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陸長之咧嘴一笑,看向柳鍛元,道:


    “修行,不就是迎難而上嗎?”


    巧了,自己先前得到的那本武技,非但真的是柳族的武技,竟然還是核心武技。


    這下好了,不用費精力再去學習了。


    “你說的有道理。”


    柳鍛元沉吟一聲:


    “但你要知道,想要修行這歸虛之握,需要自身一定能的天賦才能行的,你......”


    說著,其就是再度打量起陸長之來。


    陸長之點頭一笑:


    “身無金剛鑽,豈敢攬瓷活。”


    說完,陸長之抬手,開始操控身周的空間力量。


    但下一刻,陸長之心中就閃過一絲意外。


    他利用空間力量,想要催動周身虛空。


    然而,這四周的空間,完全就跟死了一樣,沒有絲毫的迴應。


    正當陸長之打算上虛空本源之時。


    柳鍛元卻是忽然開口:


    “難怪,原來你是真有這個修行的條件。”


    言語之間,頗有感慨之意。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這陸長之,倒真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在行事上,應該不需過多培養,隻需加以引導就可。”


    柳鍛元忽然間,有些希望陸長之能容易些完成這個考驗了。


    不說真有虛空方麵的天賦。


    就是這藏得,在他這等境界之前,簡直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就連他先前都未曾發現這小子有虛空天賦。


    在隱藏實力方麵,他柳族乃是冠絕嵐清界。


    莫說外界的其它勢力,就連族中的絕大多數後輩,都不清楚他柳族真正的實力究竟有多麽恐怖。


    眼下,遇到一個這樣的後輩,如此注重隱藏,倒實在是有誌同道合之感。


    柳鍛元欣賞陸長之,而另一邊,陸長之心中卻是暗暗一凜。


    他忽然意識到,那根本不是虛空的問題,恐怕是這柳鍛元的問題。


    虛空本源他沒有嚐試,但僅僅隻用一般的虛空力量運用來看,在這柳鍛元麵前,隻怕難起到絲毫作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防不行啊。”


    陸長之心中輕聲。


    自己這實力,到底還是弱了點。


    這時,柳鍛元出聲道:


    “不錯,既然你有此心態,又有此條件,那你可以選擇它,如果你能掌握,這對你自身也會大有裨益,當然,如果你發現自己修不了,也可告知於我,你可重新選擇一次。”


    本來隻有一次機會的。


    但這麽合適的後輩,說實話很難找,這麽多年就這麽一個。


    總歸要寬限一些才行。


    “多謝柳前輩。”陸長之道謝一聲。


    心中卻是活泛起來:


    “這些武技,目前在嵐清界的範圍來看,應當不算差的。”


    “與其要個手中已經有的,不如換個別的,去給蕭葉用?”


    這些武技,並非全部都是與虛空力量有關。


    通過名字來大概判斷,陸長之還看到了兩三部與雷有關的武技。


    但轉念一想,陸長之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向柳鍛元問道:


    “柳前輩,有一事,不知現在該不該提。”


    “哦?”


    柳鍛元目光看來:


    “說說?”


    陸長之點頭,道:


    “這些年來,我說了幾位弟子,他們跟著我,風餐露宿,條件艱辛,不知待我入柳族後,他們能否跟跟著一同,沾沾光?”


    “嗯?”柳鍛元神色意外:


    “你還收弟子了?”


    這個年紀,正是努力修行的時候,竟然還有弟子。


    要知道,收弟子意味著要分神去管,還要投入精力,希望他們能成長起來,再加上偶爾的幫忙擦擦屁股。


    他在柳族這麽多年,這些事,可以說是印象頗為深刻。


    眼下這陸長之,年紀輕輕,還收徒,有那個精力管?


    陸長之輕咳一聲,笑道:


    “收著玩的,管收不管長。”


    話音落下,腦海中,係統聲音冒了出來:


    “主人把實話說出來了。”


    “去去去。”陸長之心道一聲。


    “管收不管長?”柳鍛元似對這說法有些興趣。


    而下一刻,其神情就是一動,向下看了一眼,道:


    “場上那個顧辰,是你的弟子?”


    “想不到前輩這就猜到了。”陸長之有些意外。


    “難怪。”柳鍛元輕聲一句:


    “你們兩人都是一樣的看不透。”


    陸長之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忽然意識到。


    有這種境界的強者在場,他們這幾個有係統的無法被看透的隱藏手段,反而顯得有點像是禿子頭上的虱子了,一眼突兀。


    “你這弟子,實力與手段,可不像是條件艱辛過來的。”柳段元這時道。


    “柳前輩說笑了。”陸長之笑笑:


    “與一般修行者比,當然不是。”


    “但若與柳族這樣的大族比,我等如今,倒並不比乞丐好了多少。”


    柳鍛元笑笑,沒有對此做出評價。


    雖然知道這陸長之有賣慘以及拍馬屁的嫌疑。


    但說的不算生硬,聽起來感覺也還不錯。


    片刻後,柳鍛元出聲問道:


    “就這一個?”


    “不,前輩,還有六個。”


    柳鍛元沉默了下:


    “你是真能玩。”


    陸長之一笑:


    “多謝前輩誇獎。”


    “人不算少。”柳鍛元沉吟一聲:


    “這樣吧,你先努力修行,達到要求,隻要你在五年內,能夠將此武技掌握到大成,我就爭取讓其他人同意讓他們也享受柳族的資源。”


    說完,似是覺得有些過於緊繃,又改口道:


    “十年吧,你的心思也不能都用在這事上。”


    這歸虛一握的修行難度,他是很清楚的。


    當年族長修煉這武技,加上族中前輩的指導,到大成這一步,也足足花費了八年的時間。


    族中如今這位大帝之姿,號稱青出於藍,如今也僅僅隻是小成,想要大成,保守估計也得總共六七年的時間。


    這小家夥雖有基礎,但未必就在此方麵有天分。


    話說完後,柳鍛元也是關注著陸長之的反應。


    不行的話,改成十五年,也不是不行。


    反正,早點裝與晚點裝,最大的區別就是真的大帝之姿實力強弱的區別罷了。


    卻不想,陸長之直接答應下來:


    “好。”


    說完,陸長之又似開玩笑般道:


    “我這一眼就相中了它,說不定這武技正是與我有緣,或許都用不上五年。”


    聞言,柳鍛元也是笑了:


    “你若真能在五年之內做到,老夫到時候必對你說一句算你厲害。”


    說笑歸說笑,柳段元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五年之內,指定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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