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掀開!”劉誌勇喊道,他很清楚自己都做了什麽,所以不能讓別人看到,那群廢物,讓他們處理好屍體,結果現在被找出來了。


    衙役對劉誌勇的話充耳不聞,他是承天府的衙役,又不是他們劉伯侯府的小廝,何況,就算是劉伯侯府的小廝此刻怕是也不會聽他的吧。


    衙役走到屍體跟前把白布掀開,然後一具傷痕累累身上下沒有一絲完好之處的屍體就呈現在眾人眼前。


    “這…。”承天府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屍體,這也太慘了點,怪不得那群百姓們都暴動了,這劉伯侯府的大少爺這是犯了眾怒了,想到此看向地麵趴架子上的劉誌勇,眼裏閃過一絲淩厲。


    “侯爺,有受害人的家人找過來了。”一衙役走進來說道。


    “讓她進來。”承天府尹沉聲說道。


    “是,大人。”衙役應道,轉身退了出去。


    “不,這不可能。”劉誌勇崩潰的喊道,娘不是把那些賤婢的侍女打點好了嗎?怎麽還會有那些賤婢的家人找過來。


    進來的是四男五女,其中一個女人是那名農婦,她和其餘人是在承天府門口遇到的。


    “草民見過大人。”


    “民婦見過大人。”四男五女看向承天府尹行禮道。


    “起來吧。”承天府尹說道。


    “謝大人。”那四男五女應道。


    “你們是這些被害人其中幾個的家人?”承天府尹看向幾人問道。


    “迴大人,草民的女兒是劉伯侯府的侍女,而且簽的是活契,本該後年就可以放出府和草民一家團圓了,結果卻被劉伯侯府的大少爺給害了,大人,他這是草菅人命啊,求大人為小女做主。”一中年男子帶著哭腔出聲答道。


    “既然知道女兒被別人所害,為什麽現在才來找官府報案?”承天府尹看向那名中年男子答道。


    “迴大人,民婦等人不是不想來,是不敢來啊,女兒被害後劉伯侯府的人找到民婦給了民婦二十兩銀子,讓民婦和自家那口子閉緊自己的嘴,不許追究此事,可那是民婦的女兒啊,當初是因為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女兒心疼民婦所以自願進了劉伯侯府做侍女,說是做個兩三年,掙點月銀,補貼家用,誰知道這一去女兒就被人害死了,再也迴不來了。”一農婦哭訴道。


    “是啊,大人,劉伯侯府的人給的銀子民婦都不要,就想著來官府報案,讓官府嚴懲兇手,可劉伯侯府的人危險民婦等人,說是敢來報案就殺了民婦家,民婦家的那口子實在不忍女兒白死,在劉伯侯府的人走後向偷摸過來報案,後來走到半路被人襲擊,幸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人救了民婦家的那口子,不然民婦的家的那口子也被劉伯侯府害死了。”另外一農婦哭訴道。


    “求大人嚴懲這個殺人兇手,還民婦的女兒一個公道。”第三個農婦說道。


    “對,求大人嚴懲兇手,讓草民女兒的在天之靈能夠安息。”一中年男子附和道。


    “住嘴,你們這些賤民,本少爺都給了你們一家二十兩銀子了你們還敢過來報官,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趴在架子上的劉誌勇看向四男五女一臉憤怒的說道,眼裏滿是殺意,早知道就應該讓娘當初把這些禍患都殺了。


    “劉誌勇,這裏是承天府,豈容你如此放肆!來人,先打他二十大板。”承天府尹看向劉誌勇一臉憤怒的說道,這個劉伯侯府的大少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當著他的麵都敢如此猖狂。


    “是,大人。”一名衙役應道,然後拿著板子向劉誌勇走去。


    “不要,不要打我,爹,救我。”劉誌勇慌了,那些在宮裏被打板子的記憶部湧上心裏,他不要被打板子了,那種痛苦他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劉伯侯看著劉誌勇的樣子,隻覺得他這輩子的臉麵讓這個孽子丟盡了,早知道會有今天就應該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把這個孽子給當場掐死,想到這看向劉誌勇的目光滿是怒火。


    “啊。”隨著衙役手裏的板子落下,一聲慘叫從劉誌勇的嘴裏傳了出來,他的整張臉都痛的扭曲在一起,看起來恐怖至極。


    承天府的板子是特質的,前細後粗,一板子打在人身上相當於普通的兩板子,所以劉誌勇如果被打完這二十板子,就相當於被打了四十板子,足夠讓他皮開肉綻了。


    那些中年男子和農婦看著兇手此刻痛苦的模樣都覺得非常解氣,不過還不夠,他們要讓這個殺人兇手為他們的女兒償命。


    “把這些屍體的白布都掀開,讓他們認一下各自的女兒。”承天府尹看向衙役吩咐道。


    “是,大人。”一衙役上前應道,然後轉身向後麵走去。


    那四男五女也忍不住向後看去,他們活生生的女兒就躺在這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想到這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轉過頭向劉誌勇的方向看去,眼裏滿是恨意,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天啊,我的嵐兒…。”一位農婦在看清一具屍體的麵容時崩潰的哭喊道,說完向那具屍體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在看清那具屍體的樣子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們家嵐兒生前這事遭受了什麽?這根本就是活活被折磨死的,想到此他滿眼通紅的看著劉誌勇。


    “你這個畜生,我和你拚了!”那名中年男子向劉誌勇的方向衝了過去。


    一旁的衙役看情況不對,趕忙上去攔住那個中年男子。


    “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老子要殺了你!”被攔住的那名男子紅著眼睛看向劉誌勇大吼道。


    因為那名男子打板子的衙役暫時收了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劉誌勇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名中年男子的眼神,那是一種什麽也不顧,徹底崩潰,和敵人同歸於盡的眼神,看到這樣的眼神,劉誌勇顧不得屁股上傳來的痛感,不斷地往後縮,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位受害者父親,請你冷靜一點,本宮一點會嚴懲兇手,給你們一個交代。”承天府尹看著那名中年男子出聲勸道。“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聽完承天府尹的話,那名中年男子忍不住哭了出來,堂堂八尺男兒,此刻卻哭的像個孩子,讓周圍的人不由得感覺心酸。


    “嗚…我可憐的孩子啊。”又一位農婦發現了自己的女兒,看著傷痕累累的女兒,這名農婦崩潰了,他們其實隻知道他們的女兒死了,並沒有見過女兒的屍體,當此刻看到身上下沒有一絲完好之處的女兒,這些老實巴交的鄉下漢子和農婦都崩潰了,心中對殺人兇手的恨意已經到達了頂點。


    “大人,您一要把這個殺人兇手千刀萬剮啊,他就是個畜生,畜生啊。”一名農婦滿臉絕望與恨意的看向承天府尹說道。


    “本官一定會嚴懲兇手的。”承天府尹應道,看著眼前這種場麵也不好受,都說人間最慘的事就是陰陽兩隔,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個造成這一切的劉伯侯府大少爺確實該死。


    此刻承天府的一個角門門口,天香居的掌櫃的正在和一個身穿官府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說著什麽。


    “我明白了。”那名青年男子點頭應道,一臉的嚴肅之色。


    “嗯,那我就先迴去了。”天香居的掌櫃的說道。


    “好。”那名青年男子應道。


    然後天香居的掌櫃的轉頭看了眼四周然後向遠處走去,那名青年男子也看了眼四周然後轉身向承天府的大堂走去。


    承天府大堂


    “大人,通判大人找您。”一侍衛模樣的人走進來上前在承天府尹的身旁小聲說道。


    承天府尹心裏一驚,自己的通判這個時候找自己,難不成是公主因為這件事迴來了?


    “那二十大板打完了嗎?沒打完繼續打,本宮離開一會兒,馬上迴來。”承天府尹起身說道,說完轉身向後麵走去。


    “是,大人。”衙役應道,然後拿起手裏的板子繼續打。


    而劉伯侯看著承天府尹匆匆離去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沉思,他記得三個月前皇上在給今科狀元,榜眼和探花的慶功宴上破例給探花郎安排了一個位置,他記得是承天府的通判,他剛才隱約聽到了通判兩個字,難不成是皇上知道此事了?想到皇上有可能怪罪整個劉伯侯府,劉伯侯眼裏閃過一絲凝重,對不遠處劉誌勇殺豬般刺耳的聲音也彷如聽不見一般。


    “父親,您怎麽了?”劉誌進看劉伯侯的表情不對有些擔憂的問道。


    “本侯沒事。”劉伯侯說道,心裏卻想著到底要怎麽保住進兒,他被牽連了也就牽連了,畢竟子不教父之過,可進兒是劉伯侯府唯一的後人了,說什麽也不能讓他有事。


    承天府後麵


    “你是說要把劉誌勇淩遲處死?”承天府尹看向那名青年男子,也就是齊瀾安排在承天府得通判,有些驚訝的問道,他雖然真的恨不得把那個劉誌勇淩遲處死,但北齊近幾十年已經很少有被淩遲處死的犯人了。


    “是的,這是公主得意思,大人先去前麵審理,然後判決三日後午時三刻在菜市場淩遲處死,屬下去宮裏向皇上稟明情況。”那名青年男子說道。


    “本官知道了。”承天府尹應道,他知道,隻要是公主的意思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那個劉誌勇這下是真的死定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承天府尹轉身向前麵承天府大堂走去,而那名青年男子也轉身向門外走去。


    “迴大人,二十大板以打完。”負責打板子得衙役看到承天府尹迴來上前稟報道。


    “嗯。”承天府尹應道,然後走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麵對堂下的劉誌勇眼神一厲,既然公主都發話了,他也沒什麽好顧慮得了,開始審案。


    “啪。”承天府尹猛拍了一下堂木。


    劉伯侯看著承天府尹開始審案的樣子,心不斷地往下沉,皇上,究竟會怎麽處置他們劉伯侯府?


    “堂下劉伯侯府劉誌勇,你用殘忍的手法折磨致死三十八名侍女,人證物證俱在,你可知罪?”承天府尹看向劉誌勇厲聲問道。


    “我不知罪,那些人都是那些賤婢家裏的賤民,算什麽人證,你這是要冤枉本少爺。”劉誌勇不服的大吼道,他知道自己不能認下這個罪名,一旦認了他就徹底完了。


    “來人,把人證帶上來。”承天府尹吩咐道。


    “是,大人。”一衙役應道,轉身下去帶人證去了。


    很快一名小廝和幾名侍衛就被帶了上來。


    “見到承天府尹,還不跪下。”衙役喊道。


    然後那名小廝和幾名侍衛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小的見過大人。”那名小廝看向承天府尹誠惶誠恐的叫道,大少爺被抓走不久後他們也被抓了起來,然後被帶到了這裏。


    “你們幾個居然敢背叛本少爺?”劉誌勇看向那名小廝和幾名侍衛一臉憤怒的說道,看向他們得目光滿是殺意。


    “迴大少爺,小的沒有啊,大人,小的真的什麽也不知道。”那名小廝一臉驚慌的說道,他是大少爺的小廝,當然什麽都知道,但是,他不能說,說了他也死定了。


    “你是劉誌勇的貼身侍從?”承天府尹看向那名小廝問道。


    “迴大人,小的是大少爺的貼身侍從。”那名小廝答道,他知道這件侯府裏眾人皆知事是沒辦法糊弄過去的。


    “既然是劉誌勇的貼身侍從,你居然告訴本官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是在把本官當傻子嗎?來人,先打他二十大板,不對,打到他說為止。”承天府尹看向那名小廝怒道。


    “是,大人。”一衙役應道,然後轉身向那名小廝所在的位置走去。


    “不要啊,小的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求大人饒了小的吧。”那名小廝一聽要打板子,慘白著臉色求饒道。


    承天府尹充耳不聞,由著那名衙役把那名小廝按在長凳上,然後板子照小廝的屁股打去。


    “啊…大人饒命啊,小的真的什麽也不知道。”那名小廝一邊發出慘叫一邊說道。


    “你們呢?也不知道?”承天府尹看向剩下的幾名侍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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