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東城(今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敦化市),是長白山的西大門,白山黑水間重要的交通樞紐,也是扶餘國最後一座城池


    大石頭鎮,位於敖東城東南約50裏處,因大石頭河流經小鎮而得名。


    數萬張家悍卒乘坐鵬型仙舟空降到大石頭鎮,一輪突火槍齊射,守衛大石頭鎮的辟地柱金鬥倉皇逃竄。


    張歸元身穿狐裘大衣,從仙舟中走出,眺望著遠處模糊的敖東城輕笑道:


    “金蛙王做夢也想不到,漫天風雪根本阻擋不住我們進軍,我的部隊都是空降部隊,隻要靈石足夠,我們可以空降到地球任何一個角落。”


    蘇月白和他並肩而行,身穿小巧的劍士服,披著一件銀狐的披風,渾身的曲線柔美且優雅,順滑的短發隨著風雪微微擺動,顯得又美又颯。


    她周身上下沒有一絲劍氣,整個人的氣質像嬌蠻的小公主,唯有天瀑劍靜靜地懸浮在她身後,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兇戾劍氣,彰顯著主人的身份。


    潘泰亞身為張歸元的書佐女官,滿身官服,披著一件價值千金的貂皮大衣,更添一絲雍容華貴的氣質,她懷抱著資料,緊緊跟在張歸元的身後。


    斛律金石帶著張家悍卒追出去十裏路,因積雪阻礙,逐漸追丟了目標,忿忿不平地帶人迴來。


    見到主公和主母,斛律金石急忙行禮,輕聲道:“主公,金石追丟了目標。”


    “這裏的積雪甚厚,山裏人在雪裏挖了雪洞,他們像老鼠一樣在雪洞裏鑽來鑽去。”


    “我帶人鑽進雪洞,沒想到雪洞竟然錯綜複雜,四通八達,底部有滑溜無比的堅冰,角落裏還有陷阱。”


    “我追不上敵人,反而折損了兩名士兵,請您責罰。”


    張歸元搖了搖頭,輕聲道:“這個季節,山中沒有這麽厚的雪,是五大野仙家族合力搬來鉛雲,才降下大範圍的暴風雪。”


    “它們有氣象武器,咱們也有,使用風雲旗將積雪融化。”


    斛律金石領命而去,禦空而立,對著漫天的風雪晃動法寶風雲旗。


    風雲旗是北海龍王進獻的法寶,能在小範圍內操縱天氣。


    周圍的溫度急速上升,暖流在空中亂竄,很漆黑的鉛雲被源源不斷的暖流驅散,漫天的暴風雪也變成了淅淅瀝瀝的雨水。


    這種程度的暖流還不夠,斛律金石再次晃動風雲旗,空中仿佛有火傘張開,滾滾熱氣從風雲旗裏噴出,暑熱之氣直衝雲霄。


    地麵的冰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消雪融,雪水流淌到大石頭河裏,褐黃色的大地很快暴露出來,還能看到地麵上枯黃的葉子。


    大石頭鎮的百姓目睹此神跡,將斛律金石當成了神靈,在院子裏燒香祈禱,頂禮膜拜。


    冷空氣和暖空氣的對流形成了狂風,一霎時狂風大作,搖樹穿林,嘯聲震耳。


    五大野仙家族的族人們聽到風聲,驚詫不已,紛紛禦空而起,站在城牆上觀看。


    胡三姊喃喃自語道:“張歸元竟有此種奇寶,我等道法被他破了。”


    白慈感慨道:“北海軍團掌控了火器和修仙者兩種至強武器,不可力敵。”


    眾妖心中駭然,各自留心。


    張歸元挽著蘇月白的手漫步在南山之上,樹影稀疏,一絲一絲漏下來的陽光,照亮了兩個人的臉。


    蘇月白見潘泰亞一步一步地跟在身後,破壞了兩個人的獨處,頓時小嘴撅起,有些吃味地說道:


    “你怎麽幹什麽事都帶著她?你就那麽喜歡她嗎?”


    張歸元忍不住笑道:“她是我的書佐女官,在後世一般管這種職位叫秘書。”


    “每次我通知下屬,派發命令,交辦事宜,處理文書,調查研究都需要潘泰亞在場。”


    見蘇月白小嘴越撅越高,能掛上兩瓶陳醋,張歸元輕笑道:


    “如果你不願意,那你就放棄劍道,來給我當書佐女官。”


    沒想到蘇月白一口迴絕,她是一個癡迷劍道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自己的劍道。


    “那就對了,你可是未來的主母,對於其他的好妹妹要寬容一些。”


    “啊?現在都叫好妹妹了,以後叫什麽我都不敢想!”


    兩個人嬉笑打鬧,追逐奔跑,一會兒就跑到了南山的山頂。


    張歸元在南山上眺望著敖東城的方向,思索用什麽手段可以快速破城。


    他取出地圖,在絹布上用筆計算水淹敖東城所需的水量。


    雪水融化之後,大石頭河水位暴漲,如果將周圍山穀的雪水融化,再將下遊堵住,形成堰塞湖,就可以利用大水水淹敖東城。


    敖東城地勢低窪,中間低,四周高,是發動水淹的最佳地形。


    古靈精怪的蘇月白圍著潘泰亞東問西問,問得潘泰亞俏臉通紅,美豔得不可方物。


    天色漸漸暗了,蘇月白拉著潘泰亞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看到張歸元仍然在皺眉計算,靜靜地站在身後觀看。


    “不可能了,水淹敖東城所需的水量太大,秋冬季節的東北區域極其幹燥,也沒有台風到來,水汽明顯不夠。”


    “即使我用軫水蚓鑿穿大地,引來地下水,這裏的地下水儲備也不足。”


    正在搖頭歎息,見到蘇月白和潘泰亞好得如閨蜜一樣,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


    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思難以捉摸,情緒的變化毫無規律。


    “月白,你剛才還埋怨我走哪都帶著潘泰亞,怎麽現在和潘泰亞情同閨蜜?”


    “哈哈,我已經收買了潘泰亞,將你的不軌行為向我匯報,我得到消息後,火速迴來捉奸。”


    “哼哼,如果被我捉奸在床,哼哼,你可就慘了。哦對了,我父親那一日問你,如果你打到司隸,我蘇家的土地田產,你收還是不收?”


    “你是怎麽迴答的?”


    那一日,蘇月白聽到父親問出這個問題,就風一般地跑開了。


    這是一個難以迴答的問題,如果迴答收,則得罪了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嶽父,如果迴答不收,則證明一直以來他堅持的東西是虛假的。


    蘇月白不知道張歸元是怎麽迴答的,但父親離開時似乎沒怎麽生氣,她很好奇。


    “當然會沒收蘇家的土地田產,還給百姓,但我也會給每一位蘇家人發放土地和牲畜,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我曾經這樣做,現在這樣做,將來也一定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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