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餘皇城,淩晨。


    帶素王乘坐玉輅,帶著龐大的儀仗隊從東宮出發,趕奔皇宮。


    他身高八尺,魁梧強壯,精力充沛,雙眸之中閃爍著精光,無論誰看到他,都會心生畏懼。


    他是扶餘皇城中最有權勢的兩個人之一,除了昏聵的金蛙王,他說一不二。


    玉輅的身後,跟著一群三山五嶽之人,全部頭戴黃巾,都是太平道教眾。


    這些人的修為沒有築基境以下的,全是仙人,卻甘願在寒冷的淩晨,冒著寒風跟著帶素王行走,在左右侍奉。


    由此可見,太平道對帶素王多麽看重。


    陽光尚未升起,寒風依舊刺骨,街道兩側的秋樹樹葉已經凋落,落葉上結了一片薄薄的秋霜。


    一隻小巧的符紙鶴從遠方飛來,一名太平道教眾猛地抬頭,對著符紙鶴打出一道符籙,符紙鶴在空中轉向,落到那人手中。


    符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不斷變換,顯露出真實的內容。


    看清隱藏的內容,那名修為微微一愣,來到玉輅旁,小聲稟報道:


    “小王爺,北海方向傳來密報,北海軍團出發了,目標是精衛防線。”


    帶素王臉上已現出怒容,目光陰冷地瞥了北海方向一眼,輕聲道:


    “父親該做出決斷了。”


    儀仗隊浩浩蕩蕩來到皇城,立刻被虎賁軍攔住,虎賁軍的首領,皇家禁衛的領袖,四梁八柱中四梁裏排行第二的托天梁謝平安魚貫而出,手按佩劍,看向帶素王的玉輅。


    他的佩劍是一柄造型古樸的烏鞘長劍,劍氣未露,劍勢已起。


    帶素王心中惱火,這群老臣,忠心耿耿,卻隻忠誠於老王金蛙王一人,對自己不講情麵,甚至十分敵視。


    如果沒有太平道教眾的加入,自己還將被繼續壓製下去。


    “帶素千歲請迴,君王萬歲未起。”


    帶素王靜靜的凝視著謝平安,過了很久,才緩緩道:“很好,我就在皇城外等待父王早起。”


    “家國大事,不容有失。”


    儀仗隊走到一旁,躲在陰影中靜靜等待,帶素王心中恨極了謝平安,在一旁暗自生氣。


    自從父親立妖後胡珠兒為後,就變得荒淫好色,不理朝政。


    胡珠兒勾結胡黃白柳灰五大仙族,認胡三太奶為師尊,有了靠山,行事更加毒辣。


    她一手促成了北海和扶餘反目,每日想方設法算計張歸元,不斷收稅,增加徭役,為五大仙族攫取了大量的財富。


    將自己視為扶餘國未來君主的帶素王自然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苦諫不止,奈何父親被女色所迷,壓根不為所動。


    太平道教眾被趕出華夏之後,幽州和冀州的黃巾餘孽潰逃到扶餘國,投靠帶素王,成為了帶素王的左膀右臂。


    老國王身邊,則凝聚著六畜名官,天地十二將,各路使者,大使者和胡黃白柳灰五大仙族。


    兩方在爭奪權力和扶餘國未來的所有權。


    兩隻小巧的符紙鶴同時從遠方飛來,太平道教眾頓時大驚,急忙用符籙引來報信符紙鶴。


    “小王爺,大事不好,北海妖魔空軍圍困卜奎城,順天梁高轅投降,黃八郎逃迴扶餘城,胡琨中箭而亡”


    “小王爺,北方傳來噩耗,北海水軍奇襲黑水城,黑水城破,鑽地柱白常戰死,此刻北海千帆水軍正沿著弱水順流而下,攻占沿途的城池鄉鎮。”


    帶素王眼睛裏布滿血絲,雙拳握得咯吱作響,厲聲道:


    “讓這些魑魅魍魎治國,怎麽能管理好國家?什麽天地十二將,四梁八柱,關鍵時刻都靠不住。”


    “胡黃白柳灰五大仙族也是一群碌碌無為之輩,讓妖仙監國簡直荒謬。”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父王,一旦被張歸元突破朱雀防線,東夷之地危矣。”


    曾經的幽州渠帥,如今的東宮供奉章渠低聲道:“小王爺,向海城的守將是祖衝,咱們自己人,是否讓祖衝出兵,狙擊北海軍團。”


    “暫時不用,隻需派馬加部厲澤濤出兵,就能擋住北海軍團。北方張歸元的千帆水軍無法登陸,不足為懼。”


    帶素王走下玉輅,帶著太平道教眾走向皇宮宮門,抬腿向裏便走。


    一聲劍嘯如龍吟虎嘯,劍光閃爍,似憑空出現一道雷霆,托天梁謝平安仙劍出鞘,劍尖對準了太平道教眾。


    太平道教眾們勃然變色,紛紛取出法寶防禦,有見識廣博者已經認出了這柄仙劍。


    黑水劍,極地寒鐵鍛造,鑄劍大師黑水誠所鑄,劍鋒三尺八寸,淨重九斤整,兵刃榜排行二百六十三。


    謝平安當年在劍宗,也是舉世聞名的劍修,在長白山天池血戰天池大聖,被打得重傷瀕死,被金蛙王舍命相救。


    為報救命之恩,謝平安跟隨金蛙王,時刻保護恩人的安全,成為忠心耿耿的托天梁。


    眨眼之間,金蛙王已經垂垂老矣,謝平安的相貌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一副青年郎的模樣。


    “向前一步者,死。”


    帶素王豁然站住,怒視謝平安,咆哮道:“謝平安,你想造反嗎?”


    謝平安怡然不懼,冷哼道:“解帶素,你敢造反嗎?”


    虎賁軍們紛紛拔出武器,聚攏過來,每人手中一把突火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太平道教眾。


    “一個兒子想見他的父親,我何罪之有?”


    “解帶素,君王熟睡之時,任何人不準打擾君王,這是鐵律,即使是你,也不允許打破。”


    兩行人劍拔弩張之時,一觸即發之時,宮門大開,黃門宦官走了出來,嚷嚷道:


    “你們別喊了,君王已經被你們喊醒了,行了行了,君王允許帶素千歲麵君,你們都消停點吧。”


    謝平安這才作罷,黃門宦官帶著帶素王走進陰沉的皇宮,一路走到大殿旁。


    金蛙王昨夜喝了一壇女兒紅,和三個愛妃玩你追我追上我我就和你嘿嘿嘿的小遊戲,滿臉疲倦之色。


    見帶素王怒氣衝衝進來,強打精神,沉聲道:“我兒淩晨就要見我,所為何事?”


    “父王,張歸元的北海軍團打過來了,攻破了卜奎城和黑水城。”


    “北海軍團的騎兵已經進入東夷之地的腹地,千帆軍團更是順著弱水順流而下,襲擾沿途的城市鄉鎮。”


    “什麽?趕緊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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