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在向下墜落時,拚命拽著他能夠見,懸崖峭壁上藤蔓,


    持續揪扯,身體不受控製下墜,拽斷,在揪扯,再拽斷,


    直到煦江墜落在,懸崖下麵一堆積累不知多少年落葉上。


    落葉裹挾著枯枝,在下麵發出劈啪…啪唧……


    他還沒緩過勁來,就見上麵兩個黑影上麵向這個位置墜來,趕忙滾到一邊去,接連聽到兩聲咚、咚……


    耳畔響起白開心咒罵聲,“煦江,明知道我們摔下來,你倒是在下麵做好萬全準備!”


    煦江小心向迴張望,捂住嘴偷笑 ,“白開心,你砸到郡主,準備什麽時候向,郡主賠禮道歉!”


    白開心低頭,他漲紅著臉,舌頭打了結支吾著,一句完整話也說不出來。


    郡主臉色青白,捂著腰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白開心你該減減體重了!”


    白開心應著,從郡主後背上爬下來,“臣有罪……罪該當誅!”


    郡主滿臉無奈,“這沒有人,白開心不用緊張。”


    白開心倒是想起來,“煦江,正好讓煦江看見,怎麽辦?!”


    煦江趕緊跑開,“白開心,你在哪,我怎麽隻聞其聲未見其人呢?”


    郡主再也憋不住,噗嗤一下,“你們倆一對活寶,哈哈哈……”


    稍後,白開心扶著郡主追上煦江,“行了,別跑了,郡主恕你無罪!”


    郡主環伺周遭,見各處都是高不可攀峭壁,峭壁上到處都掛滿藤蔓,碧綠色小蛇在藤蔓間穿梭,常常眨眼間就不知躲到那條藤蔓後麵,“煦江,藤蔓後麵躲著毒蛇,峭壁陡直,我們怎麽上去?!”


    “迴郡主,我們隻要找見向上走山體裂隙,沿著裂隙向上走……”


    郡主一眼望過去,這裏沒有山洞,“煦江,眼前沒有你說能通上山頂的山洞!”


    “郡主大人,在這裏做好標記,再到前麵探探去!”


    煦江打頭,用白虹劍不時掃蕩著攔路的野草,白虹劍掃蕩野草時發出劈劈啪啪,驚動潛藏在草中的蛇蟲,蛇蟲聞聲四處逃竄。


    白開心眼珠扣著他手中白虹劍,目光流露出羨慕,“天官爺,途中有什麽寶貝你都能一眼認出。不是拜師學過江湖秘技——憋寶吧!”


    “這把劍是天上白虎星所化,白虎主刑名、戰爭、殺伐,蛇蟲都有靈性,感應到肅殺氣氛,當然會跑!”


    白開心眼饞,“何不把這把劍送給我,我幫平冤昭雪是一定的,求個一官半職也未嚐不能。”


    煦江語氣充滿對白開心不屑,“白開心不知我因何,找到這把劍的……”


    煦江話沒說完,白開心反應過來,“不過,你要想交上去,我倒是有辦法幫你!”


    煦江不屑,“這把劍在我手裏用處更大!剛才不是仗著白虹劍寒芒,把藏在草裏蛇蟲驅走,現在躺倒荒草裏就是我們3個!”


    白開心懵懵懂懂走著,每當迴想起來剛才一幕,倏忽間出聲冷汗,郡主還以為白開心病了,“白開心 ,你怎麽渾身濕乎乎的,不是病了吧!”


    白開心擺擺手,“請郡主放心,白開心不是病了,是想事太多,每想一遍渾身出遍冷汗!”


    郡主撅著嘴,斜眼望著煦江,“白開心你想的太多,煦江是不會為這件事,去告你的刁狀!”


    煦江抬起右手,打量著一堆雜亂藤蔓,目光透過藤蔓中空隙,窺見隱藏在後麵的山洞,


    伸手指向藤蔓後麵,“郡主,瞧我說什麽來著,說山洞山洞就來!”


    煦江抄起白虹劍,拍打著從上麵垂掛下來藤蔓,從藤蔓中躥出一隻顏色黃的鮮亮守宮,朝天空中奔去,他麵色驚訝,“飛守宮!?”


    白開心倏忽一驚,臉色蠟黃,“天官爺,你說什麽?這裏有飛龍!?”


    他淡淡的說,“放心,飛龍跟風水無關,是沒有人踏入這裏,它才跑到這裏棲息!”


    說完低頭鑽進山洞,把白開心丟在外麵,白開心跺腳,“他成心的!”


    郡主蹙眉,前後望望,“算了,先把思任發祖先墳塚破了再說!”


    沿著山洞基岩向裏走,腳下不時被突起鍾乳石絆倒,有些地方窄的不過一隻腳寬,遇上這種路煦江也隻能右腳一點點挪過去!


    更麻煩的是洞穴裏麵大小支洞,煦江走在前麵鑽進看上去很大洞穴,壓根沒想到越向裏麵走越窄,最後窄到他連掉頭都無法,還是靠白開心拽住他兩條腿,硬把他拽出來!


    白開心衣服上全是煦江的腳印,“天官爺,你這是準備做穿山甲嗎?!沒看到洞口越來越窄……”


    他沒有吱聲,眼看著路向下延伸,與他們想借助岩洞登上山頂截然相反,


    也隻有硬著頭皮沿著這眼前這條路向前走 ,這條路總會有地方是通向上麵,出口總會找到!


    直到沿著路走到一處懸崖,懸崖下麵塌陷的山穀,山穀下麵一個洞穴裏,正在向外溢出白霧。


    煦江等著白開心和郡主來,剩餘時間都用來瞅,洞裏噴出的白霧,究竟是有溫泉在裏麵間接散發熱氣,或是洞穴裏裏有寒湖,寒氣在寒湖湖麵上形成外溢出來!


    正當煦江迴頭望時,塌陷山穀洞穴裏 ,飄出大量白霧,白霧順著山穀爬升上來,煦江被這股白霧熏的憋悶到無法忍受。


    如同把煦江放到剛蒸好的蒸籠裏,煦江每吸一口氣,都吸入大量溫度很高白霧,及混雜在其中的硫磺。


    煦江趴在地上,大口吸著貼近地麵空氣,透不過氣來的憋悶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白開心攜郡主來到,“天官爺,你趴在地上幹什麽呢?!”


    煦江誤以為白開心又要取笑他,“給郡主大人賠罪!”


    白開心一眼看出,路在前麵塌陷下去,


    “天官爺,你不是說洞穴裏道路通向上麵嗎?!我怎麽覺得洞穴中這條路是下走,走到這裏直接塌陷下去,你還要再往向走嗎?!”


    煦江望著白開心身後黝黑洞窟,“白開心,你確定你能找到返迴去的路!?


    你記得住我們怎樣爬過來,途中翻越多少倒塌岩壁,來迴進出多少個洞窟,每個洞窟又有幾個開口,那個洞口能讓我們折返迴去!”


    白開心氣的直翻白眼,“煦江,你怎麽帶的路!再向下走又有何意義!”


    煦江眼珠轉的飛快,“白開心還記得,我們來幹什麽的?!”


    白開心沒好氣,“來尋找思任發埋葬在這裏的人祖先!”


    “八爺告訴我,思任發為何能發跡,答案是思任發先人誤打誤撞,埋葬在這條斷龍身上,前麵正是斷點!”


    白開心高度懷疑煦江是路盲,“天官爺,別以為你懂風水,就可以把我糊弄的團團轉!有誰會把家人葬在中間塌陷下去龍脈中!?”


    煦江心想,’就你白開心懂得那點風水,不讓我玩的團團轉才怪!’


    “郡主有所不知,在斷龍下麵,還有一條地龍!


    這條地龍正是從昆侖祖脈發出來的,到這裏正好是脖頸處!


    葬書曰:不葬龍頭葬龍頸,尤其是龍頸與龍頭相連處最妙,正對應著龍之逆鱗!”


    “思任發之所以能屢屢起事,正因為先祖葬在靠近龍之逆鱗處!”


    白開心酸諷,“這裏離昆侖祖脈還遠著呢?!”


    煦江笑笑“從霞關向上直達昆侖祖脈,白開心不會,連霞關連著哪裏都不知道!”


    白開心無語。


    煦江把肩上繩索纏繞在頑石上,餘下一大截拿在手中,一節一節向下放,煦江雙腳踩到下方地麵上時,手裏繩索也放完了。


    煦江把繩索扔上去,白開心接住繩索,幫郡主纏好,煦江等郡主下來後,再把繩索扔上去後獨自先行探洞。


    煦江估計不錯,離洞口不遠有眼溫泉,他瞅到白霧,正是從這眼溫泉中噴出。


    煦江繞過溫泉,向前走出不到半裏,正對著他竟有座神廟!


    煦江在周圍看看,沒發現什麽異常,走進神廟迎麵見一位麵目赤紅,短須長發,雙手各握一把銅錘。


    煦江想不起,這到底是什麽神,不管什麽廟,神像前麵或後麵都會有仙位,


    麵前這位神仙前麵沒有仙位,煦江繞到後麵,後麵竟也沒有仙位。


    煦江目光掃過供桌,供桌上食物有股酸臭難聞味道,看樣子差不多半個月留下的!


    他雙手撫摸著雞翅木供桌,想摸索一下,在桌麵上找到機關!


    摸到供桌邊緣時,右手食指指肚被供桌上小突起刺破,刺破地方又癢又麻。


    煦江湊上去,在目光反複在剛才食指摸過地方反複尋找,還是沒有找到!


    他心裏惱火,“明明感覺到有東西,為什麽找不到?!”


    不甘心的他,左手手十指過篩子一樣,在這個位置一寸寸摸,終於讓他摸到一個突起!


    目光聚焦到凸起出,才知道他為何看不出來,原來這個供桌邊緣是傾斜的。


    ’供桌上有突起是大忌,怎麽在供桌上會有這麽明顯突起?’


    他打量著這個凸起,剛才他無意中向下按,排除眼前這個凸起是向下按的!


    “那就隻有……”


    右手中食指把這個尖銳突起夾牢,猛發力向上一拽,供桌某個位置吧嗒……


    露出藏在下麵一層。


    煦江笑罵,“連供桌還有這麽多蹊蹺!”


    他把手伸到下麵這層,指尖無意伸到暗格中,驀然意識到,“下麵這層竟配有暗格!”


    腦海中掃過,自己這些年見過的家具,就沒見過既配有陰陽供桌,且底下一層陰供桌下,竟還配置有暗格。


    他右手伸進暗格中去,中食指在暗格中小心摸索,摸到一塊狹長匾額,餘無其他。


    把匾額抽出來,瞥見竟是付靈牌!連下過墓的他,也覺得夠晦氣的,衝著靈牌,”呸,想不到,竟是個這東西!”


    掃眼靈牌上名字,牌位不知擱在著多少年,字跡早已模糊不清!


    煦江湊近,才辨認出頭一個字是思……


    不知何時白開心站在身麵,目光落在他手裏拎著靈牌上!


    “天官爺,你說思任發先人就埋葬在這?!”


    煦江望著眼前這尊舉著雙錘紅臉雕塑,腦海中形成一個大膽想法,迴過頭來,“誰知道思任發長什麽模樣?!”


    白開心滿臉遺憾,“大理驛臣肯定知道,隻可惜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問大理驛臣要一幅來!?”


    郡主撇撇嘴,從包袱裏抽出一幅畫,“白開心,做事要提前準備!


    你是這夥人中領頭人,做事不提前準備好,你讓誰去擔負這個責任?!”


    郡主把畫遞給煦江,煦江徐徐展開畫像,對照著眼前這尊神像,一眼認出,手指著眼前這尊雕塑,“這便是思任發先祖,骨骸肯定藏在神像內!”


    白開心趁煦江不備,抽出煦江攜帶白虹劍,朝眼前這尊神像掃去!


    白虹劍所到之處,神像無不碎為齏粉,一大片黃土粉末向煦江飄來,


    煦江背對著飄過來黃土,跑到牆根躲著,待這股黃土落定後,跑來尋找卻沒有,在黃土中找見骨骸!


    白開心無意把發黴蒲團墊踹飛,“思任發該千刀萬剮,竟把祖先安置在這麽陰謀地方,讓祖先吸取祖龍脈上風水!”


    正在這時,郡主發現什麽可怕東西似的,臉色青白,驚恐尖叫著,“白開心,你腳下有個洞口,一股黑氣順著洞口向外飄……”


    白開心毛骨悚然,“郡主,你說……”話沒說完,白開心一腳踏空,滑落到深淵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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