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迴來了。”小梅看到齊瀾迴來趕緊上前迎接道,小李子跟在後麵。


    “嗯,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去睡吧。”齊瀾說道。


    “是,公主。”小梅小菊和小李子齊聲應道,轉身都退了出去。


    房間內明麵上頓時就隻剩下了齊瀾自己。


    “飛鷹,你也休息吧,不要神經太緊繃了,朔漠大王子那邊今晚隻會顧著找烏仁,做不了什麽的。”齊瀾對暗處的飛鷹說道。


    “是,公主。”飛鷹應道,眼裏的擔憂卻絲毫不減,他必須盡快查出來阿木泰的目的。


    另一邊,金陵城一院落內


    “你說什麽?烏仁不見了?”朔漠大王子阿木泰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衛厲聲問道,鷹眸裏滿是陰霾。


    “是的,大王子。”侍衛低聲應道。


    “我是不是讓你看好他嗎?”阿木泰抬腳踹了侍衛一腳怒道,本來這次來北齊他是不打算帶烏仁那個蠢貨的,但烏仁想要見識下北齊的女人纏著他父親烏恩將軍非要來,最後自己看在烏恩將軍的麵子上帶上了他,結果現在人卻失蹤了,他迴朔漠後要怎麽和烏恩將軍交代?


    侍衛當即被踹的吐出一口鮮血,但立馬又捂著胸口跪在那裏,這件事,是他們的失職。


    “有沒有查到他去哪了?”阿木泰問道。


    “查到了,烏仁少爺去了醉鳳樓,但等屬下們到了的時候烏仁少爺已經不見了。”侍衛沉聲答道。


    “醉鳳樓?該死的。”阿木泰怒道,這一聽就知道是個青樓,烏仁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暗中打聽尋找烏仁的下落,記住,不要讓北齊的人發現。”阿木泰吩咐道。


    “是,大王子。”侍衛應道,接著捂著胸口轉身退出了房內。


    房間內阿木泰伸手把桌子上的東西部掃落在地,一雙鷹眼滿是陰鷙,他是瞞著北齊方麵暗中提前進金陵的,現在烏仁不見了,他明天根本沒辦法和齊皇開口說讓他幫忙找人。


    翌日,天還沒亮阿木泰就暗中出了城和朔漠的使臣們匯合。


    今天的城門口更加的熱鬧,因為今天剩餘的三國使臣今天都會到了。


    門口,齊明今天也來了,一身青色錦袍跟在齊寒齊雲身邊,顯然齊瀾昨晚是偷穿的齊明的衣服。


    “我怎麽感覺我今天的衣服上有股瀾兒身上的味道啊。”齊明站在那裏聞著自己衣服上的味道喃喃自語道。


    齊寒齊雲沒說話,瀾兒昨晚穿的你衣服逛青樓,沒有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就不錯了好嗎。


    “抱歉,我和齊初堂弟來晚了。”身後齊楓和齊初走了過來。


    “沒關係,使臣們還沒到。”齊雲笑著答道。


    “今天因為三國使臣一起到,所以皇伯父讓我和齊楓堂兄來幫幫兩位堂兄。”齊初說道,嘴角掛著和善的笑意,羸弱的身軀看上去似乎下一瞬就會被風吹倒。


    “嗯,正好,我們幾個忙不過來。”齊雲說道。


    正說著,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音,眾人聞聲望去,那大旗上的燕字迎風飄揚。


    “是大燕的使臣到了。”齊明說道,語氣算不上好,他可沒忘滄逸睿打著給皇祖母賀壽的名義已經賴在金陵兩個月了。


    “大燕居然帶了這麽多東西來。”齊初感歎道,眼裏閃過不知名的光,看樣子這大燕皇上真的是很疼愛齊瀾這個義女啊。


    一眼望去,大燕的馬車根本就看不到頭,身穿鎧甲腰佩刀劍的將士們護送著馬車緩緩向城門的方向前進著。


    滄逸睿騎著馬走在最前麵,一身黑色錦袍,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一雙桃花眼幽深冷凝,讓人不敢直視。


    “明哥兒,你去送滄太子去驛館安頓吧。”齊雲對齊明說道。


    “為嘛是我?”齊明不滿的控訴道。


    “因為這裏你最小啊。”齊雲笑道,眼裏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齊明無語,轉身認命的向滄逸睿的方向走去。


    “你還用我送你去驛館嗎?”齊明看著滄逸睿咬牙道,這家夥都住驛館兩月了。


    “自然要用。”滄逸睿答道,裝作不懂齊雲話裏的意思。


    然後大燕使臣們和北齊這邊的官員們互相見了禮又給齊寒齊雲等人行過禮後就跟著滄逸


    睿齊雲兩人向驛館的方向行去。


    城門口道口兩側的百姓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雲王殿下帶著大燕的太子和使臣們都走出很遠了,隊伍最後麵的馬車還距離城門口很遠了。


    “大燕這是帶了多少壽禮給太後娘娘啊。”一百姓感歎道。


    “你傻啊,這些東西哪裏都是給太後娘娘準備的,你忘了咱們的齊天公主是大燕皇上的義女了?”另一百姓開口反駁道。


    “對啊,差點忘了,咱們北齊的齊天公主還是大燕的燕靈公主呢。”剛才那百姓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其他別人對於兩人的言論都唏噓不已,要說齊天公主真的是他們北齊的福星,北齊大燕兩國在邊境打了十多年,每年都死傷無數,因為公主殿下,兩國才有今天啊,邊境的百姓才能過上安寧平靜的生活。


    快半個時辰後,大燕的馬車終於部進了城,齊寒齊雲看著這些馬車眼裏閃過不知名的光,這大燕皇帝真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趕緊把瀾兒忽悠到他們大燕去。


    送走了大燕使臣,東陵的使臣到了,東陵這次是澈王東方澈帶領使臣們來的北齊,一開始東陵皇上是定了太子帶領使臣們給北齊的太後賀壽的,但不知道出發之前不知道怎麽迴事莫名其妙摔斷了腿,東陵皇上無奈,隻能把人選換成了東方澈。


    “澈王殿下。”齊雲看向東方澈叫道,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眼裏卻沒有絲毫笑意。


    “雲王殿下,幸會。”東方澈也笑著迴道,他其實已經三十幾歲了,和齊皇差不多同齡,但絲毫不敢小覷這些弱冠的少年,畢竟自己已經在比這些少年還小的齊天公主身上吃了不止一次的虧。“怎麽不見太子殿下?據說東陵皇上本來是讓太子殿下代表東陵過來的。”齊雲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好奇的問道。


    “皇兄身體不適,所以未能代表東陵來此,還請雲王殿下見諒。”東方澈麵容淡定的答道。


    “沒事,那澈王殿下也得保重好身體,畢竟夜路走多了也是很容易撞見鬼的。”齊雲意有所指道。


    “謝雲王殿下提醒。”東方澈嘴角僵硬了一下答道,他沒想到齊雲居然當這麽多人的麵就和他撕破臉皮了。


    “王爺,郡主問什麽時候能到驛館。”一侍女突然走過來低頭恭敬道。


    “澈王,讓我先送你們去驛館安頓吧。”聽到侍女說的話,齊楓上前說道,俊朗的臉上滿是真誠。


    “那就麻煩楓世子了。”東方澈點頭道。


    “寒堂兄,雲堂兄,那我就先送澈王殿下去驛館了。”齊楓轉頭對齊寒齊雲說道。


    “去吧。”齊雲應道,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讓看到的人無端的發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得到齊雲的允許齊楓就帶著澈王等人向驛館的方向行去。


    齊寒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眸裏滿是冷意,齊楓,你想幹什麽?


    “澈王殿下這次把彩霞郡主也帶來了。”一禮部官員在旁邊突然開口道。


    “彩霞郡主?”齊雲問道,對,他剛才聽到有侍女說有到郡主,千裏迢迢把自己女兒帶來,難道,是打算和瑞王府和親?


    “據說彩霞郡主去年剛剛及笄,還未有婚配。”齊初突然裝作無意的開口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如果真讓瑞王府和東陵的澈王府結成親家,對他們敬王府也沒什麽好處。


    齊寒齊雲兄弟倆對視一眼,現在這事情是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了,兄弟倆心裏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今晚的接風宴怕是要變成鴻門宴了。


    沒有時間讓兄弟倆想太多,前麵最後的朔漠使臣們已經到了,阿木泰為首,兩側跟著護衛,後麵是使臣,個個身高八尺,長相魁梧。


    “大王子總算到了,本王和皇兄已經等你好久了。”齊雲出聲說道。


    “勞煩雲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出城迎接本宮了。”阿木泰客氣道。


    “不勞煩,這是本王和皇兄應該做的,隻是大王子這是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嗎?”齊雲看著阿木泰眼睛下麵的黑影驚訝道。


    “沒什麽,隻是連夜趕路有些休息不好。”阿木泰麵容一僵生硬的答道,整整一夜了,烏仁還是一點消息沒有。


    “那大王子得多注意休息啊,畢竟對於男人來說身體可是很重要的。”齊雲給阿木泰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阿木泰直接黑了臉,這北齊的小王爺是在說他身體不行嗎?


    “怎麽不見烏恩大將軍的獨子烏仁少爺?”齊寒突然出聲問道,直視阿木泰,目光仿佛能將他看透般。


    “烏仁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馬車裏休息。”阿木泰答道,心裏想著必須趕緊找到烏仁,不然現在能應付過去,晚上的接風宴根本應付不過去。


    “那趕緊去驛館吧,本王讓禦醫們給烏仁少爺看看。”齊雲說道,俊朗的臉上帶著一起擔憂。


    “不用,本宮替烏仁謝過雲王的好意了,烏仁隻是連夜趕路有些疲憊。”阿木泰趕忙拒絕道,可能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突兀後麵又趕緊解釋道。


    “這位是?”為轉移話題,不再讓這北齊太子和王爺糾結於烏仁的事,阿木泰看向齊初問道。


    “他是本王敬王叔的兒子,齊初世子。”齊雲答道。


    “原來是敬王的兒子啊,幸會啊,敬王世子。”阿木泰敷衍道,他聽父汗說過,北齊的敬王就是個軟柿子,看來他這兒子也和他一樣,慫貨一個。


    “幸會,大王子。”齊初似乎一點也不介意阿木泰的態度,態度溫和的答道,隻是眼裏卻閃過一絲陰冷。


    “走吧,本王和皇兄還有初堂弟送大王子和使臣們去驛館。”齊雲說道。


    “勞煩幾位了。”阿木泰應道。


    然後,齊寒齊雲兄弟倆還有齊初在前,阿木泰和使臣們還有禮部官員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驛館的方向行去。


    道路兩側的百姓們相比對前幾國的友善,對於這朔漠確實算不上友好,朔漠多是部落組成,民風彪悍,為人粗俗野蠻,經常搶奪一些小國的土地和糧食,朔漠的士兵們更是燒殺搶虐無惡不作。


    “我怎麽感覺朔漠這次來給太後娘娘賀壽是沒安什麽好心呢。”一百姓低聲道。


    “可不是,朔漠個個都是蠻人,這次來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另一百姓也低聲答道。


    兩人周圍百姓們聽到後也紛紛附和的點了點頭,他們也這麽認為。


    驛館門口


    “那大王子就先進去休息下,其餘四國使臣也已經到了,今晚父皇在宮裏為各位準備了接風宴,本王和皇兄先迴宮向父皇交差,在宮裏等待諸位。”齊雲騎在馬背上看著阿木泰說道,嘴角自始至終都帶著一絲笑意。


    “勞煩齊皇費心,本宮知道了。”阿木泰應道,鷹眸裏閃過一絲焦慮。


    “大王子,宮裏見。”齊初拱手道。


    “本宮在宮裏等著大王子不醉不歸。”齊寒說道。


    “好,不醉不歸。”阿木泰大笑一聲應道。


    宮裏,瀾寧宮


    齊瀾還在床榻上睡著,沒起,外麵正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打鬥,怕吵到裏麵睡覺的齊瀾,最後不知道滄逸睿和飛鷹說了什麽,飛鷹轉身隱於暗處不再阻攔。


    滄逸睿則順利的進到了齊瀾的房間,看著床榻上那睡相極差的某人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一雙桃花眼裏是化不開的寵溺,隻是一晚沒有見到這丫頭,自己就已經快思念成狂,所以迴了驛館後安頓好了使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了。


    坐在床榻邊上伸手撫摸著齊瀾的小臉,目光滿是眷戀與溫柔。


    齊瀾沒醒,但是她被子裏露出一個小腦袋,肉團子用它那雙大大的眼睛看向滄逸睿,滄逸睿也看向它,一人一獸在那大眼瞪小眼。還在睡覺的肉團子突然睜眼,眼裏閃過一絲銳芒,然後在看到滄逸睿的刹那眼裏閃過一絲驚豔,最後劃做驚懼,是這個死妖孽,自己小時候可沒少被他收拾,導致現在看到他自己下意識就害怕。


    滄逸睿給了肉團子一個警告的眼神,讓它不要把齊瀾吵醒,其實他是很羨慕這小東西的,每天都可以瀾兒懷裏睡覺,什麽時候他也能把瀾兒抱在懷裏睡覺,哎,想要把小丫頭追到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肉團子接收到滄逸睿的眼神趕忙的點了點頭,大大的眼睛裏滿是討好之色,它絕對不打擾小主人睡覺。


    然後滄逸睿看著齊瀾,肉團子看著滄逸睿,就在這詭異又和諧的氣氛中齊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就看了一張放大的俊美容顏,齊瀾一下子坐起來了,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她雖然來到這世界十多年了,但前世的警惕性並沒有丟,剛才有人進來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不過在感覺到是熟悉的氣息後就又放鬆了身體繼續睡了過去,以為是小梅小菊,沒想到是這小破孩,沒想到,飛鷹居然又放他進來了,看樣子兩人最近關係緩和不少。


    如果飛鷹聽到齊瀾這充滿欣慰的感歎絕對會無語的抽嘴角,他哪是和滄逸睿關係關係緩和,他是被威脅了。


    他看出來自己故意隱藏內力,還有雖然還沒有查出來自己的身份,但卻已經查到了自己私底下和朔漠有聯係。


    自己向他保證了不會做對公主不利的事,他還要求自己不能阻攔他見公主,為了不讓公主知道他的身世,他隻能對滄逸睿妥協。


    “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齊瀾對滄逸睿說道,眼裏閃過一絲窘迫,精致的小臉上不自覺的微微泛紅。


    “好。”滄逸睿嘴角含笑應道,轉身向門外走去,瀾兒這是害羞了嗎?


    看見滄逸睿走遠,齊瀾坐在床榻上心裏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自己會覺得這麽睡相極差衣衫不整的見滄逸睿會覺得很尷尬,明明以前他也見過很多次了。


    不對,腦袋靈光一閃,趕緊低頭看了一下,還好,沒有衣衫不整。


    “肉團子,你看到他來了怎麽也不知道叫醒我。”齊瀾抱起旁邊那胖乎乎的身體說道,這小家夥向來比她警覺性還高,不可能沒發現那小破孩進門。


    “。嗚哇。”肉團子不滿的見了一聲,是那死妖孽不讓我吵醒你的,不賴我。


    “就知道關鍵時刻你靠不住,你個小吃貨。”齊瀾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肉團子這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滄逸睿那小破孩。


    把肉團子放一邊,齊瀾開始換衣服。


    “公主,您醒了。”小梅端著水走了進來看著已經換好衣服的齊瀾說道。


    “嗯,什麽時辰了?”齊瀾問道。


    “已經巳時了,公主昨晚迴來的晚,想讓您多睡會兒,所以就沒叫醒您。”小梅一邊把水盆放好一邊答道。


    “都這個時辰了,東陵和朔漠的使臣到了嗎?”齊瀾沒想到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中午,隨後又想起昨晚烏仁的事問道,至於大燕,看到滄逸睿那小破孩她就知道大燕的使臣們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太子殿下和雲王殿下還有三皇子殿下他們已經迴宮向皇上稟報過了。”小梅答道。


    “知道了。”齊瀾應道。


    “對了,公主,滄太子還在外麵等您呢。”小梅出聲道。


    “讓他進來吧。”齊瀾說道。


    “是,公主。”小梅應道,轉身去門外告訴滄逸睿。


    滄逸睿很快就進來了,小梅則跟在後麵。


    “你昨晚幹嘛去了?”齊瀾看著滄逸睿問道。


    “去和大燕的使臣們匯合去了。”滄逸睿老實答道。


    ……齊瀾無語了,滿頭黑線的看著滄逸睿,這家夥滿是已經在金陵呆了兩個月了吧,父皇他們也早就知道了,現在趕去和大燕的使臣們匯合還有意義嗎?


    “為什麽?”無語了片刻,齊瀾還是問道,這小破孩不會做無用功的。


    “因為怕皇伯父給瀾兒的禮物被人偷走了。”滄逸睿答道,一雙桃花眼裏滿是真誠。


    ……齊瀾徹底無語了,義父到底是讓大燕使臣們帶了多少東西給她,為嘛她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朔漠驛館內,阿木泰正在書房內焦躁的走來走去。


    不一會,一名侍衛走了進來。


    “怎麽樣?烏仁有消息了嗎?”看到侍衛,阿木泰趕緊上前問道,鷹眸裏滿是急切。


    “迴大王子,烏仁少爺暫時還沒有消息。”侍衛低頭答道。


    “嘭。”阿木泰一拳把身邊一凳子砸碎了。


    “把侍衛和暗衛們都派出去,都給本宮出去找,今晚天黑之前,一定要把烏仁給本宮找到。”阿木泰看著侍衛怒道,眼裏已是一片猩紅。


    “是,大王子。”侍衛應道,轉身退了出去。


    侍衛離開後,阿木泰眼神陰鷙的看向窗外,他暗中先進金陵本來是想查探一下關於天山老人的蹤跡,有人告訴父汗說金陵城最近有天山老人的蹤跡,所以讓他來的時候查探一下,可現在不僅父汗交代的任務沒完成,還把烏仁那蠢貨弄丟了。


    瀾寧宮


    “你知道朔漠那邊提前金陵是想幹什麽嗎?”齊瀾一邊用午膳一邊看向坐在她旁邊的滄逸睿問道,似乎自己已經習慣了不知道的事情就會問滄逸睿,他也每一次都能告訴自己答案。


    “是為了探查天山老人。”滄逸睿答道,眼裏卻閃過一絲淩厲,他昨晚特意去和大燕的使臣匯合就是為了接那老頭,可老頭來金陵給鳳太後賀壽的消息他都是昨晚才知道的,朔漠那邊是怎麽知道的?


    “咳咳。探查師傅?師傅來金陵了?”齊瀾嚇了一跳,雙眼瞪大,喝粥都嗆到了。


    “那麽驚訝幹嘛,太後娘娘過壽,他來不是和正常嗎,有沒有好受點?”滄逸睿一邊輕拍齊瀾的後背一邊說道。“我沒事,不過在這之前我都沒有接到任何師傅要來的消息,朔漠那邊是怎麽知道的?”齊瀾問道,眼裏閃過一絲淩厲。


    “目前還沒查到。”滄逸睿老實答道。


    “還是等師傅來了問問他吧,你知不知道師傅到哪了?”齊瀾說道,眼裏帶著擔憂,雖然師傅武功深不可測,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估計很快就到了。”滄逸睿答道,那老頭現在應該在驛館喝酒吃肉呢。


    “滄逸睿,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要清楚師傅的情況呢?”齊瀾狐疑的盯著滄逸睿,總感覺他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那是因為某個小丫頭太笨,所以我就隻能多費點心了。”滄逸睿麵色不變的答道,心裏想著或許應該把他和那老頭的關係告訴瀾兒了,不知道這丫頭如果知道自己是他的師兄她會不會直接當場拆了自己?


    “你才笨。”齊瀾給了滄逸睿一個白眼,剛才的思緒也被滄逸睿打斷了。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鷹鳴,一隻通身黑的海東青落在了窗外,鷹眼看著齊瀾。


    “你個小東西還知道迴來啊。”齊瀾起身走到窗外看著那隻海東青說道,不過心裏也確定了師傅是真的來金陵了,小黑在自己迴金陵不久之後就迴天山上了,這次應該是和師傅一起下山過來的。


    名見小黑的海東青用鷹頭討好的蹭了蹭齊瀾的手心。


    “。嗚哇。”床榻上的肉團子看到小黑,一下子坐直了胖乎乎的身體,眼神兇狠的瞪著它。


    小黑也用銳利的鷹眼迴瞪肉團子,一獸一鷹又暗中較起勁來。


    “真的拿你們兩個沒辦法。”齊瀾看著一獸一鷹無語道,這兩貨在天山上一個是地上的老大,一個是空中的霸主,總喜歡互相較勁。


    “不用管他們。”滄逸睿出聲道,給了一獸一鷹一個警告的眼神,讓他們安分點。


    齊瀾索性也就不再管他們兩個,轉身迴去繼續用膳。


    “宮裏今晚有接風宴,我出不去,你去幫我把師傅安的帶進宮。”齊瀾對滄逸睿說道,語氣中含有深意,她知道滄逸睿這小破孩懂她的意思。


    “好。”滄逸睿爽快的應道。


    齊瀾用過膳後滄逸睿就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後腳小黑就穩穩的站在了齊瀾的右肩上,鷹眼挑釁的看著正啃雞腿的肉團子。


    肉團子頓時氣的雞腿也不啃,鑽進齊瀾懷裏迴了小黑一個挑釁的眼神。


    “兩位小祖宗,我要去慈安宮給皇祖母請安,你們這是也要跟著去嗎?”齊瀾滿頭黑線的看著右肩上和懷裏的一鷹一獸問道。


    小梅小菊站在一旁低頭悶笑,小黑迴來了,以後瀾寧宮會更熱鬧。


    小黑的鷹頭人性化的點了點,肉團子也一個勁的在他點自己圓圓的腦袋。


    齊瀾無語,認命的低頭把肉團子塞進裏層的衣服裏,拖這肉團子的福,自己的衣服都是稍微寬大一些的,方便放這小家夥。


    誰知她剛把肉團子放進去,它就從裏層探出腦袋看向自己,一雙濕漉漉得大眼睛滿是控訴看向齊瀾,憑啥那個黑不溜秋的蠢鷹就能讓別人看到,它就不能讓人看到。


    “你是靈獸,想被人抓去把你的血放幹嗎?”齊瀾看著懷裏的肉團子出聲嚇唬道,肉團子唾液含毒,血液則是含有稀有藥材都沒有的成分,用於製作藥丸普通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壽,有武功的人吃了可以增加自己的內力。


    她給皇祖母製作的雪凝丹中就含有肉團子的一滴血,本來她是不打算用這肉團子的血的,因為這小家夥怕疼,結果這小家夥自己拿針把自己前爪刺破接了幾滴血給齊瀾,然後眼淚汪汪的看著齊瀾,看的齊瀾又心疼又感動。


    誰知肉團子聽完齊瀾的話非但不害怕反而眼裏閃過一絲淩厲,它的血除了小主人誰也別想得到。


    “晚上的雞腿還想不想要了?”齊瀾看嚇唬肉團子沒用又威脅道。


    這威脅果然有用,肉團子頓時可憐兮兮的看著齊瀾,然後乖乖的把腦袋縮了迴去,壞主人。


    齊瀾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搞定了,然後起身向出門向慈安宮的方向走去,小菊小梅則一左一右的跟在齊瀾後麵。


    “參見公主!”


    “參見公主!”路人的宮女太監見到齊瀾一行人紛紛行禮道。


    “都起來吧。”齊瀾邊走邊說道。


    宮女太監們依言起了身,接著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因為他們看到公主殿下今天的右肩上居然蹲了一隻鷹,看著很兇狠的樣子,隻是和公主在一起卻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慈安宮,鳳太後今天沒午睡,坐在那等齊瀾。


    “皇祖母是不是在午睡呢?”齊瀾進門小聲看向一宮女問道,表情有些尷尬,她快走到慈安宮的時候才想起來皇祖母這個點應該在午睡。


    “瀾兒來了,快到皇祖母身邊來。”沒等那宮女迴答,裏麵大廳聽到自家乖孫女的聲音鳳太後頓時鳳眸一亮,笑道。


    “皇祖母對不起啊,是我今天不小心睡過頭了,來晚了。”齊瀾進來後看著鳳太後愧疚道。


    “沒事,皇祖母不會怪瀾兒的,更何況皇祖母今天是自己心裏有事睡不著才在這等瀾兒的。”鳳太後笑道,眸裏滿是慈愛。


    “有事?皇祖母是在擔心今晚接風宴的事嗎?”齊瀾問道。


    “今晚各國使臣都在,也不知道西辰那邊會不會趁機弄出什麽幺蛾子。”鳳太後說道,鳳眸裏劃過一絲擔憂。


    “放心,皇祖母,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齊瀾眼裏閃過一絲冷光說道。


    “瀾兒打算怎麽做?”鳳太後問道。


    “當然是從根上杜絕西辰想要和北齊和親的可能。”齊瀾答道。


    鳳太後默然,她可不認為瀾兒是想除掉趙傾城,既然不是除掉她,那就隻有…。


    另一邊滄逸睿迴到了驛館,推門就看到桌邊一個看著仙風道骨的老人在那喝酒。“你個臭小子去見瀾兒那小丫頭了?”天山老人聽見推門聲轉身問道。


    “她讓我安把你帶進宮。”滄逸睿看著毫無形象的天山老人麵目表情的答道。


    “還是小徒弟知道擔心為師我啊。”天山老人感歎道,一副自戀得意的樣子。


    “你把你來金陵的消息都告訴誰了?”無視天山老人那幼稚的樣子滄逸睿直奔主題的問道。


    “誰也沒告訴啊,老夫連你和小丫頭都沒告訴還能告訴誰。”天山老人答道。


    “那為什麽西辰的人會知道你的行蹤?”滄逸睿又問道。


    “你是說西辰的人知道了老夫的行蹤?”天山老人不答反問道,充滿睿智與滄桑的眸裏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


    “我目前還沒查到他們是怎麽得到消息的。”滄逸睿答道,一雙桃花眼底隱隱有著殘暴之色。


    天山老人沉默了,放下酒杯,看向窗外,是你嗎?放眼這天下,能知道已經行蹤的也就隻有你了。


    沉默了片刻,天山老人又轉頭看向滄逸睿。


    “鳳太後的壽宴結束後你和老夫迴天山閉關一段時間吧,你最近的內力很不穩定。”天山老人看著滄逸睿眸底的殘暴之色嚴肅的說道,這孩子從小或多或少的受了大燕皇上滄南的影響,再加上年僅七歲就修煉了龍吟訣,使得他的心性更加的嗜血殘暴,但還在他一直都能克製住自己,但現在他發現這孩子體內的內力似乎不受控製了。


    “好。”滄逸睿應道,他自己也感覺的到最近體內的內力不穩,總有種想要大開殺戒的衝動,雖然自己一直在努力克製,但難保有一天會徹底失去控製,所以他也正打算鳳太後的壽宴結束後迴天山閉關一段時間。


    齊瀾陪鳳太後說了會兒話,鳳太後沒有了心事困意自然就來了,齊瀾看著她睡著後輕手輕腳的出了慈安宮向鳳寧宮走去。


    到鳳寧宮的時候楚皇後正在忙著安排今晚接風宴的一些事宜,雖然不用親自動手準備,但也得挨個吩咐,挨個檢查,畢竟今晚其餘五國都在,所以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母後,我幫你吧。”齊瀾看楚皇後忙前忙後的有些心疼,開口說道。


    “不用,母後一個人就夠了,瀾兒的衣服已經做好了,去試試衣服吧。”楚皇後轉頭溫聲道。


    最後齊瀾被趕去了試衣服,然後試完小菊拿著衣服,一行人迴了瀾寧宮。


    “飛鷹,你去找兩個鷹衛把趙傾城綁了,然後從西辰隨行的侍衛中找個歲數最大長相最難看的侍衛給他下點藥,然後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齊瀾一進門就對飛鷹吩咐道,眼裏閃過一絲淩厲,這主意還得多虧了死去的徐昌呢,趙傾城當年以及現在對母後所做的讓她死簡直是太便宜她了,她要讓趙傾城生不如死。


    “是,公主。”飛鷹從暗處走出來應道,然後轉身去吩咐鷹衛。


    此刻的趙傾城正帶著宮女侍衛們在金陵城有名的買胭脂水粉的鋪子逛著,本來買胭脂水粉這種事是不用她自己跑一趟的,可是她被侄子趙玄關在驛館好幾天,又想著今晚一定要讓齊恆發現她的美,就親自帶人出來買了。


    “你這裏難道就這幾種胭脂水粉嗎?”包廂內,趙傾城皺著眉頭嫌棄的看著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問著旁邊的管事的。


    “小店還有很多,您稍等,小人這就去給你拿。”管事的賠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說道,然後轉身快步離開包廂去前麵拿。


    趙傾城麵色不好的坐在那等著,旁邊兩名侍候的宮女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唯恐自己惹到了生氣中的趙傾城。


    不知何時包廂的窗戶被人捅了一個小縫,緊接著一陣迷香飄了進來。


    “什麽味…”道自還沒說出口,趙傾城已然已經暈倒了,兩名宮女也暈倒在地。


    看屋內的人都暈了,從窗外跳進了兩個人,一個一身黑衣,一個居然和桌麵暈倒的趙傾城長得一模一樣。


    黑衣人上前抱起趙傾城從窗戶那邊離開,緊接著那名和趙傾城長得一名一樣的女人走到兩名宮女的麵前,把她們扶起來從衣袖拿出一個香囊放在兩人鼻子前讓她們聞一下。


    緊接著暈倒的兩人慢慢睜開眼睛,眼裏滿是迷茫,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


    “你倆怎麽迴事,大白天的也能睡著,都皮癢了是不是?”那名長得和趙傾城一樣的女子看見兩人清醒過來一臉怒意的搶先說道,她是鷹衛中的一員,擅長易容和口技,另一名鷹衛負責把人帶走,她負責留下來讓別人不會發現。


    “對不起,公主,是奴婢該死,請公主責罰。”一名宮女心裏一驚趕忙跪地低頭道,她怎麽就睡著了呢,這下死定了,另一名宮女也跟著跪了下去,因為害怕身體有些瑟瑟發抖,她會不會直接被公主杖斃了啊?


    “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來。”女鷹衛給了兩個宮女一個眼神然後說道。


    兩名宮女沒有任何懷疑的起了身,她們知道公主在外人麵前一向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她們兩個這是暫時撿迴了一條命。


    “公主,這是小店其餘的胭脂水粉,小的都給您拿來了,您再看看。”管事的端著一大堆胭脂水粉走了進來。


    “嗯,放那吧。”女鷹衛點了點頭,示意管事的把東西放旁邊的桌子上。


    這邊挑著胭脂水粉,另一邊另一名鷹衛已經把真正的趙傾城帶到了一座宅院的房間裏。


    房間內已然有了一名被下了藥的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年紀,右臉上有一顆黑色大痣,看起來很符合齊瀾說的又老又醜。


    鷹衛把趙傾城放在了床榻上,一樣的拿出解藥放在趙傾城的鼻子前讓她聞一聞,然後給那名被蒙著眼睛的男子鬆了綁,從他嘴裏拿出堵他嘴的破布,轉身走了出去。


    趙傾城慢慢睜開雙眼,眼裏閃過一絲迷茫,她這是怎麽了?然後慢慢坐了起來。


    “這是哪裏?”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趙傾城驚聲問道,眼裏滿是驚慌,她記得自己正在胭脂水粉店挑選胭脂的,而這裏顯然不是那家胭脂水粉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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