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也有些不服氣,道:“這麽大的海怪,恐怕吃人也就一口一個吧,如何能知道這家夥沒有腮啊。”


    朱明道:“哈哈,平時讓你們多讀書總是不聽,現在明白書的用途了吧。前人積累的經驗還是很有用的。別看這大鯨魚這麽龐大,看起來怪嚇人的,但是實際上沒什麽,用巨弩來上幾箭過不了一天兩天的就死了。”


    “這,哥哥是如何知道的,沒聽說海邊的漁民有誰抓這大鯨魚啊。”公孫勝也很吃驚。


    “我這也是書上看的,據說這大鯨魚血管不能愈合,流血不止,所以很容易被殺死。”朱明道。


    焦挺提議道:“那不如讓水軍射殺一隻巨鯨如何?”


    朱明道:“水軍不是漁民,這麽大的巨鯨殺了又不能充分利用,實在可惜了,還是不要殺的好。”


    其實水軍戰船上阮小二也手癢癢,看到一群龐然大物的海怪還是很好奇的,當然,作為水軍將領,這點覺悟還是有的,自然不會隨意下命令獵殺海獸。


    船隊慢慢前行,漸漸的和鯨魚群拉開了距離,慢慢的消失在海平麵上了。


    晚上,扈成乘坐小船過來,朱明置辦了水酒邀請扈成共飲。


    朱明、公孫勝、扈成、蕭讓四人圍著桌案飲酒。至於焦挺和呂方他們兩個職責所在不能飲酒。


    桌上做的是一桌子魚,帶魚、鮁魚、鯊魚,香噴噴的,味道撲鼻,一壇子低度米酒。


    公孫勝問扈成道:“到這個新濟州島到咱們濟州有多遠的距離啊。”


    “這個嗎?還真不好說。在運河上好算距離,但是到了海上航行起來就不那麽容易計算了。我感覺兩千裏還是有的。公孫先生次過來就在這新濟州島上開設一個道觀,教化一下耽羅人吧,這些野人居然跟著高麗人一起欺負咱們大宋人,就是馬鈞的後人。”扈成說。


    公孫勝笑道:“還是先讓士兵教化一下耽羅人,然後我在出麵。”


    “哈哈,你這叫什麽,先兵後禮?”朱明道。


    蕭讓說:“既然是化外野人,定然不懂禮數,如果不打疼他們如何會乖乖的接受教化。”


    說道今天的鯨魚,扈成道:“這還是小鯨魚群呢,下南洋的時候我們見過一大群。那陣勢可嚇人了。”


    “一大群是多大?”公孫勝問。


    “今天這群不過才十來隻,上次見的那群足足一百多頭,好像還和什麽打起來了,攪動的海水浪花四起。”扈成說的很精彩,“還有啊,有一次看到了一個比磨盤還大的河蚌,裏麵的珠子比拳頭都大。”


    說了些航海的奇聞怪事,大家都很樂意聽。隻是畢竟是海上,都沒怎麽喝酒。


    扈成對朱明道:“上次你們咋把祝家兄弟這麽輕易就放了呢,他哥哥還好,但是祝虎、祝彪實在不是東西。”


    “事情不大,也不好下死手,畢竟咱們還是做正經生意的,也有個官身,這也算是身不由己吧。”朱明道。


    扈成說:“我有個親戚在祝家莊,他們有開始讓村裏好好種天王米呢。他們今年買了兩千斤種子,準備明年豐收了全部留種,全村都種。”


    朱明樂了:“種子的包裝上都寫的清清楚楚的,嚴禁留種。”


    扈成道:“千百年來老百姓都是自己留種的,祝彪那小子四處散播謠言說種子商行那麽寫隻是為了多賣種子,自己留種完全可以,他正發動全村老百姓明年多種天王米呢。”


    “哈哈,這祝彪還挺擰,不撞南牆不迴頭。看來迴去了得派人盯緊他了,在祝家莊他咋折騰咱不管,可不能讓他出來賣假種子啊。”朱明笑道。


    公孫勝道:“為何自己留種會減產呢?”


    “為什麽老百姓種的糧食產量那麽低呢,就是因為種子連年自家留,沒有經過選育,所以才造成了一年比一年減產的結果,本來就存不下糧食,一到災荒年月就更加的沒產量,造成了餓殍遍野的結果。種子商行選育種子有許多講究,雖然種子價格比糧食貴了點,但是產量實打實的高,今年就見分曉,等今年秋天到來的時候就是鄆城最大豐收的時候。天王米驚人的產量會震驚天下的。”朱明道。


    天王米的產量公孫勝他是知道的,旱地能畝產**百斤的糧食,完全足夠養活兩個人。普通農戶家裏隻要種三五畝完全就可以避免饑餓發生,單單從這一點來說朱明的功德就是無量的。


    公孫勝歎道:“如此今年秋天想必種了天王米的百姓都要把哥哥供奉在廟宇裏了。”


    “那如何使得,言過其實了。”朱明道。


    船隊航行速度慢的很,風帆船時代就這航速,有風的時候自然是快,但是一旦風小了就晃晃悠悠的向前走。蜈蚣船還好通過腳踏獲得動力,但是飛鳥船靠劃槳那點力量根本不足以航行。


    就在眾人往新濟州島趕的時候,許貫忠在馬家莊也遇到了大麻煩了。


    原來,過年之前,扈成和許貫忠分別。許貫忠留下了二十名士兵,跟著馬青山迴馬家村了。


    所謂的馬家村是三個分散在山裏的莊子,成三角形,緊要處都挖了陷阱,再配合地勢幾乎無懈可擊。


    馬青山道:“許隊長,你是軍人,看看我馬家村的布防如何?”


    許貫忠歎道:“這些陷阱和工事都弄的很好,隻是莊丁不懂戰陣,沒有經過訓練恐怕難以打硬仗。”


    “論造器械、修工事我們村裏這能人多了去了,但是說道武藝、戰陣就沒人能懂了,畢竟先祖是工匠出身,對兵法一竅不通。不如這樣,我帶領幾十個助手繼續研究改進巨弩,你閑著也是閑著,幫我練練莊丁,隻是莊丁散漫慣了,恐怕不好練。”馬青山說。


    許貫忠笑道:“好吧,我就給你稍微的練練,我們團練的練兵的方法不讓外傳,我就用大宋禁軍的方法來練習吧。隻是你這莊上壯丁有限,又不能耽誤了防守,第一批就先練習二百人吧。”


    馬青山就把練兵的事情交給許貫忠,自己帶人去研究巨弩了,一堆事情需要研究,很是麻煩。練兵的事情難不倒許貫忠,大宋禁軍練兵方法也非同小可,許貫忠知道個皮毛。禁軍講究也頗多,許貫忠按照馬青山的交代,召集了二百人。


    這莊丁一個衣服不整齊也就不說了,偏偏是一個個站沒站像,坐沒坐相,許貫忠惱怒,當即罰站眾人。


    有個高大胖子,一看就是個此頭,對許貫忠很不服氣,一擰眉頭道:“你是哪裏來的,為什麽要練我們啊。”


    “大宋鄆城縣來的,知道不。”許貫忠道。


    這人眉頭緊皺,表示不知道。當然了馬家村也不是人人都識字,都知道祖宗的曆史的,文盲總會有的。


    “不知道不要緊,你隻知道現在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好了,如若不然罰站。”許貫忠道。


    “你能打敗我就聽的你的。”這人晃動著水桶般粗的胳膊,朝許貫忠示威,許貫忠樂了:“你過來,咱放對。”


    這胖子走的是摔跤的路子,欺負許貫忠個頭不大,就以為許貫忠好欺負,上來就撲,許貫忠一縮身子,到了胖子的腋下,一把抓住胖子的右胳膊,一個過肩摔,啪的一下就把胖子摔到了地上,摔的不輕,胖子直哼哼。不過胖子皮粗肉厚,這點力度還傷不了,當即起來又要廝打。當即許貫忠用出從焦挺處學來的近身格鬥之法就二次把胖子摔倒,胖子摔的肉疼,當即在地上不願意起來了。


    許貫忠朝胖子一勾手:“起來,起來啊,咱們再來。”


    胖子一仰臉道:“不來了,沒想到你這小個子還這麽厲害,我都聽你的。”


    許貫忠道:“好,你先圍著這莊子跑十圈。”


    “跑圈能管什麽用?能殺敵。”胖子問。


    “跑圈不能殺敵,能減肥。不願意跑咱就接著摔。”許貫忠道。


    胖子摔怕了,自然不敢怠慢。


    許貫忠武藝雖然算不得多麽高強,但是收拾這幾個村裏的刺頭還是搓搓有餘了。沒兩天功夫收拾的妥妥的,訓練大家陣型,刺槍、劈刀、聽口令射箭等等,每天喊殺聲不斷,熱火朝天的。


    三個村兩千多人,不到三千。陸續的有流落在山窩裏的馬姓族人也都迴來了,許貫忠幫著整理軍務,整個莊丁隊伍麵貌一新,不過正是這種整理,讓高麗人很少擔憂。


    原來耽羅島上駐守的高麗軍隊的將軍叫做金西良,是高麗國金詢的本家弟弟,統領五百人就號稱將軍了。不過這人也不是什麽白癡,他雖然連續進攻馬家村每次都敗走了,但是並不甘心失敗,依然派出了探子在附近遊蕩,尋找機會。這幾天許貫忠練兵,喊殺聲震天,都讓探子們發現了,探子們大吃一驚,迴去就報告將軍金西良了。探子們由於距離很遠,探的也不是太清楚,隻是說馬家村從外麵請來了士兵,多人人不知道,可能有百人之多,正在編練馬家村的莊丁呢。每日裏殺聲震天的,氣勢驚人。


    金西良嚇了一跳,這還了得,當即就發火了,召集被廢除封號的耽羅王,要求耽羅人出兵,一起剿滅馬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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