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朵皺眉,用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人也後退出蕭澤的屋子。


    雲朵本在屋外就聞見了血腥味,但窗戶緊閉,而且昨晚還被人打掃幹淨,又通風一早上,所以雲朵隻聞到很淡的味道。可在她一踏進蕭澤所住的屋子,血腥味撲麵而來。


    “有人受傷了?”雲朵問身後的明早。


    明早沒有想到雲朵鼻子這樣靈,經過一晚她還能聞見血腥味。“迴雲小姐,並沒有。”


    雲朵奇怪的看著一直在笑的明早,這個男人總感覺很眼熟呀!特別是他笑著和人說話的時候。雲朵腦中閃過一個身穿灰衣的笑麵男子,盛莊主身邊跟著那個男子。


    雲朵又打量了明早幾眼。“你很像一個人。”


    明早不止臉上有笑容,說話也一直是溫溫和和的。“是麽?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明早嘴上說著榮幸,但卻並沒有問一句是誰和他相像。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明早有問有答,但始終有一種疏離感。


    明早沒有言語,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雲朵再次踏步走了進去。


    蕭澤還在床上躺著,昨晚發泄過後,他後半夜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直到天亮他才睡了過去。


    雲朵走到蕭澤床前,蕭澤才坐起身,“勞煩雲小姐了。”怎麽說也是自己胞兄看上的人,蕭澤還是要給一個麵子的。


    雲朵忍住頭暈,“嗯,還未起?”


    是一直未睡,還是午睡未起?


    “昨晚頭疼了一晚,才睡下沒有多久。”蕭澤解釋。


    雲朵聽見蕭澤昨晚病發,皺眉,“胡鬧,為什麽不叫我?”


    絢麗病發可不是小事,他是怎麽忍過來的。


    不過旋即雲朵就想通了,中毒這麽久了,總是有自己的辦法的。


    不過聞著屋中的血腥味,雲朵又細細的給蕭澤把起脈來,除了肝火比昨日上升,沒有休息好以外,和昨日並沒有差別。


    雲朵觀察蕭澤的麵色,眼中有紅血絲,和她一樣,沒有休息好的麵容。


    看來這血腥味不是蕭澤受傷了,奇怪那裏來的味道。雲朵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


    雲朵對半坐在床上的蕭澤說道:“你把昨日我給你開的藥先喝著,我每日都會給你把脈,視情況在調整藥方。”


    “好。”蕭澤說話也是溫溫和和的,看來是仆隨主。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迴去了。”雲朵叮囑蕭澤。


    “是。”蕭澤像乖寶寶一樣應道。


    雲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蕭澤頭頂。嗯,頭發很順滑柔軟,就是就點油了。


    雲朵在出房間的時候,在門口不遠停了一頓,又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蕭澤在雲朵摸他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太不可思議了,蕭澤看著雲朵離去的背影。


    明早被雲朵無禮的舉動嚇了一跳,就怕自己主子忍不住掐死雲朵。


    見自己主子沒有動作, 明早鬆了一口氣,還好,不然他怕大爺會和主子翻臉不說,最關鍵的是,明早怕自己主子的毒解不了。


    明早送雲朵出去後,想勸解雲朵以後不要在做出這些無禮的舉動,眼前閃過主子被雲朵摸的時候,眼中出現的不可思議的表情,明早話到嘴邊沒有說。


    “雲小姐慢走。”


    雲朵走了幾步,突然轉身問道:“對了,我記得你們有一個醫者隨行的,怎的今日沒有看見。”


    明早麵不改色說道:“胡太醫昨晚就迴京去了。”


    “昨晚就走了?這麽急?”


    “是的,要他隨行本就是怕路上主子出現什麽意外,但已經到了雲府,還是讓他迴去的好。”明早一副你應該懂的表情。


    雲朵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明早見雲朵離去,才迴屋和自己主子說起雲朵聞到血腥味的事情,還說了雲朵問起胡太醫的事情。


    “主子,你說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如果雲朵是有意問起胡太醫,那就證明她已經起疑了。


    “她應該是沒有見到人,才問起的。”蕭澤不相信雲朵能聯想到昨晚的事情。


    “小姐。”清婉和巧兒都低頭,一副做錯事情的表情。


    清婉和巧兒好像斷斷續續做了一晚上的夢,到現在都還感覺頭暈乎乎的,但就是想不起自己夢見了什麽。


    巧兒知道她們被人給打暈了,但是卻不為何。


    她們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看見丁多餘的臉了,但偏偏她們一覺醒過來,好像連丁多餘的臉都忘幹淨了,腦中隻剩下丁多餘沒有動刀之前的麵容。


    丁多餘拆開紗布後是什麽樣,她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雲朵此時已經陷入到自己昨日所做的噩夢中去,沒有聽見清婉和巧兒的唿喚。


    從她進入蕭澤的房間開始,她就感覺那股味道很熟悉。前世她經常很鮮血打交道,隻以為都是一樣的味道,但當她要出門的時候,雲朵聞到那處的聞到最濃,還伴隨一股腥臭味,並不是血腥臭。


    讓雲朵想到了昨晚的夢,她如最開始夢見丁多餘一般。走在濃霧中,但一直有一股腥臭味,腳下也是黏膩的感覺,就如同雨後走在泥地般,腳深深的陷了下去,很艱難才能拔出來。


    那股味道讓雲朵這個常年和血打交代的人,也感覺到做嘔。那並不單純是鮮血的味道,還有很多腐爛的氣味在其中。


    因為看不見,雲朵並沒有感覺到害怕,她隻是擔憂起來,她見到了一些人,那些人都泡在血池中,皮膚腐爛,一些沒有掉落的皮搭的肉上,要掉不掉的。還有很多地方已經腐爛出空洞,可以看見內裏,還有不少蛆蟲在裏麵爬進爬出。


    雲朵看著裏麵的人呆住了,那些都是她最重要的人。然後雲朵也陷進了血池裏麵,這些都還不足矣讓雲朵害怕,但漸漸的雲朵感覺到疼痛。


    先是如被油燙到般的灼熱痛感,慢慢身體如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身體般,然後皮膚開始裂開,到這裏雲朵驚醒了。


    後麵她又斷斷續續的入夢好幾次,到最後雲朵隻能強打起精神不睡,才度過了一晚。


    雲朵也擔心自己前世的親人,但是雲朵知道自己迴不去,不說她前世的身體毀了,但說這世的雲朵已經安心離去,把身體完全交給了她的。


    她現在已經完全和這具身體融合了,所以雲朵知道自己就算擔心也於事無補,隻是讓自己多憂而已。但雲朵總感覺這事和丁多餘脫不了關係。


    但丁多餘在昨晚已經被明安連夜送走了,雲朵並不知她的去處,也不知她被蕭睿具體安排了什麽。


    清婉和巧兒見雲朵一副出神的模樣,站在雲朵身後的綠蝶也看出來了,綠蝶他們身為下人,主人發呆,她們也隻能幹等著。


    等雲朵抽迴思緒的時候,已經過去半盞茶的時間。


    “你們身體怎麽樣?”雲朵見到清婉和巧兒的第一眼是關心她們的身體。


    “過來我給你們看看。”雲朵對清婉和巧兒招手。


    這次巧兒沒有和清婉爭,雲朵先給清婉看了,才給她看的。


    仔細詢問了他們一番,又細細把了脈,見正常,才放心下來。


    “昨晚沒有出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清婉和巧兒麵麵相覷起來,奇怪的事情,什麽叫奇怪的事情。


    對於做了一晚的夢,早上起來想不起的事情,清婉和巧兒都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所以她們都沒有放在心上,隻感覺這些都是在正常不過的。


    “有沒有做什麽夢?”雲朵見清婉和巧兒都遲鈍的模樣,隻能直白的問了出來。


    清婉和巧兒都驚奇的看向雲朵。


    “小姐,你怎麽知道我們做了一晚的夢。”清婉和巧兒都疑惑。


    聽見她們也做了夢,雲朵點了點頭,看來真的是因為丁多餘的原因。


    又細細問起清婉和巧兒夢見了什麽,但清婉和巧兒都搖頭,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昨晚夢見了什麽。


    隻感覺夢境很真實,但醒過來卻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雲朵想到丁多餘的生平,能通鬼神。


    雲朵更加確定那些噩夢是因為丁多餘的原因,雲朵從來不相信自己前世一家人都行善,會落到夢中那種地步。


    可雲朵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蕭澤在雲府殺了第一個人,胡太醫因為怨氣難消,所以才讓被丁多餘影響的雲朵三人被陰氣影響。


    但雲朵因為精神力比清婉和巧兒都強,所以才能記住夢中的一切。


    雲朵不禁想起前世的家人,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得知她去世的消息,家中的親人還不知會怎麽傷心呢!


    也不知她大哥,有沒有找到讓她飛機出事的幕後黑手,有沒有給她報仇。


    “你們先去休息吧!明日在來伺候就好。”清婉和巧兒現在精神都還不濟,雲朵讓她們迴去休息好了再說。


    清婉低頭應了是,就打算離去。


    巧兒還想問問雲朵,丁多餘變臉成功沒有,現在長什麽麵貌。


    “巧兒,還有什麽事?”


    巧兒張張嘴,最後不知怎麽的,隻說道:“是。”


    等出門的時候,巧兒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她明明是要問丁多餘的,怎麽就沒有問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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