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傻眼,根本不知道咋辦?呆呆看著紅霞:“你說得……是真的?到底怎麽迴事?”


    “你忘了?就是那天,你帶著俺去學校,半路上被野狼咬傷,在山洞裏,人家跟你……那個啥了?”


    “你是說那天晚上,咱倆……睡覺啦?”


    “啊,睡覺了,你扯了人家的衣服,還親人了人家的嘴巴……然後,那個啥。”


    不是哥們吃幹抹淨不認賬,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那天隱隱約約,覺得撕裂了一個女人的衣服,然後在山洞裏翻滾,不過當時覺得就是在做夢。


    從前也做過很多這樣的夢,畢竟長大了,每天早上起來都是一柱擎天。


    蒼天,難道那天真的在紅霞的肚子裏剝下一粒種子?


    紅霞含著淚,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下滑了過去。


    手摸在她的肚子上,那種柔軟堅挺的感覺再一次順著手臂傳遍全身。心髒再次戰栗了一下。


    紅霞說:“初九哥,你摸摸。摸到什麽沒有?”


    我心驚膽戰搖搖頭,想把手從她的肚子上抽出來,可是紅霞卻攥得死死的。


    “初九哥,上次俺該來的例假沒有來。還去縣醫院檢查了,這裏麵是你的種,你娶俺吧……。”


    有點蒙,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整個人嚇傻了。


    發現我沒動,紅霞的聲音更加婉轉了:“初九哥,你要是不娶俺,別人娶了俺,這孩子就跟了別人的姓?你忍心看著別人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娃?”


    紅霞拽著我的手,死命往自己懷裏拉。嚇得我使勁掙紮,想把她推開。


    可她不但不鬆手,反而抓著我的手一路向上,摸在了自己胸口上。


    一個多月的時間,紅霞的胸口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又大又圓。


    原來女人在妊娠期間,胸口會進入第二次發育時期,那速度發展之迅猛,讓人始料不及。


    “紅霞,你確定自己懷孕了?確定這孩子是我的?”


    一句說出,她急了:“廢話!當然是你的,你把俺當做啥人?你如果不娶俺,俺就死給你看……。”


    現在的我一頭霧水,腦子裏嗡嗡直響,事情來得太突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說啊?到底娶不娶?”她繼續追問。


    從前,仙台山就發生過這樣的事兒,有個姑娘,在山外打工,被男人給欺負了,懷上了孩子。


    再後來那男人沒娶她,她就從山崖上跳了下去。


    我咬咬牙,跺跺腳,真擔心她承受不住,幹出傻事來。趕緊說:“娶!一定娶!這樣,明天讓我爹到你家去提親,咱倆立刻辦喜事兒!”


    隻有先成親了,如果紅霞的肚子越來越大,在村子裏就沒法立足了,唾沫星子還不淹死她?


    大山裏女人未婚先孕,是最見不得人的,那些老娘們可逮到新鮮的話題了,一定背後罵她是熬不住寂寞的小當婦。


    再說了,畢竟她幫過我的忙,沒有紅霞,那五萬塊貸款打死也弄不到手。


    哥們就當報答她的知遇之恩了,更何況她這麽漂亮,怎麽也配得上我楊初九。能娶上這麽個媳婦,爺爺奶奶的墳頭上也算是冒青煙了。


    紅霞驚喜起來:“初九哥,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反正要娶媳婦,娶誰不是娶啊,娶一個還送一個,這種買一送一的買賣,很劃算。”


    “啊?你當做生意呢?”紅霞打我一拳,噗嗤笑了,手也抱得更緊。


    嘴巴裏說出來,心理也輕鬆了很多。沒啥可糾結的,爹跟娘早想抱孫子了,這是天作之合。


    我拉著她的手,倒在了麥秸垛上,從今以後,俺倆就是兩口子了,兩口子就用不著那麽不好意思了。


    所以手也沒從她的肚子上拉出來,繼續摸啊摸,享受著她身體的綿軟跟鼓脹,特別舒服。


    紅霞也樂意讓我摸,不但這樣,她的手還抓著我的手,向著身體的更深處探索。


    真的很柔,很宣,很軟,哪兒都緊繃繃的。


    此刻,什麽翠花,什麽香菱,什麽桂蘭嫂,統統拋在了腦後。


    天上的月亮又出來了,很圓,暗夜裏增加了柔和的情調。


    這一晚我跟紅霞說了很多心裏話,她也說了很多從前的小秘密。關係一下子有了質的飛躍。


    同時,心裏也有點迷惑,有點不甘……我還小,沒玩夠呢,咋就做了爹了呢?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啥也沒準備好呢。


    眼瞅著半夜11點了,我說:“紅霞,該迴家了,我送你。”


    紅霞站了起來,撥拉掉頭上的麥秸:“初九哥,俺自己走,你睡覺吧。”


    我說:“那怎麽行,天這麽黑,萬一出危險咋辦?”


    “噗嗤……能出啥危險?還沒出村呢,讓人看到會亂說的。你累一天了,早早睡覺。拜拜。”


    我有點戀戀不舍,同樣舉起手:“拜拜。”


    “初九哥,記得明天到俺家提親,別忘了哈?”


    “放心,忘不了。”


    紅霞燕子一樣飛走了,我的心理也釋然起來。


    之所以趕緊答應這門親事,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早點撲滅對嫂子翠花的幻想。


    翠花整天在我麵前顯擺,挺著倆美美十分誘人。這就好比一塊肥肉,一年四季懸在野狼的頭頂上。


    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真擔心有天忍不住,叔嫂幹出啥不倫不類的事兒來,對不起我哥。


    娶了紅霞,小日子一過,也就對翠花不思不想了。


    做著甜甜的夢,不由自主睡著了。


    ……


    事情沒我想的那麽順利,紅霞沒有走出打麥場就出事兒了。


    做夢也想不到,一條黑影已經觀察我倆很久了。


    那條黑影就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哥們……二毛。


    紅霞繞過最後一個麥垛,再往前,就是村子裏的水塘。


    這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她:“紅霞,你別走。”


    女孩轉身一看,驚愕了:“二毛,咋是你,你來這兒幹啥?”


    二毛說:“我在看打麥場。好你個孫紅霞,竟然跟楊初九勾勾搭搭,還有了孩子,看我不告訴茂源叔,讓他打你屁股。”


    經過一個月的調養,二毛的傷好了,屁股上被獸夾子打中的傷口徹底愈合。但是卻留下了十二個疤瘌。


    那十二個疤瘌,跟一隻怪獸在他腚上咬一口似得,特別難看。


    二毛娘氣得不行,隻罵兒子沒出息。怎麽會半夜鑽孫桂蘭的被窩去了?


    不過她也知道兒子長大了,到了青春期,荷爾蒙開始分泌。於是決定,給兒子找一個媳婦。


    在我看中紅霞的同時,二毛也看中了她。


    老太太準備過完五月,去找茂源叔提親。還沒去呢,二毛首先熬不住了。打算跟女孩胡來。


    他偷偷跟了紅霞好幾天,沒想到今晚我倆的事兒,被他撞個正著。


    紅霞嚇一跳,打了個哆嗦:“二毛,你都看到了啥?”


    二毛冷冷一笑:“我啥都看到了,想不到你跟楊初九偷吃,還抱他,親他,真表臉。”


    紅霞沒當迴事,胸一挺怒道:“你才表臉,俺跟初九是自由戀愛,你管不著。”


    二毛說:“那好,既然管不著,明天我就在村子裏宣揚,說你倆偷吃了,還有了孩子,看你在村子裏咋立足?”


    這麽一嚇唬,紅霞吃了一驚。


    山裏的女孩都要臉麵,沒出嫁就懷孕,爹娘都跟著丟人。再說我的麵子也不好看。


    “二毛,你咋這樣,咱們可都是好鄰居啊?”


    “好鄰居個屁!”二毛咬牙切齒道:“楊初九不是我鄰居,為了翠花竟然跟老子翻臉,還用獸夾子夾老子的屁股,我絕饒不了他!”


    紅霞抿了抿嘴唇問:“那你想咋著?”


    二毛的臉上顯出得意之色,嬉皮笑臉:“紅霞,你長哩真俊,隻要跟我那麽一次,你跟楊初九的醜事,我保證不往外說。要不然,嘿嘿,老子就加油添醋宣傳,說你跟他睡覺了。讓村子裏的人笑話你倆。”


    紅霞一聽,後退一步:“二毛,勸你別胡來,俺爹可是村長。”


    二毛說:“村長個屁!村長的閨女偷人更不行,隻要這件事在村子裏傳開,你爹的職位也就不保了。來吧,讓哥哥疼一下。”


    二毛說著,湊過來去拉紅霞的手,一張惡心的大嘴巴也貼向了女孩的臉。


    紅霞嚇壞了,想掙紮,可她是女的,根本沒力氣。就這樣被被二毛按在了麥秸垛裏。


    孱弱的女人被壓在身下,開始拚搏,亂抓亂撓。


    二毛覺得抓住了紅霞的小辮子,她一定會順從,可想不到女孩跟隻小兔子那樣活蹦亂跳。


    不單單抓了他一臉血道道,一排小鋼牙也在他的肩膀上合攏。。


    二毛痛得一聲大叫:“啊?你竟然咬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絲絲拉拉一聲脆響,紅霞的衣服被撕裂了,她同樣發出一聲嚎叫:“初九哥!救命啊,你老婆被人欺負了!快來跟二毛拚命啊!”


    紅霞在這邊一喊,我在那邊聽到了。


    打麥場很大,中間都是麥秸垛,可聲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咕嚕翻起來,快速奔到出事現場,仔細一看,衝天的怒氣升騰起來。


    “狗曰的二毛,竟然欺負老子的女人,我宰了你!”


    彎腰撿起一塊鵝軟石,直奔二毛不長毛的賴利頭砸了過去。


    當地一聲紅光迸射,二毛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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