再輕柔七八下。


    第二步,從會陽穴向前推拿,由兩側的斜肌上去,再一點點向下,從玉堂,中庭下來,按壓她的肚子。


    用力向前一推,怪事發生了,女人的門戶忽然打開,一顆嬰兒的腦袋顯露出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生了!生了,大家快看,生了……。”


    再用力一推,女人的身下傳來一聲爆響,跟炸開一道水壩差不多,嬰兒的臍帶跟胎衣就一起流出。


    一個熱乎乎圓滾滾的小東西,就那麽攤在了桌子上。


    這孩子剛剛生下來,身體同樣是涼的,不會哭,眼睛緊閉。


    一眼瞅清楚了,是個小子,帶把兒的。


    我知道他沒死,隻是肺部沒有張開,不會唿吸,也不會哭叫。


    因為羊水破裂的時間長,嚴重缺氧,心跳也減速了,那個笨蛋醫生才認為嬰兒胎死腹中。


    於是,又從懷裏拉出一根鋼針,一陣刺向了嬰兒腳底的湧泉穴。


    那嬰兒渾身一陣顫抖,身子一挺,終於哇地哭出了聲。


    一聲嬰兒的啼哭唿叫出來,張老板的頭上就響起一個炸雷,興奮地差點暈過去。


    “快!剪刀,有沒有剪刀?”


    靈棚下是有剪刀的,剪紙用的,剪刀拿來,絞斷了臍帶。


    桂蘭嫂在旁邊樂壞了,趕緊用自己的衣服將血糊糊的肉包裹了,說:“真好,是個小子,小子啊!”


    張老板一下子撲過來,瞅瞅孩子,撲通跪在了地上,文明棍也不要了,砰砰衝我們幾個磕了七八個響頭。


    他感動地淚如雨下:“謝謝,初九兄弟!謝謝你了,大恩人啊!你救了我們家的香火!祖墳上冒青煙了……再生父母啊!那我媳婦,媳婦的命怎麽樣?”


    我用手再次探觸了一下女人的鼻子,已經有唿吸了,隻是特別的微弱。


    “她應該沒事,隻是太累了,失血也太多,放心,鋼針取下來就沒事了。用被窩裹起來,抬迴去吧,天亮之前應該醒。”


    張老板趕緊讓人取來一條棉被,把女人包裹了,就那麽抬迴了家。


    這女人正是天亮前醒過來的,她的唿吸正常,心跳正常,眼睛也睜開了。


    可還是不能說話,村裏的赤腳醫生過來,幫著她輸上液體,我們幾個才虛口氣。


    就這樣,張老板的女人得救了,不但沒死成,而且還活過來,幫他生了一個大小子。


    靈棚當場就拆了。


    按摩秘術大顯神威,一下子在將軍嶺傳為了佳話。


    從此以後,楊初九楊半仙的名號也跟著被人叫了起來。


    張老板都要樂瘋了,手舞足蹈,不知道如何是好。


    喪事變喜事兒,額頭上的皺紋都樂開了花,他用嘴巴叼上孩子的小雞兒,一個勁地親個不停。


    終於有兒子了,張家有後了,怎麽也不能忘記大恩人。


    他一下子拉上我的手,說:“初九兄弟,我說話算話,昨天晚上的事兒一筆勾銷。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錢當然不能少,說好的給唱戲十倍的錢。誰跟錢有仇啊?


    這次唱戲的戲資是五百塊,於是我跟他要了五千塊。


    張老板眉頭也沒皺一下就答應了,非要拉著我結拜兄弟不可。


    沒跟他結拜,我知道跟這人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這小子作惡多端,孩子養成養不成都是問題,既然拿了錢,一定要撒丫子扯唿。


    所以,天沒到中午,我們就跟他告別了。


    張老板戀戀不舍,一直把我們幾個送到村口,一邊走還一邊歎息:“初九兄弟啊,你有這樣的身手跟技術,窩在仙台山可惜了,應該到城裏去發展,開一家大醫院。


    這樣,啥時候到城裏需要幫助,一定要找我幫忙,咱上麵有人。”


    我說:“一定,一定,啥時候去城裏,一定登門拜訪,說不定還真能求到你呢。”


    其他人上了馬車,小麗喊了一聲:“初九,咱們該走了。”


    張老板的眼睛直了,一眼瞅準了小麗,立刻驚呆。


    他問:“初九兄弟,小麗……從前可是我的女人啊,怎麽……跟你們在一塊?”


    我嗬嗬一笑:“我跟二毛一個村啊,當初在你家割麥的二毛,就是我們梨花村的人。”


    “喔!原來是這樣?想不到小麗會去了梨花村,那她現在……?”


    狗蛋在旁邊說:“現在小麗是我媳婦,她跟二毛早散了,張老板,你媳婦變成我媳婦,你不會跟我記仇吧?”


    張老板戀戀不舍盯著小麗,說:“怎麽會呢?想害她,當初我就下手了。”


    我發現張老板咬牙切齒,還是對小麗念念不忘。


    當初,他將偷歡的二毛跟小麗捉奸在床,一頓毒打,是照死了揍。


    本來覺得兩個人死了,這才扔進了亂葬崗。


    沒想到小麗還活著,而且活得那麽好。


    茂源叔跟我爹策馬揚鞭,兩輛馬車就那麽離開了將軍嶺,直奔下一個村子。


    一路上,小麗的臉色都不好看,當初挨打的情景還在眼前。


    她說:“初九,你不該救他的女人跟孩子,這樣的人就該斷子絕孫,一輩子娶不上媳婦。”


    我說:“那怎麽行,不能見死不救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小麗說:“你會後悔的,這張老板不是啥好人,聽說過農婦和蛇的故事嗎?他早晚恩將仇報。”


    我說:“管他呢,老子跟他又沒啥瓜葛,先掙五千塊再說,有了這五千塊,就能過個肥年了。”


    狗蛋說:“你小子,就是一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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