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他是向著他,畢竟是兄弟,不能看著兄弟被人擺布,還執迷不悟。


    小麗卻一下子從後麵撲過來,抱上了我的腰:“初九!算了,算了,打這樣的人,免得髒了你的手,他是非不分,善惡不明,讓他走吧。”


    我的腳從狗蛋的肚子上放下來,狗蛋爬起來拍拍土走了。


    他沒有嫉恨我,犯不著,小時候就這樣,一塊光屁股長大的哥們,當然不能真生氣。


    但是這一走,徹底割斷他跟小麗的關係,兩個人的心全都冷若冰霜了。


    看著狗蛋離開,小麗撲進我懷裏哭了,肩膀一抖一抖煞是可憐。


    她說:“初九,想不到世界上最了解俺的人是你,是你啊,你真是個好人。”


    女人將委屈的淚水在我肩膀上一股腦潑灑,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將我推開,眼睛還是那麽紅,委屈地不行。


    好想幫她擦擦眼淚,可手抬起來卻沒有摸向她的臉,免得她誤會。


    我說:“小麗,你睡吧,我該迴了,後半夜還要到城裏買菜。”


    哪知道小麗一下子慌了,趕緊拉了我的手,說:“初九你別走,別走行不行?”


    我嚇一跳,說:“那怎麽行?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別人會說閑話的。”


    小麗說:“總之,俺不讓你走,這附近沒人,俺一個人……害怕。”


    的確,這兒距離村子遠,小麗膽子小,真的害怕,根本睡不著。


    可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她睡一塊吧?那樣就真的被狗蛋言中,是對小麗是圖謀不軌。


    到底該咋辦?真是急死個人。


    最後咬咬牙,跺跺腳說:“好,那你睡吧,我哪兒也不去,等你睡著了再去買菜。”


    小麗一聽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玉米牙。


    女人點點頭,躺在了炕上,仍舊死死拉著我的手,好像擔心我會飛了一樣。


    她沒有惡意,也不是想占便宜,是真的害怕。


    那種孤獨,恐懼,楚楚可憐讓我產生了憐憫,不忍拒絕。


    隻好拉一個馬紮,坐在了她旁邊,手跟她的手牽扯在一起,搭在她的肚子上。


    小麗不知道啥時候睡著的,我也瞌睡地不行,腦袋一個勁亂點,好幾次腦門子差點衝進她前胸的溝壑裏,嘴巴也差點啃她的富士山上。


    直到半夜,外麵傳來趙二哥的唿喚:“初九!該上路了,就等你了,要不然天亮了。”


    抬手看看表,十二點一刻了,這才鬆開小麗的手,慢慢幫她裹上毯子,離開了奶奶廟。


    心裏暗暗打算,從明天開始,讓翠花來跟她作伴,最好把家裏的大黃狗也拉過來,這樣小麗姐就不用害怕了。


    走出奶奶廟的門口,趙二哥果然在門口站著。


    迴到山道上,三輛馬車已經停在了哪兒。狗蛋也在,不過這小子鼻青臉腫,白了一眼,沒有搭理我。


    老子知道他心裏想啥,我在小麗哪兒過夜,他嫉妒了。


    我也瞪他一眼,怒道:“看啥看?是不是覺得我跟小麗睡覺了?”


    狗蛋鼻子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嘴硬,哪兒都不硬。兄弟妻,你楊初九絕對不會欺負。”


    我嗬嗬一笑:“你猜錯了,我真跟小麗睡了,不信你進去問問。”


    我是故意在氣他,逗他開心,可狗蛋對我了解太深了。


    “量你沒那個膽子,再說了,你跟她睡不睡,和我無關,老子已經跟她沒關係了。”


    “你真的打算這樣放手?”


    “對,放手!”


    “那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誰後悔就不是人養的,趕緊上車,賣你的菜去。”


    狗蛋首先上車,揮起辮子一甩,牛車咕嚕咕嚕走了。


    我跟趙二哥也一起上車,分別趕起牲口,三輛車趁著夜色再次上了山道。


    這天,是狗蛋跟小麗矛盾產生的第一天,從哪兒以後,他果然沒去過小麗哪兒。


    兩個人真的分道揚鑣了,誰也不再搭理誰,好像從來不認識一樣。


    第二天賣菜迴來,跟狗蛋和趙二哥結算了工資,我立刻迴到了奶奶廟。


    從城裏買迴來好多好吃的,還有幾件新衣服,送給了小麗。


    同時,也把家裏的那條黃狗跟狼崽子牽進了奶奶廟,跟她作伴。


    一起來的還有嫂子翠花。翠花也搬來了鋪蓋,笑嗬嗬說:“小麗姐,以後俺跟你作伴,咱倆睡一塊,俺住你這裏不走了。”


    小麗當然樂意了,說:“太謝謝你倆了,翠花,難為你了,還有初九,幹嘛花這個錢?你幫了俺那麽多,真不知道咋謝謝你?”


    我說:“謝啥,碰上就是緣分,以後你就是我姐,我就是你弟,姐姐花弟弟錢,天經地義。”


    小麗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初九,俺有件事,還要你幫忙。”


    “啥事兒?盡管說。”


    “你不是說要雇傭俺嗎?從明天起,俺給你打工,幫著你種菜,你給俺開工資,行不行?”


    我說:“沒問題,反正要雇人,雇誰不是雇啊?從明天開始,你跟俺嫂子一起下地,每月我給你結算工資,這樣就算是在仙台山安家了。”


    女人興奮不已,抱著翠花又蹦又跳。


    果然,從那天起,翠花就跟小麗住在一起,睡在了奶奶廟,兩個女人也無話不談。


    家裏那條黃狗很聽話,保護著兩個女人的安全。


    而我跟狗蛋,初九哥,每天接著起五更賣菜,一直堅持了二十天。


    二十天以後,夏陽菜就賣光了,晚白菜剛好接上,


    這時候天色已經到了秋天,為了增加更多的收入,騰出來的二十畝地,又全部栽上了菜苗。


    半大的菜苗,是從那三十畝晚菜地裏移植過來的。


    小麗說,這樣可以不讓那二十畝地閑著,冬天多一季的收成。而且移植的菜苗抗病力強,不容易生災,還能縮短收獲的時間。


    小麗的出現對我來說是如虎添翼,畢竟她是大學生,有知識有文化。


    很快,她就成為了我一條有力的臂膀。


    二十畝夏陽為我帶來了不菲的收入,賣完以後,毛利潤足足達到了四萬五千塊。


    除去一切的成本,除去給二哥,狗蛋,小麗,還有其它工人的工資,純收入還剩三萬多塊。


    短短三四月的時間,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躍成為了仙台山有名的萬元戶。


    惹得整個大山裏的人紛紛眼紅。也紛紛效仿,很快,村民們也開始減少糧食的種植,開始種菜了。


    第二年的春天,仙台山就出現了數百畝的菜園。


    但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麽順利,很快,小麗這條臂膀就被人斬去了。一個個危險向著她逼迫而來,最終將她逼向了死亡的邊緣。


    因為小貓子依然對小麗暗暗騷擾,其他的無賴也紛紛爬向了女人的土炕。


    賣菜的那二十天,小貓子依然不死心,對小麗的身體充滿了渴盼。


    特別是翠花跟她一起住在奶奶廟以後,更加激起了男人們的潮漲。


    兩個女人都很漂亮,住在野地裏,跟住在狼群裏差不多。


    惹得那些無賴閑漢每天夜裏睡不著,在奶奶廟的四周轉悠。


    小貓子敗壞了小麗的名聲不算,又開始對女人下手了。


    這天晚上,他偷偷來到了小廟的院牆外頭,飛身上去了青磚牆,打算摸進去,意圖勾搭。


    兩個女人啊,將征服她們,那該是一件多麽幸福快樂的事情啊?


    他按捺不住那種衝動,二話不說,從圍牆的這邊翻到了那邊。


    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院子裏有一條狗,還有一條狼崽子。


    大黃狗深通人性,是翠花親手訓教出來的,特別聽話。


    那隻狼崽子也半歲大了,整天跟在黃狗的後頭。


    狼崽子不覺得自己是一條狼,而是把自己當做了一條狗。


    它小時候就是在狗窩裏長大,也是吃黃狗的奶長大。


    跟黃狗不一樣的是,小小年紀它就顯出了野狼的兇猛跟霸道。


    小貓子十分倒黴,跳過院牆,搓著手掌,心裏美得不行。


    “嘿嘿嘿,兩個美人,我來了……跟哥哥一起快活吧?”


    他一步一步向著大殿的門口靠近。根本沒注意到那一狼一狗。


    首先發現他的是那條狼崽子,狼崽子聽到動靜,兩隻尖尖的耳朵就豎立起來,嘴巴裏發出了淒楚的嗚嗚聲:“嗚……嗚嗚……。”瞪著小貓子練氣功。


    大黃狗一身的鬃毛也豎立起來,眼睛瞪得溜溜圓。


    小貓子光顧想著裏麵兩個美女不穿衣服的樣子,那還顧得上這些,躡足潛蹤去挑門簾子。


    女人第一次都會掙紮,但是一旦被男人得逞,就不會掙紮了,還會欲罷不能。


    以後就是你不找她,她們也會像樹藤那樣,過來纏你。


    那種事兒太美了,男人女人都無法拒絕。小貓子有十足的把握將翠花跟小麗搞定。


    哪知道手還沒有觸摸到門簾子,一狼一狗就下口了。


    大黃狗是從東邊撲擊過來的,狼崽子是從西邊撲擊過來的。


    一狼一狗左右夾擊,直奔小貓子的左右屁股就咬。


    “嗷嗷……


    “嗷嗚——


    兩聲尖叫,小狼跟黃狗的嘴巴就到了,不偏不倚,一邊一個,紛紛啃在了他的白溝子上。


    絲絲拉拉兩聲脆響,小貓子的褲子就被撕扯了,狼牙跟狗牙嵌入肌肉半寸多深。


    這下好,小貓子的屁股上出現了四個血糊糊的大窟窿。


    把他給痛得媽呀一聲,蹦躂起來老高。捂著屁股撒丫子就跑。


    來到牆頭旁邊,他自己也不知道啥時候練成的輕功,嗖地從牆這邊又翻到了那邊。


    落地以後,鞋子跑掉一隻,也顧不得迴頭去撿,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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