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在出狗洞之前還是漆黑一片,腳踏出狗洞之後,眼前的一切都變了,變得不真實。


    明亮如夏晝,一輪紅日高懸,陽光傾灑而下,周圍白色仙氣環繞。


    明安看見了在天上飛的魚,還在吐泡泡。


    一隻蝴蝶從明安眼前飛過,翅膀扇出的風,差點把他給掀翻。


    要幾十人才能圍起來的參天大樹,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沒有吸引力,至少這種他們還都見識過。


    一朵朵白色透明,和大樹同高蘑菇樣的不知名生物。各種不知名的果子和動植物,讓人大開眼界。更讓人驚奇的是,這裏有人,用樹葉遮住重點部位的人群,好似看見了雲朵他們般,紛紛逃散開。


    後麵跟上來的蕭澤和夏銘淵也都被眼前的一切所驚到,每個人眼中都浮現出不可思議。


    沒有人往前一步,都在震驚這一切。


    “這一切是真的麽?”


    “仙界呀!仙界,我們進入仙界了。”


    有不少人已經跪到地上跪拜起來,嘴裏念念有詞祈禱。


    咚咚咚咚的聲音響起,每一下都像錘在人心髒上麵一樣,讓人心髒跟著一起打鼓起來。聲音越來越近,雲朵受不住捂住自己的心髒,腳步往後退,直到被擋住去路。背後傳來冰涼的觸感,雲朵往後看去,自己抵住的是冰冷的山壁。


    雲朵驚,轉身摸了起來,進口不見了。


    “進口不見了!”雲朵知道他們沒有退路了,她從狗洞裏麵出來,就一直站在洞口前麵,沒有往左右移動過半分,後麵出來的人才都站在雲朵的左右。


    震驚的人群都朝雲朵身後看去,雲朵身後沒有那個他們爬行出來的洞口。


    夏銘淵和明早都上手檢查,二人都無功而返。


    洞口真的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那我們不是出不去了,怎麽辦,我們這次真的死定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來了。”有衙役說著哭了起來。


    這種悲傷的情緒直接帶動了不少人,所以沒有說什麽,但眼中都流露出後悔。


    “大家不要慌,你們想想,我們就算再返迴去,我們又能怎麽辦,我們也出不去石林。”夏銘淵這個頂頭大人還沒有說話,明安已經開始安撫起來。


    “所以我們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往前。至少前麵有吃有喝,不像石林又冷又沒有吃的。”


    “對,我們隻能往前,如果我們沒有出石林,在那裏不是冷死也是餓死,至少往前走,我們有活路。”雷聲也開始安撫起來,都是一起共事的人,雷聲的話,比明安有安撫力多了。


    一起進來的衙役,也都漸漸安靜下來,同意雷聲的說法。


    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雲朵、蕭澤、夏銘淵神情都緊繃了起來。


    明安:“是什麽聲音?”


    明早:“聽著像什麽東西在走路。”


    “不會吧!什麽東西走路聲音這麽大。”明安懷疑。


    明早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明安見狀,擺手道:“切,原來你也不知道,那肯定不是的拉。”


    “不,是腳步聲,聽聲音這東西怕是還不小。”夏銘淵給了明安一個肯定的答複。


    “真的?”


    雲朵和蕭澤也都點頭表示同意。


    明安表情凝固在臉上。


    聲音越來越近,巧兒直接躲到了明安的身後去。


    衙役們也聽見了夏銘淵說的話,都站到夏銘淵身前抽出佩刀,做防禦狀,每個人都死死的盯著聲音的來源處。


    雲朵和蕭澤身前隻有明安和明早,他們二人手也放到了劍柄上,做出隨時抽出的狀態。


    雲朵眼角看像已經斷了一隻手,還有不少一直在發抖,也要站到夏銘淵身前的衙役,陷入了沉思。


    雲朵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摸到脖頸邊白色的兔毛時,雲朵手頓住了。她看了看高高懸掛在天上的太陽,還有不少陽光傾灑在她們的身上,雲朵伸手去碰觸陽光,沒有溫度。


    聲音聽著近在耳邊,雲朵直接說出自己的懷疑。“這些都是幻覺。”


    “怎麽可能?”


    “真的,這裏的陽光沒有溫度,你們信我。”聲音越來越近,雲朵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越來越快,說話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你們不信,就感受一下,怎麽可能這麽大的太陽,我們還穿著棉衣都不流汗,還感覺到冷的。”


    經過雲朵的提醒,眾人都想起自己身上還穿著棉衣,但他們不要說流汗,連想脫棉衣的感覺都沒有。


    雲朵:“我們沒有感覺到這些,一切都是被眼前的一切給迷惑了。我就說這世上,怎麽真的可能有天河。”


    “天河?和什麽天河?”夏銘淵問。


    “就是眼前有一條天河呀!裏麵還一直在閃光,還有不少的彩色魚在飛躍龍門呢!”


    沒錯雲朵眼前的是,一條天河,上麵有一道金光閃閃的龍門,各色的鯉魚一直在跳躍,就是沒有一條鯉魚成功。


    夏銘淵:“前麵明明是一片桃林。”


    “前麵明明是一片紅色花海。”蕭澤沒有說他眼前的紅色花海是幽靈花,而且他根本就沒有看見什麽陽光。


    明安和明早也說出了自己眼前所見,等他們說完,其它人也開始說了起來。


    那簡直是各花各眼,每個人眼前的景象都是不一樣的。


    知道每個人眼前的一切都不一,眾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


    “怎麽辦?”聲音馬上就要到了,他們心跳也越來越急。


    “又用血?”有人提出。


    “試試。”


    明早傷口還沒有恢複,他扯開已經侵染一片紅的白色布條,手掌握緊用力,傷口崩開,血液被他灑了出去。


    眼前一切,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來不行。”


    咚咚咚咚的聲音,擾得人心煩躁,完全靜不下來。這下又沒有破除幻陣,心中更是焦急起來。


    “我們為什麽進來呀!大人,到底是為了什麽呀!”問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雲朵也看向了夏銘淵,想看看他能不能說出了所以然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破陣。”夏銘淵為何要進來,他肯定是不能說的。


    一下扯迴重點。


    “怎麽辦?”齊齊看向夏銘淵,等著他拿出辦法來。


    “既然知道是陣,總有破陣的關鍵所在,找陣眼。”


    “怎麽找?”一雙雙期望的眼眸看向夏銘淵,還不忘保持隊形,時刻警惕著。


    夏銘淵語塞,他也不會破陣呀!


    “明安,你來。”


    被夏銘淵點道名的明安,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語氣裏麵滿滿的不可置信。


    夏銘淵點頭,“對,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要隱藏了。”


    “我,我什麽身份?”明安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什麽身份會破陣,一臉茫然的看著夏銘淵。


    “你真想我點出你的身份不成,你和你主子在一起和敵軍對戰,難道不用破陣?”夏銘淵就差直接點明明安的身份了。


    跟著夏銘淵一起的衙役聽不懂,雲朵和蕭澤他們聽懂了,夏銘淵是真的知道明安的身份。


    蕭澤看向夏銘淵的眼神冷了幾分,明安和明早看向夏銘淵的眼神,也像是看死人一樣。


    “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是誰。”蕭澤看向夏銘淵眼神冷,還帶著興奮。


    夏銘淵:“七少爺,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會說出去的,但是這個陣法,還要麻煩你們了。”


    蕭澤重重哼了一聲,緩緩低垂下雙眸,掩蓋住眼底的暴虐。


    “明安。”


    “在。”


    “去。”


    蕭澤的命令,直接讓明安苦了一張臉,他真不會破陣呀!對陣的陣法和這種陣那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明安一臉苦像的看向雲朵,求助。


    雲朵挑眉,看她做什麽。她也不懂呀!雲朵對著明安兩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小姐,我真不會。”明安直接跳過了蕭澤向雲朵求救,明安知道蕭澤隻管結果,才不會管他會不會破陣。


    明安在雲朵身上看見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前麵石林也是她破的,明安想雲朵一定會在次給他奇跡的。


    “幻象,幻象,我們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我們共同都能聽見如鼓般的腳步聲,很可能是真的。”雲朵開始分析起來。


    其它人都點頭。


    雲朵感覺有液體從鼻腔流出,伸手一擦。雲朵手抖了一下,血。她流鼻血了,而且她還能感受到自己心髒跳動的速度,很明顯不是正常的。


    “小,小姐,你流鼻血了。”巧兒見雲朵手上有血,往前一看,驚唿出聲。


    雲朵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沒有一丁點的作用,那咚咚咚咚的聲音,就好像是從身體內發出來一樣。


    雲朵抽出銀針,給自己紮了一針,止住血。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朝前扔去,她眼前是一條無邊的長河,但雲朵扔出的石頭掉入天河就消失不見,沒有濺起一點水花。


    雲朵朝前,閉眼,抬腳。一腳就要邁出去,被明安一把拉住。


    “小姐。”明安不能讓雲朵去冒險,他留下來就是為了保護雲朵的。


    “我來。”明安眼前有樹有山,還有魚和蝴蝶在飛,但總歸是有地在眼前,他把雲朵往明早方向推過去,一腳就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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