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雪蓮趴在床上，盯著麵前的屏幕，手中的鍵盤敲的啪啪響，屏幕中的她正揮舞著一把巨大的鐮刀大殺四方，毫不留情。
“victory！”隨著屏幕上彈出這樣的字樣，雪蓮興奮的揮了揮手，普通人怎麽可能贏得過本小姐嘛，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就在她準備要開下一把的時候，她的個人終端忽然彈出一道屏幕，定睛看去，竟然是自家副隊長打來的。
對了，說起來這幾天都沒看到他的說，那前代終焉也是個深居簡出的主，看她怪可憐的，下次教她打遊戲吧。
“喂，你這大忙人怎麽想起來跟我打電話了？如果要幫忙的話要隊長幫你更合適吧。”
“......這件事你更合適，快到門口，我已經到了。”
“你......”
“對方已掛斷。”
雪蓮扯了扯嘴角，什麽事這麽急啊，還有自己更合適......好吧我實在想不出自己哪裏合適了，總不能是照顧。
看著外麵暗下來的天色，再看看自己的睡衣，她決定還是披一件衣服出去，指不定有啥大事呢。
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直接從窗戶中跳了出去，為啥不走門......因為這樣快啊。
打開偏門，她確實是看到了昂輝，正要叫他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他懷中抱著一個孩子。
不僅如此，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陌生的家夥，她們的手中也抱著兩個孩子，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的樣子。
雪蓮眼神一凝，她最見不得孩子們受到傷害了，於是開口問昂輝，後者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進去再說。”
“好好好。”雪蓮連聲說道，趕緊讓這三人進來，順便問起這三個孩子的來曆。
“他們都是我從實驗室裏救出來的。”昂輝輕聲說道，“沒有父母，都是那間實驗室培育出來的人造人。”
“那他們有沒有受傷？或者說是疾病什麽的？還有實驗的副作用？”
“有，但情況有些複雜，先安頓好這些孩子，我一會再跟你說。”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靠近了空房間，將這三個孩子輕輕放在床上，這幾個孩子睡的很沉，對外界一點反應都沒有。
暫且安頓好這三個孩子之後，幾人便從房間裏麵出來，雪蓮剛想仔細詢問的時候，兩把十字巨劍便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雪蓮看了看一左一右的兩個“陌生人”，最後將目光放到麵無表情的昂輝的身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剛剛說過了，那些孩子是我從實驗室裏帶出來的，難道你就不好奇是誰的，或者說，是哪個組織的實驗室嗎，聖女大人？”
雪蓮心下一沉，臉色難看的說道：“升格神教的？”
“你這不是知道嗎？聖女大人？”昂輝向前走了幾步，“可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我已經很努力了。”雪蓮辯解道，“他們的實驗我沒法阻止，但若不是我的一再堅持使用人造人，你會在那裏看到真正的人體實驗！”
“你以為我沒看到嗎？”昂輝的聲音略顯低沉，但無論是誰都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憤怒。
“那裏有著一份記錄，上麵寫明了每個人的生平，他們的血型，病史，身體素質，崩壞能適應性崩壞能抗性。”
“最基礎的崩壞能容納測試不談，抽離死士的血液注入到活人體內，觀察他們的反應。”
“那些叫做混合體的怪物你應該知道吧，它們體內流淌的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血液，而是高濃度的崩壞能，將這些流動的崩壞能注入到人體內，記錄他們的反應，以及變成死士之後的實力。”
“將死士的軀體接到活人身上，看是將死士的軀體重新複活，還是活人整個變成死士。”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是............”昂輝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似乎是想到什麽極度令人氣憤的事情，但又在使勁的壓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真的暴走。
就在這時，一道白發身影出現在昂輝身邊，將他抱在懷中，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不怕，不怕，我在這。”真璿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位擁有滅世偉力的存在卻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無盡的溫柔。
昂輝深唿吸幾次之後，輕輕推開真璿，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謝謝，我沒事的。”
他揮了揮手，那兩個終焉眷屬收起了十字巨劍，化作一道流光迴到了律者空間之中。
雪蓮也大口的喘著氣，她很想問他到底抽了什麽瘋，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看來人類的情感還是絆住您了啊，少主大人。”淡漠的機械音傳來，灰蛇從陰影中出現，來到了三人麵前。
“少主大人，對於您救下了7089號的行為我們灰蛇網絡表示感激，以後您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們的地方可以來找我們。”
說著灰蛇便遞出一塊胸章，其上印有一條翠綠色的蛇。
“這塊胸章可以聯係到您附近最近的灰蛇，比如現在離您最近便是我，5675號。”
看著昂輝接過那枚胸章，雪蓮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究竟在裏麵看到了什麽？”
見昂輝不想迴答，灰蛇則是走到雪蓮麵前，輕聲說道：“我知道少主大人在裏麵看到了什麽，不過我勸你一句，您真的要看嗎？”
“當然。”
“那好吧，順帶一提，在記錄中這項實驗是測試崩壞能在人類身體裏是如何流動的。”
灰蛇將一個隻有五秒的短視頻呈現在雪蓮麵前，後者完整的看了下來，身體猛地一顫。
她捂著自己的嘴，止不住的幹嘔起來，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視頻之中，隻有一個高約三米的圓柱形容器，裏麵裝著東西......是半個人。
為什麽說是半個人呢......這裏麵的這個家夥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肉，沒有一根骨頭，隻有那顯露出來的五髒六腑和原本遍布全身的血管與神經組織。
但這都不算什麽，真的不算什麽，如果這隻是一個簡單的人體模型，或者說從死人身上取下來的，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而這，也是視頻的真正含義......
那顆裸露在外的心髒依舊在跳動，那五髒六腑依舊在蠕動，那雙完全裸露出來的眼睛......在轉動。
不是那種無意識的轉動，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屏幕，看著這裏，那雙眼球之中充斥著麻木，與渴望......
她不是沒有殺過人，倒不如說她本就是個終焉律者，殺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但即便她去折磨人，都沒有把人這樣對待過：懸浮在容器之中，感受不到手腳的存在，甚至自己都沒有人樣，血肉被剝奪，骨骼被取走，隻剩下這一副殘缺的樣貌。
身上很疼，很疼很疼，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看著麵前的實驗人員走來走去，記錄著各項數據。
真正意義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victory！”隨著屏幕上彈出這樣的字樣，雪蓮興奮的揮了揮手，普通人怎麽可能贏得過本小姐嘛，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就在她準備要開下一把的時候，她的個人終端忽然彈出一道屏幕，定睛看去，竟然是自家副隊長打來的。
對了，說起來這幾天都沒看到他的說，那前代終焉也是個深居簡出的主，看她怪可憐的，下次教她打遊戲吧。
“喂，你這大忙人怎麽想起來跟我打電話了？如果要幫忙的話要隊長幫你更合適吧。”
“......這件事你更合適，快到門口，我已經到了。”
“你......”
“對方已掛斷。”
雪蓮扯了扯嘴角，什麽事這麽急啊，還有自己更合適......好吧我實在想不出自己哪裏合適了，總不能是照顧。
看著外麵暗下來的天色，再看看自己的睡衣，她決定還是披一件衣服出去，指不定有啥大事呢。
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直接從窗戶中跳了出去，為啥不走門......因為這樣快啊。
打開偏門，她確實是看到了昂輝，正要叫他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他懷中抱著一個孩子。
不僅如此，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陌生的家夥，她們的手中也抱著兩個孩子，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的樣子。
雪蓮眼神一凝，她最見不得孩子們受到傷害了，於是開口問昂輝，後者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進去再說。”
“好好好。”雪蓮連聲說道，趕緊讓這三人進來，順便問起這三個孩子的來曆。
“他們都是我從實驗室裏救出來的。”昂輝輕聲說道，“沒有父母，都是那間實驗室培育出來的人造人。”
“那他們有沒有受傷？或者說是疾病什麽的？還有實驗的副作用？”
“有，但情況有些複雜，先安頓好這些孩子，我一會再跟你說。”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靠近了空房間，將這三個孩子輕輕放在床上，這幾個孩子睡的很沉，對外界一點反應都沒有。
暫且安頓好這三個孩子之後，幾人便從房間裏麵出來，雪蓮剛想仔細詢問的時候，兩把十字巨劍便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雪蓮看了看一左一右的兩個“陌生人”，最後將目光放到麵無表情的昂輝的身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剛剛說過了，那些孩子是我從實驗室裏帶出來的，難道你就不好奇是誰的，或者說，是哪個組織的實驗室嗎，聖女大人？”
雪蓮心下一沉，臉色難看的說道：“升格神教的？”
“你這不是知道嗎？聖女大人？”昂輝向前走了幾步，“可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我已經很努力了。”雪蓮辯解道，“他們的實驗我沒法阻止，但若不是我的一再堅持使用人造人，你會在那裏看到真正的人體實驗！”
“你以為我沒看到嗎？”昂輝的聲音略顯低沉，但無論是誰都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憤怒。
“那裏有著一份記錄，上麵寫明了每個人的生平，他們的血型，病史，身體素質，崩壞能適應性崩壞能抗性。”
“最基礎的崩壞能容納測試不談，抽離死士的血液注入到活人體內，觀察他們的反應。”
“那些叫做混合體的怪物你應該知道吧，它們體內流淌的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血液，而是高濃度的崩壞能，將這些流動的崩壞能注入到人體內，記錄他們的反應，以及變成死士之後的實力。”
“將死士的軀體接到活人身上，看是將死士的軀體重新複活，還是活人整個變成死士。”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是............”昂輝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似乎是想到什麽極度令人氣憤的事情，但又在使勁的壓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真的暴走。
就在這時，一道白發身影出現在昂輝身邊，將他抱在懷中，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不怕，不怕，我在這。”真璿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位擁有滅世偉力的存在卻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無盡的溫柔。
昂輝深唿吸幾次之後，輕輕推開真璿，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謝謝，我沒事的。”
他揮了揮手，那兩個終焉眷屬收起了十字巨劍，化作一道流光迴到了律者空間之中。
雪蓮也大口的喘著氣，她很想問他到底抽了什麽瘋，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看來人類的情感還是絆住您了啊，少主大人。”淡漠的機械音傳來，灰蛇從陰影中出現，來到了三人麵前。
“少主大人，對於您救下了7089號的行為我們灰蛇網絡表示感激，以後您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們的地方可以來找我們。”
說著灰蛇便遞出一塊胸章，其上印有一條翠綠色的蛇。
“這塊胸章可以聯係到您附近最近的灰蛇，比如現在離您最近便是我，5675號。”
看著昂輝接過那枚胸章，雪蓮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究竟在裏麵看到了什麽？”
見昂輝不想迴答，灰蛇則是走到雪蓮麵前，輕聲說道：“我知道少主大人在裏麵看到了什麽，不過我勸你一句，您真的要看嗎？”
“當然。”
“那好吧，順帶一提，在記錄中這項實驗是測試崩壞能在人類身體裏是如何流動的。”
灰蛇將一個隻有五秒的短視頻呈現在雪蓮麵前，後者完整的看了下來，身體猛地一顫。
她捂著自己的嘴，止不住的幹嘔起來，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視頻之中，隻有一個高約三米的圓柱形容器，裏麵裝著東西......是半個人。
為什麽說是半個人呢......這裏麵的這個家夥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肉，沒有一根骨頭，隻有那顯露出來的五髒六腑和原本遍布全身的血管與神經組織。
但這都不算什麽，真的不算什麽，如果這隻是一個簡單的人體模型，或者說從死人身上取下來的，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而這，也是視頻的真正含義......
那顆裸露在外的心髒依舊在跳動，那五髒六腑依舊在蠕動，那雙完全裸露出來的眼睛......在轉動。
不是那種無意識的轉動，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屏幕，看著這裏，那雙眼球之中充斥著麻木，與渴望......
她不是沒有殺過人，倒不如說她本就是個終焉律者，殺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但即便她去折磨人，都沒有把人這樣對待過：懸浮在容器之中，感受不到手腳的存在，甚至自己都沒有人樣，血肉被剝奪，骨骼被取走，隻剩下這一副殘缺的樣貌。
身上很疼，很疼很疼，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看著麵前的實驗人員走來走去，記錄著各項數據。
真正意義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