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是我機緣巧合之下獲得,如果不是書中所寫,我拿這位小姐的病症也沒有辦法。”


    蕭澤翻了醫書,臉色都黑了下來,這書中描寫了症狀和脈理,也寫了治療的方法。藥名劑量都寫得明明白白,可也隻有藥品名稱,沒有一張圖片或者任何描寫藥物的句子。


    “去什麽地方找藥?藥長什麽模樣?”


    大夫不說話,隻搖頭。“如果我知道,我不會說一半一半的幾率。”


    蕭澤把手中的書往地上狠狠砸去,“我去你的一半一半,你除了一張藥方,什麽都不知道,找不到藥一切都是空談。”


    “靠。”蕭澤氣憤的一腳踢翻一旁的木椅。


    一直溫文爾雅的人,突然爆發出這暴躁的一麵,讓屋中的人都深感意外,也不懂他為何為了雲朵的事情這樣的急躁。


    雲父和白蓮花都眼神複雜的看向還躺在床上的雲朵,難道這位肖少爺看上了雲朵。


    這個想法讓兩人都感覺很荒唐,直接在心中否認。


    一個蕭睿看上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如果再來一個男人在看上雲朵,這個想法讓白蓮花是怎麽都不能接受的。


    大夫心疼的撿起自己的書本,小心的吹了吹上麵的灰塵,痛心的查看起書本來。


    蕭澤一腳就踢翻大夫,“你這上麵所寫聞所未聞,焉知能成。你沒有把握的事情,竟然能說有一半的把握,簡直是害人性命。”


    “明早。”蕭澤氣急敗壞。


    門外的明早聽見叫自己,推門而入。“少爺。”


    指著還蹲在地上的大夫,蕭澤下令道:“帶下去。”


    明早一把拉住大夫就往門外帶去,蕭澤並沒有說帶到哪裏去。大夫和雲父等人都以為是把大夫趕走,大夫也乖乖的跟著明早離去,沒有絲毫的反抗。


    見被拉出來的大夫,明安眼帶悲憫,不說他本就不敢管二爺的事情,就算敢現在也不想管,屋中的對話,明安和明早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這種毫無把握的事情,還能說有一半的幾率救治的庸醫,明安並不認為他要麵對的是冤枉的。唯一的悲憫隻是可憐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魔鬼煉獄,還自願跟著走。


    大夫被人帶走,所有人隻能麵麵相覷的又看向還昏迷的雲朵。


    在眾人焦慮的時刻,顧大夫趕到了雲府,他一到雲府,直接就被迎進了雲朵的屋子。


    見到平時給自己看病的顧大夫,雲父一直微鬆了口氣,“顧大夫,快給我閨女看看,她突然七竅流血倒地不醒了。”


    在來被請來的路上,已經有仆役和他說了大致的情況,顧大夫也顧不上其它的寒暄,上前給雲朵看了起來。


    蕭澤一直緊緊的盯著顧大夫,讓顧大夫一直感覺背部發涼。


    顧大夫把了雲朵的脈象,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最後說出了和前一位大夫相同的結論,隻是問道他可有方法的時候。


    顧大夫是直接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辦法。


    陸陸續續的又有其它的大夫到來,得出的結論都是和顧大夫一樣。


    “你們可知用極陽花,火岩草……,這些藥材對雲小姐的病症有用否。”蕭澤問出了最開始大夫的治療方法。


    顧大夫和其它的大夫聽完蕭澤的話,都麵麵相覷的思量起來。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們並不知有這些藥材,更加不知它是做何用的。”


    顧大夫:“你可有那些藥材的具體介紹或者藥用價值?”


    蕭澤搖頭:“沒有,隻是聽說而已。”


    “你說的這些藥材,聽名字都是極陽之物,或許能對雲小姐的病症有效果,但是這些藥用下去會不會太強不適應雲小姐的體質,或者有其它的副作用,我們是一無所知。”


    又有其它的大夫問道:“這是何人出的方子,可否具體問問他。”


    雲父和白蓮花身為雲朵的父親和繼母,隻能在一旁聽著這些大夫和蕭澤討論自己閨女的病情,他們連插話都插不上。


    雲朵的安危全都是蕭澤在操心,他們這父母倒是成了局外人。


    顧大夫本是知道雲父才是雲朵的父親,但這位年輕人一直在詢問雲小姐的事情,他也隻以為這是雲府的某位他不知道的少爺。


    不過麵容倒是過於貌美了些,和雲府人一點不像不說,連氣度和周身透出來的精貴都不像雲府這種人家能培育出來的。


    但雲父身為父親都沒有反對,他一個大夫也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這些大戶人家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往外說。


    蕭澤閉眼,坐了下來。


    “你們先開藥給她治療。”


    在場的大夫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和雲府最熟悉的顧大夫說道:“我們是真沒有辦法。”


    蕭澤睜開雙眼的時候,顧大夫感覺他眼中有一抹光一閃而過,顧大夫生生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男人明明看著很溫和,為何他總感覺那一閃而過的光芒很嚇人。


    “你們看了半天,商量了半天,難道一個方子都拿不出來。”蕭澤說話聲音並不大,甚至可以說相當的溫和,但是他們這些大夫就是感覺很可怕。


    總感覺有何壓在他們頭頂,讓他們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大起來。


    “我們隻能開一些溫和的方子給雲小姐,但是我們都沒有把握有效,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請其它的大夫來看看最妥。”


    顧大夫說完,其它的大夫都連連點頭,表情認同的顧大夫的話。


    他們不知為何,全部人心底都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感覺他們沒有任何用處。給雲朵的藥方可以沒有用,但是絕對要拿出來。


    蕭澤點了頭,在屋中的大夫都聚在一起開始商量起藥方起來,最後拿出了一張藥方。


    修長白皙的手接過藥方,看清上麵的藥材,蕭澤點頭,明安接過藥方。


    “顧大夫。”明安叫道。


    “明總管。”顧大夫對明安見禮,從進來開始,他連雲父和白蓮花都還沒有見禮。


    “還得勞煩顧大夫和我走一趟。”明安拿著藥方,繼續對顧大夫道:“去抓藥。”


    不知明安叫自己去往何處的顧大夫,在聽見是去抓藥,欣然同意下來:“好。”


    明安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到顧大夫前麵,給顧大夫帶路。


    這裏的大夫都沒有大夫醫治雲朵,蕭澤在想要不要給蕭睿去一封信,讓他想想辦法,但一想到他哥知道的醫者,他都知道,而且還都不能保證是誰的人。


    蕭澤還是打消了要給蕭睿寫信的念頭,這太第一天而已,一個不行就多找些大夫來看。


    明早把最開始的大夫押解出去迴到了蕭澤的身邊,彎腰在蕭澤耳邊低語了幾句。


    “哢嚓”一聲響,蕭澤手中的茶杯裂開。啪的一聲,裂開的茶杯被蕭澤拍到桌上。“你是怎麽看人的。”


    責備的話語讓明早低下了頭。


    蕭澤起身,氣憤的往外走去。


    明早見證趕緊跟上自己的主子,等到了主子的房間,關上房門。明早一下跪倒在地,背脊挺得直直的。“請主子責罰。”


    “讓你看個人你都看不好,你還有什麽用。”蕭澤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朝明早扔去。


    麵對飛來之物,明早連躲都沒有躲,任東西砸到自己身上。


    “我看你是安逸的生活過得太舒服了,連最基本的警覺都沒有了。一個不會武功的醫者你都能看丟,你可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麵對自己主子的嘲諷,明早無話可說,因為他確實是看丟了人。


    “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冷靜下來以後,蕭澤也知道明早不是這種大意的人,一個人能從明早手中逃脫,本身就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


    更何況在其它大夫都對雲朵的病情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他還有藥方,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說有一半機會的人。


    本還想好好調查一番,至少也是一個希望和機會。結果明早竟然來和他說人跑了,簡直氣煞蕭澤。


    明早說起大夫怎麽是不見的。


    他帶大夫出了雲朵的屋,就往外走去,打算把他交給侍衛先看管起來。也隻是看管起來,其實並沒有明安想象中的殘忍,至少在蕭澤還是澤王的時候,大夫的生命是沒有威脅的。


    至少因為雲小姐才暈倒,恰巧這個大夫最先到不說,他還有治療雲小姐的方法。這些怎麽想怎麽可疑,主人是一個多疑的人,肯定是要調查一番,也要等其它大夫檢查後,在想怎麽處理這個大夫的。


    可就在他帶著大夫往外走的時候,因為去下人房的過道兩個大男人並排走不方便,他就放開了一下大夫的手臂,讓他走前麵。


    可就這一下,就一下,明早連眼都沒有眨一下,大夫就從他眼前消失不見了。


    明早以為是障眼法,直接抽出自己劍,朝四周揮舞起來。直到確認真的沒有人,明早直接下令開始搜查。


    除開明早,還有幾個侍衛也是親眼見大夫消失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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