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賭戰的日子就要到了。


    沈族。


    “族長,接待以及場地等事,都準備好了。”


    聽到匯報,沈天勳點點頭,目光向外看去:


    “接下來,就等柳族那邊來人了。”


    “也不知,柳族會來一位怎樣身份的。”


    若來的身份不夠高,未免還是差些意思的。


    當然,這種事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正想著。


    沈問天的聲音忽然傳來:


    “父親,我好像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感覺。”


    聲音落下的同時,沈問天的身影也是來到堂中。


    “不同尋常的感覺?”


    沈天勳迴神,抬手示意旁人退下,而後才道:


    “是什麽?”


    “渴望。”沈問天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


    “血脈力量匯聚處,有一種想要更多的渴望。”


    聞言,沈天勳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天兒,我明白你的意思。”


    “族中雖有很多血脈,但水平都太低,若......”


    正說著,就被沈問天打斷:


    “父親,不是這個意思。”


    “這渴望我能感覺到,但並不屬於我,而是......它有自己的欲望。”


    說到最後,沈問天的臉上也是多了幾分匪夷所思的意味。


    “它自己的欲望?”沈天勳神情認真幾分。


    一步上前,抬手放在沈問天肩膀。


    感應數息後。


    沈天勳口中也是出聲:


    “怪事,還真是。”


    他分明感覺到,沈問天體內的血脈,正在表達著一些欲望的渴望。


    可血脈本身就是血脈,換句話說,完全就是死物。


    “那父親,這?”沈問天目光看來。


    沈天勳沉吟一聲:


    “看這樣子,你的血脈或許是誕生了一些靈智,但並不多。”


    “可是血脈為何能誕生靈智?”沈問天皺眉:


    “它是我的東西,它誕生了靈智,那我是誰?”


    “放心。”沈天勳抬手,安慰道:


    “不過是微弱的靈智罷了,若要將之泯滅,算不上難事。”


    “器物有靈,品質天地之別,血脈有靈,也未必就是壞事,興許對你以後的修行還會有幫助。”


    “那這種感覺怎麽解決,它存於我體內,很難不讓這種感覺影響修行。”沈問天道。


    “這事先不急,為父會想辦法。”


    沈天勳話音落下,沈問天正要再說什麽。


    這時,外麵有聲音傳來:


    “族長,柳族的強者,到了。”


    沈天勳神情一震,看向沈問天,道:


    “天兒,走,隨為父迎賓。”


    不多時後,沈族之中,禮樂大作。


    迎賓禮之豪華,便是讓無數沈族族人都紛紛感慨不愧是古帝族。


    “老夫,柳鍛元。”


    半空中,柳鍛元出聲道。


    話音落下,柳族出來迎賓的一眾高層,無不是神情動容。


    “沒想到竟是柳前輩大駕光臨!”


    沈天勳也是心頭大震,欣喜萬分。


    柳鍛元,絕對是柳族中富有盛名的諸人之一,一手鍛造技藝,世稱巧奪天工,不僅是柳族鍛物方麵扛大旗之人,在嵐清界中更能排進鍛物前三之列。


    這樣的一位人物,能夠來見證他沈族的這次賭戰,親自前來,用蓬蓽生輝,毫不為過!


    四下沈族強者,有了解多一些的人,此刻對沈天勳變得更為信服。


    邀請柳族下場的事情,他們知道是族長去做的。


    沒想到竟邀請來了這般的人物。


    要說這與族長無關,誰信?


    各方心中皆有所想的時候,柳鍛元的目光則落在沈天勳身上。


    準確來說,是沈天勳的麵上。


    沈天勳似也有感覺,不過不待他出聲,柳鍛元就是率先開口:


    “你這是?”


    沒有說明,但沈天勳卻明白所指是何。


    他麵上的偽裝,族中之人或看不透,但在這樣的強者麵前,必然是無所遁形的。


    當下,沈天勳笑著道:


    “小族事務多,想來是勞累所致。”


    柳鍛元笑笑,沒有對此說什麽,其目光看向四周,俯瞰沈族,隨後才是道:


    “這沈族在你的帶領下,如今也是到了一個頂峰,這實在是不易。”


    聞言,沈天勳欣喜出聲:


    “多謝前輩誇讚與認可,沈族還會繼續努力的。”


    柳鍛元看了眼沈天勳,點點頭,道:


    “路途勞累,先休息吧。”


    “對對對。”沈天勳反應過來,忙是安排起來。


    不多時後,迎賓結束,沈族重新恢複平靜。


    “柳培啊。”


    柳鍛元將柳培叫至屋中,吩咐道:


    “你去枯榮門走上一趟,幫我談些事情。”


    “不知是何事。”柳培忙問。


    “讓他們枯榮門的門主在賭約中加上一條,若賭戰輸掉,他身為枯榮門門主,要交出身上一物,並且這一物要由沈族族長來定。”柳鍛元道。


    “啊?”柳培一愣:


    “這不就直接變成生死賭了嗎,沈族族長要是要腦袋或心髒的話,直接就會沒了半條命,他枯榮門隻怕.......”


    說著,柳培聲音忽然一止。


    他倒是忘了,那不過隻是枯榮門。


    這次賭戰的兩邊,都不過算中小勢力罷了。


    以沈族的地位,又何須去商量,通知便是。


    “隻是,為何要這麽做?”柳培小心的試著問道。


    眼前這位,雖然都是沈族的,但地位差距也不是一點兩點,這般詢問,實則還是有一些冒犯的風險。


    不過,柳鍛元顯然沒在意此事,而是道:


    “你告訴枯榮門,他們若同意,輸,老夫可保他枯榮門,贏,老夫可題名於枯榮門。”


    柳培聽得更加迷糊了。


    如柳鍛元這般強者,題名於枯榮門,對於這種中小勢力而言,全然就是一種庇護。


    隻要枯榮門不招惹其它頂尖勢力,這一名完全能保其安穩。


    隻是這麽做的意義又是什麽。


    柳鍛元看了眼柳培,見其臉上的疑惑與不解,便是一笑,道:


    “這沈族族長是塊好材料,沈族也是有福運的,隻可惜擁寶而不知用,天予不取,也難怪會走到今日這個境地。”


    柳陪依舊聽得迷糊,但卻也能大概聽出一些傾向,當即問道:


    “走到今日這個境地?可這場賭戰,一對一百,枯榮門取勝之可能極低,難道還能有什麽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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