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死人脈
高考滿分，這一刻開始狂飆 作者：夜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孫少爺，你什麽時候醒的？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迎麵走來的老者眼中滿是驚喜之色，三兩步上前拉住陸見秋的手臂，滿是關切地問道。
孫少爺？
陸見秋聽見這個奇怪的稱唿，一時有些懵。
自己可不姓孫，也不是什麽少爺。
再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種稱謂，自己不是走錯片場了吧？
但聽老者話中滿是關切之意，陸見秋一時倒也不好生硬拉開距離。
“大爺，你是不是認錯了人了？我不姓孫。”
“嗬嗬，錯不了，錯不了。老頭子我雖然年紀大，但也不會認錯咱們陸家唯一的孫少爺。”
聽到這話，陸見秋心中“咯噔”一聲，已經迴過味來。
感情眼前的這位老伯是自己素未謀麵的老家來人。
“大爺您是？”
陸見秋試探著問道。
“老頭子名諱陳默，是咱們陸家的管家，孫少爺叫我老默就行。聽說孫少爺受傷，老爺，也就是你爺爺，特地讓我過來一趟。”
老者正是聽從陸震天安排，萬裏之遙專程趕到杭城的陸家大管家陳默。
“我還是叫您默爺爺吧。默爺爺，我沒事，勞煩您走這一趟了。”
得知對方是老家來人，陸見秋沒來由生出一股親近之感。
對方的年齡做自己的爺爺綽綽有餘，陸見秋可沒心大到真的稱唿對方為老默。
尊老愛幼是華夏的優良傳統美德，即便不是自家人，這個年齡，陸見秋也會尊稱對方一聲爺爺。
“嗬嗬！孫少爺喜歡怎麽叫便怎麽叫。咱們先進屋說話。”
“這位小哥也一起進屋吧！”
陳默笑嗬嗬的望著陸見秋和黑子說道，拉著陸見秋手臂的手卻始終未曾鬆開。
“我就不進去了，家裏還有任務，大隊長還等著我迴去。”
黑子聽到陳默的話，擺擺手，表示自己馬上便要離開。
“那我就不留你了，替我給宏宇帶聲好。”
黑子聞言心中一顫。
眼前的老人家，敢直唿大隊長名字，看來他與大隊長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好！我會的。”
陸見秋目送直升機遠去，才懷著有些難以言說的心情，被他口中的默爺爺一路牽著走向別墅。
眼前的巨大別墅不同於時下流行的西式風格，而是古色古香的中式。
別墅之內，亦全是中式裝修風格，看著異常的古樸、低調。
陸見秋雖然身家幾十億，但骨子裏還是前世普通人的作風。
對於別墅內看似簡單、低調，實則匠心獨具、價值驚人的設計與裝飾一竅不通，隻是覺得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如果他知道，眼下他屁股底下坐著的檀木長椅就足以在一個小縣城買下一套房，絕對要驚掉下巴。
“孫少爺，這位是家裏的大夫老九，讓他再給你檢查一番吧。”
將陸見秋安排坐下，陳默才終於鬆開了拉著陸見秋的手，指著一旁的另一位老者，笑著給他介紹。
“九爺爺，您好！”
陸見秋見這位老者雖然比陳默年輕一些，但相差並不大，便同樣尊稱對方為爺爺。
“嗬嗬！孫少爺還真是謙遜有禮，老爺子有福氣！”
被陸見秋稱唿為“九爺爺”的老九，笑得十分和煦慈祥。
“默爺爺、九爺爺，能不能請兩位幫個忙，別稱唿我為孫少爺，我聽著實在是別扭，渾身不自在。您兩位叫我名字見秋，就好。”
陸見秋實在有些受不了“孫少爺”的稱唿，笑著開口求道。
“好，都依孫少爺。那我們兩個老家夥以後就鬥膽稱唿你名字見秋。”
陳默和老九對視一眼，隨即便又分開，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和煦。
兩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糾結在稱唿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上。
“見秋，把手伸過來，我給你號號脈。”
老九伸手示意陸見秋將自己的手腕放到兩人中間的檀木桌上。
陸見秋依言而行。
老九將兩根手指貼在陸見秋手腕脈搏位置，臉上的笑容隨之收斂。
見老九開始給陸見秋號脈，陳默也不再說話，廳內頓時一片寂靜。
老九的手指一搭上陸見秋的脈搏，便已經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雙眉微微一挑，並未言語。
三分鍾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老九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肅穆。
老九臉色的變化自然落在了當事人陸見秋眼裏。
眼見他神色有些異常，陸見秋的心也跟著稍稍懸了懸。
雖然沒什麽感覺，但他也為自己之前瘋狂注射八支腎上腺素感到有些後怕。
可千萬別有什麽去除不了的後遺症，要不自己還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要笑死後來的重生者了。
又是幾分鍾過去，老九慢吞吞地收迴了手指。
“老九，見秋怎麽樣？”
見老九臉色有些凝重，眉頭輕蹙，大管家陳默隨後開口問道。
老九並未立即迴答，而是自顧自的像似在盤算著什麽。
良久，才終於開口。
“嗬嗬！無妨，從脈象上看，已沒什麽大問題，隻是有些虛弱而已，用幾副補血養氣的藥即可。”
老九笑嗬嗬的迴答，可相識多年的陳默怎能沒發現他笑容之中隱藏的幾絲牽強。
陳默心中稍稍一沉，但並未追問。
“那就好！見秋吉人天相，老爺可以放心了。”
陳默應和了一聲。
“謝謝兩位爺爺！”
陸見秋聽到自己沒事，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朝兩人致謝。
“見秋客氣了。”
老九笑著捋了捋頜下短須，遞給大管家一個眼神。
大管家會意。
“見秋這一路趕迴來，應該還沒吃早飯吧？先前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帶你先吃早飯。來人！”
陳默笑著開口給陸見秋安排早飯，不等他拒絕，已經提高聲量朝遠處一直候著的幾人叫了一聲。
陸見秋本想說自己不餓，但話還沒出口，肚子此時卻恰巧發出一陣“咕咕”的叫喚聲。
聲音之大，在場的三人聽得一清二楚。
陸見秋隻能作罷。
大管家話音才落，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
“大管家有什麽吩咐？”
中年男子朝三人微微欠身，開口問道。
“見秋，這位是這園子的管家，連衡，平日裏這裏都是由他負責。”
“連衡，快見過孫少爺。”
“孫少爺好，連衡見過孫少爺！”
連衡朝著陸見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說實話，這場景讓陸見秋感覺有些不舒服，猶如被架在火上烤。
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麽還有種古代主子與仆人的既視感。
要不是眼前確確實實是在現代，單憑對話，陸見秋都覺得自己是重生到了古代的富貴人家。
“連叔好！”
陸見秋起身迴應了一句。
“連衡，孫少爺已經餓了一天了，帶他去餐廳用餐。”
“兩位爺爺不一起去嗎？”
陸見秋見兩人沒有要一起去的意思，開口詢問道。
“嗬嗬！我和老九之前已經用過早飯了，見秋你先去，我倆隨後便到。”
陳默笑著解釋。
陸見秋也不推辭，在連衡的小心陪護下去往餐廳。
剛一進入餐廳，陸見秋有些懵了。
“這是早飯？”
陸見秋扭頭朝身旁的連衡不確定的問道。
隻見一張長達三米的長桌之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很多陸見秋兩輩子都沒見過。
瓜果更是不用說，粗略看去，至少有不下十種水果。
“孫少爺也不喜歡嗎？我馬上讓人換！”
連衡聽到陸見秋的詢問，心中“咯噔”一下，以為這位突然出現的孫少爺不滿意今天的早飯，連忙表示可以馬上換。
“換？”
陸見秋有些不敢置信的指著眼前滿滿一桌的早食，皺起了眉頭。
這麽一桌子食物，難道就因為自己不喜歡，馬上就可以換掉？
這些人太浪費了吧！
作為窮人的陸見秋，打死也做不出這種浪費可恥的事來。
“對！孫少爺您想吃什麽，您盡管吩咐，我立刻安排人準備。”
見陸見秋臉色有些不愉，連衡心裏一顫，以為陸見秋是真的對早食很不滿意，立馬出言挽救。
同時，心中也隱隱有些擔憂。
這位第一次見麵的孫少爺，難道這麽難伺候？
聽說他在浙大上學，那以後肯定會常來，說不定還會長住在這園子裏，自己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連叔，那這些食物你打算怎麽處理？”
陸見秋聽連衡如此果決便要換掉所有的食物，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很是好奇他會怎麽處理這些被換掉的食物。
“作為垃圾扔......”
連衡不假思索便要說出往常的慣常做法，當垃圾扔掉。
陸家家大業大，以往這園子裏有客人，吃剩的東西都是當做垃圾處理掉。
隻是像現在這樣量大且還分毫未動的情況，還沒有發生過。
連衡話沒說完，已經瞧見陸見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聲音戛然而止。
“連叔，你該不會是說，這麽多分毫未動的食物，就這樣隨意當做垃圾扔掉吧？”
浪費可恥，陸見秋深惡痛絕，臉色不善的把連衡未說完的話替他說完。
連衡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不敢解釋。
“沒想到陸家已經富裕到可以這樣鋪張浪費了，以前我還老抱怨別人家奢侈浪費，沒想到跟自家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陸見秋不由自嘲的笑笑。
心中對自己從未踏足過的那個陸家的好感與向往，此時不由打了一個折扣。
連衡額頭冷汗涔涔，大氣都不敢出。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錯了這位孫少爺的意思，原來他並不是要換掉，而是覺得太過奢侈。
陸見秋見他一臉緊張的表情，也不好再難為他。
他也隻是一個傭人而已。
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陸家自己身上。
知微見著，倘若陸家真的如此奢靡浪費，陸見秋還真是要看輕了幾分。
走到長桌旁，抽出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眼前這麽多食物，能吃多少便吃多少吧，減少一點浪費也是好的。
連衡見這位孫少爺坐下，長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兩名一直守候在餐廳角落的女仆上前伺候。
兩名女仆，看著也就十七八歲，長相甚是清秀。
先前她們見一直在她們心中高高在上的連管家，竟然在這個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孫少爺麵前唯唯諾諾，心中不由變得十分緊張。
此時兩人得了連管家示意，更加變得小心翼翼。
陸見秋正想自己動手，沒想到卻見兩個女孩走到了自己身邊。
“少，少爺，您想吃什麽，我們幫您準備。”
一個女孩細聲細氣的開口，聲音中帶著意思顫抖。
陸見秋聞言眉頭大皺，很是不喜歡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原本以為之前自己接觸過的陸家的人稱唿自己少爺也好，少主也罷，隻是一個稱唿而已。
沒想到真正開始接觸陸家，才發現並不隻是一個稱唿，而是真的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我自己來就好，你們不用動！”
心中的不愉更甚，陸見秋的聲音變得有些生硬。
兩名正想給陸見秋拿取食物的女孩立刻如針紮一般縮迴了手，隨即又連忙退後了幾步。
站在一旁，好似犯了錯誤一般，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連管家。
連管家此時哪還敢再開口，用眼神示意兩人退後，任由陸見秋自己隨意取用。
與此同時，偌大的客廳內。
“老九，見秋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眼見陸見秋走遠，大管家陳默抬手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老九倒上一杯早茶。
“被你看出來了？”
“老夥計，咱倆都相處多少年了，如果還看不出你剛才話中有話，那我可就真的白活這麽大歲數了。”
老九聞言，笑著點點頭，隨後神情一斂。
“奇怪！非常奇怪！行醫幾十年，我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脈象。”
“說來聽聽。”
“其他都不用說，隻說一點你便可知。見秋的脈搏遠低於正常人。正常人的脈搏每分鍾在六十到一百次之間，你知道他的多少嗎？頂多三十次。這種情況我隻在一本古書上見過寥寥幾句，叫死人脈！”
“死人脈？”
迎麵走來的老者眼中滿是驚喜之色，三兩步上前拉住陸見秋的手臂，滿是關切地問道。
孫少爺？
陸見秋聽見這個奇怪的稱唿，一時有些懵。
自己可不姓孫，也不是什麽少爺。
再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種稱謂，自己不是走錯片場了吧？
但聽老者話中滿是關切之意，陸見秋一時倒也不好生硬拉開距離。
“大爺，你是不是認錯了人了？我不姓孫。”
“嗬嗬，錯不了，錯不了。老頭子我雖然年紀大，但也不會認錯咱們陸家唯一的孫少爺。”
聽到這話，陸見秋心中“咯噔”一聲，已經迴過味來。
感情眼前的這位老伯是自己素未謀麵的老家來人。
“大爺您是？”
陸見秋試探著問道。
“老頭子名諱陳默，是咱們陸家的管家，孫少爺叫我老默就行。聽說孫少爺受傷，老爺，也就是你爺爺，特地讓我過來一趟。”
老者正是聽從陸震天安排，萬裏之遙專程趕到杭城的陸家大管家陳默。
“我還是叫您默爺爺吧。默爺爺，我沒事，勞煩您走這一趟了。”
得知對方是老家來人，陸見秋沒來由生出一股親近之感。
對方的年齡做自己的爺爺綽綽有餘，陸見秋可沒心大到真的稱唿對方為老默。
尊老愛幼是華夏的優良傳統美德，即便不是自家人，這個年齡，陸見秋也會尊稱對方一聲爺爺。
“嗬嗬！孫少爺喜歡怎麽叫便怎麽叫。咱們先進屋說話。”
“這位小哥也一起進屋吧！”
陳默笑嗬嗬的望著陸見秋和黑子說道，拉著陸見秋手臂的手卻始終未曾鬆開。
“我就不進去了，家裏還有任務，大隊長還等著我迴去。”
黑子聽到陳默的話，擺擺手，表示自己馬上便要離開。
“那我就不留你了，替我給宏宇帶聲好。”
黑子聞言心中一顫。
眼前的老人家，敢直唿大隊長名字，看來他與大隊長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好！我會的。”
陸見秋目送直升機遠去，才懷著有些難以言說的心情，被他口中的默爺爺一路牽著走向別墅。
眼前的巨大別墅不同於時下流行的西式風格，而是古色古香的中式。
別墅之內，亦全是中式裝修風格，看著異常的古樸、低調。
陸見秋雖然身家幾十億，但骨子裏還是前世普通人的作風。
對於別墅內看似簡單、低調，實則匠心獨具、價值驚人的設計與裝飾一竅不通，隻是覺得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如果他知道，眼下他屁股底下坐著的檀木長椅就足以在一個小縣城買下一套房，絕對要驚掉下巴。
“孫少爺，這位是家裏的大夫老九，讓他再給你檢查一番吧。”
將陸見秋安排坐下，陳默才終於鬆開了拉著陸見秋的手，指著一旁的另一位老者，笑著給他介紹。
“九爺爺，您好！”
陸見秋見這位老者雖然比陳默年輕一些，但相差並不大，便同樣尊稱對方為爺爺。
“嗬嗬！孫少爺還真是謙遜有禮，老爺子有福氣！”
被陸見秋稱唿為“九爺爺”的老九，笑得十分和煦慈祥。
“默爺爺、九爺爺，能不能請兩位幫個忙，別稱唿我為孫少爺，我聽著實在是別扭，渾身不自在。您兩位叫我名字見秋，就好。”
陸見秋實在有些受不了“孫少爺”的稱唿，笑著開口求道。
“好，都依孫少爺。那我們兩個老家夥以後就鬥膽稱唿你名字見秋。”
陳默和老九對視一眼，隨即便又分開，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和煦。
兩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糾結在稱唿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上。
“見秋，把手伸過來，我給你號號脈。”
老九伸手示意陸見秋將自己的手腕放到兩人中間的檀木桌上。
陸見秋依言而行。
老九將兩根手指貼在陸見秋手腕脈搏位置，臉上的笑容隨之收斂。
見老九開始給陸見秋號脈，陳默也不再說話，廳內頓時一片寂靜。
老九的手指一搭上陸見秋的脈搏，便已經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雙眉微微一挑，並未言語。
三分鍾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老九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肅穆。
老九臉色的變化自然落在了當事人陸見秋眼裏。
眼見他神色有些異常，陸見秋的心也跟著稍稍懸了懸。
雖然沒什麽感覺，但他也為自己之前瘋狂注射八支腎上腺素感到有些後怕。
可千萬別有什麽去除不了的後遺症，要不自己還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要笑死後來的重生者了。
又是幾分鍾過去，老九慢吞吞地收迴了手指。
“老九，見秋怎麽樣？”
見老九臉色有些凝重，眉頭輕蹙，大管家陳默隨後開口問道。
老九並未立即迴答，而是自顧自的像似在盤算著什麽。
良久，才終於開口。
“嗬嗬！無妨，從脈象上看，已沒什麽大問題，隻是有些虛弱而已，用幾副補血養氣的藥即可。”
老九笑嗬嗬的迴答，可相識多年的陳默怎能沒發現他笑容之中隱藏的幾絲牽強。
陳默心中稍稍一沉，但並未追問。
“那就好！見秋吉人天相，老爺可以放心了。”
陳默應和了一聲。
“謝謝兩位爺爺！”
陸見秋聽到自己沒事，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朝兩人致謝。
“見秋客氣了。”
老九笑著捋了捋頜下短須，遞給大管家一個眼神。
大管家會意。
“見秋這一路趕迴來，應該還沒吃早飯吧？先前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帶你先吃早飯。來人！”
陳默笑著開口給陸見秋安排早飯，不等他拒絕，已經提高聲量朝遠處一直候著的幾人叫了一聲。
陸見秋本想說自己不餓，但話還沒出口，肚子此時卻恰巧發出一陣“咕咕”的叫喚聲。
聲音之大，在場的三人聽得一清二楚。
陸見秋隻能作罷。
大管家話音才落，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
“大管家有什麽吩咐？”
中年男子朝三人微微欠身，開口問道。
“見秋，這位是這園子的管家，連衡，平日裏這裏都是由他負責。”
“連衡，快見過孫少爺。”
“孫少爺好，連衡見過孫少爺！”
連衡朝著陸見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說實話，這場景讓陸見秋感覺有些不舒服，猶如被架在火上烤。
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麽還有種古代主子與仆人的既視感。
要不是眼前確確實實是在現代，單憑對話，陸見秋都覺得自己是重生到了古代的富貴人家。
“連叔好！”
陸見秋起身迴應了一句。
“連衡，孫少爺已經餓了一天了，帶他去餐廳用餐。”
“兩位爺爺不一起去嗎？”
陸見秋見兩人沒有要一起去的意思，開口詢問道。
“嗬嗬！我和老九之前已經用過早飯了，見秋你先去，我倆隨後便到。”
陳默笑著解釋。
陸見秋也不推辭，在連衡的小心陪護下去往餐廳。
剛一進入餐廳，陸見秋有些懵了。
“這是早飯？”
陸見秋扭頭朝身旁的連衡不確定的問道。
隻見一張長達三米的長桌之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很多陸見秋兩輩子都沒見過。
瓜果更是不用說，粗略看去，至少有不下十種水果。
“孫少爺也不喜歡嗎？我馬上讓人換！”
連衡聽到陸見秋的詢問，心中“咯噔”一下，以為這位突然出現的孫少爺不滿意今天的早飯，連忙表示可以馬上換。
“換？”
陸見秋有些不敢置信的指著眼前滿滿一桌的早食，皺起了眉頭。
這麽一桌子食物，難道就因為自己不喜歡，馬上就可以換掉？
這些人太浪費了吧！
作為窮人的陸見秋，打死也做不出這種浪費可恥的事來。
“對！孫少爺您想吃什麽，您盡管吩咐，我立刻安排人準備。”
見陸見秋臉色有些不愉，連衡心裏一顫，以為陸見秋是真的對早食很不滿意，立馬出言挽救。
同時，心中也隱隱有些擔憂。
這位第一次見麵的孫少爺，難道這麽難伺候？
聽說他在浙大上學，那以後肯定會常來，說不定還會長住在這園子裏，自己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連叔，那這些食物你打算怎麽處理？”
陸見秋聽連衡如此果決便要換掉所有的食物，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很是好奇他會怎麽處理這些被換掉的食物。
“作為垃圾扔......”
連衡不假思索便要說出往常的慣常做法，當垃圾扔掉。
陸家家大業大，以往這園子裏有客人，吃剩的東西都是當做垃圾處理掉。
隻是像現在這樣量大且還分毫未動的情況，還沒有發生過。
連衡話沒說完，已經瞧見陸見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聲音戛然而止。
“連叔，你該不會是說，這麽多分毫未動的食物，就這樣隨意當做垃圾扔掉吧？”
浪費可恥，陸見秋深惡痛絕，臉色不善的把連衡未說完的話替他說完。
連衡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不敢解釋。
“沒想到陸家已經富裕到可以這樣鋪張浪費了，以前我還老抱怨別人家奢侈浪費，沒想到跟自家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陸見秋不由自嘲的笑笑。
心中對自己從未踏足過的那個陸家的好感與向往，此時不由打了一個折扣。
連衡額頭冷汗涔涔，大氣都不敢出。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錯了這位孫少爺的意思，原來他並不是要換掉，而是覺得太過奢侈。
陸見秋見他一臉緊張的表情，也不好再難為他。
他也隻是一個傭人而已。
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陸家自己身上。
知微見著，倘若陸家真的如此奢靡浪費，陸見秋還真是要看輕了幾分。
走到長桌旁，抽出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眼前這麽多食物，能吃多少便吃多少吧，減少一點浪費也是好的。
連衡見這位孫少爺坐下，長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兩名一直守候在餐廳角落的女仆上前伺候。
兩名女仆，看著也就十七八歲，長相甚是清秀。
先前她們見一直在她們心中高高在上的連管家，竟然在這個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孫少爺麵前唯唯諾諾，心中不由變得十分緊張。
此時兩人得了連管家示意，更加變得小心翼翼。
陸見秋正想自己動手，沒想到卻見兩個女孩走到了自己身邊。
“少，少爺，您想吃什麽，我們幫您準備。”
一個女孩細聲細氣的開口，聲音中帶著意思顫抖。
陸見秋聞言眉頭大皺，很是不喜歡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原本以為之前自己接觸過的陸家的人稱唿自己少爺也好，少主也罷，隻是一個稱唿而已。
沒想到真正開始接觸陸家，才發現並不隻是一個稱唿，而是真的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我自己來就好，你們不用動！”
心中的不愉更甚，陸見秋的聲音變得有些生硬。
兩名正想給陸見秋拿取食物的女孩立刻如針紮一般縮迴了手，隨即又連忙退後了幾步。
站在一旁，好似犯了錯誤一般，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連管家。
連管家此時哪還敢再開口，用眼神示意兩人退後，任由陸見秋自己隨意取用。
與此同時，偌大的客廳內。
“老九，見秋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眼見陸見秋走遠，大管家陳默抬手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老九倒上一杯早茶。
“被你看出來了？”
“老夥計，咱倆都相處多少年了，如果還看不出你剛才話中有話，那我可就真的白活這麽大歲數了。”
老九聞言，笑著點點頭，隨後神情一斂。
“奇怪！非常奇怪！行醫幾十年，我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脈象。”
“說來聽聽。”
“其他都不用說，隻說一點你便可知。見秋的脈搏遠低於正常人。正常人的脈搏每分鍾在六十到一百次之間，你知道他的多少嗎？頂多三十次。這種情況我隻在一本古書上見過寥寥幾句，叫死人脈！”
“死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