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拿過地圖,雖然不夠詳盡,但是已經差不多了,作為情報部門的首戰已經很成功了,朱明讚揚了張老二,讓他繼續監視。


    兩天後吳用迴來了,一臉的高興大老遠的就跟朱明道喜,原來事情有眉目了


    “哥哥,扈成對這門婚事很是讚同,扈三娘好像也沒有反對。至於那黑大丫頭現在已經升級成為扈家莊的小姐了,隻怕李逵兄弟的彩禮得漲了,哈哈。”吳用幸災樂禍的笑。


    朱明問:“什麽情況。”


    “當然是好情況了,扈成是什麽人,精明的商人,他自然看得出李逵喜歡上那個黑丫頭了,而李逵又是咱們的重量級人物。所以迴去之後扈老爹就認了那個黑丫頭為幹女兒,扈成、和扈三娘自然就是那黑丫頭的哥哥和姐姐了。扈成是答應了親事,但是正式定親恐怕還得等。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扈成聽說咱們在采買木材,有意提供一兩萬棵大樹,作為建築海船的木材儲備。”吳用說。


    朱明很是高興,答應了就是好事,扈成提供木材當然就更好了,要知道造一艘大海船需要上百棵的大樹甚至數百棵大樹,畢竟從樹木加工成木材耗損挺大的。


    商議完親事的事情,朱明又說了陳霸天家的兩處大產業,聽得吳用有些眼睛發直。


    吳用噠噠嘴道:“一處糧食,一處銀庫,如果取了對咱們的發展有大好處,但是這次想偷偷摸摸不露尾巴就太難了,尤其那二百萬斤糧食,根本做不到悄無聲息的。”


    “你點子多,好好想想。”朱明道。


    吳用摸著小胡子想了一刻鍾的時間,忽然說道:“有了,咱們鄆城縣有陳霸天的受害者吧,找出來一兩個,最好是出了人命的,然後告到時文彬那裏,由時文彬轉交許知府相公,然後我過去遊說一下,事情就成了,隻是咱們拿的是小頭,無非是給別人做嫁衣。”


    “是這麽個道理,咱們最多能得到二百萬斤糧食,和銀庫裏錢,至於陳家的房產、地產咱們是一點點都得不到了。”朱明道,“不過許知府是個沒魄力的人,也難保會走漏風聲,你去濟州的時候我就帶人開始行動,先端了糧倉和銀庫,許知府再出來痛打落水狗就行了。”


    “好主意,就這麽幹吧。”吳用提議。


    “還有個問題,二百萬斤糧食必須盡快運來,否則夜長夢多,咱們船不足啊。隻有蜈蚣船十條,最大限度的裝三十萬斤。自家的烏篷船二十條,加上最近繳獲水匪的烏篷船、魚行的小漁船六十多條,加起來也就一百萬斤。”朱明擔憂道。


    吳用笑道:“哥哥勿擾,既然他們家在港口存放那麽多糧食,肯定有為數不少的貨船,做糧食生意的人家的貨船都大,比咱們的烏篷船和蜈蚣船吃水深,裝貨自然就多了。”


    朱明道:“那就這麽定了,你去尋找咱鄆城縣陳霸天的受害者,寫狀子上告,我再繼續偵察一下。”


    兩人分頭行動,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各有收獲,朱明安排情報部門調查了陳霸天名下的貨船,果然這小子牛叉的很,一共有六艘大貨船,都是清一色的平底漕運船。長二十米,寬五米,吃水一米,一船就能裝十五萬斤。這是運河上的運糧船,很笨重,速度慢,吃水深,遇到逆風和逆水得雇傭大量纖夫,不像蜈蚣船那麽輕巧快速,做戰船不拉貨的情況下連蘆葦蕩都能闖。


    有了這六艘運糧船一下就解決了運糧食的大問題了。


    吳用那也有收獲,很快從縣城找到一家和陳霸天有過生意來往的商戶,這商戶因為和陳霸天有生意糾紛,陳霸天蠻不講理,派人打這家商戶,打死了兩個隨從。當年也從陳縣告過,但是陳縣縣令那是和陳霸天穿一條褲子的,根本不受理。吳用寫狀子,帶著受害人趕奔縣衙。


    時文彬很識趣,知道朱明也找陳霸天麻煩,立刻和吳用一起去找知府許相公。


    夏日的六月是異常的悶熱,最近雨水多,黃河漲水,水泊梁山的水也跟著漲了半米多。朱明站在水軍營地的碼頭,看著浩浩湯湯的湖水、無邊無際的荷花。朱明隨口道:“畢竟水泊六月中,風景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好詩,好詩啊。沒想到哥哥還有如此雅興,這首詩歌可是哥哥所做。”孔烈忽然問道。


    “是啊,是我所寫。”朱明臉也不紅,反正楊萬裏此時還沒有出生。


    孔烈道:“當今天下重文輕武,如果武將能寫詩歌就可以稱之為儒將,因此要把這首詩編練成冊,廣為流傳,有利於提高知名度,讓天下才俊多多來投靠哥哥。”


    “這樣也行?”朱明真還沒往這方麵考慮過。


    “當然,肯定行。”孔烈道。


    “好吧,我迴頭安排。走吧,咱們去議事。”


    這是一次最大的軍事行動,一直商議了半個時辰。這次理直氣壯地,朱明強調是奉命行事要查抄陳霸天的家。阮小五帶一百名士兵留守營地,嚴防死守。水軍由阮小七帶領,阮小二、孔烈、葉貴,一共四名將領,二百士兵,駕乘十艘蜈蚣船,另外征調漁行掛靠的三百漁民駕乘六十多條烏篷船、小漁船,現在就出發,直奔數十裏地外的陳家碼頭倉庫,作戰陳務是控製碼頭守位,把兩百萬斤糧食,連同六艘大貨船一起運迴來。


    步騎兵營,安排朱剛、楊雷各帶五十人留守鄆城縣城。朱軍、史進、王進三人留守兵營,至於杜遷、宋萬不屬於戰鬥序列,準備好接收物資。朱明帶領劉唐、牛皋、李逵、焦挺,一行五十名輕騎兵,五十名騎射兵直奔陳城縣城,陳霸天的銀庫。


    騎兵和水軍幾乎是同時出發的,隻是水路近些,六十多裏地。陸路到陳城縣得一百裏地,所以到達各自目的地的時間差不多。


    且說朱明帶領的這隊人馬,出發的時候才是剛剛過上午,太陽依舊炎熱,為節省馬力一路都是走得。走了三個時辰,大約晚上九點左右才到達陳城縣西門。陳城和鄆城一樣,沒有駐軍,所謂的馬軍都頭、步軍都頭各自帶領的五十人不過是捕快而已,夏季的縣城晚上十點才關城門,門口隻有四個懶洋洋的步軍拿著長槍靠著城牆聊天。


    牛皋唿哨一聲,二十騎飛速前進,城門守軍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呢就被繳械了,連同城門門房的士兵一共才十個人,讓牛皋一個個的抓住,用繩子捆上了。


    “你們是什麽人。”領頭的一個士兵問。


    牛皋笑道:“你看爺們像什麽人。”


    領頭士兵道:“莫非是山裏的好漢,要來接糧。”


    “借你個大頭鬼,你眼睛瞎啊,看不到我們穿官軍的衣服。我們是奉命查抄陳霸天家的,和你們無關,一個個都不要動,等事情結束了每人賞錢二百文。”牛皋道。


    聽牛皋這麽說,這些人一個個都老實了,誰願意趟這趟渾水啊。


    朱明、焦挺、牛皋三人帶領二十騎留下控製城門,劉唐帶領著李逵率領八十騎直奔陳家賭坊,自有情報人員帶路,很快就到了。賭坊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大廳裏站滿了人,一個個圍著桌子高聲喊叫著。


    就聽見砰的一聲,門板撞開了。掌櫃的剛想罵人,就見門口值守的兩個壯漢讓人一腳一個給踢進來了,倒在地上慘叫著,顯然肋骨斷了。


    就見一個黑大個子,手拿著板斧站在門口,兇神惡煞,如同鍾馗一般。


    看場子的迅速集結了十多人一個個拿著單刀,掌櫃的膽氣也壯了,喝道:“什麽人敢來任家賭坊搗亂,想找死嗎。”


    “嘿嘿,不想找死,看看窗口上啥。”黑大漢笑道。


    這時候窗口突然推開,數十支羽箭嗖嗖的射在了這群人身前。劉唐提著鋼刀走了進來,大聲喝道:“奉知府大人命令,查封賭坊,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劉唐還甩了一下手裏的公文。


    掌櫃的道:“放屁,知府大人我們東家很熟悉,他們是土匪假扮的,殺啊。”


    殺字剛剛出口,忽然就如同挨刀殺的豬一般慘叫著,原來這廝的大腿上釘著一根羽箭。


    劉唐冷聲道:“我數到三,所有不想死的一律放下兵器蹲在牆角。”


    “一,二,三。”劉唐不帶表情的聲音,一字一頓,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賭場眾人的心,賭客們早就躲到一邊,隻有看場子的護衛,大家看著掌櫃的慘叫,眾人慢慢的放下兵器,聽話的蹲在了牆角。


    分出一部分人看著他們,李逵和劉唐進入內室,四把巨大的鎖,鎖住了鐵門,李逵也不去找掌櫃的要鑰匙,實際上掌櫃的也沒有鑰匙,鑰匙在陳霸天那裏。李逵輪斧頭猛劈,銅鑄的大鎖打開了。打開地下室的門,這地下密室居然很大,而且和上麵的房間類似,毫無地下室常見的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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