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可以,但是不要牽扯別人,就你我之間。”蘇竹很反感拿別人當彩頭的把戲。


    蘇萊海麗挑眉笑意更深,“你很直接,那便借中原人的一句話,以武會友。”


    蘇竹看著蘇萊海麗滿臉自信的樣子,笑得更歡,巡撫司來人了,打頭的還是位熟人——睿國公的小孫子段鶴原。


    “微臣參見公主。”薑還是老的辣,睿國公把段鶴原送兵馬司不到半載,就抹平了他一身痞氣,正經不少。


    蘇竹不慌不忙地一一列出:“段指揮,使臣私自進都,當街縱馬傷我大夏子民,出言挑釁皇族,你知曉該如何吧?”


    “使臣私自進都之事微臣會交由禮部,照大夏律法於城內街巷及人眾中,無故走車馬者,笞五十,損皇族威儀乃大不敬之罪。”段鶴原配合著,兩人一唱一和。


    蘇萊海麗氣得麵色漲紅,怒斥道:“你!!你給本公主等著,待我南疆使臣入京本公主要你好看。”


    “你分不清自己在什麽地界?你腳下是我大夏的國土,擺正自己的身份。”蘇竹麵色冷峻,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蘇萊海麗氣焰一下子滅了一半,揚鞭想要拍馬離開。


    蘇竹先她一步單手拽住馬鞭,“公主不是想決鬥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你……,簡直過分。”蘇萊海麗氣急,覺得自己被耍的團團轉。明明按照孟托倫大人的計劃,軟弱無能的大夏人會客客氣氣請她入宮,京中會傳出她的威名……可為何現在自己完全落在下風,不但被審判,還完全說不過對方。


    “下來跟這位阿婆道歉。”蘇竹攥著馬鞭分毫不讓。


    蘇萊海麗掙脫不開,身下的馬不安地嘶鳴,她安撫了拍了拍,翻身下馬行至受傷的阿婆前:“對不起,不應該嚇唬你的,我身上沒有大夏的銀錢,這個你收著。”她摘下腕上的紅寶石銀環放在阿婆手裏。


    老婦說什麽都不肯收,蘇竹接過塞給她:“蘇萊海麗公主違‘儀製令’在先,您因她傷了腿這是應該的。”


    蘇萊海麗公主低著頭不敢反駁,縮著腦袋當鵪鶉。


    蘇竹叫了隨行的婢女帶阿婆去找了醫館,看向仍站在原地的蘇萊海麗,皺眉對段鶴原道:“段指揮,兵馬司行事本公主無權插手,你依規辦事便可。”


    “憑什麽!!本公主已經道歉了……本公主要等王兄過來。”


    段鶴原本著反正都是要得罪的,當即立斷:“帶南疆公主迴兵馬司,順帶告知禮部徐侍郎。”


    徐侍郎便是徐青黛的兄長,宰相長子徐子昂。


    一番鬧劇過後,蘇竹也沒有了飲茶的心情,告別了徐青黛,去椒房殿見太子也在。


    “希希,今日的事已經傳進宮了。”皇後放下茶盞悠悠道。


    宮裏宮外最要命的便是情報,她行事也沒避著,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


    太子見皇後神情嚴肅想出聲為蘇竹辯護:“母後,希希她……“


    皇後瞥了一眼,朝蘇竹伸出手:“希希做得很對,身為大夏皇族要記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把百姓放在心裏,百姓才會擁護愛戴你。”


    “南疆狼子野心,便不需客氣。”


    她忽地輕笑:“瞧太子緊張的,生怕本宮斥責你……”


    太子無奈地搖頭:“兒臣也著實猜不透母後的心思,希希年紀小行事直接,但此事就該態度強硬,不必忌諱兩國關係,南疆不過是強弩之末,內鬥不斷,氣數將盡。”


    “他們此行是為求和,虛張聲勢不過想多占些便宜。”


    蘇竹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求和?


    “皇兄,南疆王的一子一女此行皆在使臣隊伍中,所圖何事?”


    答案已經唿之欲出,未婚的年輕王族,千裏迢迢來到大夏,能為何事……


    太子眸色沉下幾分:“南疆厚顏無恥,邊境之爭數次戰敗還厚著臉皮想與大夏結姻親,他們哪來的膽子提條件!”


    太子想拍桌,又想到自己在皇後宮中,母後最重規矩,默默收迴手,輕咳一聲:“南疆此行是打和親的主意,希希放心父皇不會答應的。”


    蘇竹還未及笄,南疆不至於……至少不能這麽不當人。適齡的三公主已經定親,合適的人選隻剩下四公主,就更不行了,先不說德妃能整出一哭二鬧三上吊,四皇姐值得更好的。


    南疆求娶擺明了是要以此來威脅大夏,更是不能鬆口。


    民間的傳聞愈演愈烈,甚至誇大成她從天而降,單手攔下了失控的馬……


    ……


    南疆使臣進宮那日,晚上同樣擺了宮宴。


    坐在蘇穆罕王子身邊的蘇萊海麗小公主重新燃其鬥誌像隻炸毛的雞。


    兩人下首是個幹瘦的老頭兒,南疆巫師孟托倫,用一卦忽悠整個南疆王室,鼓動南疆王攻打大夏後落荒而逃的始作俑者。


    蘇穆罕利落地起身叩禮,他身形高大麵相也粗獷,聲音洪亮如鍾:“南疆王之子蘇穆罕拜見大夏帝,陛下萬歲萬安。”


    弘道帝滿意地點頭,“平身,南疆使臣遠道而來,我大夏自是熱情以待。”


    “朕非常崇尚一句話——無規矩不成方圓,今日朕將這句話贈與爾等。”


    蘇竹知曉弘道帝是幫她出氣,警告南疆使臣在別人的地界縮著腦袋做人。


    但是要作死的人,攔都攔不住。


    蘇穆罕就像個直筒子,對於弘道帝的警告充而不聞,聲音依舊洪亮:“今日遠到是為南疆與大夏能和睦友好,來之前父王特地交代,大夏女子知書達理,溫順謙和適為人妻,故想大膽稟明陛下,蘇穆罕想求娶大夏女!”


    蘇竹攥緊了手中的杯子,目光不善地看著僵持的場麵。


    四公主李桑落不安地垂下眼眸。


    弘道帝神色不明,扶在龍椅上的手骨節凸起。


    蘇穆罕依舊像個沒事人,繼續道:“蘇穆罕想求大夏國五公主。”


    蘇竹不急反笑,有意思,這矛的尖端竟對的是她,她放鬆下來,挑眉看向蘇穆罕,大有一種你敢娶,南疆就馬上玩兒完的張狂。


    而蘇穆罕下一句才是平地一聲驚雷,炸的蘇竹想當場抽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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