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姐當閨女的時候是非常矜持的,也特別孱弱,可自從嫁出去以後,就顯出了一身的野性。


    生理的饑渴讓她無法忍耐,無盡的奢望也讓她欲罷不能。


    她瘋了,啥廉恥,啥臉麵,啥尊嚴,統統滾他娘一邊去,老娘就是要男人,男人!


    隻要有男人,啥都不在乎,今天晚上舒暢一次,明天被人槍斃也認了。


    愛槍斃讓他們斃去……弄死俺吧,俺不活了。


    女人剛上來就表現出強烈的主動,孟哥一邊躲閃一邊求饒:“妹子,別呀,傷天害理,傷天害理啊!”


    接下來他就不能說話了,因為女人已經堵上了他的嘴巴.


    按說他是男人,推開一個女人不是問題,可又不敢太用力。


    因為陶二姐細皮嫩肉,吹彈可破,跟一張白粉紙那樣,萬一力氣太大,把人家大姑娘扯壞就不好了。


    慌亂不堪的孟哥還在憐香惜玉,可陶二姐一點也不心疼他,抱著男人的腦袋,狂吻暴風驟雨那樣親在孟哥的腦袋上,兩隻手也在男人的頭發上亂抓亂撓,都把孟哥的頭發抓成了雞窩。


    而且她一邊瘋狂,一邊過來撕扯他的衣服,撕拉一聲,男人的扣子被扯掉好幾個,崩得淩空亂飛。


    她好像要把孟哥撕扯揉碎,跟他融合在一起,孟哥被悶得喘不過氣來,四肢亂踢騰,眼看就不行了。


    他倆的醜態被我在不遠處的蘆葦蕩裏瞅得清清楚楚……本帥哥驚呆了,哈喇子差點砸穿腳麵。


    我是來給孟哥送飯的,提著瓦罐,踩著泥濘的小路,繞過池塘邊的蘆葦蕩,猛地吃了一驚。


    臥槽!眼前的一切讓人難以置信,想不到一男一女在打架,打得還很激烈。


    雖說是近視眼,但還是瞅清楚了,下麵是孟哥,上麵是陶二姐。


    這陶二姐也忒彪悍了,竟然霸王硬上……不愧是仙台山的女漢子。


    我那可憐的結拜大哥被人征服在身下,唿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欲哭無淚,一個勁地掙紮。


    我再次發現陶二姐的身體真他娘的白,盡管從前幫她按摩看過無數次,可仍然無法遏製那種激動。


    女人的身體已經完全發育成熟,正是最值得驕傲光輝燦爛的時刻。


    一頭的青絲好比墨染,嫩滑的小臉白生生的,一口玉米牙上下緊咬,天生的紅嘴唇也被咬得蒼白了。


    她早就從閨女變成了豐潤的少婦,完全擁有了少婦的狂野,成熟跟嫵媚,嫻熟的動作跟一朵白牡丹那樣在迎風招展。


    孟哥眼看就不行了,不能讓好哥們吃虧,所以我一個箭步跨了過去。


    可我沒做聲,就那麽站在他倆的跟前,饒有興趣地看,左手提著飯罐,右手托著下巴。


    眼前忽然出現一條身影,把陶二姐嚇壞了,女人停止了對男人的攻擊,問聲:“誰?”


    我說:“俺。”


    “楊初九?你幹啥?少管閑事!”


    我說:“嫂子,你跟俺孟哥在這兒幹啥嘞?逮虱子嘞,還是捉跳蚤嘞?”


    陶二姐尷尬地不行,隻好梗著脖子嚷到:“關你屁事!”


    我說:“當然管我屁事,那你也幫我逮一下唄。”


    “沒空搭理你!滾開!”


    我說:“憑啥我滾!這又不是你家,你能來為啥我不能來?好像幾天前,你也幫我逮過跳蚤,今天又幫著孟哥逮,嫂,你真是咱們仙台山的活雷鋒啊。”


    陶二姐從孟哥的身上翻身爬起,臉蛋通紅,趕緊整理衣服:“對,俺剛好走這兒,孟哥說渾身癢癢,俺就幫著他抓一抓跳蚤。”


    孟哥也一個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飛身躲在了我的身後,嚇得麵如土色苦苦哀求:“兄弟救命……。”


    我說:“陶嫂,是不是我打擾你倆的好事了?那你們繼續,我把飯擱這兒就迴家。”


    孟哥嚇壞了,猛地扯上了我的胳膊:“初九你別走,千萬別走!”


    陶二姐歎口氣,已經把扣子係好了,說:“算了,跳蚤已經抓完了,俺也該迴家吃飯了,你倆聊。”


    女人竟然不知道害羞,彈彈身上的塵土,甩一下頭發上的草沫子就那麽走了。


    看著她的身影繞過對麵的土包,完全消失,孟哥這才如釋重負:“哎呀好險,兄弟,還好你及時趕到……。”


    我噗嗤笑了,笑得爬不起來,說:“孟哥啊,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你倆的好事。”


    孟哥眼睛一瞪:“你還笑?差點被她得逞了。”


    我說:“你別得了便宜賣乖,這好事別人想碰還碰不到呢,你咋恁傻?反抗個啥?答應她不就行了?反正這陶二姐孤身一人,你也是光棍,你倆正好湊一對。”


    那知道孟哥急了,抬手給我一拳:“你還笑話我?虧哥哥對你那麽好,再這樣說,我可翻臉了?”


    我點點頭:“行,不說了,吃飯,吃飯。”


    飯已經帶來了,是麵條湯還有白麵饃饃。


    在窮山溝,麵條湯跟白麵饃饃已經是最好的飯食了,專門用來招待客人。


    平時完全吃細糧的莊戶人家根本沒有,隻有客人來的時候,才是大米飯,擀麵條,白麵饃。


    將飯罐放在地壟溝上,我還專門給孟哥提來一瓶酒,把酒瓶子從懷裏拉了出來,


    知道他喜歡喝兩口,從前我也是滴酒不沾,自從認識他以後,俺倆經常喝,所以酒量漲了不少。


    提起酒瓶子,自己先抽一口,然後遞給孟哥抽一口,這才問:“哥,俺嫂子離開你很久了吧?”


    孟哥點點頭說:“有年頭了,五六年了吧,那時候我還不滿三十歲。”


    “那你為啥不再找一個呢?”


    他的臉再一次紅了,說:“沒碰到合適的。”


    我嗬嗬一笑:“剛才那個陶二姐不就挺合適嘛,你看咋樣?如果相中了,兄弟給你做媒,其實她人挺好的。”


    孟哥一聽趕緊擺手:“不行,不行,這女人太野了,也太直接,受不了……。”


    我說:“孟哥啊、你隻看到她的表麵,沒看到她的內心,其實陶二姐是很不錯的。她的身世也很可憐。那豪放是裝出來的,女人的內心是一湖平靜的秋水。”


    孟哥說:“喔,既然是秋水,你咋不跳進去嘞?你跳你的,我怕淹死。”


    “哎呀,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心裏想著紅霞,再說有爹娘跟嫂子照顧,你的身邊沒女人,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


    孟哥說:“算了,我已經習慣一個人孤獨了。”說著,他衝梨花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向往。


    我立刻明白了這個眼神的含義,因為他還在惦記著翠花。


    其實他喜歡翠花很久了,第一次看到嫂子就喜歡。


    可惜的是,他跟翠花的年齡差距太大,而且翠花是我哥的女人。


    我楊初九是他的兄弟,哥哥楊初八自然也是他的兄弟,兄弟妻不可欺。


    孟哥是正人君子,所以把對翠花的喜歡深深埋在心裏。


    他甚至都不敢跟翠花碰麵,住在山坡的窩棚裏,也是為了逃避。


    看著孟哥吃完喝完,我把碗筷收拾了一下,這才說:“天晚了,你休息吧,梨花村的好女人很多,相中了哪一個,隻管跟我說,兄弟一定跟你做媒,以後你的終身大事兒,包我身上了。”


    孟哥卻說“算了,謝謝兄弟的好意,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就這樣,我提著飯罐屁顛屁顛迴家睡覺去了,不想跟他深聊。


    忙一天,都累死了,明天還要接著幹活呢。


    孟哥喝得有點高,昏昏沉沉,我一走,他也躺在窩棚的被窩上睡著了,打起了唿嚕。


    可就在這時候,旁邊那座不大的山包背後,閃出了另一條身影。


    那身影發現我離開,陰陰一笑,躡手躡腳奔孟哥的窩棚靠了過去。


    這個人是桃花村的陶寡婦,其實陶寡婦早就來了,也對孟哥垂涎三尺。


    剛才陶二姐對孟哥發動猛攻,她瞅得清清楚楚。


    起初,陶寡婦特別生氣,想不到陶二姐會快她一步搶了先。


    真想撲過來,跟那小浪蹄子幹一仗,抽她兩個耳光,大罵一聲賤人!然後吐她一臉唾沫。


    世界上哪有這麽表臉的女人?人家男人不樂意,竟然霸王硬上!


    其實她也不比陶二姐好多少,黑老鴰落在豬身上,隻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她自己也是賤人!甚至比陶二姐還要焦渴,既然大家都是賤人,那就一塊賤吧。


    所以她一直在等機會,等著陶二姐離開。


    我趕到的時候,她仍舊躲在哪兒,等著我離開。


    春天的大山夜風很寒,有點冷,小風嗖嗖地刮,盡管她渾身冷得直打哆嗦,可還是舍不得離開。


    估計這娘們已經在心裏把我楊初九罵了十萬八千次:這孫子,咋還不走?耽擱老娘的好事。


    好不容易看到我走了,陶寡婦跟兔子一樣,嗖嗖奔向了窩棚。


    一腳邁步進去,看到孟哥睡熟了,這娘們舔舔嘴唇,咽口唾沫,三兩下將自己的衣服扯光了。


    然後豹子一樣撲過去,龐大的身軀將孟哥給裹在了身下。


    陶寡婦跟男人一樣身板寬大,孟哥覺得一座大山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睜開眼後又嚇一跳,感受到那是一個女人。


    那女人彪悍至極,哈哈一聲:“孟哥,俺稀罕你,咱倆好吧!”


    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死老鼠的味道,那是陶寡婦的口臭,這娘們一輩子都沒刷過牙。


    山裏女人沒有刷牙的習慣,所以牙齒都很黃,特別是陶寡婦,嘴巴張開,就像一口三年沒刷鍋的破砂鍋,一口就吞在了男人的臉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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