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線戰場,張家營地。


    天剛蒙蒙亮,斛律金石取來法寶風雲旗,對著空中揮動,很快,雪花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北風淩冽,白雪茫茫,天地不分。


    完顏於菟帶著千餘士兵,快速跑出營地,每人都挑著一桶水,將水倒在拒馬槍樁、龍牙樁和土牆之上。


    零下三十度的低溫,滴水成冰,倒出去的水很快凝固,變成晶瑩剔透的冰雕。


    石秀凝,完顏於菟,耶律彤雲,斛律斬浪在四個方向做著相同的事。


    土牆變成了亮晶晶的冰牆,不但堅固異常,而且提高了四周的亮度,讓乞伏部的夜間偷襲成了笑話。


    大量水在地麵上凍成冰,導致營地四周光滑異常,戰馬無法踏足,乞伏部騎兵的優勢蕩然無存。


    最近的幾次交戰,乞伏部的戰士往往還未靠近張家部曲的營地,就已經摔得鼻青臉腫。


    陣法的轟鳴聲從雲中傳來,鵬型仙舟從天而降,不但帶來了糧食,還帶來了一種新型防守器材。


    寨門刀車,以木為框,下安兩輪,左右兩側有木牆,可抵擋箭矢,前方有大木排架,架上安有數十支鋒利的刀刃,當敵人攻破寨門和寨牆時,可用此車填塞空缺,也可以推車衝撞敵人。


    兩百輛寨門刀車像是移動的牆壁,被妖魔工人們推下仙舟。


    火雲大師走下仙舟,斛律金石迎了上來,火雲大師介紹完寨門刀車,笑道:


    “主公和諸位大人忙著處理丁零各部的爛攤子,我來時主公特意叮囑,隻需再堅持三兩天,他騰出手來,擊潰乞伏部易如反掌。”


    斛律金石笑道:“隻要西風子趙無庸不參戰,咱們的營地穩如泰山。”


    火雲大師點了點頭,隨著仙舟迴歸妖魔工廠繼續搞科研去了。


    斛律斬浪急匆匆趕來,躬身道:“族叔,乞伏無常派來使者,送來禮物,指明要送給族叔。”


    斛律金石眉頭皺起,冷聲道:“和你說了多少次,行兵打仗是公事,公事隻有上下級,沒有叔侄。”


    “你仗著是我親侄,難免會幹出出格之事,咱們斛律部受侯爺大恩,雖肝腦塗地,亦不能報。難道能容你胡作非為嗎?”


    “此戰之後,你自去軍紀處,自領十軍棍。”


    斛律斬浪滿臉慚愧,點頭稱是,跟在斛律金石身後,去見乞伏無常的使者。


    趙無病站在營帳之中,麵容桀驁,昂首天外,視遠步高,趾高氣揚。


    斛律金石心中好笑,輕笑道:“這不是無病兄嘛,你前幾日帶兵劫營,被我部將石秀凝射了一箭,箭傷可曾恢複。”


    趙無病哼了一聲冷笑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區區旁門左道,暗器功夫,算不得什麽。”


    “倒是金石兄,被我兄長用幽光魂火打傷,魂體是否康泰?”


    “區區小傷,何足掛齒,你不問,它都愈合了。”


    營帳中火藥味漸濃,眾將將手按在刀柄上,趙無病膽敢有異動,立即將他亂刀砍死。


    “無病兄,聽說乞伏無常族長給我送禮了?禮品何在?”


    趙無病拍了拍手,手下人抬著一大一小兩個大盒子走了進來,當著眾人的麵,打開了禮盒。


    大禮盒裏有一個大烏龜殼,小禮盒裏裝滿了巾幗婦人之衣。


    “呃,無病兄,乞伏族長這是何意?”


    趙無病高聲大叫道:“乞伏無常族長說你人如烏龜,隻知防守,不懂進攻,不如穿上龜殼,龜縮在龜殼之中,這樣心裏安穩一些。”


    “乞伏無常族長又說你甘守土巢,謹避刀箭,於婦人無異,送給你全套巾幗素衣,如不出戰,就穿上這套巾幗素衣。如不願受辱,就早日決戰。”


    眾將勃然大怒,紛紛抽出刀劍,對趙無病橫眉怒目,隻等斛律金石一聲令下,將趙無病剁成肉泥。


    斛律金石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哈哈大笑,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多謝乞伏無常族長的好意,他怎麽知道我就喜歡穿女人的衣服呢。左右,為我更衣。”


    斛律斬浪怒不可遏,睚眥欲裂,心中的怒火根本按耐不住。


    斛律金石對著他搖了搖頭,笑吟吟將巾幗素衣穿在身上,笑道:


    “好好好,乞伏無常族長費心了,這件巾幗素衣正是我的尺寸,多謝多謝。”


    說著話,他又走到大禮盒前,將龜殼拿了起來,背在身上,作劃水狀,伸頭縮腦,甚是滑稽。


    “好龜殼,以後打仗我就背著這東西,比什麽甲胄都好使,哈哈哈哈。”


    趙無病感覺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裏空落落的甚是難受。


    他拱了拱手,轉身向營外走去。


    “慢!”


    趙無病心中一動,斛律金石你還是生氣了,隻要你動怒,我們就有辦法引你上鉤。


    至於他自己,趙無病並不擔心,他精通五行遁術,隨時可以遁走。


    趙無病滿臉期待地轉身,在斛律金石臉上看不到一絲怒容。


    斛律金石穿著巾幗素衣,背著龜殼坐在太師椅上,笑吟吟地說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給你家主公送一件禮物,來人,將貂丁取來。”


    軍士們取來一個禮盒,禮盒裏有一塊貂皮,用幾根短繩係住。


    趙無病不認識此物,奇道:“金石兄,這是何物?有何用處?”


    斛律金石哈哈大笑道:“這種東西乃是我家主公北海侯的發明。”


    “秋收之時,我們君臣在一起聚會,他喝得酩酊大醉,借著酒勁說出了這種東西,這東西叫丁字褲,是一種情趣用品。”


    眾人聽著他的敘述,想到這玩意的用途,頓時麵紅耳赤起來,一個個漲紅了臉,仿佛豬肝。


    石秀凝腦袋裏嗡嗡直響,竟然不自覺想到自己身穿丁字褲,給張歸元跳舞的場景,俏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脖子羞紅一片。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命人按照侯爺的敘述,製作丁字褲。我們侯爺,何等尊貴,我特意用小林貂脖子處的極品貂皮製作了這件貂丁。”


    “本來想等打完仗,送給石將軍,讓她開開竅,穿著貂丁給侯爺跳一曲《越人歌》。”


    石秀凝羞得渾身緋紅,嬌嗔道:“誰要穿這東西給他,給他跳舞,羞死人了。”


    話音未落,已經捂著臉跑出了營帳,眾將哄堂大笑,紛紛起哄。


    斛律金石笑吟吟地看向趙無病,笑道:“哎,我們石將軍總是害羞,這件貂丁隻能忍痛割愛,送給乞伏族長了。”


    “哎呦,瞧我這記性,無常兄的夫人已經難產死了,哎,兒子也死了,無常兄隻能把貂丁戴在臉上,當口罩用了。”


    “斛律金石,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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