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瑞郡王進門怒氣衝衝的叫道。


    “王爺,您迴來了。”瑞郡王妃麵帶笑容的起身看著瑞郡王,在看到他臉上的怒氣時心裏咯噔一下。


    “你今天是不是讓人去給劉伯侯府下了三抬的聘禮?”瑞郡王看向瑞郡王妃怒吼道啊。


    “是啊,但是彩霞郡主那邊妾身可是準備了二百零八抬,澈王對此表示很滿意。”瑞郡王妃說道,她不傻,感覺的到瑞郡王的怒火是聘禮的關係。


    “澈王比較滿意?那你知不知道皇兄對此很不滿意,你個蠢貨。”瑞郡王憤怒道,心裏恨不得掐死這個蠢貨。


    “皇上不滿意?皇上為什麽不滿意?皇上當初不是同意楓哥兒的婚事了嗎?”瑞郡王妃急了,生怕齊皇又不是楓哥兒娶彩霞郡主了。


    “你忘了劉伯侯的女兒是皇兄賜婚給楓哥兒的嗎?你讓人送了三抬聘禮過去,不僅是劉伯侯臉上無關,更是在公然表達對本王那位好皇兄的不滿。”瑞郡王一臉陰鬱的繼續說道。


    “哎呀,妾身忘記這件事了,就想著劉伯侯府一個庶女而已,用不著給她那麽大臉麵,王爺,皇上是因為這件事發火了嗎?對不起,王爺,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思慮不周。”瑞郡王妃一臉驚慌的小聲低頭認錯道。


    “皇兄讓王府出三百五十抬聘禮給劉伯侯府,這些聘禮從你自己的私庫了出吧。”瑞郡王冷聲道,這個蠢貨自己犯下的錯誤,就自己想辦法彌補吧。


    “什麽?”瑞郡王妃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瑞郡王,三百五十抬聘禮?從自己的私庫了出?那不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私庫掏空了嗎?皇上是不是瘋了,一個庶女而已用得著給這麽大的臉麵嗎?


    “王爺,不行啊,妾身私庫裏就那點東西,怕是不夠湊三百五十抬聘禮。”瑞郡王妃試圖讓瑞郡王改變心意。


    “不夠你就自己想辦法,不要妄想本王會給你擦屁股,湊不夠三百五十抬,你這個王妃也不用做了。”瑞郡王怒道,說完一揮袖,轉身走了。


    瑞郡王妃看著瑞郡王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一下子癱坐在地,完了,聽王爺的意思,如果不解決好這件事他怕是要休了自己,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被休,就是自己私庫裏的那些東西都保不住了。


    瑞郡王去了書房,一路上越想越生氣,他當年怎麽就娶了這麽個蠢貨迴來?


    當年瑞郡王妃的父親王太傅是公認的文人之首,瑞郡王為了拉攏他所以暗中接近他的女兒讓她對自己芳心暗許,非他不嫁,誰知道王太傅那個老頑固死活不同意把女兒嫁給他,最後好不容易同意了,他們前腳剛大婚,後腳王太傅就聲明和他女兒斷絕父女關係,然後和皇兄提出告老還鄉,自己拉攏王太傅的計劃就這麽失敗了。


    從娶了那個蠢貨後自己的後院所有女人要麽就是生不出孩子,要不就是懷著懷著就流產了,自己這麽多年看王太傅說不定哪天就想起她這麽個女兒的份上,和她給自己生了北齊建國這麽多年第一位女孩份上自己也就忍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那個蠢貨一點長進沒有,就會在後院用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瑞郡王沉聲應道。


    “父王。”齊楓走進來一臉恭敬的行禮道。


    “楓哥兒,你來了。”瑞郡王看到自己的兒子後臉色稍微有些緩和。


    “兒子已經聽說母妃做的事了,特意過來替母妃向父王請罪。”齊楓沒有起來,而是繼續一臉誠懇的說道。


    “行了,你起來吧,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你母妃太蠢。”瑞郡王說道。


    “何況這件事對咱們不是一點好處沒有,東方澈那邊對此事很滿意。”瑞郡王繼續說道。


    “兒子以後會經常注意母妃那邊的,以防她在做錯事。”齊楓說道。


    “你以後是要做大事了人,怎麽能像個個婦人一樣注意後院那一畝三分地,放心,父王不會對你母妃怎麽樣的。”瑞郡王說道。


    “對了,你那兩個舅舅是不是已經到金陵城了?”瑞郡王問道,眼裏閃過一絲厭惡,當初本來想著王太傅女兒不管,兒子總不能不要吧,所以在封地收留了他們,誰知道王太傅真就狠的下心對自己的子女不管不問,就留下了自己的長孫在身邊,這些年在封地王太傅那兩個兒子沒少給自己惹事。


    “是,剛進京沒幾天,剛才給母妃那邊遞了帖子,說是明天要來拜見父王和母妃。”齊楓答道。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的婚事就要這幾天了,所以一切都要多加注意,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瑞郡王囑咐道。


    “兒子明白。”齊楓應道。


    另一邊,瑞郡王妃一臉心痛的讓人打開自己的私庫,看著他們一件件的往外般心仿若在滴血。


    “王妃,這個紫玉花瓶要放進去嗎?”一侍女拿著一個花瓶看向瑞郡王妃問道,這紫玉花瓶是王妃最喜歡的一個花瓶,王妃向來不舍得用,把它放在了私庫裏,所在她不確定這個花瓶到底要不要放進聘禮裏麵。


    瑞郡王妃看著侍女手裏的紫玉花瓶,感覺心裏頭似乎是在滴血,那都是自己的心愛之物啊。


    “放進去吧。”瑞郡王妃咬牙說道。


    “是,王妃。”侍女應道,轉頭把花瓶放到了一旁的紅色箱子裏,瑞郡王妃則把頭偏到一旁去,不想看到這讓她心疼不舍的一幕。


    “王妃,您其實不用這般難受。”一旁的一個老嬤嬤實在看不過去所以出聲勸慰道。


    “嬤嬤,那些都是本妃的心愛之物,本妃實在是舍不得,該死的劉伯侯,他那一個庶女,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消受了點這些好東西。”瑞郡王妃說道,說道後麵有些咬牙切齒。


    “王妃,你忘了再過兩天那個庶女就要嫁進王府裏來了,王妃是她的婆婆,到時候想怎麽做,還不是王妃您說了算嗎?”老嬤嬤滿含深意的說道。瑞郡王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對啊,她怎麽沒想到了,自己作為那個庶女的婆婆,想辦法把這些聘禮要迴來還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嬤嬤,還是你聰明。”瑞郡王妃一臉高興的誇讚道。


    “王妃謬讚了,為王妃分憂,是老奴分內之事。”老嬤嬤說道。


    有了老嬤嬤的安撫,瑞郡王妃的心情好了很多,心口也沒那麽堵了,當天下午,三百五十抬聘禮由王府的侍衛們抬送到了劉伯侯府。


    百姓們對於劉伯侯府收這麽多聘禮倒沒意見,因為知道是皇上讓的,都紛紛對瑞郡王府的做法有些鄙夷,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劉伯侯府一家對那三百五十抬聘禮沒什麽感覺,知道如果不是皇上發話了,估計就是要拿那三抬聘禮來打發他們了。


    劉芳也知道了這件事,麵上無悲無喜,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現在她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


    天色漸黑,此時的滄逸睿距離金陵城不到百裏,想著馬上就要見到齊瀾,心裏著實很高興,一雙桃花眼裏滿是愉悅。


    突然一隻信鴿從對麵飛來落在了滄逸睿身上,滄逸睿用手抓過信鴿,然後從它的爪子上取出一個小竹筒,竹筒裏放著字條。


    看過字條上的內容後滄逸睿麵色大變,眸光幽深,隱隱有著殘暴之色。


    “通知下去,鏟除掉殺手樓在大燕的所有據點。”滄逸睿命令道。


    “是,太子。”暗中有個黑影應道。


    吩咐完事情滄逸睿調轉馬頭,向北方行去,他一定要盡快趕到幽州城,瀾兒,等我。


    幽州城


    齊瀾還把自己關在房裏研究著解藥,門外小菊小梅等人是心急如焚,那些百姓快要撐不住了,公主也兩夜沒睡兩天沒吃東西了。


    房內的齊瀾也是心急如焚,自己多浪費一刻鍾,那些百姓們就少了一份生存的希望。可是越著急,越是發現不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所以她隻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天色越來越晚,已經三更天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個中毒的百姓快撐不住了。”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道。


    小菊小梅表情沉重的對視一眼,轉頭向走出去看看情況。


    “嘎吱。”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終於打開了,小菊小梅立馬迴頭看去,臉上滿是喜悅的表情。


    “解藥已經研製出來了,你們馬上按照這上麵的藥方去熬製湯藥。”齊瀾看向小梅小菊說道,雖然臉上滿是疲憊,但眼裏卻神采奕奕,她做到了。


    “是,公主。”小菊一臉高興的應道,小心翼翼接過齊瀾手裏的藥方向外走去,這下,那些百姓終於有救了。


    “公主,您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沒休息了,我去給您準備點吃的,您吃完睡一會兒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處理就行。”小梅看向齊瀾說道。


    “不用了,先去看看那個百姓吧。”齊瀾拒絕道,她在裏麵聽到侍衛稟報說有一個百姓撐不住了,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小梅無奈,隻能趕忙追了出去,心裏卻擔憂不已,公主的身體這麽折騰怎麽吃的消。


    齊瀾來到了安置著中毒症狀嚴重的隔離區內,一進來,就看到了很多臉色通紅的百姓們,其中一個百姓唿吸急促,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齊瀾趕忙快步走到那名百姓身邊,伸手點住了他身上的幾個重要穴道,護住他的最後一絲心脈。


    “讓他們快點,把藥熬好端過來。”齊瀾轉頭吩咐道。


    “是,公主。”小梅應道。


    幽州城裏的眾人聽到齊瀾研製出來了解藥,一個個興高采烈,高興極了,都自告奮勇的幫著熬藥。


    “公主,藥來了。”小菊端些湯藥走進來說道,人多力量大,所以藥熬好後她趕忙送過來了。


    “給我。”齊瀾接過藥,親手一點一點的喂那名百姓喝下,這一幕看的周圍的人動容不已,有著尊貴身份的公主殿下居然會親自喂一個百姓喝藥齊瀾不知道自己認為很平常的一個舉動,讓這些人心裏產生了多大的觸動。


    嚴重的中毒百姓需要喝兩碗,然後得休養一段時間後才能恢複,症狀清的喝一碗就可以,喝完睡一覺就可以好了。


    這一晚,整個幽州城都在眾多侍衛熬藥然後給百姓們喂藥中度過了,


    地牢裏的錢江和李師爺知道齊瀾把解藥研製出來的消息後直接白了臉,一直在那搖著頭說不可能。


    “這不可能,怎麽可能,那人明明說過瘟毒是無藥可解的。”錢江一臉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道,如果毒解了,那他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麽?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得把他自己搭上?


    “錢將軍,現在要怎麽辦?如果李知府和李將軍醒過來,那咱們做的一切可就都暴露了。”李師爺一臉驚慌的看著錢江問道,心裏現在後悔不已,當初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被他所說動,想辦法給李知府下了毒,掌控了整個知府衙門,現在完了。


    “本將現在能怎麽辦?真是天不幫我啊,天不幫我啊。”錢江一臉悲憤的說道,他就是覺得不公平,自己也跟著李豫南征北戰了那麽多年,到頭來就做了個守軍副將,對,雖然在軍中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這有什麽用?能升官發財嗎?李豫還老是管著他,不許收東西,不許做這,不許坐那,所以當長久的不滿爆發的時候,他選擇了聽從那個人的建議,給李豫下毒,把守軍掌控在自己手裏,把這一切責任都推到他和他那個好哥哥的身上,在整個幽州城危在旦夕的時候自己在拿出那人給的藥,力往狂瀾救下他們,這樣皇上一定給自己封官加爵的,可惜這一切都沒有了,救了幽州城的不是他,李豫也沒有死。


    七月初六早上,天空晴朗,萬裏無雲,似乎籠罩在幽州城上空上的陰霾一下子不見了。


    喝過解藥睡了一覺解了毒的症狀輕的那些百姓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齊齊跪在後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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