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嬸是越說越興奮,說到高興或不平處整個人都站了起來,繼續滔滔不絕。一間屋十多人就她聽見一個人在高談闊論。


    “聽二嫂這意思,你是想幫我當家呀!”白蓮花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先傳了進來。


    雲二嬸被人抓包背後說人壞人,也不尷尬,轉頭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對白蓮花哼了一聲,麵色不善的坐迴了自己的座位。


    雲朵聽到白蓮花的話,雙眸微閃,來了。


    白蓮花扶著自己拄拐而行的雲父,慢慢進入屋中人的視線中。


    在白蓮花和雲父來之前,雲二嬸最後說的是:“要我說,還不如讓我來幫忙教導五娘和二郎。”可從白蓮花嘴中說出來,就是要幫她當家。


    管孩子可完全是可以當家分開的,隻能說沾邊,但是要說完全當家,可完全夠不上的。


    扶著雲父坐好,白蓮花先對我一笑,“五娘你說我得對麽?”


    雲朵看著白蓮花,不說她對,也不說不對。在大家族,白蓮花這種新婦進來,確實是要開始學習管家。


    雲府除開雲祖父輩分最高,就數雲父是輩分最高的人,而且還是雲朵和雲雨的父親,他的妻子做當家主母,管理家中事務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這些事情一直以來都是雲朵在管理,白蓮花一句話就想奪了雲朵手中的權利。


    “三叔,是不是應該先敬茶。”雲二郎出言提醒。


    雲朵意外的看了雲二郎一眼,他這是在幫她。


    雲二郎說完朝雲朵的方向看去,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可以分清大致的方向,誰讓他瞎了以後聽覺異常的靈敏。


    這位新三嬸問的話,雲朵是怎麽說都不對,說不對,那就證明雲朵不想交出管家權利。說對,那雲朵就要把手中的權力全都交出去。


    雲二郎對雲朵沒有好感,但是他更不相信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至少雲朵還會每月給他們一些錢財、布匹和一些生活物品,如果換了一個人,雲二郎可不敢保證這些。


    畢竟從短短一句話,就可窺見這位新三嬸不是一位簡單的人。


    雲朵接受到了雲二郎傳遞出的善意,但是白蓮花卻眼神不善的看了雲二郎一眼。速度極快,並沒有讓人發覺。


    雲朵:“是呀!爹爹,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給祖父敬了茶,讓他迴屋去歇著吧!”


    “是,是應該先敬茶。”


    雲父站起身,因為腿腳不便,他並沒有起身,還是坐著。這是新媳婦敬茶,雲父並不需要敬茶。


    白蓮花端過茶盞,跪在準備好的蒲團上,茶杯高舉:“請父親喝茶。”


    又接過身後丫鬟手中荷包,白蓮花聲音輕柔:“這是我為父親準備的見麵禮。”


    雲祖父一個癱瘓的人當然是不可能接過,丫鬟接過茶盞,放到一旁,給了白蓮花一個紅封。


    紅封裏麵有二十兩銀票,這是雲朵讓人準備的。清婉提出疑問,為何隻給二十兩,畢竟聘禮給的可不少。


    雲朵迴答的是,那是雲祖父,並不代表雲府。


    敬完雲祖父,雲祖父就被人抬了下去,雲父看都沒有看一眼雲祖父。


    雲大已死,白蓮花還是按照長幼,先給雲大嬸敬了茶,也給雲大嬸準備了一個荷包。


    雲大嬸手快的接過,摸出裏麵是一個鐲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忙不慌又不好意思的摸出一個銀簪給白蓮花。


    他們家現在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連給新婦準備迴禮,都還是雲二郎提出,她才準備的。


    雲二郎說的是,如果新婦給了見麵禮,她就要迴禮。當時雲大嬸還說雲二郎多事,她們嫁到雲家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多事情。


    晨起敬了公公婆婆茶,就跟著下地幹活去了。


    還好聽了自己兒子的話,不然她丟臉可丟大了。


    雲二嬸和雲二見雲大嬸拿出迴禮,臉色都變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迴禮,也不知道要準備迴禮這迴事。


    雲父很快指著雲二道:“這位是我二哥。”


    白蓮花奉上茶水:“二哥。”


    雲二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輕輕嗯了一聲,放了一錠銀子在托盤裏麵,連一句三弟妹都沒有。


    打發乞兒的態度,讓白蓮花的麵色都變了幾變,如果這銀子用紅封封著,白蓮花麵色都不會這樣的差。


    更有甚者,雲二這不給比給還讓人好受些。


    這一幕雲二自然也察覺到了,他是不知要準備迴禮這迴事,但他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誤。


    當下就說道:“三弟妹,你也不要不高興,畢竟我這當哥哥可是等你一早上了。茶水都喝了五六杯,才見你姍姍來遲呀!”


    不留情的話,讓白蓮花麵色更加不好看,忍住氣,白蓮花還是說道:“是弟妹的錯,還請二哥見諒,主要還是夫君實在不便,才耽擱了些時間。”


    一切都往雲父身上推,本就是因為自己才來遲了,雲父摸摸鼻子,認下白蓮花找的借口,這借口總比說他們白日宣淫好聽。


    “是,二哥,你也知道我腿腳不便,一切都是因為我。”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現在和他身份也不一樣,雲二就算知道不是這樣,也不能說什麽。


    白蓮花很快給雲二嬸敬茶,雲二嬸接過荷包就打開看了起來,也是一個鐲子,但是是玉的,雲二嬸可認不出玉的好壞,隻知道玉的值錢,把滿是雜質的玉鐲高興的戴了起來。


    她不顧禮儀的舉動讓雲二的臉都黑了,握拳輕咳了一聲。雲二嬸才不滿的抽下一支銀釵給白蓮花。:“弟妹也不要嫌棄,我們本就窮困,可比不得你們。能睡到太陽照屁股才起床,我們可是天不亮就要起床準備吃食,天蒙蒙亮就開始下地了。”


    “你看看,你一出手就是玉鐲,但是我始終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支銀釵還希望弟妹不要嫌棄。”


    “畢竟你也不是原配,就不要計較那麽多了。”


    白蓮花看著雲二嬸頭上還有兩支金釵和一些其它金飾,嘴角不住的抽搐。


    “二姐說得是,弟妹受教。”


    閉嘴吧你,比你男人說話還難聽。什麽太陽照屁股,這是一個女人能說得話麽,何況還是在有這麽多男人在的情況下。


    簡直是有辱女德。


    很快就到了雲朵和雲雨,本兩人都是要跪著給白蓮花敬茶,雲雨已經懂了禮節,本要下跪被雲朵一把拉住。


    白蓮花自然注意到了雲朵的舉動,笑笑說道:“跪來跪去的,麻煩得很,就這樣挺好的。”


    雲雨謹記夫子的教導,但他還是最聽自己姐姐的話。姐姐不讓自己跪,自己當然不會下跪。


    其實雲朵不跪白蓮花並沒有錯,因為她和雲雨都是雲父原配所生,按照這個時代來說,那可都是嫡子嫡女。


    跪繼母算是尊重繼母,不跪隻敬茶也算認可繼母。


    雲朵端起一杯茶,朝白蓮花彎腰:“母親,請喝茶。”


    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話,聽在白蓮花的耳中卻異常的悅耳。


    雲雨是自己姐姐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恭恭敬敬的給以前的姑姑,現在的母親敬茶。


    白蓮花臉上的笑容可以說是如沐春風,這是雲朵見過她最真誠的笑容了。


    “好好好。”連續三個好,可見白蓮花的滿意程度。


    她對雲雨招手,雲雨看了自己父親一眼,還是走到了白蓮花麵前。


    “母親。”


    摸摸雲雨的頭,白蓮花滿意極了,“乖,這個母親給你的。”


    雲雨接過荷包,沒有打開看裏麵的是什麽。


    白蓮花又給了雲朵一個荷包,臉上的笑容沒有斷:“五娘,這是給你的。”


    雲朵和雲雨異口同聲的說道:“謝母親。”


    叫一位全然沒有血緣的人為母親,雲朵還是有些不適。


    接下來就是白文智,他的身份沒有變,還是舅舅。隻是以前是名義上的,以後可能會真變成他們弟妹的親舅舅。


    等一切結束,白蓮花都沒有再次找到開口提及管家的事情。到了午食的時刻,隻能安排人去用餐。


    前院發生的一切,蕭澤雖然沒有去觀摩,但是還是知道得很詳細。


    詳細到他又提筆寫了一封信迴京都,給了自己的親哥。


    而在京都的蕭睿正坐在天師下首,聽天師說著天象異常,恐有禍端臨世。


    天象異常不止天師發現了,蕭睿一介武夫也發現了,現在已經是十月,但是天氣還是異常的炎熱,並沒有轉秋的跡象。


    “天師,可能算出這禍端是在何地,何時出現?”


    隻有知道何時何地才能最好的預防這些災禍。


    天仙抬頭看天,臉色很是難看,拿起手邊的龜甲開始搖起來。


    “禍端自南邊而起,最早明年,最遲後年。”


    “可知是天災還是人禍?”


    天師臉色蒼白,“災必人侵。”


    蕭睿麵色難看,這是由人引起的天災了,什麽人本領這麽大,能人為製造天災。


    “天師可有這通天之能!”


    “吾能,必成仙,身歸九重。”


    蕭睿點頭,是了,如果天師有這麽大的本領,也不會待在人世間,做一個小小的天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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