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好了,不好了。”


    閻解放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跑迴了家。


    “混賬,大中午正是吃飯的時候,什麽不好了?解放,你最好能說出個理由,不然,哼。”


    這大半年以來閻埠貴生生活上不順,不順的原因就是沒地方撈錢,占便宜。


    工作上也不是太順,學校的同事雖說當初都為他捐了錢,這並不意味著人家讚同他舉報黑市的行為,從法理上說閻埠貴是對的,從心理上來說是沒人願意去舉報黑市的,大家想改善生活的時候,需要三轉一響,沒有票的時候,大都是在黑市上解決的,閻埠貴的行為是不被人認可的,平時很熟的同事,都對他敬而遠之。


    “爸,我哥在辦事處門口跪著呢,和他那個新同事一起?”


    閻解放趕快解釋,就把自己看到的說了下。


    “傻柱呢?”


    閻解成三人出去的時候,閻埠貴可是知道的。


    “傻柱在旁邊站著看呢。”


    “傻柱怎麽沒跪?”


    “這我就不知道了,爸,我哥跪就讓他跪著吧,咱們還是先吃飯吧,什麽事都沒有吃飯重要。”


    在閻解放眼裏,事情隻要不發生在自己頭上,根本就不在意,閻解成願意跪,想跪多久就跪多久,反正是不能耽誤他吃飯。


    “混賬東西,那可是你哥,都說打架親兄弟的,你這當兄弟的當的好。”


    “我這還不是和我哥學的,和您學的。”


    “你,解放今天你隻能喝稀飯,沒有窩窩頭。”


    “憑什麽?”


    “憑你隻顧自己,不在意閻家的臉麵。”


    “那行,您既然這麽在意臉麵,您要是有本事就是把我哥拉迴來。”


    閻解放嘴一歪,眼神中透露著不屑。


    “哼!”


    “老閻,別哼了,走,快去看看怎麽迴事吧。”


    “唉,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這一個個的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閻埠貴放下碗筷,就出了門。


    “解放,解曠,走咱們都去,讓辦事處的人看看,咱們閻家也不是好惹的。”


    說著楊瑞華也放下碗筷,想著一家人出去,哪怕不出聲,不動手,站在那裏也能捧個人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兩個小兒子,坐在那裏動都沒有動。


    “怎麽?解放,解曠,那可是你們大哥,你們親大哥,你們沒看到你爹都去了嗎?”


    “嗬嗬,是啊,確實是親爹,親大哥,就是這親爹和親大哥連累我這腿被人打斷。”


    閻解放喝了口稀飯,談到往事,眼神中多了絲冷漠。


    “是呀,媽,你也別去了,不用看,這次肯定又是我那親哥惹事了,別到時候再連累到您。”


    閻解曠今年也有十二三了,馬上就要上初中的人了,自然也是啥都懂的了。


    最小的閻解娣,沒有說話,隻是埋頭吃飯,對於其他事情那是一概不理會,再說了她想理會也沒有話語權,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誰會在意她的想法?


    “解放,解曠,你倆真是混賬東西。”


    楊瑞華說話間,嘴裏的饃渣子噴到的到處都是,她也是沒有辦法,自從那是舉報黑市事件以後,閻家人基本上處於麵和心不和的狀態,平時基本不說話,即使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言語中也充滿了諷刺和嘲笑。


    “媽,我倆混賬是混賬,可是沒有連累家人啊。”


    “就是,二哥說的對。”


    看著兩個小兒子那冷漠的眼神,楊瑞華心如死灰,這個家算是完了。


    現在閻解放和閻解曠是年齡小,但凡他倆能夠自足,估計都不會待在這個家裏。


    “閻解成,你還要點臉嗎?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在人家辦事處門口跪著像個什麽樣子?”


    來到辦事處門口的閻埠貴,隻是看到閻解成和崔大可在那裏跪著,嘴裏不停的嘟囔著,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嘟囔什麽。


    “閻老摳,你可是培養了個好兒子。”


    見到閻埠貴來了,對於自己看不起的人,傻柱自然也願意調侃一番。


    “傻柱,你行呀,三人一起出來的,你倒好,做了叛徒了。”


    心裏本來就有氣的閻埠貴,對於傻柱自然也不會有好言語。


    “我是叛徒?閻老摳,你還是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麽吧,活該被打。”


    “傻柱,你不是與劉國正有仇嗎?”


    “誰說的,雖說我看劉國正不順眼,但是我傻柱向來是站在理這一邊,誰有理,我站誰。”


    別管傻柱心裏是怎麽想的,人家說話那是沒毛病,周圍看熱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傻柱,說的好聽,你是怕了吧?”


    閻埠貴隻顧著與傻柱鬥嘴了,似乎是忘記了還在那裏跪著的閻解成。


    “怕?我傻柱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


    “傻柱,說一千道一萬,你不幫兄弟,就是不義。”


    “兄弟?就閻解成那樣的,也配做我兄弟,我呸,閻老摳你臉皮真厚,啥話都敢說。”


    “不是兄弟,那是朋友吧?”


    “談不上。”


    “好鄰居。”


    “好鄰居更說不上,我住中院,你們住前院,說破天咱們也隻是普通的鄰居,關係不是太好的那種。”


    對於好朋友,好鄰居,傻柱心裏自有自己的標準,不說這個標準是啥,反正閻家一家人都不在傻柱的朋友範圍之內。


    “行行行,傻柱,希望你以後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閻老摳,你放心,需要幫忙我也不找你。”


    對於傻柱這樣的,閻埠貴沒有一點辦法,說好像也說不過,打就更別提了,作為曾經的四合院戰神,可不是誰都敢跟傻柱動動手的。


    “閻解成你還不起來?”


    “爸,你去求劉國正,他不放話,我不敢起呀。”


    閻解成隻顧的跪在那裏,頭都沒敢抬一下,他也嫌丟人,尤其是他那半邊臉腫的像那剛出鍋的大饅頭。


    “我..閻解成你真是個孝子啊,你爹我這麽大年紀了,還要向小年輕去求情。”


    一個求字,讓閻埠貴破防了,這是把他的臉扔在地上讓別踩啊,不過,沒辦法,該求人還是要求的,反正丟人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劉國正,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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