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同的女人按摩,手法是不同的,因為每個女人的體質都不一樣。


    有的女人天生瘦弱,細皮嫩肉,怕痛怕癢。


    比如陶二姐那樣的,輕輕一碰就發癲發顫,渾身哆嗦,反應特別靈敏。


    這種女人跟男人在一塊的時候很容易激動,也很容易羞澀,遮遮掩掩小鳥依人。


    輕輕一碰,她就會氣喘籲籲,來迴扭曲,流水潺潺。


    那麽手法一定要柔,一定要輕,否則就會把肌肉拉傷。


    而有的女人天生皮糙肉厚,四肢強壯,粗胳膊粗腿,對疼痛已經失去了免疫力。


    比如眼前的陶寡婦,簡直狀得像頭牛,她的皮也跟牛一樣厚,不要說按摩,用牛鞭子抽打都不當迴事。


    這樣的女人跟男人在一塊很難配合,大大咧咧,渾然不怕,從不被動。


    她的霸道跟強悍反而會讓很多男人望而怯步,望而生畏……甚至楊偉。


    幫這樣的女人按摩,一定要注意三大要素:穩!準!狠!


    不等她反應過來,立刻要用排山倒海,氣貫長虹,力拔千鈞之勢如破竹的敏捷速度,將她征服。


    要不然達不到按摩的最佳效果。手法輕了,她還以為你給她撓癢癢呢。


    所以,沒等她反應過來,我的手上就多加了三分力。利用手指的關節又按又掐,利用手肘在她的後背上重重捶打。


    再就是利用拇指,從下到上用力按壓。


    果然,達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陶寡婦的後背眨眼變得紅唿唿的,女人跟一條巨蟒似得扭曲起來,也跟一頭受傷的獅子那樣,嚎叫起來。


    “我曰你娘嘞!真得勁……初九啊,你弄得人家……受不了……哎呀呀,好手段,正合適……可別停……。”


    陶寡婦的嗓門高,好比一麵破銅鑼,又好像被獅子咬了一口受傷的犛牛,嗼嗼吼叫起來。震得整個西大殿抖了三抖,屋頂上的塵土也跟著嘩嘩亂掉。


    四周的女人再也受不了拉,紛紛抬手捂住了耳朵。


    有的實在無法忍受,差點光著身子逃出門去。


    可瞅到門口站著一群男人,她們一個猛子又紮了迴來。


    三十二式按摩術在她身上施展完畢,女人不動了,癱軟了,胳膊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成了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


    小樣兒,跟我鬥,你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看老子不鼓搗傻你?


    幫陶寡婦按摩完畢,接下來就是我本家的堂嫂了。


    楊二嫂有點怕,說:“初九啊,俺怕癢,你輕點……行不行?”


    我說:“行,嫂子你放心,用手一摸,初九就知道該用多大力氣。”


    “嗯,俺信你,你……來吧。”女人乖乖趴好了,像一隻等待宰殺的母雞。


    楊二嫂的反應也沒多大,因為用的力氣不是很大,所以女人沒動,雙臂墊在下巴上,微微閉著眼,臉頰潮紅。


    看樣子,除了她男人,沒讓第二個男人碰過,還有點羞澀呢。


    楊二嫂的皮膚也很好,粉白光滑。就是頭發不怎麽好,稀稀拉拉的,跟一根掉了毛的雞毛撣子差不多。


    而且有點發黃,還打著卷。


    這不由讓人浮想聯翩,她全身每個地方的毛發……是不是也這樣黃,這樣打著卷?


    別怪我齷齪,因為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腦子,由不得人不往那兒想。


    我的說是嘎吱窩的毛發,想歪的麵壁去,不是我楊初九腦子不純潔,是你的思想不純潔。


    忍不住往她的腋下瞟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果然,跟猜測的一樣,是卷曲的。


    用手一按,女人哼哼起來。


    幫著楊二嫂按摩完畢,她出了一身汗,抖開棉被給她蓋上,防止著涼。


    接下來是孫寡婦,李寡婦,紅霞的三妗子,翠花的表妹……。


    這一天我大汗淋漓,四十多個女人,從早上一直忙活到天黑,總算是按完了。


    這一天幫人按摩,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這些經驗是非常寶貴的。


    原來跟不同的女人按摩,手法果然是不一樣的,感覺也不一樣。


    首先是她們的體質不同,所以力道也就不同。孫桂蘭體型圓潤,豐滿,所以力量要用中等。


    陶二姐跟楊二嫂細皮嫩肉,皮膚太細,所以力道要輕。


    陶寡婦皮糙肉厚,抗擊打能力強,所以一定要重。


    她們的叫聲也不同,孫桂蘭的喊聲高亢嘹亮,嗓音甜潤,好像唱山歌。


    陶二姐跟楊二嫂聲音細膩,咿咿呀呀,像隻拍了半死的蚊子,隻會哼哼。


    而陶寡婦,完全是一隻猛獸,嚎叫起來驚天動地,氣壯山河,牛吼驢鳴,恨不得一嗓子喝斷長板橋。


    她是女人裏的猛張飛。


    她們的膚色也不同,有的女人很白,就像細蘿篩出來的白麵。


    有的女人很黃,像夏天熟透的野杏。


    有的女人黝黑,跟黑老鴰似得,又像一口三年沒刷鍋的破砂鍋。


    那感覺也不一樣,有的滑不留手,像剝了皮的雞蛋。


    有的都他娘的拉手,淨是皴。


    還有的長痦子,長胎記,乍一看,像隻斑馬或者梅花鹿。


    真是千奇百怪,應有盡有。


    同時心理也感慨萬千:別管是醜的俊的,還是黑的白,又或者是花的。她們都為我的按摩秘術積累了寶貴的經驗。


    我應該感謝她們,沒有她們,我楊初九的按摩秘術永遠不會成功。


    是她們幫著我距離按摩大師又近了一步。


    四十多個女人全部按完,累得我渾身發酸,好懸沒暈死過去。


    但是仍舊不敢停,下午,茂源叔派出去購買銀針的人迴來了。


    那青年費了好大的力氣,因為年初一縣城裏的醫藥店是不開門的。


    他求爺爺告奶奶,哀求了人家好久,那個醫藥商才答應。


    而且一家醫藥店,根本沒那麽多銀針,還好醫藥店的老板人不錯,聽說仙台山遭遇了大劫,需要這些銀針救命,立刻召集了很多同行。


    五六家醫藥店,才把那一百副銀針湊齊了。


    銀針全部購買迴來,我立刻投入了另一次大繁忙。


    紮針跟按摩不一樣,不用費事。將銀針消毒,找準穴道,紮進去就完了。


    很快,西大殿的女人,一個個就變成了白亮亮的刺蝟,每個人的屁股上,後背上都紮滿了銀針。


    而且茂源叔還從村子裏找來很多罐頭瓶,當火罐用。


    銀針取出,必須要拔火罐,從針孔跟汗毛孔裏將毒素吸出來。


    這還不算,我又讓茂源叔安排人到山上去找草藥。並且將那些草藥的形狀跟所有人描述了一遍。


    采藥的人其實早就出發了,晚飯過後,一筐一筐的草藥被采摘了迴來。


    然後點著火,架上大鍋開始熬煮。


    我楊初九沒有別的本事,而且人單勢孤,一時間將上百個病人醫好,真的力不從心。


    必須先緊著女人救,至於男人,隻能等明天了。


    熬出來的中藥有專人分發,管用不管用的,也就不知道了,反正哥們已經盡力了。


    但是讓人感到驚喜的是,第二天早上過來,大部分的女人症狀都減輕了。


    有的紅疙瘩開始消退,有的破裂的地方開始結痂。


    而且女人們大多都不發燒了,精神煥發了很多。


    怎麽也按捺不住那種驚喜,對按摩秘術更有信心了。


    神氣十足走進奶奶廟,全村人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樣。


    特別是那些女人,簡直在歡唿雀躍。


    “哎呀,神醫來了,咱們的按摩大師來了。”


    “初九,你好樣的,嫂子喜歡你!”


    “初九初九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男人們也紛紛豎起了大拇指:“初九啊,東方紅,太陽升,你是我們的大救星……老子對你的佩服好比滔滔江水。”


    雖然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成績,但一定要保持不驕不躁。


    人可以嘚瑟,但不可以得意忘形。


    所以我的臉紅了,話也少了,顯得十分靦腆。


    昨天是治療女人,今天是治療男人。


    走進西大殿,本帥哥不由大吃一驚。


    這才知道,男人跟女人的住所是不一樣的。


    女人天生愛幹淨,西大殿一塵不染,因為那些女人喜歡光身子睡覺,所以西大殿有一股天然的女人香氣。


    地也掃得幹幹淨淨,被窩疊得齊齊整整。


    男人的住所對我來說就是噩夢,這他媽那是人住的地方?簡直是豬圈!


    屋子裏亂七八糟到處是塵土,到處是腳印,棉被髒得能擰出油來。


    一個個頭發像雞窩。抽煙的,喝酒的,打嗝的,放屁的,睡覺磨牙的,打咕嚕的……有的人半年都不洗一次腳,鞋子一脫,滿屋子死老鼠的味道。


    自從嫂子翠花進門,我家裏就很幹淨,人也幹淨,還真有點受不了。


    但仍然硬著頭皮進去,幫著他們按摩治療。


    跟男人按摩,同樣是在遭罪,一個個真他媽髒,都發黴了。


    男人的皮膚也粗糙地不行,好像磨刀石,我的手都被他們給磨細了。


    特別是狗蛋,幫他按摩的時候,這小子猴兒一樣扭來扭去,一點也不老實。


    害的哥們幾次都找不到穴道在哪兒。


    他還一個勁地放屁,汙染空氣。噗嗤一個,噗嗤又一個。


    偏偏他的腚正好衝著老子的嘴巴,一個勁地開炮。


    我氣急了,在他屁股上咣當就是一巴掌,怒道:“你別放了行不行?再放,老子就找根玉米芯,把你的後門塞住,讓你這輩子拉不出屎來。”


    狗蛋轉身抬手搔了搔屁股蛋,也生氣了:“楊初九,管天管地,你還管得住人家放屁?皇帝都放屁,你咋不去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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