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飆的林小草驚呆了所有人。


    房間內響起易興言殺豬一般的慘叫。


    他是易家人,可並非習武一領域。


    當君鐵纓迴頭的時候,易興言已經倒在地上被林小草拳頭如雨地砸下——


    “住手!”君鐵纓神色一驚,急忙開口,“李拜天,你們趕快拉小草迴來!”


    李拜天兩人箭步衝上,周末一腳‘不小心地’踹在了易興言的身上,同時拉起林小草,“小草,別衝動,別衝動。”待兩人徹底將林小草拉開的時候,易興言的身上隱隱多了幾個腳印。


    “鐵纓,你覺得這家夥還不該打?”藍昕靈眉宇輕掀,她都忍不住有種想要狂扁易興言的衝動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別弄髒小草的手了。”君鐵纓沒有再看一眼倒在地上哀嚎著的易興言,轉身離開了房間,林小草等人緊隨跟了出去,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房間內驚呆了的其餘幾人方才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去將易興言扶起來,驚慌地說道,“易部長,你怎麽樣?沒事吧?”


    “真是一群野蠻人啊!”那叫小斌的男子怒斥了一聲,抬眼看著門口方向,恨恨地道,“算他們走快一步,要不然我要他們好看!”


    幾人手忙腳亂地擦拭掉易興言臉龐上鼻血滲透的血跡,林小草的這一通亂拳雖然不會真的讓易興言受什麽重傷,可是,那錐心的劇痛,讓易興言感覺自己的鼻梁似乎骨折——


    “君!鐵!纓!”易興言咬牙切齒,麵容猙獰,“這一次,就算沒有少爺的吩咐,我也一定要這個女人好看!自私自利,無法無天的東西!在他們眼裏,還有國家嗎?還有民族嗎?”。


    “易部長說得對!這些人就是禍害萬年的家夥,早該除掉!”——


    電梯門開,君鐵纓等人走來。


    “小草,你剛才還是衝動了。”君鐵纓搖搖頭,“易興言的身份不簡單,你打了他,恐怕以後會有不少麻煩。”


    “俺要是不打他,恐怕等不了以後,俺就得憋死了!”林小草大咧咧地開口。


    “總而言之,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能出手。”君鐵纓沉聲說道,“否則,你們就迴去。”


    “知道了!”林小草立即挺胸點頭,隨即訕訕地道,“俺——是不是壞了事了?”


    君鐵纓微微搖頭,“算不上吧,反正今天算是徹底看清了易興言的嘴臉,這件事,他不可能會幫我們,今天得罪了他——頂多他也就在這件事上想方設法地添堵罷了。”


    走出酒店,西門浪等人在等候。出發過來顏金酒店的時候,君鐵纓和西門浪等人是不同的車過來,他們的車子順利抵達了顏金酒店。不過,君鐵纓有林小草等人保護著上去,他們便一直在下麵等候。


    “三小姐,怎麽樣了?”西門浪迫不及待地衝了過去。


    “砸了。”藍昕靈直接一擺手,“先迴酒店再商議吧。”


    眾人上車。


    “看來,這條路走不通了。”車內,藍昕靈擰著眉頭,“既然無法依靠別人的力量,我們又無法疏通荷蘭的官方——倒不如——”藍昕靈眼眸一抹精芒閃過,“我今晚親自走一趟!”


    “你想夜探警署?”君鐵纓一怔,隨即苦笑搖頭,“靈兒,你膽子可不小,這件事鬧這麽大,你覺得可以無聲無息地潛入警署將染毒的國畫盜出來?”


    “事到如今,隻能嚐試一下了。”


    “不,還有一個辦法。”君鐵纓一字一頓地道,“張!程!國!張大使。”


    “他?”藍昕靈皺眉了,“我們的拜訪帖連續三天發出,他都沒有任何迴應,今晚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還能指望張程國嗎?”。


    “今晚是易興言,他是炎黃官方派來的負責人,代表不了張大使。我查閱過張大使的資料,他在阿姆斯特丹生活已經幾十年,在荷蘭,他的能量絕對比易興言要大得多。重要的是,我看到關於他的事跡,他絕對是一個真正的為國為民的大使,一個可以信賴的長輩。”君鐵纓道,“隻要可以見到他,就一定有機會。”


    “可他——”


    “我聽說這幾天張大使發生了點意外,這幾天都沒有走出大使館半步。”君鐵纓若有所思。“我原以為這是他推搪我們的借口,可是,我看到他的資料後,感覺——張大使,可能真的不知道我們想千方百計地想見他。”


    “你的意思是——”


    “閻王易見,小鬼難纏!”


    藍昕靈眼睛猛地一睜,“易興言就住在大使館,難道是他從中作梗!”


    君鐵纓點頭。


    “真是個卑鄙小人!”在前麵的林小草此時忍不住怒罵了一聲,“剛才應該多打掉他幾顆牙的。”


    “小草,你知不知道大使館的位置?”


    “嫂子想要硬闖大使館?”林小草眼睛一亮。


    “——”君鐵纓嘴角輕抽,“大使館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在外國的尊嚴,硬闖,你知道是多大的罪?我想說的是,迴到酒店後,我寫一封信,你和李拜天兄弟兩人負責想辦法將這封信,交到張大使的手中——我知道,這個任務非常艱巨——”


    “保證完成任務!”林小草自信笑道,“大使館雖然守衛森嚴,可是俺這個天機門傳人可不是吃素的!”——


    飛機上,蕭陽終於將手中一疊厚厚的資料看完,雙眸閉上,消化整理著自己所看到的關於荷蘭這一起中毒事件的所有資料。


    有一件事是亟待解決的,那便是五十多位無辜群眾的生命!


    “到底是什麽毒,竟然讓荷蘭皇家醫院束手無策?五十多無辜生命,一定要保住。”蕭陽暗默地握了下拳,“如果出現有死亡案例的話,恐怕根本等不到十天期限,這一陣洪水便會將山河完全吞噬——”


    “還有,那一批染毒的國畫——”蕭陽目光緩緩睜開,一抹冷意劃過,“作為最重要的證據,不可能被銷毀,想要順藤摸瓜地找到證據,一定得先看到那批國畫——”


    蕭陽感覺時間無比的緊迫。


    甚至覺得此時的飛機飛得特別慢。


    “正平,飛機還要多久才能抵達阿姆斯特丹?”蕭陽眉頭輕皺了下。


    唐正平愣了下,急忙迴答道,“迴宗主,飛機起飛的時間是東京時間六點。要抵達阿姆斯特丹機場的話——要是當地時間的淩晨一點左右。”


    蕭陽心急如焚。


    小神龍在蕭陽的懷裏,此時似乎吃飽喝足了,裝模作樣地伸出小手拿起一份資料看了起來——


    見此一幕,唐正平的嘴巴頓時張大得猶如可塞下一顆雞蛋。


    “媽媽,那個小寶寶好可愛,竟然會看報紙。”驀然地,側旁的座位,清脆的聲音響起。


    蕭陽側臉看了過去,紮著兩小辮的女孩指著蕭陽懷裏的小神龍,此時見蕭陽看著她,眨眼笑了笑,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蕭陽亦是會心一笑,女孩的兩邊坐著一男一女,關係頗為親密,應該是兩夫妻,那女子抬頭看著蕭陽,帶著歉意地微笑道,“不好意思。”


    “沒事。”蕭陽搖頭。


    “咦,你也是炎黃人嗎?”。女孩的聲音驚訝響起


    “馨兒,叫叔叔。”女子立即開口,身旁的男子距離蕭陽不過是一個座位的距離,此時側臉看了過去,淡淡一笑,伸手過去,“張天寶。”


    “蕭陽。”


    蕭陽亦含笑伸手過去,觸碰到張天寶手掌的瞬間,蕭陽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張天寶,竟然也是個實力不弱的練家子!當然,比起蕭陽,不足一提,他自然無法察覺蕭陽身上的力量。


    蕭陽?


    張天寶一怔,總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不過,怎麽也想不起來。


    “我叫張馨兒。”女孩歡笑著道,“蕭叔叔,你怎麽也在東京去荷蘭呀?馨兒是和媽媽來東京找爸爸,然後和爸爸去荷蘭探望爺爺,馨兒的爺爺是——”


    “馨兒,你這麽囉嗦,等會叔叔可得煩你了。”張天寶刮了下女兒的鼻子,溺愛地一笑,張馨兒伸了下舌頭,不再說話,打開身上帶著的包包,拿起裏麵的零食吃了起來。


    “小饞貓,可別吃太多。”


    張天寶隨即側臉和蕭陽交談起來,兩人雖然都掩飾了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可交談起來倒是話語頗多。蕭陽也了解了,男子張天寶,三十一歲,身邊這位六歲女孩就是他和妻子柳茹的愛情結晶,此行前往阿姆斯特丹,是要探親。


    “媽媽,我肚子疼。”


    正當幾人在聊天的時候,在一旁吃東西的馨兒突兀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小眉頭擰著——


    “肚子疼?”柳茹神色一急,急忙低頭看過去,麵色不由地一變!


    此刻張馨兒的臉色竟然一片蒼白起來,嘴唇有些發青,小小的身軀宛如在瑟瑟寒冬之中顫抖著,她的小手中,赫然還拿著一個咬了一半的桃子。


    “馨兒,你怎麽了?”劉茹大驚失色,同時一邊大喊起來,“來人!快來人啊——”驚唿聲頓時驚動了飛機上的所有人!


    張天寶此刻亦是心神急震,一隻手迅速地放在了女兒的手脈處,麵容陡然唰地大變——


    “天寶,馨兒怎麽了?”柳茹見女兒此時已經疼得眼淚流出,而且意識逐漸迷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被這一突發的變故驚嚇得六神無主起來!


    此時蕭陽的目光也投了過去,瞳孔微縮,視線落在馨兒手中拿著的那半個桃子處,脫聲說道,“桃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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