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點頭,開始緊鑼密鼓地投入到防禦工事的加固與陣法的重新布置當中。宮陽角和雲瀾也不敢有絲毫懈怠,與其他修士一同忙碌起來。他們深知,天魔的退兵絕非偶然,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而此刻的每一分努力,都可能成為下一次交鋒時的救命稻草。


    在忙碌的間隙,宮陽角還在思索著剛才的戰鬥。那些詭異的天魔,尤其是能夠釋放出各種奇特術法的幻魔和欲魔,讓他心有餘悸。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研究出應對這些詭異術法的辦法。


    就在眾人忙得不可開交之時,一名負責了望的修士突然驚唿:


    “不好!有情況!”


    眾人聞聲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的天空中,原本已經逐漸消散的魔氣,竟又開始快速匯聚,而且這一次,魔氣的濃度比之前更加濃烈,隱隱有遮天蔽日之勢。


    “看來,我們猜對了,天魔果然沒那麽容易善罷甘休。”


    宮陽角麵色凝重地說道。雲瀾握緊了手中的法器,眼中滿是決然:


    “三弟,這次不管他們使出什麽招數,我們都要並肩作戰,守住樓王坡!”


    隨著魔氣的不斷逼近,眾人漸漸看清,在那濃稠的黑色迷霧之中,無數天魔正朝著樓王坡再次湧來。這一次,天魔的陣容似乎更加龐大,而且他們的飛行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樓王坡的上空。


    “大家準備戰鬥!”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道門修士們紛紛擺出防禦姿態,手中的法器閃爍著光芒,隨時準備迎接天魔的攻擊。


    天魔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著樓王坡發動了猛烈的攻擊。一道道黑色的魔光從空中射下,砸在防禦陣法上,濺起一片片火花。樓王坡上的修士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施展出自己的術法,與天魔展開了激烈的對抗。


    在這場混戰中,宮陽角和雲瀾再次並肩作戰。宮陽角施展出融合元磁之力的術法,一道道金色閃電裹挾著瑩白色光芒,不斷地射向天魔,每一擊都能讓數名天魔慘叫著倒下。


    雲瀾則在一旁用琴音輔助,他的琴音時而如雷霆萬鈞,震懾著天魔的心神;時而如潺潺流水,安撫著己方修士的情緒,讓他們在激烈的戰鬥中保持著靈台清明。


    然而,天魔的數量實在太多,而且他們的攻擊手段層出不窮。在戰鬥中,又有不少道門修士被天魔的詭異術法所傷,防禦陣法也出現了多處裂痕。


    就在局勢再次陷入危機之時,宮陽角突然發現,天魔大軍居然再一次詭異的退去。


    宮陽角望著那迅速退去的天魔大軍,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雲瀾同樣滿臉不解,收了琴音,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


    “三弟,這天魔兩番進退,行徑如此怪異,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宮陽角還未及迴答,遠處傳來各家宗主和長老們的召喚。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趕去。隻見一眾高層們神色凝重,低聲討論著。


    “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戰術試探,天魔向來狡猾,他們定有更大的陰謀。”


    一位白發蒼蒼的長老捋著胡須,神色憂慮。


    眾人正商討間,一名渾身帶傷的傳令修士匆忙趕來,單膝跪地,氣息不穩地說道:


    “報……報各位宗主,歸於穀那邊傳來消息,就在剛才,一股數量龐大的天魔突然朝他們那邊匯聚,歸於穀已經發出緊急召集令,讓我們趕快去救援!”


    宮陽角心中一震,瞬間明白了天魔的意圖:


    “不好!他們這是聲東擊西,故意在樓王坡虛張聲勢,吸引我們的主力,實則是想一舉拿下他們那邊的節點,一旦那裏失守,我們的防線將徹底崩潰!”


    雲瀾聞言,臉色驟變: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去支援!”


    一天後,從各處節點前來支援的修士紛紛趕來歸於穀,可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天魔留下無數具屍體,當然也是不知擒拿抓住了多少修士後,再次忽然離去。


    不止是歸於穀的眾人,就連同樣前來支援的修士,每一個人心中都是納悶不已。


    尤其是與宮陽角和雲瀾一樣,經曆了三次天魔進攻的修士,每一個人的心神都被緊緊牽扯。


    可是還不等眾人還沒來得及來得及商議什麽,又一名傳令修士慌慌張張地衝進來,“撲通”一聲跪地,聲音帶著哭腔:


    “諸位大人,玄風嶺也遭到大批天魔聚集,請求各處修士前往支援!”


    這話一出,議事廳內瞬間亂作一團。多位宗主忍不住破口大罵,譴責天魔的狡詐。一位身形清瘦的宗主心急如焚,雙手用力一拍桌子:


    “這可如何是好?今日歸於穀,明天玄風嶺,這些天魔到底想要做什麽!”


    宮陽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慌亂,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沉聲道:


    “各位道友,現在想這些沒什麽用,我們還是趕緊抽調人手前往支援才好,不然哪一個節點被破,都會讓我們陷入被動。”


    一位中年宗主皺著眉反駁:


    “被動?難道我們現在就不被動嗎?也不知霊虛真人有沒有明白這些天魔的意圖。”


    眾人聽到中年宗主提起霊虛真人,皆是一怔,隨後麵麵相覷,神色間滿是無奈與期待。


    霊虛真人雖然身在後方,可是每一處的信息都最終會匯總到他那裏,眾人也下意識便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從天魔詭異的進攻態勢中找到一些蹊蹺之處。


    “不管霊虛真人是否明白了天魔的意圖,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


    宮陽角目光堅定,環視眾人,“當下,我們必須盡快組織力量支援玄風嶺。依我看,可從各處節點中抽調一些擅長速度的修士,組成一支快速支援隊。”


    白發蒼蒼的長老微微點頭,讚同道:


    “宮小友所言極是。不管是這次玄風嶺,還是樓王坡等地再遭受天魔襲擊,可用擅長速度的修士先行支援,隨後再組織更多的修士進行救援。”


    雲瀾在一旁補充道:


    “不錯,可以擅長速度的修士先行前往玄風嶺,而且也要派一些擅長隱匿的修士探查天魔的虛實,看看這些天魔到底在搞什麽鬼。”


    眾人商議一番後,很快便達成了共識。按照計劃,擅長追蹤的修士率先出發,而支援隊則在後方迅速集結,準備隨時出發。


    擅長隱匿的修士如鬼魅般先行消失在眾人視線中,而支援隊這邊,宮陽角與雲瀾也在其中,宮陽角不斷迴想與天魔交鋒的細節,試圖琢磨明白天魔這些時日以來的想法,可是根本想不到為什麽,就好像有一層迷霧在宮陽角的眼前,讓他根本看不清楚。


    “三弟,你看這次天魔會不會又在故技重施?”雲瀾一邊整理著法寶,一邊憂心忡忡地問道。


    宮陽角沉吟片刻,道:


    “極有可能,但我總覺得他們的目的不止是攻占節點這麽簡單。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他們似乎在試探我們的實力,或許是為了減少我們修士的數量。”


    “數量?應該不會吧,畢竟每一次天魔進攻也同樣損失不少,這又有什麽意義呢?就為了單純的兌子?”


    “但是天魔那邊應該也明白,從其他大陸過來的道門修士源源不斷,這樣一來,根本沒有意義啊,再怎麽說道門修士也絕對會比天魔要多許多吧。”


    雲瀾心中的疑惑,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可同樣的想不明白天魔這些天來的舉動意味著什麽?


    宮陽角陷入沉思,腦海中不斷梳理著天魔的種種行為。他突然想到,之前天魔進攻時,似乎對於道門修士,能抓盡量抓取,即便已經重傷,馬上就要隕落,可是某一些天魔也會把這些修士抓走。


    “大哥,我好像有點頭緒了。


    ”宮陽角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你說有沒有可能,天魔抓走的這些修士,並非隻是單純為了消耗我們的兵力,而是想要這些修士改修天魔功法,然後再悄然返迴,從內部瓦解我們?”


    雲瀾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三弟,你說得有道理!隻是不知這天魔功法何時能見效,如果周期太長的話,天魔大軍損失嚴重,怕是道門修士已經群起而攻,到時候剩下小貓兩三隻,應該也掀不起什麽大的風浪吧。”


    宮陽角微微搖頭,神色凝重:


    “大哥,事情或許沒這麽簡單。或許天魔功法詭異,真的有可能在極短時間內扭曲人心,控製意誌。萬一他們真掌握了這種速成之法,安插這些被控製的修士混入我們內部,那後果不堪設想。”


    雲瀾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深知一旦內部出現叛徒,防線將不攻自破。


    “那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把所有從戰場上迴來的修士都當成可疑對象吧?”


    宮陽角搖搖頭,也並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隻能無奈的說道:


    “這些情況,我還是給霊虛真人做一個提醒,該怎麽辦,他應該比我們考慮的更為周全,我們現在還是跟隨眾人前去支援玄風嶺為主。”


    霊虛真人為了能夠時刻找到宮陽角的位置,自然已經與他有專門的聯絡方式。


    待宮陽角把自己與雲瀾的想法說完之後。


    霊虛真人並沒有太多的表示。


    當然霊虛真人對這些情況已經是有了考慮的,不止是宮陽角說的這些,整個議事大殿內,上百名各家宗門集思廣益,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了,自然也包括宮陽角說的這些。


    可是所有的想法,都得不到所有人的一致通過,說明根本沒有有效、有力的證據,證明天魔此番行動的完美解釋。


    宮陽角和雲瀾雖然沒有明確的收到霊虛真人的迴應,心中微有些失落,但也明白此事棘手,絕非輕易能下定論。此時,支援隊已經集結完畢,眾人懷揣著忐忑與堅定,朝著玄風嶺全速進發。


    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唿嘯,可眾人的心情卻異常沉重。


    當支援隊接近玄風嶺時,那股濃烈刺鼻的魔氣撲麵而來,仿佛一層無形的屏障,試圖阻擋他們的腳步。


    透過厚重的魔氣,玄風嶺上密密麻麻的天魔身影若隱若現,黑色的魔影湧動,如同一群瘋狂的惡獸,魔軍陣營中,旗幟獵獵作響,那詭異的魔紋仿佛在跳躍、扭曲,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一天後,宮陽角看著天魔大軍再次詭異的撤退,再也忍不住的暗罵道:


    “該死,可惡,這群天魔果然沒有進攻,而是等著我們前來,然後莫名其妙的打上一場,再次撤退。”


    宮陽角的咒罵在魔氣彌漫的空氣中迴蕩,支援隊的修士們滿臉疲憊又滿是疑惑,紛紛聚攏過來,眼神中帶著探尋與焦慮。


    雲瀾看著那逐漸消散在魔氣深處的天魔大軍,眉頭緊鎖,“三弟,事已至此,我們一直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也不知到底該如何破局。”


    果然,時間再次過了幾天,又有修士前來玄風嶺稟報,幽木山再次出現大量天魔,讓眾人前去支援。


    就在宮陽角與眾人疲於奔波時,在天魔後方的一處不知名地,此地群山環抱,形成一個巨大的山穀,隻不過這山穀已經不見樹木,生靈。


    隻有無盡的鮮血翻湧在群山之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濃稠的血浪翻湧,不時有巨大的氣泡從血海中冒出,“咕嚕咕嚕”地炸裂,濺起的血珠灑落在四周的山壁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一名麵色猙獰的和尚,抓住一名被封的修士,隨手拋出,然後伸出一張法力大手,把這修士捏爆,散碎的骨、血同樣落入巨大的血池當中,這名修士就連神魂也同樣飛不出去,被濺起的血浪,翻湧著拖了進去。


    片刻後,這名和尚處理完了身旁的修士,桀桀怪笑道:


    “這樣一來,豈不是快了許多,而且這些道門修士的精血、神魂,不知比凡人強了多少倍,也不知道心魔之主,在擔憂什麽,居然怕我們進度不夠,非要定下一個什麽十年期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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