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段有點不夠光明類所,但是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其他了,道了聲謝後,便拿著號碼牌到右廂房裏等著。


    看著坐在左右的幾個大男人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盛浩然就更想抓來那個大膽的女人斥問,到底是長了什麽腦袋竟然敢辦這種活動。


    等一下比賽開始若是看到她出現,他就一定要將她帶走讓她停止這場荒唐的比賽,然後問她到底為何躲他,還有……


    越想越生氣,直到外麵一聲銅鑼大響了,他才打住自己心中不斷蔓延的怒火。


    “小姐,鑼聲響了,比賽應該開始了。”小丫鬟一臉興致昂 揚的說著,眼神不斷的向外飄。


    這是難得的比賽呢!外頭人潮隻熱烈讓她聽了都想出去看熱鬧了,偏偏主子八風吹不動的慵懶坐著,似是沒有要出去看看的意思。


    “嗯。”慕晴丹答應一聲,表示聽見了。


    一邊窩在躺椅上,一邊喝茶聽著樓下的喧鬧聲,她笑看著那坐立不安的小丫鬟,心中忍不住好笑。


    她哪裏懂得她故意還不出去的心態。


    比賽就是要到了最高潮的時候,她這個他們預期中要獻吻的對象再出場,才有帶動氣氛的作用。


    然而,還想再觀望一會兒的打算卻由於秦掌櫃所帶來的消息不得不作罷。原因無他,隻因盛大將軍也到場共襄盛舉。


    換了套不顯眼的衣裳,再戴上麵罩,慕晴丹才邁著腳步往樓下走去,心裏忍不住歎息,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想到等下就要見到躲了快半個月的盛浩然,心裏知道不應該的,可嘴角卻露出說也說不清的笑意。


    隻是這抹笑意卻在看見比賽場上的盛浩然時僵住了。


    場上已經換了小碗,也代表著複賽進了第二輪,因為這是她定下的規則,所以她很清楚。


    第一輪為大碗,裝的是一般的水果酒,第二輪為小碗,換上了酒精濃度中等的青雀,至於第三輪則是用杯子喝,為酒精濃度最高的鳳凰。


    場上剩的大多數是能喝的,這才第二輪開始,淘汰的人也還不多,隻不過盛浩然很明顯是強撐著,他滿臉通紅,而且腳步也有點虛晃。


    慕晴丹見狀,連忙要幾個小二去把他給扶下來。


    這個大將軍怎麽就不讓人安心呢?


    明明不是個能喝的人,一定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嗎?


    她就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了,難道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在台上的盛浩然幾杯水果酒下肚時就已經頭暈不行了,手腳上夜慢慢的浮現出紅疹來,但是那個大膽的女子不出現,讓他也不得不繼續咬牙撐著。


    就是不能阻止這場荒唐的比賽,也要守住,因為他打心底不遠看見那個嬌嫩的紅唇吻上任何一個男人的臉麵。


    隻是無論他再如何咬牙苦撐,酒量不佳的他又再喝下一碗青雀後,連注意力也有些無法集中了。


    突然兩邊都湊上個人,悄聲勸著,“將軍,別喝了吧!我們攙您下去休息。”


    他擺了擺手,冷眼焦距不穩的瞪了過去,“走開,規定不是要參賽人說退賽才算棄權嗎?”


    兩名小二是受了慕晴丹的吩咐來的,一見他打死不肯退的姿態,頓時慌了手腳,陪站在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慕晴丹一看,也知道是什麽情形,咬了咬唇,低聲吩咐道:“讓秦掌櫃的將將軍的酒換上最烈的。”


    他已經是醉到快不行,與其讓他這樣一杯接著一杯苦撐,倒不如讓他一口氣喝掛,趕緊從台上退下來休息。


    秦掌櫃得了隻是,點了點頭。


    等盛浩然將那一碗酒給喝下去,之後往後栽倒讓陪在他兩側的小二給樓主,她猜鬆了口氣,再次交代著,“前麵太吵了,將他送到我的小樓去。”


    一旁的丫鬟得了命令走了,慕晴丹的眼也凝聚起一抹掙紮的神色。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招惹他的,瞧她讓自己陷入怎樣兩難的境地。


    在頭痛中醒過來,盛浩然睜開眼看見的是粉色床簾,而不是自己常見的布置,他晃了晃頭,意圖恢複清醒,卻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那是他還正喝著酒進行比賽,誰知第二輪的酒一入喉,隻感到一陣嗆辣人就昏了過去,那後來呢?


    一想到那比賽的後果,就讓他忍不住著急起來,急忙要下床。


    “我說將軍大人,有必要剛醒來就急著下床嗎?”


    聽著這軟嫩中帶著調侃的女聲,盛浩然連忙揭簾往外看去,那個讓他又氣又惱的女子正坐在圓桌前看著他。


    “比賽呢?贏了嗎?“


    瞧他一醒來就先問比賽,讓慕晴丹忍不住也有些生氣,冷淡的說著,“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算了。”


    輸了?盛浩然看著她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壓抑著努力問道:“那誰贏了?領了獎賞了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著急的問著賽事,但是慕晴丹還是耐著性子迴答他。


    “盛將軍,你都睡了幾個時辰了,現在都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比賽自然早結束了,誰贏了我不清楚,不過獎賞一定是領完了。”她可是親自讓秦掌櫃送那個“情姑娘”出去的,自然知道後續的過程。


    賞了?想到她竟然真的吻了一個連名字都說不出的男人,被頭疼折磨的他一個跨步,抓著她的手啞著聲音低吼,“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讓其他男人吻你?”


    啥?被他吼的失神,慕晴丹剛抬頭問他是什麽意思,卻迎來他的唇。


    她傻住了。


    【第四章】


    一迴神來,她就想推開他,但是他虛弱歸虛弱,力道卻是不減,緊抱著她,薄唇緊扣著她的交纏。


    直到兩人氣喘籲籲,他才終於肯離開她的唇讓她喘口氣。


    “為什麽吻我?”待氣息平穩後,慕晴丹低低的問道。


    兩人頭靠著頭,他鼻間溫熱的氣息完全的撲在她頸後,雖說這處境曖昧到了極點,但有些事還是要問明白的。


    “是你!誰要你吻了別人!”


    “我吻了誰了?”慕晴丹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男人該不是做賊的喊抓賊吧!自己的初吻可是被他霸道的給奪走了,現在還說她吻了別人,別是做夢夢見的吧!那她多冤枉。


    “你還說?你方才不是說比賽已經結束,也獎賞了得勝的了。”他越說越惱火。


    他隻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吻了別的男人,他怎麽可能不生氣不介懷?


    總算弄明白是怎麽迴事,她窩在他懷裏就笑了出來,“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笑死我了,就因為這個?”


    他臉色不佳,她也沒多賣關子,解釋道:“獻吻的那個情姑娘是從青樓禮聘來的,怎麽沉穩的將軍大人也上當了啊!”說完,又咯咯地笑了。


    聽了她的說明。盛浩然的眉頭才一鬆,旋即像想到什麽又是一緊。


    “就算是那時虛假的事情,但是你......做這些事情不怕有損名聲嗎?”


    “名聲?”她撤退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偏頭看向窗外,“那也是我的事,關將軍大人什麽事情?”


    這曖昧該到底了,再下去,對兩人都不是件好事。


    轉過她的身子,他神情慎重的看著她,“誰說不關我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清楚,我......我喜歡你。”


    喜歡兩個字,到底是無國界,無時空差距的,隻是......


    慕晴丹搖了搖頭,眼神雖然有波動,課還是讓自己硬下心腸,“將軍,難道我前陣子這樣躲著您,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聽明白了她的拒絕,卻不願就此接受,“你......你如果對我無意,為什麽還要讓我吻你?”


    唉,有時候下反抗也是一種麻煩!她在心中歎著氣。


    因為你是將軍。”她找不到理由搪塞,就簡單的迴了一句。


    她知道,這樣的答案最是傷人,尤其是對高傲、素來不喜歡用官威亞壓人的他而言。


    如果可以,她也別想這樣,但是她必須,必須在這段感情茁壯之前,親手扼殺它。


    放開了手,他看著她臉上無波的表情,咬著牙道:“好......好......是我錯了!是我自作多情誤會了。”


    那映在黃昏晨光中的麗顏此刻卻不知怎麽的看來如此的殘忍,她的聲音和迴答就如刀割般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他的聲音帶著沉痛,她又如何不明白他現在的心情,可她不能出言安慰,隻能高傲地仰著頭,讓自己想墜下的眼淚留在眼眶中。


    “假如......假如將軍好些了就請迴吧!府裏已經有人在外麵等了。”她逼著自己說出違心的逐客令。


    其實她好些留下他,因為他身上有酒疹還沒有消退,身子也還發著燒,甚至她連藥都準備好了,但是“攤牌”之後,她不再表現出自己的關心,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他默默地從她身邊走過,身子有些搖晃,她想出手扶他卻又縮了迴去,他看見了,眼神忍不住又是一黯,澀然的走了出去。


    直到他下了樓,她才敢奔出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刻意挺得筆直的背影在暮光中顯得寂寥讓人不舍。


    “別怪我......真的不要怪我......”她低低喃著,滑落的淚水在黃昏中閃閃發亮。


    要怪,隻能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慕晴丹和盛浩然誰也沒有再去打繞過誰,平靜的過著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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