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心虛的看她一眼。


    還真給趙婉說中了,她家裏還真的藏了個人。但有係統如此離譜的事情,她可不敢告訴趙婉。趙婉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若是給她知道了自己不好好治病,反而去養崽子求治愈,指定得給她抓去看看腦科。


    她想著,幹脆等喂養任務完成,癌症徹底治愈之後再說。免得趙婉抱著一點希望,到時候出了什麽意外又更加難受,


    她低頭攪拌著碗裏的蘸料,聲音弱弱的:“沒有,哪來的人藏啊。我就是那幾天特別懶,不愛動彈,又怕你上門見了我擔心,便不讓你來。”


    趙婉瞪著她,將燙好的毛肚放在她碗裏:“你最好是沒有撒謊!”


    阮白眯著眼睛笑:“我那麽愛你,腫麽會騙你呢?我和那些騙你感情的臭男人才不一樣,我隻會心疼傑傑……”


    趙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癌長腦子裏了……吃飯吧,給你煮的牛肉好了。”


    阮白點頭:“好的呢,謝謝傑傑……比心!”


    “……”趙婉翻了她一個白眼。


    阮白親緣寡淡,朋友也不多,趙婉是她認識時間最長的,感情最好的一個。趙婉和她不同,趙婉的原生家庭很好,對她就多了幾分照顧和心疼。


    一開始她確診癌症的時候,趙婉是提都不敢提,生怕她想不開。現在時間長了,被她樂觀的心態影響,趙婉也就不再顧忌了。


    事情發生了,就沒有改變的餘地。與其戰戰兢兢的,倒不如看開一切。不過區區癌症,大不了下輩子再見。


    趙婉:“我前幾天參加了一個癌症治療的講座,那些教授說,除了吃藥化療,時刻保持良好的心情對於癌症的治療也有很大的幫助。你現在宅在家裏,要是沒事的話就多出來找我,我帶你出去玩兒,別總是一個人待著。”


    阮白沒敢答應。


    趙婉說話時,語氣是十分輕鬆的,但眉頭卻總是皺著,舒展不開。


    她心裏有些難受,隻能迴答:“我盡量。”


    趙婉兇巴巴的:“你盡量個屁,是必須!下次要是再不讓我去你家,我就翻牆!”


    阮白被逗笑,但笑著笑著就覺得很是心酸。


    她也想讓趙婉進門,可是喂養任務進行時,她的房間都被整個隔離開了。她自己都出不去,又如何讓趙婉進來呢?


    趙婉這麽擔心她,她到時候怕是又要把趙婉拒之門外了。


    一頓飯吃的阮白又酸又苦,吃完以後,她沒有趙婉的要求,讓趙婉送她迴家了。


    趙婉是個學醫的,前段時間剛剛考上研究生,這兩天參加了一個項目,正是忙碌的時候。在阮白家裏待了一小會兒,她就走了。


    阮白目送她的身影出小區,忽然很感謝喂養係統的出現。


    若是沒有這個係統,她就會任由癌症一天一天的剝去她的生命。趙婉對她這樣好,如果她那麽容易就死了,那脾氣暴躁的丫頭肯定會很傷心的。


    這樣想著,她忍不住把係統叫了出來:“小統子,謝謝你。”


    係統:【……監護人,不客氣。但是,您真的沒事嗎?】


    阮白:“……你有一點賤賤噠。”


    係統:【……】


    和沈鶴失去聯係的第一天,阮白過的略顯無聊。


    但沈鶴就沒那麽幸運了。


    他來到鎮上擺攤,剛開攤沒多久,香菊就找過來了。


    香菊肥胖的身軀擋在他的攤位前,占據了一大半的地方,矯揉造作的扭捏著。


    “沈公子,人家今天如約到了,你什麽時候準備人家的定製字畫?”


    沈鶴錯開視線不敢和香菊對視,強撐著禮數道:“定製字畫要最後才會準備,香菊姑娘不用著急。不如先去其他地方逛逛,過兩個時辰再來。”


    “人家不!”香菊瘋狂晃動著身體,帶著沈鶴脆弱的攤位都危險的搖擺了一下:“人家喜歡你,人家要在這裏看著你買,等你!”


    沈鶴扶著攤位,額頭似有黑線遊過。


    他實在拿香菊沒有辦法,無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秦頌。


    秦頌收到,雙手扶上香菊的胳膊,用別的東西吸引她的注意力:“香菊呀,西街的點心鋪新出了一款花生酥,據說非常好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花生酥?”一提到吃的,香菊的眼睛都亮了。


    秦頌已經拽著她往外走了:“是啊,隔壁的飄香樓還出了一款醬肘子呢,我們順便一道看看吧。要是喜歡的話,就打包迴家吃。”


    香菊無法拒絕吃的,在秦頌的拉扯下,依依不舍的看了沈鶴好幾眼,又對沈鶴噘嘴拋了幾個媚眼,才跟著秦頌離開。


    香菊有些熏人的體味兒徹底消散,沈鶴這才結實的鬆了口氣。


    他整理好被香菊弄亂的字畫,甫一抬眼,就看見對麵的簪子鋪老板也拿出了幾幅字畫在賣。


    沈鶴怔了一瞬,心情立馬就緊繃起來。但在看清那字畫的質量時,又鬆懈下去。


    簪子鋪老板的字畫,遠看著十分花哨,近看用筆又很粗糙,和他畫的完全不能相比。


    他根本不擔心自己的生意會被搶了去。


    故而隻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


    簪子鋪老板卻不這麽認為,他覺得自己的字畫十分不錯,沈鶴應當感到害怕。在將字畫擺好後,他便扯著嗓子開始吆喝,邊吆喝還邊拿挑釁的目光去看沈鶴。


    沈鶴一開始還不以為然,直到聽到老板的字畫隻需要十五文兩幅的時候。


    十五文兩幅,足足比他的字畫便宜了三文。在這樣低價的誘惑下,沈鶴有些不自信了。


    他悄悄攥緊手掌,抬眼去看對麵的攤子。


    低價的東西總是很能吸引人,不過片刻,簪子鋪前就圍攏了不少人。


    老板得意壞了,說話的聲音特別大,生怕沈鶴聽不見。


    沈鶴的攤位前空無一人,對比之下,顯得特別落寞。


    沈鶴感受著這種差別,心裏很不是滋味。


    “狐仙娘娘,”他在心裏可憐巴巴的唿喊:“您還沒有迴來嗎?”


    “……”


    阮白那邊仍舊無人答複。


    沈鶴失落的歎了口氣。


    沒一會兒,簪子鋪前的客人突然散開,轉頭向沈鶴的攤位前湧來。眨眼間,就將沈鶴團團包圍。


    沈鶴懵了,有些無措的看著身前擁擠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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