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晚上姐還來,給你榨麻糖吃,好不好?”


    小花旦說:“好,姐,俺做夢都想有個好姐姐,現在這個夢想實現了,以後你就是俺親姐。”


    “行,那以後姐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小花旦也擦擦嘴:“姐,俺走了,晌午還要練功排戲呢。”


    陶姐一下子慌了,真舍不得他離開,唿喚一聲:“弟,你別走,姐還有事。”


    “啥事兒?”


    “你能不能答應姐一個要求?”


    “啥?”


    “讓姐親一口再走行不行?”


    小花旦打了個冷戰,怎麽又親?想不到女人會提出這麽個要求。


    但是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姐姐親弟弟,沒啥不好意思的。


    看著陶姐可憐巴巴的眼神,他終於點點頭,就這樣,陶姐撲過來,抱上了大男孩的脖子,深深在他臉上印了一口。


    小花旦的粉臉蛋又差點被女人的嘴岔子撕扯。


    男人擦擦臉問:“行了沒?”


    陶姐說:“行了,你可以走了。”


    小花旦這才離開,一邊走,一邊用袖子擦臉,擦了好多次,女人的牙印也沒有擦掉。


    自此以後,陶二姐就跟著魔一樣,天天往戲台子後麵跑,接連跑了六七天。


    她每天早上都去,半夜也去。


    早上去,拿的是油餅,雞蛋,粉條肉包,有時候是韭菜團子。


    晚上去就拿麻糖,油條,炒花生,炒瓜子,反正啥好吃拿啥。


    每次陶姐離開的時候,總要親他一口,最後一次,他也親了她。


    就是親親,其他啥事兒也沒有,陶二姐也下不去手。


    這是個完美無缺的男孩兒,真的好像粉團,經不得任何折騰。


    她也不想折騰他,要不然就糟踐了,這就跟把花兒摘下來熬湯喝那樣,簡直是暴殄天物。


    她就是想那麽天天見到他,看到他好過,她也跟著好過。


    真正的大災難也是從這時候開始。


    陶二姐跟小花旦這種姐弟不姐弟,相好不相好的關係,立刻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並且引起了這個人衝天的憤怒。


    這個人就是陶大明。


    陶大明對陶姐依然賊心不死。


    這兩天他過來看戲,說白了就是為了看陶二姐。


    他一直在盯著女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準備伺機下手。而且一直想把女人給睡了,將生米做成熟飯。


    隻要占有了她的身子就好辦了,二姐一定會就範,成為他孩子的媽。


    陶大明曾經三次對陶二姐下手,都沒成功。


    第一次是十天前,半夜的時候,他偷偷跳過老宅子的攔馬牆,打算故技重施,將女人按倒在炕上。


    反正二毛沒在家,早跑了。


    女人都是很賤的,開始的時候可能會反抗,會喊叫,可隻要那麽一睡,炕上一按,把她弄舒服了,自然就會跟你。


    可那次他失敗了。因為陶二姐的家裏有一條大黃狗,是我牽過去的。


    沒有摸到女人的門,大黃狗就發現了他,汪汪一陣亂咬,把陶大明追得滿院子亂竄,跳過攔馬牆跑了。


    第二次就是女人親小花旦那次,我把陶姐扯進了打麥場,陶大明也跟在後麵。


    那一次,他想在打麥場把女人給哢嚓了,可又沒那個膽子,因為我在陶姐的身邊。


    每次見到我,陶大明就屁股疼。


    上次屁股上被刺八個窟窿眼的事兒,還在他的心理揮之不去。所以他止步了,仍然沒成功。


    接下來是第三次,這一次是碗碗腔劇團在梨花村唱戲的最後一天。


    七天的大戲眼看就要唱完了,明天早上小花旦要跟著師傅走,到別的村子去趕場。


    陶二姐知道弟弟要走了,特別舍不得,晚上又把他扯到了打麥場的草垛上。


    這一次二姐說:“弟,你要走了,這一走說不定猴年馬月才能路過梨花村,姐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真舍不得。”


    小花旦噗嗤一笑:“姐,瞧你說的,俺還能忘了你?下個月俺就來看你。”


    陶二姐說:“不行,那你再讓姐姐親一口。”


    小花旦就一動不動,閉上眼說:“那你親吧。”


    女人果然湊過來,啵了他一下,然後指指自己的臉說:“你也親俺一口。”


    小花旦沒猶豫,同樣把粉臉湊過來,親了她一下。


    陶姐非常滿足,說:“值了……你走吧,趕緊迴去收拾東西,明天還要趕路呢。”


    小花旦戀戀不舍,說:“姐,你保重……。”


    陶二姐衝他擺擺手,同樣戀戀不舍:“姐記著你哩,以後發達了,別忘了迴來看姐。”


    就這樣,小花旦走了,進去了土疙瘩的後台。


    陶二姐整理了一下衣服,剛要離開,哪知道身後傳來一陣陰陰的笑聲:“好你個陶二姐,我還以為你是啥貞潔烈女呢,原來也是個騷娘們,竟然跟人私會。”


    陶二姐吃了一驚,仔細一瞅看清楚了,竟然是陶大明。


    女人沒好氣地怒道:“大明叔你幹啥?”


    陶大明說:“你管我幹啥?我說怎麽勾搭你也不上鉤,原來是嫌棄我老了,喜歡小白臉。”


    女人吃了一驚,道:“大明叔,你別胡說八道,俺跟小花旦是清白的。”


    “你清白個屁?嘴都親了還清白?糊弄誰呀。”


    女人害怕極了,問:“你想咋著?”


    陶大明說:“我想把你跟小花旦的事兒寫成書,編成戲,在仙台山廣為流傳。明天我就在大街上宣傳你倆的好事兒,讓全村的人知道。”


    陶姐趕緊說:“可千萬別!俺求求你,人家唱戲的不容易,你這麽一搞,戲班子的名聲就毀了。”


    陶大明說:“想我不亂說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二姐感到了不妙,問:“啥條件?”


    陶大明說:“就在這兒,你的身子給我,成為我的女人,那我會為你永久保密。”


    女人牙齒一咬,怒道:“你妄想!”


    陶大明說:“那好啊,現在我就通知村裏人,說小花旦搞我們仙台山的女人,行為不檢,讓人打死他!”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陶大明說著,背著手就要走。陶二姐真的害怕了,竟然撲通衝男人跪了下去。


    她說:“大明叔,你放過花旦行不行?他不容易,俺也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


    陶大明一看有戲,嗬嗬一笑,彎下腰過來摸女人的臉。


    陶二姐沒反抗,任憑他摸了。


    男人就攙起她,將她按倒在了麥秸垛上,然後過來扯她的衣服。


    陶二姐哭了,不得不委曲求全,自己的名節是小,戲班子的名聲是大。戲班子被陶大明搞垮,小花旦就等於失去了飯碗。


    陶大明的手從女人的臉上滑過,胸上滑過,肋骨的兩側滑過……最後,去解女人的腰帶。


    眼看著腰帶被拉開,忽然,陶二姐急了,抬腿就是一腳。


    當!


    “啊!”男人一聲慘叫,立刻抬手捂了傷處。


    趁著這個機會,陶二姐猛地撲過來,張嘴就咬,吭哧一口,叼在了男人的耳朵上,狠狠撕扯了一下。


    就這樣,陶大明的耳朵鮮血淋漓,倒在地上打起滾來。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陶二姐一腳又踹他後腰上,怒道:“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樣兒,俺會看上你?別做白日夢了,明天俺就跟著小花旦私奔,再也不迴村子了!你想摸也摸不到……哼!”


    女人頭發一甩,提起褲子,捆上褲腰帶,係上扣子走了,樣子十分瀟灑。


    陶大明這才明白,剛才陶二姐不是順從,而是在故意引自己入套。


    沒想到被她一擊命中……。


    男人嚎叫著,翻滾著,遙遙伸出手,想把女人抓迴來,可陶二姐已經走遠了,還吹著口哨,嘚瑟地不行。


    他不知道掙紮了多久才翻身爬起,好想追上去,將女人就地正法。


    可想了想,這女人太彪悍,可能打不過她。


    再說了,她家的那條狗太厲害,逮人就咬。


    楊初九,老子曰你仙人的球球,沒事你弄條狗給她做啥?陶大明順便也將我罵了一通。


    一肚子怒氣沒處撒,他隻能把所有的怒火撒在小花旦的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是小花旦搞出來的,沒有這小白臉,陶二姐也不會對自己這麽絕情。


    小花旦!恁娘的腳,妗子個腿!竟然跟老子搶女人,看我不殺了你!


    於是,陶大明起下了殺機。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是半夜一點多,戲早就停了,台下的群眾散得一幹二淨。


    後台的人收拾好了行李,準備明天趕下一場。


    大家累得不行,已經躺在箱子上睡著了,發電機也熄了火。


    陶大明咬牙切齒,暗暗來到了戲台的後麵,整個後台都是布幔子遮掩,裏麵的框架也都是木頭,包括戲服,木頭箱子,全是可燃之物。


    老子一把火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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