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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正經,一個外表看上去很像小白臉,也通常被人叫做小白臉的少年。


    皮膚很白,模樣俊俏,一雙眼睛帶著點憂鬱,十足的憂鬱型小白臉。


    但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特別討厭自己這連女人都羨慕的白皙皮膚和俊俏模樣。


    他羨慕像一個正常男兒一樣活著,該剛的時候剛,該硬的時候硬,因為此,他時不時的會發怒,尤其是有人叫他小白臉的時候。


    發怒以後,他才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真正的男兒,所以,他從不克製發怒以後的自己,肆意的揮灑著那短暫的男兒性情。


    為了更好的刺激自己的男兒性情,他獨自離家,進入軍校,參加試煉,加入軍隊,上前線殺敵。


    他與所有人的目的都不一樣,他來軍隊來參加戰爭,不為軍功,也不為金錢,隻想用戰場的鐵血男兒激情,來刺激他體內的男兒性情。


    因為,他越加的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女人的,不論是形體還是性格,亦或者說話的方式,都在往女人的方向發展。


    他害怕極了,所以來了軍隊,在軍隊中,他從不跟任何人多說半句話,從來都是默默無聲。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進軍隊以後,竟然遇上了曾經在試煉中遇到的那個和他結過伴的少年。


    那個少年,是他離家進入軍校以後,唯一一個在心裏,認為是能說話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要去靠近這個少年。


    這也是他在青龍山參加試煉時,一直都是單獨行動的他,在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以後,就主動上前打招唿,並提出要結伴而行的原因。


    但在最後時刻,他還是選擇了獨身一人離開,並沒有與那個少年走到最後。


    後來他聽說那個少年葬身青龍山獸潮之中了,心裏還小小的難過了一下,卻沒想到在龍行軍校的時候又見到了。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來到前線以後,那個少年成為了百夫長,而他成為了那個少年手底下的一個兵。


    這沒什麽,再睡手底下都是當兵,在哪都能上戰場殺敵,隻要能上戰場就行了。


    可又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百夫長,竟然是如此的少年英雄,能獨自一人與對方的統帥軍師激戰。


    在他跟在百夫長身後,一次又一次衝殺的時候,他心中的那兒性情是最為旺盛的時候,也是他最為開心的時候。


    正是憑借著這股激發的男兒性情,他一次又一次在戰場上,從死亡的邊緣中走了迴來,不然,他也已如那幾十名戰死的百人隊成員一樣,躺屍戰場了。


    這一戰落幕了,他有些失落,不是對戰功的失落,而是對不能繼續戰鬥而失落,於是,他又過上了一個人的獨身生活。


    好在那個少年是百夫長,而且還是一名藥劑師,還是宮廷首席煉藥大師的弟子,一天事物繁忙,並沒有記起他,讓他不用去麵對。


    可是,幾天後的今天,此時此刻,那個少年主動來找他了。


    這不算什麽,他可以迴避,就算不能迴避,他也能敷衍著應付著。


    但少年一開口,直接了當的將他最大的秘密給說了出來,這一刻,他呆愣在了當場,他大腦一片空白。


    “別愣著了,跟我來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的營帳吧。”


    龍涯說完以後,見莊正經愣在了當場,不得不再次開口叫醒對方。


    聞言,莊正經迴過了神,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龍涯,想要開口詢問對方,可還是沒有說出口,但還是默默的跟在對方身後走了,他已決定,到了對方的營帳後,再問出心中疑問也不遲。


    不多時,莊正經跟著龍涯,來到了龍涯這個百夫長的營帳內。


    “你是怎麽知道的?”


    一進入營帳,莊正經不再猶疑,直接開口詢問,略微有些憂鬱的雙眼,在這一刻無比認真的凝視著龍涯。


    “先坐吧。”


    龍涯沒有急著迴答,而是指了指營帳中間靠後位置的兩把簡易椅子說著。


    莊正經依言在其中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與龍涯相對而坐的他再次開口詢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龍涯想了一下,隨即迴答:“你不要管我是怎麽知道的,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你隻要知道,我能幫助你解決你體內陰盛陽衰,陰陽失衡,導致你整個人偏向女性化發展的難題就行了。”


    頓了一下,龍涯繼續說道:“你不要急著否認,這不算什麽見不得人的醜事,我想知道,你自己知道根本原因嗎?或者有人跟你說起過你的身體變化的原因嗎?”


    龍涯已經講話完全挑明,莊正經知道自己如果再偽裝的話,那就真名副其實了。


    於是,心下一狠,當即下定決心,把自己的身體情況全部告訴對方,就讓自己徹底的相信對方一會,也讓自己學著去相信一個人。


    自從身體出現這種異樣以後,他就再沒有對一個人有過信任,再加上他出生的家族勢力過大,像他這種嫡係中最為邊緣的人物,而且又是個天賦墊底的存在,自然而然不受家族重視的。


    再加上父母自他六歲以後,就常年不在他的身邊,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偌大家族中的他,雖然什麽都不缺,但是,他無法忍受自己身體異樣的變化,以及家族同齡子弟,時而或是玩笑,或是取笑,或是有意,或是無意間提及他像女孩子的事。


    所以,他選擇了一個人離家,不願意再呆在那個讓他感受不到家的溫暖的家族。


    離家以後,他整個人變得更加謹小慎微了,對任何一個人都戒備著防備著,進了軍校也是一樣,不論是教官還是同期學員,他的心裏都是敬而遠之。


    直到遇到龍涯,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有了一個要相信人的念頭。


    “如果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我們是不是就是朋友了?”


    說完,有感覺少了點什麽的莊正經,連忙又補充道:“我是說我們是那種能夠彼此信任的朋友,是嗎?”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費心又費力的,找你又把你叫到這裏來,還出手幫助你了。”


    龍涯迴答的很認真,他感受到莊正經心中對朋友二字的熱切,以及那種真摯,他自然要認真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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