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鬼台上,張家部曲的亡靈大軍結成鴛鴦陣,令行禁止,進退有度,阻擋盧家二十八隻高階厲鬼的衝擊。


    這些高階厲鬼由煉氣士轉化而來,操縱法寶,揮舞兵器,論單打獨鬥,任何一位張家部曲的亡靈都抵擋不住。


    盧瑩麵帶桀驁之色,操縱二十八隻高階厲鬼攻進鴛鴦陣中,本以為砍瓜切菜一般容易,卻被現實無情打臉。


    張家部曲的鬼卒遠用箭射,近用狼筅戳刺,再近用長矛戳刺。


    厲鬼攻進狼筅和長矛組成的矛林後,立即有鬼卒揮舞巨大的盾牌擋住去路,另有鬼卒揮舞镋鈀擊打厲鬼,往往能將惡鬼逼退。


    這些強弓硬弩、狼筅、長矛、盾牌,镋鈀都是魂力所化,上麵流淌著燃燒著的魂火。


    厲鬼們操縱法寶將這些武器斬斷,鬼卒們立即用魂力凝聚成新武器。


    將鬼卒們擊殺,四散的靈魂被萬魂幡收走,不一會兒,一個一模一樣的鬼卒從魂幡之中走出,迴到自己的位置。


    張歸元的萬魂幡像是一座造兵工廠,源源不斷地製造鬼卒。


    鴛鴦陣繁複無比,神秘莫測,隨著身後指揮手的調度,將惡鬼們逼得連連後退。


    無數單個鴛鴦陣組成了大鴛鴦陣,氣勢磅礴,殺氣衝天,縱使厲鬼們都是修士,也抵擋不住。


    張歸元盤膝坐在萬魂幡下,抽調魂幡裏的魂力,將魂力灑向最薄弱的地方。


    他像是高明的棋手,操縱著一粒粒棋子,不知不覺間將盧瑩逼入絕境。


    論持久戰,張歸元不懼任何人,他的萬魂幡內有二十萬妖魔的生魂還有北境丁零諸部十萬生魂。


    魂力不足,直接將妖魔的生魂撕碎,化作源源不斷的魂力,滋補鬼卒。


    看台之上,鴉雀無聲,眾人望著如臂使指的張家鬼軍,嚇得冷汗直流。


    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人能組建成亡靈大軍,最多是人海戰術,靠數量取勝。


    這一支亡靈軍團在鬥鬼時簡直如同職業玩家吊打業餘選手。


    武藝再強,在千軍萬馬之中,也是頃刻間死於非命。


    很多家族族長和長老的眼眸中滿是擔憂,擁有如此規模的鬼軍,就說明他擁有一支同規模的人族軍團。


    聯想到他殺死二十萬妖魔的恐怖戰績,令人坐立不安。


    十幾支魂力凝聚而成的箭矢朝著盧瑩衝去,盧瑩麵前浮現一麵淡藍色的魂盾。


    咚咚咚一陣脆響,箭矢被魂盾全部擋住,魂火猛地炸開,火焰四濺,嚇得盧瑩臉色慘白。


    “可惡的家夥,居然處處壓製我,誰幫你訓練出一支亡靈軍團,可惡可惡。”


    歇斯底裏的盧瑩用出了殺手鐧,盧瑩晃動魂幡,陰風陣陣,鬼火森森,他身後,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身形模糊的老人輪廓緩緩浮現。


    這隻鬼太過古老,身形有些模糊,連性別都看不出來,一對渾濁的雙眼木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它剛一出現,斬鬼台附近的魂力紛紛向他身體裏匯聚,它散發出的威壓和兇戾,令眾人膽寒。


    “太無恥了,這是一隻築基境的鬼仙,一定是盧家害怕盧瑩失敗,給他的殺手鐧。”


    “就憑借盧瑩煉氣境初期的修為,怎麽可能馴服一隻築基境的鬼仙?”


    “這些名門世家太無恥了,你怎麽不借一隻化神境的鬼神來鬥鬼。”


    觀眾席上噓聲不斷,咒罵之聲不止,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是張歸元鬥整個盧家。


    眾人的怒罵聲盧瑩聽得清清楚楚,他不怒反笑,揮動雙臂,怒吼道:


    “公平?你們這些泥腿子配擁有嗎?把你們踩到我們腳下,就是最大的公平,老鬼,給我上,殺了敵人陣中那幾名修真者。”


    他身後的麻衣老鬼緩緩消失,下一瞬,已經出現在李繼虎身後,一隻枯瘦的鬼爪搭在李繼虎頭上。


    李繼虎不停地掙紮,用魂火和煞氣攻擊這位麻衣老鬼,卻如泥牛入海,毫無音訊。


    麻衣老鬼僵硬的手掌死死抓住李繼虎的頭顱,緩緩地拉扯著,李繼虎發出撕心裂肺地吼叫,魂體的頭顱竟然被它硬生生地從腔子裏拔了出來。


    李繼虎魂體瞬間軟倒,不再掙紮,已經魂飛魄散。


    一擊殺死李繼虎後,麻衣老鬼渾濁的褐色眼珠又盯上韓千流,韓千流嚇得魂不附體,用魂力凝聚成一把墨綠色的小劍,操縱魂劍向麻衣老鬼斬去。


    麻衣老鬼徑直從魂劍中穿過,在韓千流目瞪口呆之下,來到它身邊,禁錮了周圍的魂力流動。


    他抓起韓千流的手腳,在眾人的驚唿聲中,將韓千流的魂體撕扯成兩截,韓千流魂飛魄散。


    它身邊環繞著一股詭異的力場,被它殺死的鬼魂會被扯碎,無法迴到萬魂幡中複活。


    可歎李繼虎和韓千流,從宗門弟子到剪徑的賊寇,參加過平安城之戰,卻死在斬鬼台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張歸元反應過來時,李繼虎和韓千流已經魂飛魄散。


    張歸元知道,這樣的存在,不是鬼卒軍團能對付的,他急忙晃動萬魂幡,將鬼卒軍團收入幡中。


    盧瑩長舒一口惡氣,用手點指張歸元,高聲大叫道:


    “是不是腦袋嗡嗡的?你見過築基境的鬼仙嗎?像你這樣的泥腿子,就隻有一條出路,給我們名門世家當家奴。”


    “你祖父就當得很好,你爺爺幹的也不錯,到了你父親這裏也說得過去,沒想到你這家夥仗著在雒陽獻金,當上北海侯居然敢在我盧家麵前耀武揚威。”


    “真是倒反天罡,哼,你這種奴才生的賤種,就應該世代為奴為婢。”


    張歸元麵色如常,壓根沒聽他聒噪,滿眼忌憚地看著那位麻衣老人。


    盧瑩說了好一陣,本想在張歸元臉上看到驚恐,後悔,害怕的表情,抬眼望去,沒想到張歸元根本沒有正眼看他,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齜牙咧嘴,張牙舞爪,厲聲大叫道:“老鬼,把他的腦袋摘下來。”


    麻衣老鬼緩緩消失,下一瞬間已經出現在張歸元身後,枯瘦的鬼爪朝著張歸元的後腦抓去。


    萬魂幡中,傳來一聲巨大的咆哮聲,一隻蓄滿雷電的巨大爪子從萬魂幡中伸出,正轟到麻衣老鬼的鬼爪上,將它逼退數步。


    一頭龐然大物,出現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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