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身穿一身淡藍常服坐在正位,雖然是王爺,並沒有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感覺。反而整個人溫和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雲小姐。”蕭澤在雲朵看向他的時候,起身對雲朵作揖。


    胡太醫和一旁的其它仆人都嚇了一跳,蕭澤是誰,他可是王爺,竟然對一個小女娃行禮。


    “少爺!”胡太醫驚唿。


    蕭澤並沒有理會胡太醫,反而真誠的看向雲朵。


    雲朵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和蕭睿長得好像,隻是一個俊美無雙,一個柔美溫和。


    蕭澤就站在那裏,雲朵都感覺如一股微風拂麵,身體如置於暖陽中般舒服。難怪世人都說澤王溫潤如玉,平易近人。


    胡太醫是誰雲朵並不知道,但蕭澤對雲朵的行禮,雲朵知道自己受得起。不說她現在已經和蕭睿確認關係,就算沒有蕭睿那層關係,她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那可是再生之恩,豈是一個小小禮節都受不起。


    雲朵受了蕭澤的禮,很快就給蕭澤迴了禮,畢竟蕭睿和蕭澤身邊的人並不都是親近之人,特別是蕭澤還大張旗鼓的帶了不少人在身邊。


    雲朵看向蕭澤,實際已經打量了周圍的人一圈。


    屋中除開蕭澤,就是那位八字胡地位應該要高一些,其它還有四位丫鬟打扮的貌美丫頭,除此就隻有和明安一起離開的那位男子。


    雲朵並不知道這屋中的人才隻是蕭澤所帶的人零頭而已,其它人已經被吳管家另做安排。


    吳管家在安排人的時候,也是頭大,本來夠用的下人屋,被他騰了兩間出來,都是大通鋪,剛好夠擠擠這些人。還要聽從明安的話,再安排四間屋出來,吳管家想著直接撥一個小院出去算了。


    又想到那個空置的小院在雲祖母和雲祖父的中間,也不知道這位客人會不會嫌棄,還是等他請示了明安再說。


    畢竟雲祖父可以不在意,但雲祖母怎麽說都是一個瘋子。


    吳管家請示明安的時候,明安表示完全沒有問題,再瘋還有二爺瘋不成。


    再說一個不吵不鬧,隻是低語的瘋子並沒有什麽可怕的地方。


    “五爺遠道而來,請先休息片刻,我們晚間給你接風洗塵。”


    “叫什麽五爺呀!那可太疏離了。”蕭澤扶起雲朵。


    看來蕭睿是和他弟弟說了他們的事情,不然也不會這樣和她說話了。本來雲朵隻感,不管她和蕭睿的關係還是其它,受得起,但現在見蕭澤對她調皮眨眼,受禮更是心安理得。


    “叫我名字就好。”


    雲朵黑線,怎麽叫,叫蕭澤?“還是叫五爺吧!”雲朵皮笑肉不笑。


    蕭澤知道失言,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雲朵現在還什麽都不是,怎麽能直接稱唿他一個王爺的名字,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五爺先去休息吧!吃了晚食,我會來拜訪你。”就算是蕭睿的弟弟,雲朵現在也沒有精力應付他,丁多餘的事情,太費她心神了。


    蕭澤不知雲朵為何突然不高興了,隻能欣欣然離去。


    王爺對這個小姑娘的態度太奇怪了,胡太醫跟隨蕭澤離去的時候,還在迴頭看向雲朵。


    他一個太醫,本就是為皇城裏麵的人服務的,但因為蕭睿和蕭澤的特殊情況,所以他們身邊都有一位專門負責的太醫隨行。


    這次澤王爺說自己身體越來越差,想要出去見見天元國的大千世界,不想到最後也隻在京都一小塊地方。


    當時睿王爺也在,宏德帝看了蕭澤很久,才同意了蕭澤的條件。他本就是專門給澤王爺調理身體的,當然要隨行。


    澤王爺一直兜兜轉轉的,開始還沒有什麽目的,直到在此碰見明安,他們的目標才明確起來。直奔這龍泉村雲家而來,而且澤王爺好像和這位雲小姐很是熟悉。


    態度還非常的恭敬,還有那個雲小姐說的什麽晚上還要去拜訪澤王爺。可疑,太可疑了。


    胡太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跟著蕭澤離開。


    雲朵等待明安帶清婉和巧兒迴來。


    明安和明早帶著清婉和巧兒迴來的時候,並沒有異常。明安在進屋前,叫了丁多餘,確認了她在,讓她躲好才進去帶走了暈倒的清婉和巧兒。


    明早不懂進去帶個人為何還要人躲起來才行,但他聰明的沒有問。


    結果到了晚上,明安果然藏不住事情,來找他說了。明早第一時間就把這離奇的事情和他主子說了,這才解釋了為何他們今日見到雲朵恍恍惚惚模樣。


    蕭澤又在截獲了胡太醫的信件後,模仿著胡太醫摸自己胡子,輕飄飄的說道:“暴斃了吧!”


    聽見這淡漠的話,明早不奇怪,結果第二天雲府第一次死人了。


    當晚,雲朵吃完飯後,一直在準備東西,酉時初就找到了蕭澤。給他把脈,有些意外的看向蕭澤,他中毒竟然比蕭睿還要深。


    蕭澤身體比蕭睿孱弱,還有些虧虛。“你先喝藥調理一下身體,等身體調理好,我在給你施針。”


    蕭澤皺眉,他可是聽說自己哥哥,第一天就開始施針的。“我哥不是第一天就施針了麽?”


    雲朵不滿。“你哥身體可沒有你這樣虧虛。”本想給他留幾分麵,結果非要問。


    這話讓蕭澤臉一下就紅了起來,被一個女的說,還是比自己小,最關鍵這可是他未來的嫂子說,蕭澤麵色有些掛不住。


    想要反駁,但想到自己路上的荒唐行徑,蕭澤漂亮的唇蠕動了幾下,道了一聲:“好。”


    雲朵聽著蕭澤的不甘,隻感覺好笑,但又想到,蕭澤才十六歲,竟然有虧虛的表現,就想到了蕭睿說的十二歲生孩子的事情。


    “你身邊的那些漂亮丫頭,暫時不要伺候你了吧!我給你安排其它人來伺候你。”


    蕭澤隻感覺,這如果不是雲朵,他一定一掌給她劈去。


    躲在暗處的暗衛聽到雲朵說蕭澤虧虛的時候,都在麵麵相覷,沒有想到強悍的澤王,竟然也有今天。


    “嫂子。”蕭澤真的不想再忍了。


    一聲嫂子,成功的讓雲朵紅了臉。瞪了蕭澤一眼。“一會兒記得吃藥。”


    到了吃藥的時候,蕭澤才知道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者這話是多麽正確的。


    蕭澤一張臉皺成了菊花,還是在明早監視下喝光了那碗加倍黃蓮的藥。


    “水,水,快給我水。”蕭澤喝完藥正個人都感覺不對了,感覺胃都苦了起來。


    “主子,雲小姐說了,這藥喝完,不能喝水,會減輕藥效。”


    明早的話,成功讓蕭澤破防了,“你說什麽?”


    明早感覺這是雲朵找的借口,就是不想自己的主子好過,但萬一雲小姐說的是真的呢!為了以防萬一,明早嚴格執行雲朵的命令。


    蕭澤恨不得把明早瞪出一個洞來,“滾。”蕭澤抄起東西就朝明早扔過去。


    明早聽話的滾了出去。


    蕭澤又感覺自己頭痛了起來,雙眼都慢慢的變紅。


    躲在暗處的暗衛,‘怎麽辦,要不要通知明隨侍。’


    另外一個暗衛迴手勢,‘在觀察觀察。’


    蕭澤豆大汗珠冒了出來,本是潔白修長的雙手和麵部頸部都青筋直爆,配上紅色的雙眸簡直如地獄惡鬼。


    蕭澤咬住被子,雙手死死的抓住被褥,一直在忍。


    碰的一聲,一個人被扔了進來。


    明早再離去的時候,就發現蕭澤雙眸的變化,本是要親自處理的胡太醫,被他捆綁住,捂住嘴扔進了蕭澤房內。


    聽見聲響的蕭澤看向地上的人,“胡太醫。”蕭澤陰惻惻的話如地獄來使。


    胡太醫見蕭澤這摸樣就知道他犯病了,嗚嗚嗚嗚的叫著,想讓蕭澤解開他的捆綁,他還給他醫治。


    胡太醫就沒有想過,他是被明早困起來的,明早就蕭澤的人,那 困他的人不言而喻,蕭澤怎麽可能給他解開。


    一路隨行的隻有他一個醫者,胡太醫篤定蕭澤一定會放了他。


    當蕭澤慢慢的爬下床,一直爬到胡太醫的跟前的時候,胡太醫還在得意的笑,心中還在想要讓蕭澤好好懲罰明早。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蕭澤漂亮的唇瓣流延,笑容就如看見什麽好玩的物品般,兩指一插,胡太醫被爆了雙眸。


    胡太醫想叫,想求救,渾身顫抖,腥臭的尿液打濕了他的褲子。他失禁了,可比起這個,最可怕的是在他被生生挖出雙眼之前看見的一目,胡太醫知道自己完了。


    劇痛讓他害怕,可他沒有辦法,明早困得太結實了。


    直到胡太醫咽下最後一口氣,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一朝。


    他隻是執行每日必做的事情,如果真要被發現,早就發現了。為何,為何。


    胡太醫想問,可也隻能去地府問閻王。


    蕭澤發泄完,感覺頭疼輕鬆了不少,抬手看見滿手的鮮血,渾不在意的甩了甩了,扯過床帳擦幹淨自己的雙手。


    明早聽見裏麵沒有動靜,一抬手,暗衛就出現,把浴桶熱水等等都準備好。


    明早看了眼滿屋的血跡,其它的暗衛動手清理起來。


    雲朵在睡夢中,夢見自己泡在血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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