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恢複了神態。


    似是想到什麽,墨夜冷淡幽邃的黑眸此刻如同淬了寒冰一般,冷冽刺骨,眼底夾雜著一絲令人難以覺察的情緒。


    撩了撩長發,時惜嘴角繼續掛著笑,挑逗著問他:“墨先生好姿色啊,隻是......怎麽不見你有什麽作品呢?”


    蕭宴一直是個慣會察言觀色之人,眼見時惜眼中濃濃的興趣,不耐的瞥了眼依舊沉默的墨夜,替他迴了話:“誰說不是呢?我剛接住他的時候也想著,哪怕隻是拚臉,好歹也能混出個好前程,哪知道這小子就是不聽話,我讓他幹什麽他偏不幹,所以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也是他活該。”


    勾眼睨了睨說話的蕭宴,時惜挑眉,調笑道:“是嗎?這麽不省心?”


    話鋒一轉,她終於說出了一早想說出的話:“不如來跟我吧?我倒是喜歡一些有挑戰性的工作。”


    雖辨不清時惜嘴裏話的真假,但她對墨夜的興趣可謂是昭然若揭。


    端起酒杯,時惜輕擺著腰肢,走至墨夜的身前。


    被那雙深邃而媚長的眼睛緊盯著,墨夜也莫名感覺有些緊張。


    身著著一身單薄修整的白襯衫,他身型線條流暢而筆直,眉峰如刀,挺拔的鼻梁猶如刀工刻畫,隻他一雙黑眸仍是冷冷清清,不帶一絲情緒。


    離得近,時惜這才更驚歎於他的顏值與身高,隻她還是仰著頭,緊盯著他的眉眼處流連。


    “怎麽不說話?我的要求不高的,隻要你跟了我,我可以什麽都滿足你。”


    墨夜仍舊一言不發,弧線鋒銳的輪廓散發著淡淡的冷漠與疏離,那一雙烏瞳始終波瀾不起。


    無法,時惜隻好貼的更近了些,將他逼的緊緊倚在圓桌旁。


    玫瑰花香隨著女人的靠近瞬間湧進了墨夜的鼻腔,有那麽一瞬間,他竟然希望自己不會唿吸。


    仿佛要紮進心裏的香味驟然離開了,時惜有些不屑地看著他,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這麽好的機會你都不要?怪不得蕭宴說你活該。”


    終是石子投入靜湖,墨夜平淡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別的東西,他緊緊握著雙拳,眼中閃著暗光,說道:“我不同意時總便出言嘲諷,您與蕭經紀人又有什麽區別?”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抽了口冷氣,他們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不敢看兩人的針鋒相對。


    將手中的酒杯順手擱至桌邊,時惜再次靠近他。


    左手指尖順勢輕點上他堅硬的胸膛,還未來得及滑動便被人狠狠握住。


    高抬右手,在他握住自己的同時抓住他的領帶,用力往下帶。


    距離更近了,時惜這次已經能清晰的看清他濃密的睫毛以及右眼角的黑痣。


    趁他愣神,時惜轉頭貼近他耳邊,吐出混合著酒精味道的獨特香味:“區別就是,我能上你,但是他不能。”


    轉瞬間,時惜勾魂奪魄的媚眼再次劃過他眼角的小痣,她笑著起身,將他眼底的羞憤看得真切。


    舉起方才被她放至一旁的酒杯,時惜朝他遞過去:“喝了,不然我讓你從此在電視上消失。”


    墨夜了然於這個女人的能力,心中雖然憤恨,但他卻不得不妥協。


    閉了閉眼,他深吸一口氣,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杯子,仰頭一口喝下。


    時惜看著他,滿意的點點頭,伸長中指拂去他嘴角的水漬,她伸出舌尖輕舔,隨後揚起笑臉:“很好,既然喝了我的酒,那就是我的人。明天上午八點,來廣藝簽合同吧。”


    當晚,墨夜就被蕭宴叫過去做了一晚上思想工作。


    “我告訴你,你別不識好歹,那麽多人,時總就隻看上了你,這是你的福氣。”


    眼看此人仍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蕭宴的終是壓了壓心中的怒氣,同他分析著利弊。


    “我知道之前強迫你去陪酒吃飯甚至是......,是我做的不好。隻是這次你想好了,時總可沒對你提什麽要求,況且圈裏人都知道她潔身自好的很,就是有人脫光了躺她床上她都不會要,所以啊,我覺得她一定不會提一些過分的要求的。”


    頓了頓,他再次看向墨夜,不知道他是否有所鬆動,隻他仍繼續說著。


    “而且,合同細節我們還沒談呢。明天去的話,她要是真的提什麽過分的要求我們直接拒絕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話都說到這份上,蕭宴也隻好起身,留他獨自思考。


    隻翌日一早,驀然看見站在他門口穿戴整齊的墨夜,他還是吃了一驚。


    “想通了?”


    墨夜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隻說著:“先去看看。”


    看著他一身休閑運動裝,蕭宴蹙了蹙眉,不滿道:“怎麽穿這個?快迴去換了。”


    沒理會他,墨夜扭頭便往車前走。


    被激怒的蕭宴終於口不擇言了起來:“呸,下賤玩意,我就看你以後怎麽被時惜那老女人玩兒。”


    兩人準時踏進時惜辦公室的時候,她還驚奇地挑了挑眉。


    “喲,我還想著你不會來呢。”


    那人聽完這句話,作勢要起身離開,複又被時惜的一句話罩在了原地。


    “怎麽這麽不經逗呢?合同在這裏,你們拿去看看吧。”


    蕭宴雖說有些恃強淩弱,但終歸業務能力還是好的,沒多久便同時惜商量完了細節。


    臨近簽字的那一刻,墨夜突然出了聲,他抬眼緊盯著時惜,說道:“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時總說,不知道時總方不方便?”


    蕭宴一聽這個哪還不知道墨夜的意思,他起身,冷嘲的看了看兩人,便主動地離開了辦公室。


    室內安靜了下來,時惜抿了一口黑咖啡,低頭看著剛打印好的新合同,問道:“怎麽不說話?”


    搭在膝頭的雙手緊了緊,墨夜抬頭,有些羞恥地開了口:“除了合同上的那些要求,時總是否還有什麽隱性要求需要我去遵守?”


    一聽這話,時惜樂了,她抬眸,手撐著臉頰看向他:“莫非你以為我會搞什麽潛規則?”


    “時總昨天說的話......讓我有些擔心。”


    站起身,時惜朝他走去,緊挨著他坐下:“放心,我開玩笑的。不過,若是你願意,我也不妨......”


    眼見墨夜被她刺激的眼圈都紅了起來,時惜終於還是心軟放過了他:“我一向隻看人能力,若是你幹得好那我就多給點,若是你幹不好,那就什麽都沒有。資源這種東西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你明白嗎?”


    聽她這麽說,墨夜也放下心來,隻他還是有些顧慮,猶豫著詢問出聲:“時總......為什麽選我?”


    抬手隔著空氣,時惜輕撫他的淚痣。


    “大概,是你有雙極好的眉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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