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哥說:“那好!我趙二是條漢子,說話算話,一口唾沫砸地上一個坑,以後你說怎麽幹,咱就怎麽幹。”


    趙二哥徹底被我擺平了,雖說在他媳婦的屁股上畫圈兒是開玩笑,可全村男女老少都在作證,想賴也賴不掉。


    所以他拉著桂蘭嫂出門以後,站在門台上立刻宣布:“大家聽著!從今天起,楊初九就是咱們梨花村的村長了,我趙二第一個支持他!


    以後楊初九的話!就是我趙二的話!誰敢違背他的命令,那就是跟我趙二作對,我決不饒他!!”


    趙二哥的話剛剛說完,大街上就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所有的村民都是歡唿雀躍。


    就這樣,我征服了所有村民的心,順理成章當上了梨花村的村長。


    趙二哥甘心任人驅使,甘願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忠心耿耿馬首是瞻。


    可他一直搞不明白,自己媳婦屁股上的那個……圈兒是咋迴事。


    這個圈兒,也把整個梨花村的人悶得不行,很多人因為思考這個問題,吃不下飯,喝不下水,都失眠了。


    這個問題不但襲擾著每一個村民的心,也襲擾著嫂子翠花的心。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翠花坐在飯桌前,還在哪兒思考呢。噘著小嘴巴不理我,能拴住一條毛驢。


    我一邊唿嚕飯一邊問:“嫂子你咋了?病了?”


    她說:“不是,初九,你跟俺不是一條心。”


    我說:“你是我嫂子,我咋能不跟你一條心?”


    嫂子說:“你有事兒瞞著俺,不告訴人家,”


    “沒有啊,我可以發誓,這輩子對嫂子最好了。”


    “那你告訴俺,桂蘭嫂屁股上那個圈兒,你到底咋弄上去的?”


    “啊?你咋還記得這個事兒呢?”我哭笑不得了,但立刻神秘一笑:“悶著吧,不告訴你,這輩子你都甭想知道。”


    翠花惱了,同樣過來哈我的癢:“楊初九,你說不說?不說俺就嘎吱你……。”她的小手撓了過來,專朝人家下三路招唿。


    我被她咯吱得左搖右晃,前仰後合,趕緊求饒:“嫂子饒命啊,我說了,但隻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往外說。”


    翠花停了手,理一下前額上的秀發,瞪大眼睛仔細聽:“那你說,俺保證不外傳,說啊,憋死人家了……。”


    接下來,我隻好告訴了翠花事情的真相。


    其實想在桂蘭嫂的屁股上印個圈兒,是非常簡單的。


    拿根毛筆,沾滿墨水,在他們家尿盆的口上描一圈就可以了。


    鄉下人家家戶戶都有尿盆,而且每晚睡覺,都會把尿盆提進屋子裏,防止半夜小解。


    晚上睡覺前提進屋子,第二天早上再提出來。而尿盆這東西提出來,往往都放在自家門口的糞堆上,那些尿也倒在糞堆上。


    這叫屎尿不流外人田。


    前天晚上,趁著趙二哥沒睡的時候,我拿上沾滿墨水的毛筆,撲向他家門口的糞堆,就那麽在桂蘭嫂的尿盆上描了一圈……。


    她黎明的時候下炕,坐在尿盆上噓噓,那個圈兒就非常清晰地印刻在了女人的腚上。


    把所有的一切說完,翠花瞪大了眼,呆呆看了我好幾秒,然後發出銀鈴一樣的大笑,嘴巴裏的早飯噴出去老遠。


    她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花枝亂顫,差點沒緩過來,臉蛋都漲紅了:“初九,原來是這樣啊?真有你的……你好壞喲!”


    嫂子的身體不斷顫抖,鼓鼓的兩團也上下亂顫,惹火的身材又讓我激起一陣潮漲。


    忽然升起一個不雅的念頭,好想也在翠花的身上印個圈圈……但不是用毛筆,而是用……嘴巴。”


    所以我的臉紅透了,直到娘喊一聲:“你倆鬧個啥?還不趕緊吃飯?地裏還有很多活兒沒幹呢。”這才扭轉身不去看嫂子,低著頭唿嚕飯。


    終於當上了梨花村的村長了,可村長也要幹活。


    還是在那五十畝地裏忙活,澆過水的菜苗生長很快,三兩天的功夫滿地綠油油的,特別茂盛。


    白菜長到銅錢大小的時候,必須要把地全部除一遍,防止雜草的滋生。


    鋤地還是用人,這塊地招了十來個工人,讓大家幫忙鬆土。


    第一遍土鬆過來,白菜也就長到茶杯高了,這個時候,就要間苗了。


    就是把多餘的菜苗去除,保持株距跟行距,大約一尺遠一顆。


    病苗跟小苗全部除去,留下健康的狀苗,這樣的話,地裏的營養就會均衡,保證每一棵菜都能吸收到足夠的營養。


    我的菜是純天然綠色食品,能不用肥料就不用肥料,繼續淘換村子裏的人糞尿,使用天然的有機肥。


    至於農藥,更是不敢用,一般都是人工逮蟲子。


    因為這些菜不是到農貿市場批發的,而是要進工地,進機關廠礦的大食堂,再就是一些高級飯店,沒有質量怎麽能行?


    這段時間,一直拉著翠花跟那些工人一起間苗,鬆土,澆水,施肥,忙得不亦樂乎。


    嫂子特別好看,帶一頂太陽帽,衣服很薄,緊緊貼在身上。一邊幹活兒,一邊衝我勾搭。


    特別是兩個人側身而過的時候,她會故意捏捏我的手,碰碰我的腳,一個飛眼換一個媚眼。


    她沒有忘記當初的海誓山盟,也沒有忘記患暗病的時候,我說的那些甜言蜜語。


    她禁不住愛情的衝動,熬不住寂寞的身體,腦子裏一直想跟我鯉魚打挺、鷂子翻身、玉龍駕雲……。


    其實我也想和她跟紅霞一樣,翻滾,折騰,喊炕,嚎叫,驚天動地,地動山搖……。


    而且知道,她第一次可能會輕輕反抗,說不定還打兩拳、踢三腳,但那都是假的。


    欲罷不能的舒暢會立刻將她淹沒,再也讓她無法掙紮。


    可腦子裏也隻能想想而已……她畢竟是嫂子,嫂子啊。


    為了擺脫對嫂子的渴盼,為了把她全須全影交給哥哥,小叔子隻能忍耐。


    所以,我使勁忙活,盡量讓自己累得爬不起來。白天累一身臭汗,筋疲力盡,晚上也就啥也不思不想了。


    選舉大會過去的第七天,茂源叔叼著煙鍋子來到了我家,手裏唿唿啦啦捧著一些東西。


    他站在門口喊:“初九,初九啊,這是大隊的公章,還有村裏的戶籍,田畝,都在這兒了,你瞅瞅。”


    茂源叔這是在交權,公章跟戶籍什麽的一交,就等於他徹底撒手不管了。


    我接過那些東西,說:“茂源叔,過來坐一會兒唄。”


    他說:“不了,你忙,你忙。”


    老爺子就那麽走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有種解脫的釋然。


    我將賬本跟公章拿進屋,徹夜沒睡,開始了對村子裏工作的研究。


    這個時候才知道,整個梨花村整整六十一戶人家,三百零五口人。


    除了其中一家出門打工消失無蹤之外,其他的人家大多還滯留在梨花村。


    村子裏的耕地不多,人均二畝。也就是說,全村的地加起來,也就六百畝多一點。


    而且這六百畝地,都是旱地,都是梯田,根本無法正常澆水,都是靠天收。


    靠近村南池塘的幾塊地還好點,可以擔水澆,遠一點的隻能依靠老天爺的垂憐了。


    很多人家播種進去,種子都收不迴來。


    所以出門打工的越來越多,男人一走,丟下了留守的女人,地就更沒法種了。


    現在我接過了村長的大印,茂源叔等於把三百多個人吃飯的問題,全磕在我肩膀上了。


    村子想要發展,單單靠這六百畝地,根本不行。


    那該咋辦?要人沒人,要田沒田,愁死我了。


    這個時候,嫂子翠花忽然進了屋子:“初九,你還沒睡?”


    我說:“沒呢,嫂,你咋也沒睡?”


    “看到你屋子裏亮著燈,就過來了,早點休息,別累壞了身子。”嫂子一邊說,一邊過來給小叔子捏肩捶背。


    “嫂子,這是茂源叔交給我的公章,還有村子裏的賬目,可憐地很,你說咋辦?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必須要做出點成績啊。”


    翠花低頭看了看那些賬目,一目了然,也沒啥看的,立刻抿住了小嘴:“初九,俺有個辦法,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你說,我聽著。”


    翠花的目光一亮,迸出兩個字:“開荒!”


    “開荒?你啥意思?”


    嫂子說:“很簡單,就是開墾荒地,把山坡上的荒地全部開出來,然後分發給群眾自己種。


    讓他們種菜,養樹,同樣是菜樹間作,三年以後,果樹的收入就會跟菜地的收入接軌,到那時候,梨花村就會到處是果林,成為果樹生產基地。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們是農民,就是要依靠手裏的土地資源發家致富。”


    一句話提醒了夢中人,我心裏咯噔一下,豁然開朗。


    是啊,就應該這麽辦。


    梨花村不是沒地,而是沒有人去開墾,這兒連綿不斷都是大山,大山上是黃土疙瘩。


    那些黃土疙瘩下麵,可是肥沃的紅土,用來種植蔬菜跟果樹最好了。


    隻可惜澆水不方便,開墾的代價太大,所以村民也就懶得開荒了。


    可是很快,另一個問題就難住了我。


    “嫂子,可是咱沒錢啊。開墾荒地需要大量的資金,把土地推平需要錢,播種需要錢,肥料需要錢,還要再買抽水機,甚至打機井,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翠花噗嗤又笑了:“這個好辦,開墾的話,找孟哥,他有推土機,一定會幫你。至於菜種,花不了幾個錢,村民自己應該可以擔負。咱家的抽水機騰出一台,可以供村民免費使用。


    第一年的收成迴來,第二年用來再投資,這樣不出三年,梨花村就能改地換天。”


    嫂子的眼睛撲閃著,充滿了智慧,堅毅,從容,還有俊美。


    我搖搖頭,幾乎不敢相信:“看不出來啊嫂子,你腦子比我還好使,這個村長應該你來做。”


    嫂子莞爾一笑:“俺給你想了這麽好的辦法,樂意不?”


    我說:“樂意。”


    她問:“那你說,俺聰明不?”


    “聰明。”


    “這麽聰明的嫂子,給你做媳婦,要不?”


    啊?這才明白又中了她的小計策,嫂子的話在一步一步勾我。


    頓了一下,我說:“做嫂子可以,做媳婦……就算了吧。”


    翠花沒生氣,猛地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沒明白怎麽迴事,她格格笑著跑了,身後甩出一句:“初九,你等著,早晚俺會成為你的女人,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俺都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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