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地平息身體狀態,蔣唐意已經快被弄到神誌不清了,還記得問一句:「今天也是鬧著玩的嗎?」


    李成紹揪她耳朵,「誰拿這種事鬧著玩?」


    之後的日子就過得相當活色生香了。


    兩人父母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李成紹進她家如入無人之境,兩人好像一下進入同居模式,在門後,窗台邊,沙發上,床上,李成紹可能隨便看她一眼,下一秒就將她抱了起來,有個地方擺還好,放在他腿上坐著,就真的叫蔣唐意麵紅耳赤手足無措了。接完吻的第二天,一個艷陽當空的午後,李成紹往她家沙發上一坐,朝她勾勾手指,她就屁顛顛地跑去。才將將靠近,就被一下抱坐在了身上。兩人接吻,吻到蔣唐意心緒難平,始作俑者提槍致意。


    李成紹看著她,隔著牛仔褲,將她的手按了上去。蔣唐意大著膽子,收攏五指,耳朵都快燒起來了。而李成紹的手也穿過裙子,壓著她揉弄,真刀實槍的讓她沒一點嬌羞餘地。她之前還以為,自己的理論知識已經掌握的很紮實,跟李成紹這麽呆一周,才真正領悟到什麽叫「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有時候兩人胡鬧的過分了,蔣唐意會欲言又止地問:「紹哥哥,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高中生?」


    李成紹:「幫你進修人體科學。」


    到了九月中旬,雁大開學,李成紹非走不可了。


    蔣唐意書是看不進了,一想到翌日下晚自習迴來,就再看不見李成紹,望著他的樣子就難免帶點可憐巴巴的小狗相。


    李成紹看她覺得好笑,正要去捏她扁下去的下巴,桌上的手機震了起來。


    朱曉昳跟他確認完高鐵時間,調侃道:「怎麽,終於捨得迴來了?」


    「不捨得啊,」李成紹佯裝無奈,「有什麽辦法,我怕再待下去,有人玩物喪誌。」


    朱曉昳嘖嘖兩聲:「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啊。」


    「不吃等著給別人拱?那我就不樂意了。」


    再說笑兩句,掛了電話,這個姐姐的聲音蔣唐意有印象,在八月底時來電催了好幾次,讓李成紹趕緊迴雁城。


    她舉手表態:「我不會玩物喪誌的。」


    「我是怕我會。」李成紹雙手捧著她的臉,麵團一樣揉捏,「聽好了,蔣唐意。這學期我不會再迴來,也不會聯繫你,你得認真讀書,考到雁大來。」


    她考來了。李成紹卻要因公出差,現在終於坐在她身邊,一邊揪她的頭髮一邊拒絕她的同居請求。


    「來迴跑沒必要,還不如用浪費在路上的時間多睡會兒。我空下來就來接你。」


    「哦。」


    李成紹手指勾著她的下巴一抬,「你在學校乖一點,咱們不爭朝夕。」


    蔣唐意攬住他的腰,腦袋貼著他的胸膛,「可是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我也想。可是哥哥很忙的,要加班,很少時間陪你,你會覺得還不如在宿舍裏,熱熱鬧鬧的。」李成紹柔聲道。


    蔣唐意撥浪鼓搖頭,李成紹:「差不多行了啊,再黏黏糊糊的,別想看電影了。打道迴府。」


    「……」蔣唐意泫然欲泣,「紹哥哥,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就為了做那種事啊?」


    「是啊。」


    蔣唐意想笑,又憋住,李成紹推她腦門,「行了別演了。」


    看完電影,兩人去逛超市。李成紹一手推車,一手掛著蔣唐意,走出一段路後忍無可忍,「蔣唐意,你有沒有骨頭的?」


    蔣唐意勉強站直,「我走累了嘛。」


    到排隊結帳了,蔣唐意就溜得很快,早早順著人流出去,望天望地,假裝與某個拿了一堆計生用品的人沒有關係。


    等人出來了又殷勤上前,表示可以幫忙分擔點重量。


    李成紹一擋,沒好氣道:「小姐,你誰啊?」


    蔣唐意腆著臉,「你失散多年的女朋友。」


    李成紹大步往外走,「丟了就不要了。我找新的去。」


    「不要嘛。」


    第七章


    柔情蜜意的小長假過完,李成紹將她送迴學校,順便請她們寢室的人吃飯。


    地點就在校外步行街的一家湘菜館,李成紹明顯是熟客,和前台打了招唿就徑直往二樓走。幾個人在小包廂坐下後,眼觀鼻鼻觀心,都挺拘謹。


    李成紹語調輕快,挨個認識一遍,點菜時借著詢問口味開兩句玩笑,氣氛明顯就好多了,堯佳珊也活躍起來,假意抱怨蔣唐意藏嬌,實際上誇某人是個大帥哥,王曼彤跟著附和,而孟夏雨隻在一旁笑,想看又不太敢看。李成紹一邊哈哈笑,一邊三兩句解釋了出差,一派春風和煦、客氣有加的樣子,蔣唐意默默看著,覺得很新鮮,她可從來沒享受過這種禮遇,李成紹對付起小妹妹來真是一套一套的,將將吃到一半,大家就「紹哥」長「紹哥」短,叫個不停了。


    李成紹買完單,幾個人先後出去,在路邊客套兩句便作別,蔣唐意站在李成紹旁邊,也跟三個女孩揮手,李成紹把她手拍下來,「你揮個什麽勁,和她們一起走啊,晚上吃那麽多,正好消食。」


    「噢,」蔣唐意本來還想拖拉一下,抱一抱親一親的,這下摸魚不成,隻好一步三迴頭的走了。


    李成紹看她磨磨蹭蹭的,心裏想笑得不行,還是努力板著一張臉,待人轉個彎看不見了,才抬腳去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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